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愕之後,落音瑤向她豎起了一個大拇指,“你這招高,太有先見之明瞭,那你就不用擔心被道德綁架,可以和李錦……嗯嗯?”她笑得一臉陰邪。
本以爲顧涵玉會含蓄的紅紅臉什麼的,那曉得她只是一幅看破紅塵的模樣,淡笑着說:“我對錦的執着早就放下了,但緣分……該來時,我也不會拒絕,以前的事已經過去了,我不會再提,將來會怎麼樣誰知道呢。我等在這裡是因爲這一世我答應過他,跟他一起入門。”
落音瑤一臉的奸笑,“裝,我就看着你裝。真沒想到,你這幾千年變化這麼大,以前你可不會裝的。哦哦,能白手起家,靠着一人之力復興一個門派的人,又豈會是當初那個顧家小姐,是不是啊?”
“貧嘴。”
落音瑤痛心疾首,“果然啊,對着當年尊敬的小師祖都用長輩對晚輩的口吻了,想來這些年你這殿主當得很威風啊。”
單槍匹馬都殺到陰界地獄,把鬼頭子都弄死了。
窗外輕聲響動,落音瑤一側頭,透過窗戶的縫隙看到初陽抱着他的狐狸飛上了屋頂。
日出快要開始了,這傢伙現在這麼執着於日出了嗎?
“他每天早上都看?”落音瑤看了一瞬,轉頭問顧涵玉。
顧涵玉放下手中的水杯,起身走到窗戶前,打開了窗戶。
她嘆了口氣,抱着雙臂說道:“是啊,早上的第一縷陽光中夾雜着少量益壽的陽元,阿璃現在最需要的這個。”
“她怎麼了?”落音瑤想起歐陽少白說過的一些話,問向顧涵玉。
怔了一瞬,顧涵玉轉身,再次坐回來。
她說:“他們現在的情況跟你當年與滄凌柯有些像,阿璃是依靠與初陽的共生契約才能活下來的,但阿璃現在的情況比當年的滄凌柯還要糟糕。她把自己獻祭天道,才換來了修仙界的飛昇之路。”
落音瑤猛的擡頭,一隻狐狸有這麼大本事?
顧涵玉看出落音瑤的疑惑,便說:“阿璃是覺醒了九尾神狐傳承的神獸,開啓通天之道必須得有神獸獻祭,她是修仙唯一神獸,只有她纔可以開啓通天之路。”
她竟然是神獸?可落音瑤昨天接觸她時看過,她只是一隻沒有半點修爲的凡狐,她還正納悶呢,一個普通狐狸怎麼能被帶上天。
“她可……真是偉大。”落音瑤半晌說出這樣一句話。
天梯崩塌,修仙界飛昇之路斷絕,雖不是自己所爲,卻與自己有關。
“是啊,大家都沒想到阿璃最後會做出那樣的決定。據說,她混跡在人類世界中,糟人們排斥陷害,除了初陽,沒人接受她。但她有自己的原因必須留在人類的世界,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最後,還以德報怨,犧牲了自己,成全了所有人。”
落音瑤再次看現窗外,世上能做到以德報怨的有幾個?沒被癢歪就不錯了。
前有桃樺就是一個例子。
看着初陽懷裡抱着的小小狐狸,她突然生出絲愧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