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看?都給本郡主滾開,滾得遠遠的!”娜仁剛要開口,卻看到了周圍的侍衛,還有那脫爾遜等人,捨不得發泄在朱大哥身上的怒氣陡然暴發了起來,手中的馬鞭迎空虛甩,脫爾遜等人哪裡敢惹這位性烈如火的郡主殿下,當下縱馬四散而去。
朱祁鎮一臉黑線地瞅着這個抓狂的女人,半晌,將那些人幾乎趕得不見影子了,娜仁這才勒馬奔回去朱祁鎮的跟前,可是小嘴依舊撅着,而漂亮白晰的臉蛋或者是因爲方纔的消耗與怒氣,變得像是那秋天成熟的蘋果般可愛。
“跟人家出來打獵你都會走神,莫非人家在你的眼裡,連手中的馬鞭都比不上嗎?至少你還知道時時刻刻地提着它。”娜仁氣鼓鼓地瞪着那近在咫超相距不過半個馬身不到的朱祁鎮。
“呃……好妹子,該不會是朱大哥做錯了什麼,纔會讓你發這麼大的火吧?”看着那張絕色俏臉上的薄怒嗔意,朱祁鎮有點尷尬地把馬鞭丟在馬鞍上,擡起雙手一臉的無辜模樣。
“你……”看到了朱祁鎮那張健康而又英俊的臉龐,還有臉上那淡淡的,似乎透着無奈的笑意。娜仁那滿腔的怒火盡數熄滅,只有幾絲不甘,幾絲幽怨,從那雙水汪汪的碧眸裡流轉出來。“你爲什麼不收下那些侍女?”
聽到這話,才省起方纔娜仁隨口說起要送自己幾個侍女居然不是戲言,一臉門子瀑布汗的朱祁鎮有不由得有些頭疼地道:“呃,娜仁,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是妹子你想過沒有,朱大哥如今可不是大明奠子,而不過是一個居住在關押居所裡的戰俘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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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仁憤憤地甩了甩馬鞭:“不聽,在人家的眼裡,你就是朱大哥,可不是什麼戰俘,再說了,我的哥哥們都對你很恭敬的,沒有人把你當作戰俘看待。”
“好,娜仁當然不會把朱大哥看成是什麼俘虜。妹子能如此關心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不收下這些侍女,實在是不得已。”朱祁鎮不禁笑着解釋道。
聽到了此言,娜仁臉上的嗔意稍減,但是卻疑慮未消,一雙水汪汪的碧眸彷彿在期待着朱祁鎮說出下文來。
“不過,朱大哥畢竟是天下人皆知的俘虜,所居之處,內外皆是你兄長所遣看押士卒,而院中,又皆是朱大哥我的部下,哪裡還有空閒的地方讓那些侍女去住?”
“再說了,朱大哥現在也過得挺好的,不需要再來幾個女人侍候。”朱祁鎮的解釋,總算是讓那娜仁疑心盡去。
不過這丫頭猶自不甘地道:“哥哥你可是大明朝的皇帝,我聽哥哥們說,大明的宮殿,比我們瓦刺整個王庭都還要大,而且宮殿裡爆有着數不清的宮女和宦官侍候。所以人家就想着,哥哥你會不會不習慣這樣沒有人侍候的日子,所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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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到了這,看着那張一副楚楚可憐表情的俏臉,朱祁鎮要再不動心,那真可以跟柳下惠那個變態結拜了。“娜仁,我……”
“朱大哥,你想說什麼就說吧……”看到那朱祁鎮流露出感動與幸福的臉龐,續越來越快的娜仁鼓起了勇氣,雙手無意識地扭着那手中的馬鞭,把那鞭梢緊緊地卷在手指上。
“黃羊羣!”一聲猶如爹死娘改嫁的嚎叫聲突然在原野上響徹,讓原本想說些什麼的朱祁鎮不由得錯愕地轉過了頭望過去,果然,就在右側的草原緩坡上,現出了一羣動物的身影。
原本被遠遠趕開的那些侍衛和精騎,此刻就像是一羣打了雞血的野狗一般哇啦啦地嚎叫着縱馬狂奔而去。
“我靠,不就是幾隻算動物嗎,用得着這麼叫喚?”被打斷了話頭的朱祁鎮不由得悻悻地低罵道,而這個時候袁彬與那衛銘童等近侍也已然縱馬馳到了跟前。
娜仁那雙憤怒得險些要噴出火來的雙眸恨恨地瞪了那袁彬和衛銘童等人一眼,撇了撇嘴,這才向朱祁鎮展顏笑道:“朱大哥快點,今天出獵,能遇上黃羊羣,這可是難得的機會。”
“呵呵,好,今日就讓妹子好好看哥哥我的箭術。”朱祁鎮頗爲自信地拍了拍腰畔所另的江,打馬朝着那草坡之上狂奔而去。
自己天氣回暖以來,朱祁鎮就不再戴那蒙古式的風雪帽了,重新穿回了一身漢人的裝束,上下起馬來,倒是略寫不便,不過縱馬奔行之時,衣袂翻飛,一副我欲乘風去的英姿,倒是頗爲吸引娜仁這丫頭的目光,當然,袁彬等人在心裡邊對於朱祁鎮時時不忘大明,不忘**的舉動,又在心裡邊感慨涕淋了一番。
而看在娜仁的眼裡,自然是覺得心上人的模樣簡直帥到掉渣,哪怕是因爲身上的坐騎突然因那草甸裡鑽出來的野兔而受到驚嚇,以至讓正準備開弓搭箭的朱祁鎮一陣手忙腳亂的舉動,也顯得那樣地可愛。
“沒關係,總是還有機會的。”有着草原人那堅韌不拔的性格,敢愛敢恨的娜仁毫不氣餒地緊緊地握起了拳頭,臉上恢復了往日的自信,展開了那足以讓天上的驕陽也遜色的笑顏,朝着那朱祁鎮追逐而去……
是夜,帶着一天狩獵的興奮與疲憊的主僕三人卻沒有休息,在那燈火的映照得昏黃的房間裡,小聲地交談着。
“……陛下能婉拒娜仁郡主的盛情,實乃明智之舉。”袁彬一臉正色地道:“既然天子不欲陛下歸明,肯定會設法阻撓,若是陛下真的答允了,在此笙歌絲竹的話,若是傳回大明,對於陛下更加不利。”
“袁彬言之有理,其實,除了這一層之外,朕更擔心,若是真讓那幾個侍女來了,焉知有幾個上真心侍候朕的,說不定,伯顏貼木兒和也先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到時候,朕的周爆內內外外,怕是再無隱秘可言。”朱祁鎮淡笑道。
聽得朱祁鎮此言,衛銘童與袁彬不由得連連頷首,一臉的贊同之色,畢竟此地乃是在大草原上,在瓦刺的地盤上,自己等人的一言一行本就很難隱瞞,除了在朱祁鎮的房中密議之外,其他的時間裡,幾乎沒有什麼秘密可言。
若是再來上這麼幾位可以近身侍候陛下的侍女,到那時,怕是隻有蹲守在茅房裡猥瑣的交流纔有安全可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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