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那樣的敵人,根本就不用思考什麼了,乾脆利落的逃跑就行,別的什麼事情都不需要做,因爲一般來說面對那樣的敵人,不管你想做什麼樣的策略,都已經沒有作用了,人家就正面從你的身上碾壓過來,你也做不了什麼。
你根本就擋不住他的腳步,這個時候,除了跑之外什麼都做不了,正面硬拼,拼死一戰,這完全就是找死,和送命沒有任何的區別。
不過幸運的是冷牧和謝正空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差距還沒有達到這樣的地步,他們之間還是可以正面一戰的,不可能像這樣直接望風而逃的。
所以謝正空堅定了自己的心意,這個時候多想無益,想那麼多,還不如繼續上去和冷牧對拼,這樣一來還能夠在戰鬥之中尋找機會,還是有一定希望的,在原地空想註定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所以抱着這樣的想法,謝正空壓住了自己體內翻騰的氣血,身體再次一閃衝到了冷牧面前,迎面就是一掌,朝着冷牧拍了過去。這一掌掌風赫赫,具有極大的威勢,光是刮起來的勁風就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子,可以切開人的血肉。
然而,面對這樣的一掌冷牧卻顯得沒有任何的變化,仍然是淡淡的站在原地,神色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改變,彷彿根本就看不起謝正空這一掌。
謝正空這個時候也收斂了自己所有的情緒,心如止水,神臺清明,這就是謝正空現在這個時候的狀態,這個時候的謝正空,正在極度冷靜的狀態之中,他已經沒有任何的雜念任何的情緒,進入戰鬥狀態的他,不顧一切。
不過他自己會變成這個樣子,連他自己都沒有料到,他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進入這種心如止水的冷靜狀態之中。或許就是因爲他所面對的人是冷牧,這個遠遠超越了他的強者,所以他纔會在這種高壓之下進入這種冷靜的狀態。
因爲雙方的根基差距太大,雙方的境界差距太大,所有差距都很大,所以他絕對不能夠放任何的錯誤,一旦犯了錯誤,就代表着他失去了他的生命。居然一來,產生的壓力自然是十分的巨大。
也正是因爲這種巨大的壓力,才迫使謝正空進入了這種冷靜的狀態中,否則的話,按照謝正空原本的個性來說,他在戰鬥之中進入的狀態應該是那種比較狂熱的狀態,而並不會是像現在這個樣子。
出手十分的狂暴,但是他內心卻十分的冷靜,內外完全是兩個極端,但是這兩種極端的結合之下到是讓他發揮出來的最強大的戰力。一味的狂暴,並不能夠將所有的戰力都發揮出來,相反的,越是狂暴的戰力就越加需要冷靜的內心來駕馭。
這樣才能夠發揮出來最強大的力量,而不會將力量浪費掉。現在的謝正空,就完美地做到了這一點,他那一聲狂暴的力量已經被他那一顆冷靜的心完全駕馭了,這個時候的謝正空整個人看起來都不一樣。
不過這是在戰場之上,也沒有
誰會來關注這種問題,就算是冷牧也一樣。
面對謝正空強勢轟殺過來的這個一掌,冷牧終於有了動作,不過從他的動作就可以看得出來,他也的確是沒有把謝正空這一掌放在心上的,這一掌的掌路實在是太明顯,根本就不可能對他造成任何的威脅。
所以他自然不會將這一掌放在心上,抱着這樣的想法,冷牧左手信手一拂,頓時變成謝正空這看起來威力十分強大的一掌給掃開了,彷彿謝正空這一掌只不過是個空架子一樣,世界上根本就沒有蘊含任何的力量,所以纔會被這樣輕易的就掃開了。
想到這一點,冷牧的心中產生一點疑慮,這世界上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是有他的理由,那麼很顯然,謝正空這樣做自然也是有它的理由的,這種行爲完全不正常,那麼他爲什麼要這樣做呢?這樣做到底對他有什麼利益,有什麼好處呢?
冷牧一時間倒是有些懵逼了,沒有想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樣的一掌完全沒有意義啊!至於要說是試探的話,那麼就更加的沒有意義了,這個戴面具的傢伙和自己已經交過一次手了,現在才和自己來試探,這種事情完全就沒有任何意義。
冷牧是真的不明白這一掌到底有什麼樣的意義,所以這個時候的冷牧心中頓時就產生了疑慮,就在她輕輕隨手一拂就拂開了謝正空這一掌的時候,他一下子嗅到了陰謀的氣息,這件事情絕對不是那麼單純的。
自己剛剛那信手一拂根本就沒有使用幾分力,真的就是隨手一拂的,但是卻能夠直接抵擋謝正空這一掌,這樣一來,事情就非常的古怪了,不管是誰,恐怕遇到這樣的事情,心裡面都會產生疑慮。
就在這個時候,冷牧已經意識到了事情不對勁,這種事情絕對有古怪,可是現在他還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或者說他沒有弄明白謝正空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這樣做對他有什麼好處嗎?反正現在他是沒有看出有任何的好處。
就在冷牧心中不解的時候,突然,謝正空咧開嘴對着他一笑,臉上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看着這個笑容冷牧頓時感覺不妙,雖然他還沒有想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這已經不妨礙他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恐怕現在自己已經落進了陷阱之中,只不過這個時候自己還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管怎麼回事,自己先打了再說。這個時候冷牧也不想管那麼多了,心一橫,左手扶開了謝正空拍過來的一掌,右拳立刻便是拳打中線,一拳朝着謝正空的胸膛打去,這一拳的威力,可是絲毫都沒有作僞。
這一拳帶動了呼呼的風聲,拳頭就如同一顆出膛的炮彈,攜帶着巨大的威力,突破了最短的距離,朝着謝正空轟擊了過去。不管謝正空有什麼陰謀,他便一拳破之,沒有必要去理會他到底在想些什麼,自己只要一拳打過去,碾碎他的一切陰謀就可以了。
這就是冷牧現在的想法,這是冷牧現在的做法,沒有必要想那麼多,不管他有
什麼樣的陰謀,自己都是沒有辦法阻止的,自己只要按照自己的節奏來就好了,沒有必要去理會他。
就是抱着這樣的想法,所以冷牧轟擊出了這樣霸道至極的一拳,這一拳真的如同一顆出膛的炮彈,朝着謝正空胸前打過去。如果被這一拳打中,或許謝正空還不屬於直接被打死,但是他胸前的胸骨絕對會被打碎。
到時候會發生什麼事情天知道,所以面對這樣的情況,謝正空也是好不敢大意了,雖然現在情況很明顯,冷牧已經陷入了他的計謀之中,但是算計這種事情,始終不是直接的力量,總有一個迂迴婉轉的過程,不可能直接發揮效用的。
所以在自己的計謀生效之前,還是得靠自己的力量來保住自己這條命,否則的話,不管自己有多少的算計,要是直接被人一拳打死了,那所有的算計都成空了。謝正空自然不會犯下這種低級的錯誤。
所以對着這如同出膛炮彈般的兇猛一拳,謝正空絲毫不敢有所大意,左手散發出淡淡的明黃色光芒,朝着冷牧這一拳迎了過去。
他的右手劃過一個詭異的弧度,看上去整條手臂就彷彿沒有骨頭一樣,陰柔柔軟之極,直接朝着冷牧這一拳纏了上去,他的右手手臂就宛如化成一條蛇一般,帶着一種陰柔的氣息,去迎接冷牧這剛猛之極的一拳。
下一秒鐘,冷牧終於和謝正空接觸到了一起,原本應該無堅不摧的右拳,這個時候卻彷彿遇上了天敵剋星一般,遇上了謝正空這仿若無骨的一纏,竟然難以再進一步。
“大纏絲手?你到底是誰?你修煉的竟然是神州的武學?”看見這一幕,冷牧卻是緊緊的皺起了眉頭,他的注意力沒有放在自己被阻擋的右拳之上,而是放在了這個戴面具的傢伙所使用出來的武學上面。
因爲這個傢伙說使用出來的武學他見識過,或者說這一門武學其實他自己也會,《大纏絲手》這一門武學是神州武道界流傳十分廣泛的一門武學,幾乎神州武道界每一個武者都曾經修煉過這一門武學。
他原本以爲這個戴面具的傢伙應該是一個西方世界來的人,但是現在看來可就不一定了,《大纏絲手》這一門武學雖然流傳十分廣泛,就算是西方世界的人也可以學。
但是西方世界的人修煉的體系和東方世界是不一樣的,東方世界修煉的是氣勁,西方世界所修煉的則是其他的東西,而催動《大纏絲手》這一門武學,最合適的還是氣勁,只有氣勁才能夠發揮出《大纏絲手》最爲強大的力量。
反而言之,西方世界的人雖然也可以修煉這一門武學,但是他們所修煉出來的力量來運使這一門武學,所發出來的威力絕對會大大的減弱。但是眼前這個時候,這個傢伙所使用的《大纏絲手》絕對不是西方世界的人可以用的出來的。
西方世界的修行者絕對不可能將《大纏絲手》修煉到這樣的一個程度來,他們所修煉的能量天生就不適合這樣的武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