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迎上前,拱手道:“足下可是善用淡水浸兵之法,人稱聖水將軍的單廷圭?宋江有禮了。”
“宋江,你也是一方豪傑,爲何要攻殺朝廷大員?”單廷圭舉起水柱,傲慢的責問宋江。
“宋某誓要殺盡天下人渣,不管他是朝廷大員,還是流氓惡霸!還望單將軍不要助紂爲虐!貽害百姓,否則,梁山的正義之光會撕碎你!”宋江厲聲道。
“那就試試吧!”單廷圭驕傲的狂笑道:“自本將出道以來,不知有多少狂妄之徒死在本將的聖水之下。”
“石秀,去會會他!”宋江開始點將。
石秀一個箭步衝上去,抽刀佩劍,直挺單廷圭心窩,一擊得中!
石秀剛要得意,突然陡生一個念頭:“壞了,被天業雲寶劍插中心窩的人,爲什麼居然沒有沒血?”
難道這只是他的影像?
石秀的想法很快得到了證實,誰也看不清是怎麼回事,單廷圭已經站到石秀的背後攻襲他的後心!
單廷圭殺人從不帶武器,他的武器是一把用秘術幻化出來的水劍!水劍似堅冰般堅韌,眼看速度太快已經無法抵擋,石秀情急之中將天業雲劍橫擋身後,單廷圭的水劍和石秀的天業雲劍相撞後,水劍斷折,石秀被撞出很遠。
單廷圭立刻又啓動聖水秘術,將他身邊那些水桶裡的水調出一部分,幻化出一把長矛!
長矛太長,打的石秀只有躲閃的份,沒有還擊的份,天業雲劍雖然是寶劍,但和冰霜長矛比起來畢竟是太短,石秀絲毫不佔優勢。
石秀邊打邊躲,尋個機會,欺身近前,單廷圭又化掉長矛,將手中冰矛化成一根九節鞭,橫穿掃出十三種鞭法,石秀閃躲騰挪,連躲了十二下,不料卻被第十三鞭一鞭擊中腿部,放倒在地。
石秀外號拼命三郞,人如其名,他是個打架不要命的主,石秀倒地後,爲防單廷圭補刀,他主動將天業雲劍狠狠擲了出去,一劍硬生生插透了單廷圭的心窩。
這次又沒流血!
單廷圭的移形換影之術已是這般純熟,他可以利用寒冰幻影來幻化出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影像,在關鍵時刻替自己擋刀,自己則瞬間跳到對手背後,發動致命攻擊,而此時,一般的對手根本就反應不過來,就喪了命。
石秀已經在剛纔的打鬥中,悟出了聖水將軍的邪門秘術,一見寶劍插了個空,爲防單廷圭偷襲身後,立刻回身,果然,單廷圭的九節冰鞭再次轉換形態,化成了一把鋒利的匕首!
石秀手中已無武器,只能徒手拼命,石秀左臂格擋住單廷圭右臂,及時攔下刺向自己的冰匕首,砰砰砰三拳,連擊單廷圭腹部,單廷圭倒地後就勢一滾,冰匕首又化成了巨大的冰盾!他躲在冰盾後,向石秀連下匕首雨!
石秀大駭,急忙逃開,單廷圭又將冰盾化成冰弓,搭上冰箭,
一箭射中石秀屁股,將跳在半空的他硬生生給射了下來。
幸好這冰幻化成的箭不是真的利箭,否則石秀的屁股必定是報廢了。
“梁山拼命三郞,好大的名號,原來也不過如此。宋江,我勸你及早離去,念你在江湖上有些聲名,殺你不算好漢,單某無意與你結仇,快走吧。十三殺陣你破不了。”單廷圭背對梁山衆人,道。
“大哥,讓我上!”花榮扶起石秀,主動請戰。
“花賢弟,小心應敵,他的武功太邪門,比明教的武功還詭異!”宋江關切的說。
“梁山小李廣花榮,久慕聖水將軍威名!做夢都想與足下一戰,還望足下不吝賜教!”花榮是個文雅君子,找人打架都這般文縐縐的。
“花榮,我且問你,我向來聞聽你是個忠義漢子,爲何不把守清風寨,反而助宋江割據梁山?是何道理?”單廷圭道。
“因爲花某不想追隨那羣、奸臣,更不想幫助他們欺壓百姓!難道單將軍就忍心保護這羣垃圾,讓他們更變本加厲的欺壓百姓?”花榮的聲音很平緩,卻給人以一種無形的壓力。
“算了,廢話少說,還是手上見真章吧,說別的全沒用。”單廷圭辯不過他,索性逃避這個話題。其實他也不願意保護這羣狗官,但人在江湖,有時真是身不由已。
“花某就領教下單將軍的高招。”花榮拿出一把真弓。
單廷圭看着自己手裡用純水幻化出來的冰弓,冰箭,和花榮的真弓比起來,總感覺有點滑稽。
“單將軍,請出招吧!”
“神箭花榮,你先出招!”單廷圭不甘示弱。
花榮不再廢話,瞄準單廷圭,拉弓,單廷圭及時將冰弓幻化成冰盾,但還是晚了一步,花榮的箭射在自己了盔纓上。
那箭只差分毫,便能射穿自己的頭蓋骨,如此精準的角度,只有一個解釋,花榮這是有意爲之。
“神箭手,你對我有婦人之仁,是什麼意思?你不知道兩軍對陣,便只有魚死網破嗎?你剛纔明明能取我性命,卻爲何不動手?”單廷圭被花榮這一箭搞得徹底嚇破了膽。
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對方明確警告你,我有隨時弄死你的實力,而你根本沒有任何防備的方法。
“花某生平只殺敗類,從不殺好漢。”花榮淡淡的說。
“單某不會領你的情,單某既領重任,便不可能放你們過去,除非你們從我屍體上踏過去!”單廷圭舉起冰盾,將全身包圍住,道。
“那你這次閃避的快點。”花榮更不廢話,再次準備拉弓。
俗話說,耳聽爲虛,眼見爲實,單廷圭親眼見到花榮神技,不可能再給他射箭的機會,他仗着有冰盾保護,施展滿天匕首雨。
他只看到花榮的射箭神技,卻忘了但凡擅射之人,必是敏捷超羣之人,花榮一邊躲匕首雨,一邊拉弓。
一箭穿透厚厚的冰盾,箭頭碰到單廷圭心窩時,力道已經減弱到了極限,
正所謂強弩之末,不穿魯縞也。
“梁山小李廣,你每次都手下留情,到底是爲了什麼?”單廷圭身有神技,雖然狂傲,卻不愚蠢。
他知道花榮將箭頭的力度把握的如此精準,目的只有一個:警告自己對方可以隨時取自己性命,但就是不殺自己。
“你們梁山不是殺人如麻嗎?當年你們打破祝家莊,不是將祝家莊所有勢力斬盡殺絕,斬草除根嗎?今日卻爲何不殺我?”單廷圭非常懊惱,強中自有強中手,反正自己戰不過花榮,便大聲問道。
“梁山愛惜將軍大才,只恨將軍明珠暗投,偏要輔佐那害民狗官,你知道那狗官爲求長生之術,竟然要吃活人的心肝嗎?在將軍眼裡,寧可與這等人渣爲伍,也決不能失去那微薄的俸祿?”宋江嘆息。
“久聞梁山泊宋江招賢納士,愛才如命,往日只道是吹噓,今日一見,方知宋大哥風采,罷了,罷了,罷了,多謝宋大哥,花兄弟不殺之恩,如蒙宋大哥不棄,單某願做梁山一卒,終日追隨宋大哥鞍前馬後!”單廷圭對着宋江拜了下去。
“真是太好了!梁山又得一奇人!……單兄弟……”
“宋大哥,單某醜話說前頭,我可不管招降神火將軍魏定國!人各有志,他和我不一樣,我是爲了不讓自己餓死纔來張府混碗飯吃,而他的本事在我之上,但他有他的難處,他的老父被張都監囚禁做爲人質,逼他爲張都監效力,他不可能投降梁山,我也不可能替你們勸降他!“單廷圭不等宋江說完,便打斷了他。”
“你是說,第十一陣是個會使火的將軍?”武松問道。
“正是!他的神火絕技遠勝我的聖水功。”狂傲如單廷圭,卻也有令他真心佩服的人。
“石秀兄弟,請你打暈我,這樣我就可以免受魏將軍的指責了。如果你不打我,我就撞柱,萬一倒黴撞死了,我也只好認命。”單廷圭懇求道。
“砰!”石秀做事毫不拖泥帶水,既然你主動讓我打,那就成全你。單廷圭被打的暈了過去。
“梁山鼠輩,還真有點道行,居然連聖水將軍那一關都能過!只可惜,你們將要被我燒成焦炭!”神火將軍魏定國神態倨傲。
“武松!”
“是,大哥!”
武松撥出雙刀,叫道:“那個什麼鬼火鳥將軍,有什麼鳥把戲,趁早使出來吧!打虎武松前來會會你!”
“哼,打虎小技,居然也有臉放在嘴邊,真是丟人現眼!”魏定國肩上,手上,頭上,腿上,腰上,全是火焰。
“鬼火將軍,亮兵器吧!我武松從不殺弱者,要是沒兵器,我借你一把!待我打趴了你,你再還我!”武松遇強則強。
“虧你們也和聖水將軍交過手,難道不能推斷出我神火將軍是不必攜帶兵器的?”魏定國嘲笑道。
“難道你用火焰幻化成兵器?”武松道。
魏定國不打話,雙掌一劃,幻化出一把火焰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