“你纔有病呢!我看你是躁狂症、夜郎自大症吧……”劉建峰不依不饒地道。
“呵呵,警官先生你腎虛。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你很多年了,都是大學時看毛線片打灰機打多了。以至於工作後,見到漂亮的女生都心有餘而力不足,說話都沒有陽剛氣概,這點我可沒說錯吧!”肖天道。
“你你你……”劉建峰憋得臉通紅,指着肖天半天也不知怎麼說纔好。吭哧了一下,立即辯白着道:“你……你誣陷我!”
“哈哈!誣陷你?除非閒的蛋疼,我的時間都是標價的,懶得和你囉嗦,現在我要處理病人去了,你自己玩吧……”肖天撇撇嘴道。
“等等!”劉建峰立即慢吞吞地道。
一邊說,一邊忍不住尋思着,這個傢伙怎麼知道自己的病呢。而且還說得有板有眼,根本就不是一副空穴來風的架勢,看來這個無/恥的傢伙,還真有點歪才啊。
“想幹什麼?”肖天住了腳步,並不回頭地道。
“如果我沒說錯的話,陳五爺!在你這裡吧。”劉建峰立即嗓門擡高了八度道。
“這裡是全科醫院,你要看病,我歡迎。要是搗亂的話,醫院的保安隊也不會縱容你。”肖天也毫不客氣地道。
“哼!你倒是要挾起我來了。這是逮捕證,白紙黑字寫着陳五爺的名字,如果你不放人的話,就是窩藏罪!不要說看病了,你這醫院會直接被查封,你看着辦吧……”劉建峰掏出了逮捕證,朝肖天亮了亮,示威道。
“呵呵,我說警官童鞋,你也太后知後覺點了吧。你的上司沒有通知你雙方和解,已經撤訴了嘛!?而且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你擅自鳴槍,射殺了市民價值千萬的藏獒,馬上面臨審查的吧……”肖天笑道。
“你……你等着!”
劉建峰聞言頓時丈二摸不着頭腦一樣,哆嗦着嘴脣掏出手機,按通了局長辦公室的電話。
撥了半天也沒人接。
這個點,可是正常上班時間,就算是劉局不在辦公室,他的秘書也該在的吧?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
劉建峰不由地心內一緊,想起這個神人一樣的肖天,竟然也知道自己開槍打死了藏獒,而且還口出狂言說自己要面臨着審查,打了這麼久電話竟然沒人接,不得不讓他隱隱約約感覺事態不妙。
他又撥了劉局的手機。
“劉局好,我是建峰。您辦公室電話怎麼沒人接啊?我現在全科醫院,一直沒有抓到陳五爺……”劉建峰焦躁地彙報道。
“是建峰啊,我也正好要找你呢。現在警局亂成一鍋粥,辦公室哪裡呆得安生啊!我在樓下處理事情呢。”劉晴天局長冷冷地道。
聽到他這麼說,劉建峰頓時更加急躁了起來:“您不是委派我來逮捕……逮捕陳五爺的嘛?現在要我打道回府,什麼意思?難道任務取消了不成?”
“現在警局很亂,接到了法院通知,我也根本就沒時間給你打電話,法院說雙方和解撤訴了。他們之間只是存在一定的誤會,法院也不想多事,所以這任務取消吧!”劉局敷衍地道。
“哼!劉局,說取消就取消啊,這,這法律也太兒戲了吧。”劉建峰頓時狗急跳牆地道。
“我說劉建峰,你不要污衊法律,讓你取消你就必須取消。你口口聲聲說法律兒戲,難道你擅自開槍就不算是兒戲了嗎?現在對方把警局鬧得雞犬不寧,你自己做的好事,你回來收拾殘局吧。”劉晴天局長頓時命令地道。
“啊?我,不是故意開槍的!”劉建峰辯白地道。
“不要辯解,事實勝於雄辯,你是高學歷知識精英,這些小學生的道理,還用得着我和你講麼?你這樣和我辯白有個什麼意思,留點精力,來和當事人辯解吧。”劉局字正腔圓地道。
“唉,好……好吧!”劉建峰無奈地哀嘆道。
戴琳娜見到這個方纔還不可一世的傢伙,現在變得像個早/泄的嫖客一樣,頓時就嗤之以鼻起來。其他人也忍不住附和着戴琳娜隊長,也都是感覺這傢伙一前一後做的事很是不像話。
肖天搖了搖頭,走了過來拍了怕他的肩膀道:“如果你改變一下自己的話,說不定我可以幫幫你。”
“我?改變一下?怎麼改變?你幫我?就憑你?!哼……我看還是算了吧!你不幸災樂禍,等着看我笑話,就謝天謝地了。”劉建峰黑着臉道。
“拜與我門下,自然會罩着你。不然,怕是神也救不了你。不信我的話,你就去和那個陳五爺練手試試。現在的話,權當我沒說……”肖天一臉壞笑,諱莫若深的道。
劉建峰先是一驚,之後也沒有搭調肖天,只顧着嘆着氣,頭也不回地鑽上了警車。
一班警局的車,很快就消失在全科醫院。
“沒錯!我就是陳五爺,你們闖我飯堂,殺我藏獒,還有沒有王法了!今天不給我個周正的說法,別怨我跟你們拼命!”
還沒來得及下車,劉建峰就聽到了遠處傳來一陣陣此起彼伏挑釁的叫囂。
他下意識地摸出了車裡的望遠鏡,哆嗦着雙手死死地抓着,望向那聲音發出的方位。
發現一個滿臉橫肉的傢伙,正赤膊坐在一張老闆椅上,坐在警局的門口,和一羣防暴警察對壘上了。
見到此情此景,劉建峰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寒氣。
怎麼也不會想到,順風順水的自己,就因爲染手了這個案子,竟然會出現這樣倒黴的局面。現在的他,毀得腸子都綠了,早知道會這樣,當時就趁早將機會讓給其他人算了。
當然,現在無論如何割心剜膽的悔恨,都是於事無補的了。所以,只能祈求上天能開開眼,給自己指條明路。
就在他感覺整個身心都在翻江倒海,整個世界都幾欲垮塌了的時候,忽然劉建峰感知已經停下來的車子,又移動起來。他下意識神經質對着身邊的司機央求道:“別,別開。開過去,我怕是要沒命了。”
“好!劉警官,我聽您的!”司機是個老實的低年資警員,應承着道。
司機才說完。
就見那幫原本還只顧着對峙防爆警察的白衣壯漢,黑衣壯漢,簇擁着赤膊橫肉的陳五爺,氣勢洶洶地朝他這邊殺了過來。
啊!———
剎那間,劉建峰感覺有萬千只馬蜂在頭頂上回旋着,自己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觸怒了它們,一個筋頭飛下來,活生生地將他蟄死都是沒問題的。
“那個混蛋在車裡。孃的!開槍的時候,有種着呢,現在裝狗熊。給我砸……砸……”
陳五爺瞪着血紅的眼睛,咬牙切齒地指着劉建峰坐的這輛SUV警車,對着一幫手下命令。
嘭!嘭!嘭!
隨着陳五爺的一聲令下,幾個手拿砍刀的白衣壯漢立即就衝了過去,對着車門和玻璃砍去。
嘩啦!
一聲清脆又沉悶的聲音劃過,車窗玻璃立即就碎成了蛋花湯,更要命的是,任由劉建峰怎麼喊“停!”,這幫傢伙根本就不鳥他的呼喊,直接連車頭的擋風玻璃一起給砸得稀巴爛……
一邊砸一邊按着陳五爺的說法道:“擦!孃的!砸爛你!砸爛你!給五爺的金毛獅王報仇!”
劉建峰頓時就沒了初進邪雲餐館和全科醫院的威風,狼狽地抱着頭,像個任人宰割的俘虜兵一樣悽慘和無助。
“孃的!剛纔在邪雲餐館那威風勁兒哪裡去了?現在狗熊了吧,真是的……充孬種啊,不行!兄弟們給我拉下來,讓他給五爺和金毛跪下……”一個聲音惡狠狠地傳來。
每一句都像是利劍鋼刀,劍劍要命,刀刀穿心!
或許,他劉建峰壓根兒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如此難堪,會遇到這樣難以應付的棘手場面。要知道現在這樣,自己肯定躲一躲,不會這麼倉促回警局了。現在說什麼都爲時已晚,關鍵是如何讓這地獄般的現在,趕緊結束掉。
譁!
劉建峰感覺身體一緊,立即被兩個壯漢硬生生地拉扯到了地上。
噗通!一聲被按跪在了地上。
這兩個絲毫不懂得憐香惜玉的粗魯傢伙,在拉扯中撕壞了他的褲子,玻璃渣子還劃破他的手,正不住地流淌着鮮紅的血液……
“我的手受傷了,讓我先到醫務室包紮一下,再跟你們解釋。”劉建峰用力地捂着不住滴血的手,疼得呲牙咧嘴地道。
“擦!你這點血算什麼。比起我慘死的金毛獅王,你這點,屁都不是!我要你血債血償!以命抵命……”陳五爺惡狠狠地道。
聽到他如此殘暴的聲音,劉建峰下意識地渾身哆嗦了一下,彷彿聽到了死神的召喚。這一刻,他才徹底意識到事態的複雜性和嚴重性。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就是一條狗嘛,我……我賠你一條,還不行嗎?”劉建峰立即低聲下氣地懇求着道。
“哼!賠?說得倒是輕巧,你賠得起嗎?金毛獅王,現在市價最少1000萬。再說了,就算是花了1000萬,也買不回我一模一樣的金毛獅王。你,你這兩槍,簡直是要了我的命。既然你要了我的命,我也不要你賠了,我只要你用命去償還……”陳五爺繼續凶神惡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