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到了現在,謝正英回憶起那一名刀客,也不敢說自己就能接得住他的三刀,要讓他自己估計的話,就算是現在的他,想要接住那名刀客的三刀,也很難,就算能夠強行接住,那麼最後的結果,最多也就是個同歸於盡而已。
所以,謝正英見識過這種極端的刀法的可怕,所以面對冷牧這一刀,他完全不敢大意,他很明白一個兩個的小境界在這種刀法面前根本就算不了什麼。你力量比他強,功力比他渾厚,可是面對這種人,有什麼用?
他要麼一刀砍死你,要麼一刀砍不死你,你的力量和功力,在他們面前沒有絲毫的作用,因爲一個兩個小境界,在這種方面的差距並不算大,那樣的刀法,通常都可以爆發出無比恐怖的殺傷力。
至少越級殺個人是沒有多大問題的,就像謝正英那個時候一樣,明明功力比對方要深厚,可是沒有什麼用,只能接得下來一刀,如果對方想殺他,他早就已經死了。
所以,謝正英現在看見這樣的冷牧,纔會如此的忌憚,就是因爲他曾經和這樣的人交過手,知道他們的殺傷力有多可怕。而且冷牧現在的狀態,恐怕比起那一名無名刀客更加可怕。
那無名刀客將一身的精氣神都匯聚在了三刀之中,所以那三刀的殺傷力纔會如此的驚人,但是現在冷牧將渾身的精氣神都匯聚在了一刀之中,這一刀的殺傷力又會有多麼強大。
至少經過幽靈黨改造之後的謝正英是一點也不敢去挑戰他的,因爲他明白,自己這一身的銅皮鐵骨,在他這一刀的面前,和紙糊的區別不大,倒是一刀了賬的事情。
不過心裡面雖然知道冷牧現在的狀態很可怕,不過極端的強大也就是極端的脆弱,冷牧只要出了這一刀,如果沒有殺死他,那麼被殺掉的人就會是冷牧。所以說,這樣的刀法,強大是很強大,但是太過極端了。
那一名無名刀客能夠從小練習這種刀法長大,而且又去武林之中闖蕩,和這麼多人交過手,卻還能活到現在,這隻有兩個原因,一是那名刀客的確有實力,實力足夠強大,第二就是這名刀客運氣太好。
他應該是沒有遇到那種就算他的殺傷力越級都殺不了的人,如果遇到的話,他也早就已經死了。
心裡面閃動着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謝正英開始思考,自己要怎麼樣才能夠躲過冷牧這一刀,可是不管怎麼想,都沒有萬全的把握。到最後,謝正英直接拋棄了所有的想法,反正到時候就見機行事了。
現在在這裡向了這麼多東西也是一點那用處也沒有的,到了那個時候,情況瞬息萬變,誰知道會出現這麼情況,現在在這裡計劃這麼多也沒有絲毫的意義。
謝正英握緊了手上的長刀,一步一步,沉穩的朝着冷牧走了過去,這個時候,他U型要做的就是儘量不刺激到冷木,否則的話,他可能還什麼都沒做就被冷牧直接斬殺。
感受到謝正英走盡了自己,冷牧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着謝正英,眼神
之中很平靜,就如同一潭無波的古井一般,心如止水。
看見這一幕,謝正英心中更沉,作爲一名刀法上的大宗師,謝正英明白一個道理,一個武者,最強的時候,從來都不是他心緒狂亂的時候,而是她心如止水的時候。
這樣的道理,更適合運用在刀客和劍客的身上,運用兵器的人,比起運用身體的武者,更加需要一顆冷靜的心,因爲只有他們冷靜下來,才能夠將自己的兵器和自己融爲一體,做到不分彼此的境界。
而且,這樣的武者,心虛寧靜腦中不會有什麼雜思,專心一志,這是養生的妙方,也是收斂精氣神,壯大精氣神的無上妙法。一般心思多的人不會長壽,因爲這樣的人,心思太宰,精氣神消耗太快了。
也正是因爲這樣,謝正英看見冷牧這個狀態,心中又是一沉,冷牧這個狀態,就表示他體內的精氣神越發的壯大了,越是這樣一會爆發出來也就越厲害。
不過,到了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總不能去選擇慢性自殺吧。現在這樣,搏一搏還有一線生機,如不過不搏,那就是慢性死亡,謝正英選擇去賭那一線生機。就算賭輸了,輸得也不算枉然,好歹還可以看見驚才絕豔的一刀。
眼看自己只要再走一步,就要進入冷牧的攻擊範圍之中,謝正英停下了腳步,看着前方已經睜開眼睛的冷牧,手中握緊了湛藍色的透明長刀,冷牧的眼神,讓他回想起了當年遇到的那一名無名刀客。
那個時候,那名刀客也是這樣沉如古井一般的眼神,平靜,毫無波動,卻能夠釋放出石破天驚的一刀。
謝正英深呼吸了一口,他發現冷牧現在給自己的壓迫感,比起剛纔來得更強了,雖然是這樣,但是他現在也不能再拖延了,冷牧正在蓄勢,每拖一分時間,他就會變的更強一分,到時候自己的處境就會變得的更加危險。
這麼想着,謝正英心中做下了決定,感受着手裡長刀冰涼的溫度,謝正英突然眼睛一眯,隨後身上的刀氣與殺氣盡情釋放了出來,擾動着周圍的空間。下方的炎龍似乎是感受到了上面的動靜,忍不住咆哮了一聲。
就在龍吟聲響起的時候,謝正英的身影驀然消失不見了,就彷彿整個人融入了虛無之中一般,連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
這個時候,冷牧則是慢慢的站起了身來,將橫在席間的長刀提了起來,緊緊握在手上,面容平靜,眯起了眼睛,運用自己的精神去感應四周的任何動向。
突然,冷牧感覺面前一陣清風拂過,清風之中,一抹幽藍刀光悠然亮起,朝着自己斬殺過來,而冷牧卻只是淡淡的站在原地,湛藍長刀的刀鋒劃破空氣,頓時響起了激烈的破風聲。
而冷牧卻是面不改色,哪怕他的精神已經感覺到了,面朝這一柄正朝着他斬殺過來湛藍色長刀,真的就是謝正英的刀,他仍然是毫無所動,面色有如古井一般的平靜,讓人不知道他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隨着幽藍刀光越來越近,冷牧的眼睛也微微的眯了起來,握緊
了手中的長刀。就在這個時候,面前的幽藍刀光驀然間消失了,就如同之前的謝正英一般。
下一秒鐘,四道刀光同時亮起,湛藍色的光芒將冷牧的都映上了顏色。同時面對四道刀鋒,冷牧用精神感應着四周的環境,卻發現這四道刀光竟然都是真的,他根本分辨不出真假,而這個時候,已經到了這樣危機的關頭。
冷牧卻還是絲毫都不緊張,靜靜的站在原地,表情平靜莫側,叫人猜不出他心中的想法。
隨後,冷牧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就在這種生死關頭,冷牧竟然閉上了眼睛,他這到底是想幹什麼?出刀的謝正英腦子裡閃過了這麼一個念頭。
這個時候的謝正英,已經幻化出了四道身影,同時從四個方向斬殺冷牧,除了他自己,根本就沒有人知道他在哪一個方位。
但是,到了現在,他卻不敢有絲毫的放鬆,反而在看見冷牧閉上了眼睛之後,心中情緒更是緊張。不過心中雖然十分緊張,謝正英手上的動作卻還是沒有一絲一毫的破綻。
四道刀光同時朝着冷牧斬了過去,目標都是冷牧的脖子,眼看着湛藍的刀光已經到了冷牧的面前,而冷牧卻還是沒有絲毫的反應。
謝正英看見這一幕,心中更是不解了,冷牧這到底是想幹嘛?難道要閉目等死?可是這件事情是不可能的啊!冷牧這個傢伙怎麼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情。
謝正英這樣想着,心中卻突然莫名的涌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也就在這個時候,冷牧突然睜開了眼睛,福至心靈,猛然出刀,目標,正前方!
只見一道璀璨的刀光閃過,漆黑的長刀彷彿化作一道黑龍,朝着前方斬殺過去。隨後,四方的幽藍色刀光都消失了,很顯然,冷牧這一刀,竟然找對了目標。
道光消失,謝正英的身影也顯了出來,他的生命力很頑強,就算心臟已經被冷牧一刀刺穿,但是他也並沒有立刻死去,反而走到了冷牧的面前來。
隨後謝正英盤膝坐下,笑了笑,對着冷牧點點頭,隨後道:“你這一刀威力不錯,我擋不住,我也避不開,很強的一刀。”
聽見謝正英的誇獎,冷牧頓時苦笑了一聲,隨後猛地一屁股坐了下來,看着謝正英道:“威力強是強,但是我現在已經消耗光了所有的精氣神,渾身發軟無力。這一招的威力夠強,但是後遺症也是夠大的,一招要是殺不了敵人,自己就得死。”
聽見冷牧的話,謝正英哈哈一笑,隨後倒也沒有繼續說這個話題,而是開口對着冷牧問道:“對了,小先生,你剛纔是怎麼發現我的,我一連斬出了四刀,每一道刀光都是真的,你怎麼會發現我的方位?”
聽見謝正英的問題,冷牧頓時哈哈一笑,隨後道:“其實我剛纔根本就沒有發現你的蹤跡,你沒看見我都閉上眼睛了嗎?”
“難道你是真的想閉眼等死?”聽到這裡,謝正英頓時插了一嘴,聽見這話冷牧頓時臉色一黑。特別想一巴掌呼他臉上,然後問他會不會聊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