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柯,我要是真成了魔的話你會不會殺了我?”
落音瑤雖是毫不在意的在說,卻是很期待他的答案。( .l.)
她只有成魔一條路,這是她一個人的秘密,她打算誰都不說,即便滄凌柯也不行。
滄凌柯也只當她在開玩笑,便笑道:“你要是入了魔,我就陪着你入魔,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他這隨意的一句話,卻是在落音瑤心中驚起了驚濤駭浪。
她一雙清亮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心中說不出的滋味。
“你認真的?”她還是忍不住問一句。
“當然是真的。”滄凌柯握着她的臉,看着她認真的說:“瑤瑤,你是我妻子,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你若是選擇了入魔,定有你的道理,如果我最終無法阻止你入魔,我就選擇與你一起,那怕爲世不容,那怕下地獄我也會陪着你……”
落音瑤怔住了,看着他藹聲、微笑一個字也說不出。
在這一刻,天地靜怡。風吹起她的長髮,片刻後,她淚流滿面。
你若入魔,我便陪你入魔。你要下地獄,我便陪你下地獄。
這纔是他最深情的告白,她心中那片血海,都爲之所動。
她壓抑着心中激盪的情緒,輕聲的:“小角的身份的公佈了嗎?如果還沒有,把我的身份一塊兒公佈了吧。”
滄凌柯一時楞住了,這一刻他等了這麼久。“瑤瑤……”他發現自己激動得聲音都在發顫,他這妻奴都不如的日子總算要到頭了。
仙舟的速度越來越慢,最後停在了一片厚實的雲層之中,豪華如超小型行宮的船艙內,他們糾纏在一起,宣泄着對彼此的思念與佔有。
……
無夢澗中,一團黑氣裡包裹着撕心裂肺的痛苦嘶吼。
面容冷俊的寂滅斜靠在一個巨大樹樁做成的躺椅上,翹着一條腿,恣意散漫的笑看着黑氣中痛苦掙扎的姬長空。
“這次,可長記性了?”他輕聲笑問。
黑氣中,傳來姬長空痛苦的求饒聲:“魔主……魔主息怒……”
寂滅搖頭道:“不不不,我可沒怒,換一句。”
姬長空氣得吐血,你沒怒,你沒怒要這麼折磨我?
“屬下……下次絕不……失手……”
寂滅手一指,姬長空又是一陣痛苦的嘶吼,他全身上下正在不停的被撕裂,然後重組,前一刻感覺自己要死了,下一刻又活過來,再繼續承受無盡的折磨。
寂滅仍舊笑盈盈的,輕鬆的聲調卻讓人聽得毛骨悚然:“你雖沒能把她帶來,這效果,卻比把她帶來更好,你做得很成功,哪裡是失手?”
姬長空一邊承受着巨大的折磨,一邊還得細想他到底那裡做錯了。
不是這個又是什麼?
他知道,若是他想不起來,寂滅的懲罰是不會停止的。
過了半響,姬長空的身體他自己都不知道被撕裂了多少次,又被重組了多少次,這種將死不死的感覺,比讓他死還要難受。他試探性的說:“魔主,屬下……屬下那一刻的清醒,不是屬下本人意願,是因爲吃了落音瑤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