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外人混在人羣中看人家家裡這種丟人的事本就不地道了,還爲這種事爭吵被揪出來。
太尷尬了。
“拜見王家主!”落音瑤硬着頭皮道。
王豐如鷹一般銳利的眼睛落到落音瑤身上,她身邊的王汀珊忙解釋道:“家主,她是我小師妹,落音瑤!”
南翁的小徒弟?
王豐心思一轉,便想了起來。南翁在十多年前收了個關門弟子,說是最後一個徒弟了。聽說這徒弟在煉丹一途上很有天賦,看來就是她了。
被南翁看中的人,相來不會差。王豐歷來敬重有真本事的人,所以對落音瑤的失禮,也多了一分寬容之心。
“汀珊,客人來了,就應該好好招待,怎麼帶來這裡?”
把落音瑤帶來這裡確實有所不妥,王汀珊難得語塞。
落音瑤恭敬認真的道:“王家主,前些日子我無意間救了一個女子”她轉頭看向虞湘說:“沒想到她竟是王家之人。”
“噢?”王豐倒是挺意外,“落姑娘前些日子救了虞湘?”
落音瑤輕輕點頭,說:“也不知道是誰好麼大膽敢在大街之上欺負她,她好歹也是你們王家的人,而且城裡護衛們恍若未聞。我實在看不過幾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弱女子,就出手相救了,好還在我那裡呆了幾個時辰,傷好之後才走的。”
落音瑤清亮的聲音傳入每一個人耳中,不明所以的人慢慢聽出一些弦外之音來。
王豐臉色不太好看,落音瑤的意思不就是說虞湘出事是有人刻意安排,要知道,在溪臨城中,沒人敢鬧事。別說虞湘還是王家的人,就算是外人,護衛也不會視若無睹,除非有人提前打了招呼。
祠堂內其他人不禁想,這個小女子竟然敢在家主面前說這樣的話?這不是質疑家主統治這溪臨城的能力嗎?
偏偏落音瑤還瞪大了眼睛,一臉無辜的樣子。
王汀珊後悔死了,早知道不帶她來,缺心眼的死丫頭。
王景辰一手捏緊了拳頭,幾乎要將指骨捏斷。
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算計他的妻子?
“家主!”王景辰一臉憤慨的道:“家主,就這麼定了虞湘的罪,怎麼能讓人信服?”
王豐看着自己這玄孫,氣得臉色鐵青,偏偏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他就是屬驢的,爲了這個女人竟然要爲她承擔罪責?這些事兒他又何嘗不知!
這家裡的事兒?又有什麼是瞞得過他的。只是虞湘確實配不上他,所以他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事兒是不是有人刻意爲之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已經**了,這能讓王景辰正大光明的擺脫這女人。
當然,背後搞這件事兒的人他也不會放過,用什麼辦法不好,偏偏是讓他們王家丟盡了臉的方法。
“家主!”看高坐上的王豐有了動容之色,王景辰忙又道:“家主,景辰妻子被人陷害,你讓我以後如何做人?”
王豐想起王景辰的執拗,只得長嘆了一口氣。
罷了,再不好也是他自己選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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