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透徹了這件事情,謝天明理解的看了謝正空一眼,隨後道:“好吧。既然你已經明白了,那就趕緊去做吧。要知道,這件事情可不是隻有我一個人知道。”
聽見這句話,謝正空頓時臉色一變,皺着眉頭看着謝天明,對於謝天明這一句話,他十分的不滿。謝天明這句話是在威脅他?拿住了他的把柄就在脅迫他了?這讓謝正空心中心寒,同時也讓他在心中冷笑着。
威脅自己?自己是那麼好威脅的嗎?還是說謝天明這個傢伙以爲自己就有這麼好欺負?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還真的是瞎了他的狗眼,想威脅自己,到時候自己可不會有絲毫的留情。
這就是謝正空心中的想法,就在聽見謝天明那句話的時候開始,他的眼神就開始不停的在變化,慢慢的從平靜安定變成了現在的兇戾,就在謝天明這一句話之間,就彷彿是喚醒了一頭沉睡的洪荒猛獸一般,眼神之兇殘,足以令人心膽俱裂。
“呵呵。別用這種眼神來看着我,我可不是在威脅你。好歹你也是我的孩子,而且你也沒有阻擋住我的利益所以我何必要來威脅你呢?你現在可是我的一大助力啊!”
似乎是早就預想到了謝正空心態的轉變,謝天明看見這一幕,卻是一點情緒都沒有發生變化,一臉淡定的看着謝正空,從容不迫的對他說到。
“我只不過是在提醒你罷了,你沒有必要誤會我,我可是一點威脅你的理由都沒有的。不過某些人可就說不一定,畢竟知道你秘密的,從來都不只是我一個人而已,你需要擔心的並不是我。”
“好了,不要用這種眼神來看我,我可是沒招你,沒惹你的。而且還是我在提醒你,你是我的兒子,我對你始終是抱着善意的,但是某些人可就不一定了。”說着這話,謝天明不動聲色的看了旁邊一眼,隨後又看了謝正空一眼。
“你需要擔心的目標並不是我,所以你不要將你的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將你的注意力放在那些你應該注意的人的身上吧。”謝天明一臉輕鬆的對着謝正空說道。
聽完謝天明這幾句話,謝正空的臉色緩和了下來,沒有在如同剛纔那一般的冰冷,看上去沒有那麼令人感到畏懼了。
“原來是這樣,那真的是謝謝你的提醒了,哪些該注意的人我都會注意到的,對這件事情你已經可以放心。”謝正空跟目光也慢慢的緩和了下來,隨後對着謝天明淡淡的說。
“不用客氣,好歹我們也是父子,我對你說這些是正常的。點醒自己懵懂無知的兒子,這是作爲一個父親應該做的事情。”說到這裡,謝天明還笑眯眯的看了一眼身旁的保羅,保羅就站在一邊,但是謝天明卻一點也沒有顧忌她的意思,似乎根本就沒有把保羅放在眼裡一樣。
而保羅就站在一邊聽着聽完了謝天明對謝正空說的話,臉上仍保持着那種笑眯眯的表情,似乎對謝天明所說的這一番話,他根本就是一點都不在意。
但是這種事情又怎麼可能呢?畢竟謝他天明所說的某個人幾乎擺明了指
的就是她,而且就是在他的旁邊說的。除了指着鼻子點名道姓之外,謝天明已經什麼都沒有說出來了,然而保羅卻依然毫無反應,似乎根本沒有惱羞成怒的意思。
依然保持着那一張笑眯眯的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叫人根本琢磨不透他在想些什麼東西。
到了這個時候,謝正空也轉過頭來看了保羅,很顯然都有些天沒說的那個人他真的是一清二楚,指的明顯就是保羅嘛。
感受到了謝正空的目光,保羅的神色依然沒有任何的變化,他甚至正面坦然的迎着謝正空的目光,沒有絲毫的心虛,就這樣靜靜的站在原地和她對視着,沒有絲毫的退縮,更沒有絲毫的退讓,這一件事情他可不會有絲毫的心虛。
比謝天明所說的這些事情完全都是八字沒有一撇,他根本就還沒有做出來,他有什麼好心虛的嗎?他並沒有什麼好心虛的,因爲所有的事情他都還沒有做,或許有人可以證明他有這樣的想法,但是隻要他沒有做,難道他就不用心虛。
人的想法是沒有人可以操控的,也沒有任何人是可以知道的,人最多就只能夠猜測別人的想法,而且也沒有絲毫的證據。
更何況思想這東西本身就是不犯法的,只要沒有說出來,只要沒有做出來,那麼就不會犯法。
所以現在保羅面對謝正空的目光的時候一點也沒有顯得心虛。古代有因言論罪,但是還沒有因思想論罪的,因爲思想這種東西存在於人的腦海之中,不爲其他人所窺測。或許那些聰明人可以推測出其他人的想法,但是不會有任何證據,也不會有任何的辦法去證明。
所以,只要不心虛,不自己露出破綻來,那麼就不會有絲毫的問題。所以了,如今的保羅在面對謝正空的時候沒有絲毫的信心,堅定的和謝正空對視着。
他就好像是沒有聽到剛纔說的一切一樣,又或者是他假裝自己聽不到,總之沒有絲毫的變化,平靜的和謝正空對視着。
兩人眼神交匯的時間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是一瞬間,或許很漫長,誰也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
終於,謝正空不再繼續和保羅對視下去,或許是他已經發現了這樣對保羅這個傢伙根本就一點用處也沒有,他這樣在這裡緊緊的盯着他根本一點意義都沒有。
人家就擺明了不吃你這一套,他還能有什麼辦法?難道你還能直接動手嗎?除非你可以直接動手,否則的話,對於這種臉皮厚道了一定程度的人,目光和語言毫無用處。
眼見謝正空放棄了和自己這樣繼續對峙下去,保羅的眼中閃過了一抹笑意,只是卻什麼都沒有說。
從謝正空的行動當中他看出來了一點,謝正空現在還不想和他撕破臉皮,或者說謝正空現在還不敢和他撕破臉皮。否則的話他纔不會只是用目光看着,應該就是直接和自己動手。
但是他卻並沒有這樣做,這就說明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那就是謝正空,現在還不想和自己真的撕破臉皮。既然他沒有選擇和自己動手,那麼就是想繼續和自己維持下去這一份和平。
那麼你現在的情況而已,他就勢必要出手去幫助愛德華了,既然他選擇了不撕破臉皮,那就等於選擇了這些合作下去繼續合作下去,那麼他應該做的事情就是這樣。
愛德華現在陷入了這種極度危險的境地之中,他既然選擇了要繼續合作,那就不能再袖手旁觀了。
想通了這一點,保羅的嘴角浮起了一個微笑,他卻並沒有說什麼話,因爲這個時候不管他對學生說任何話,恐怕都會被謝正空當成是在挑釁,謝正紅現在心心念念都想要和他們脫離關係,保證自己的清白。
那他如果去和謝正空說話,這無疑就是在打謝正空的臉,所以這樣一來,他自然是不能主動去和謝正空搭話的,而他也不需要去做什麼,他現在應該做的就是站在原地,慢慢的等待着。
謝正空應該會自發的行動起來,並不需要他去多加考慮。
果然,謝正空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之後,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隨後他將自己的目光轉向了前方戰場深處,也就是冷牧正在對愛德華進行全面毆打的那一個地方。
沒錯,已經不是戰鬥了,現在冷牧和愛德華之間的戰鬥已經變成一場單方面的毆打,愛德華已經完全不是冷牧的對手了。
看到這一幕,謝正空都感覺頭皮有些發麻,冷牧的攻擊頻率實在是太高了,而且一拳一腳上面都凝聚着他強悍的氣勁,謝正空可以看得出來這是愛德華,現在也有些支撐不住了。
愛德華的確是一直都在等待着機會,但是沒有什麼意義,因爲他一直都等不到機會,愛德華和冷牧的差距太大了,不光是修爲上的差距,其他的招式和經驗上的差距也很大。更何況冷牧的戰鬥智慧遠遠的超乎了愛德華的預計,在這場戰鬥中,他幾乎沒有露出絲毫的破綻,所以愛德華根本就找不到機會去反擊,只能夠一直被打成這樣。
所以謝正空現在看見愛德華都感覺一陣頭皮發麻,還真不能夠再繼續拖下去,要是真的再拖下去,愛德華恐怕這次就會死在這裡了。讓愛德華死在這個地方並不符合他的利益,所以謝正空這個時候也坐不住了,他身影一動,頓時化作一道流光竄了出去。
他的目標正是戰場的深處,也就是冷牧和愛德華的那一片戰場。
他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朝那邊衝了過去,直接忽略了兩邊正在進行生死廝殺的戰士們,這裡的戰場不關他的事,他的戰場是在更深入的地方。
隨着謝正空的動作,天龍衛這邊也不可能一點動作都沒有。尤其是葉丹青看見衝過來的人是這個帶着面具的傢伙,頓時眼睛一亮,這個傢伙可是他一直想要的對手。
現在這樣看起來是機會已經來了,葉丹青朝着身旁的鄧天明看了一眼:“這個傢伙是我的對手,你可不要插手。”
話說完,葉丹青也不等鄧天明的迴應,身子一閃,頓時如一陣清風拂過,窈窕的美麗身影頓時消失無蹤。他現在要去阻擋那個戴面具的傢伙,阻止他救援愛德華,當然了,順便讓自己酣暢淋漓的大戰一場,一吐胸中鬱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