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秦陽是世家公子哥里的混世魔王,那周青就算的上是一個不留任何情面的變態,他不像秦陽還抱有一些美好的愛情理想,在他眼裡,女人和男人都是一樣,對男人他不會同情憐憫,對女人他也不會憐香惜玉。
對於別人都暗地裡稱呼他變態的他,秦陽是唯一一位稱的上是他朋友的人,兩人雖多是無所事事,遊手好閒,但狐朋狗友兄弟情義是真正存在的,秦陽因爲不小心被女人的外表矇蔽了雙眼而捱了兩記酒瓶,他怎麼會輕易的放過肇事者。
李冉鬆不開他掐在肩膀上的手,擡頭看着他心裡有些害怕說道:"真是對不起,我妹妹她是無心的,是你的朋友先弄疼了她,我妹妹纔打了他的。
蕭真兒牽着李冉的手站在她的旁邊,臉上挑眉撅着嘴很是贊同小冉說的話,就差說"就是!"了!,心想如果小風在這裡,肯定砸你們三個酒瓶子,而不是兩個。
周青淡淡一笑,眼睛裡卻露出了寒光,因爲弄疼了她纔打的?那你也不能連續幾次朝他頭上打吧?頭骨那麼脆弱難道你不知道?美女你們是醫盲嗎?
"我可不管你們是不是無心的,我兄弟被打成這樣,我做哥哥的可看不下去,所以你們必須得付出點什麼才行,要不然休想離開!"
李冉直視他問道:"要付出什麼?我們願意支付醫療費!"
"哈哈哈",周青覺得好笑,"醫療費就不勞你們操心了,本來我兄弟只是想過來和你們談談感情的,不過現在這個樣子我們也沒什麼心情了,所以只要你們兩個一人拿起一個酒瓶自已砸自己的額頭這事就算過去了!"
李冉和蕭真兒都是一臉愕然,這個男人連女人都不放過!
"趕快點,我還要送我兄弟去醫院,你們立刻照我說的做。",周青看了眼還在暈頭轉向的秦陽,臉色難看,厲聲道。
"纔不要!"
蕭真兒怎麼肯聽他的,在她以爲給他朋友開瓢是他死有餘辜,誰讓他先弄疼了自己,蕭真兒推開掐在李冉肩膀的髒手,哼了一聲說道:"他自己活該,我們纔不會照你說的做,你這個變態!"
你這個變態,你這個變態,……,彷彿這句話有迴音一樣迴盪在周青的腦子裡,讓他臉上立刻青筋暴起,滿臉鐵青。
"你說什麼?",他急劇的擰起眉頭,這個女人竟然說他變態,這對他可是禁語啊難道她不知道?他大聲喝道:"你剛纔說我什麼?"
李冉看見周青的樣子趕緊把蕭真兒護在身後,眼睛直視眼前這個臉型扭曲的男人,憤然道:"你這個變態!"
蕭真兒是大小姐,還沒有誰敢欺負她,所以她一點也不害怕,李冉雖然不是富家千金,可她從小就堅強慣了,哪裡會對他無理的要求屈服。
"哈哈哈……,你們給我去死吧!",周青狂笑臉色難看至極,他迅速拿起一個酒瓶,眼睛眨也不眨就向李冉的腦袋砸去。
李冉沒有害怕也沒有躲閃,只是舉起胳膊來護着額頭,那樣就是
砸上了腦袋傷口也會輕些。
時間突然靜止,然後很快發出一聲砰響。
可她聽到"砰"的一聲響後,卻沒有感覺到有任何的疼痛從她的身體任何地方傳來,這是怎麼一回事?
她突然感覺到有液體滴到她的胸口上。
她擡起頭看到一個嬌軟身體在前面正緊緊的抱着她,紅色的液體正從她的額頭上滴落下來,也滴到她的身上。
"真兒!",李冉抱着蕭真兒詫異的喊道,"真兒,你沒事吧,你怎麼……"你怎麼那麼傻!誰讓你替我擋酒瓶的!
你躲在我後面就行了,怎麼會跑出來,你知不知道酒瓶砸在頭上是多麼痛?要是留下腦震盪可怎麼辦?
"嘿嘿……"
蕭真兒突然像個沒事人一樣嘿嘿溫暖一笑,好像擋了一個酒瓶之後就會平安無事了一樣,她抖了抖頭髮上的紅色液體好讓它們都流下來,剛纔酒瓶破裂的時候好多酒液都賤到了她的頭髮上。
"我一點事兒都沒有,小風說過讓我照顧好你,我纔不能讓你挨酒瓶子。",蕭真兒一邊揉着頭髮一邊笑着說道。
紀風手裡握着那破碎的酒瓶,聽到蕭真兒的話心裡突然一怔,心裡感覺有股暖流流過,這女人一直都那麼把自己說的話放在心裡嗎?竟然用身體去擋砸過來的酒瓶?
"還好回來的早,要不然真兒就真的捱上酒瓶呢!"紀風心裡想道。
剛纔他剛和方晴走到餐廳門口,就看到了男人要用酒瓶砸李冉頭部的一幕,他大罵了一聲,衝過去就去攔截。
當然以他的速度是完全可以接住酒瓶然後護住李冉的,可沒想到的是他正有動作時,蕭真兒已經飛快的跑到了李冉身前,用整個身體護住了李冉。
酒瓶被他捏破,酒液也濺到了蕭真兒的頭髮上。
"這個渣男!"
紀風憤怒的把手裡酒瓶的碎片用力的向地板上砸去,一聲"鐺"聲吸引了餐廳裡無數的目光都向這裡看過來。還好他回來的不算晚,要不然真兒可愛的小腦袋就要挨這男人一記了。
他咬着牙看着握着一半酒瓶一臉驚訝的周青,今天不管對方是誰,也不在乎這裡是燕京並不是湘城,他現在只想卸了這個男人的胳膊四肢。
他媽的,你欺負我未婚妻問過她未婚夫了嗎?
"你是誰?怎麼來管我的事?",周青舉起那剩下一半的酒瓶指着紀風問道。
紀風掃了眼他扶着的臉上全是血的男人,露出一絲詫異但還是很快收起,看着周青不屑說道:"我是她哥,你欺負我妹妹問過我的意見嗎?"
周青顯然是因爲紀風剛纔一握就把酒瓶捏碎了有些膽怯了,要不然他現在肯定會拿起另一隻酒瓶揮上去,"我不想鬧事,是你妹妹先打了我兄弟。",他說完向蕭真兒看了一眼,心想終於知道她爲什麼這麼母夜叉,原來是他有一個能打的哥哥。
紀風回頭驚訝的看了一眼站在兩個女人中間的蕭真兒,但看到她對自己咧嘴
一笑他就不在驚訝了,反而心裡有些替對方滿臉是血的男人感到嘆婉,誰不惹你惹她大小姐幹嘛?
不作死你就不會死!
不過就算真兒先打了你們,但作爲男人你們就不能氣量大一些,放過這個弱小女子不行,紀風回過頭看着周青說道:"嗯,那又怎樣?"
紀風的意思是,對,是我們這邊的大小姐先打了你們,但你拿酒瓶打女人我就是看着不爽?怎樣?
周青一滯,心想什麼叫那又怎樣,你們的人把我兄弟打成這樣,我卻沒讓你們損傷一點,這明擺着你們應該氣勢低調點負責任啊!
"你就不問問你妹妹爲什麼打人?",他問道。
"奧,",紀風回過頭問道:"真兒,你爲什麼打他啊?"
蕭真兒踏出一步,一臉無辜可憐兮兮的說道:"他要我給他彈琴,我不願意,他就捏疼了我的胳膊,太疼了我纔打他的。"
方晴站在一邊臉上有些驚訝,心想這大小姐還真不是一般人,捏疼了就回贈了人家這麼大一份厚禮。
紀風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對,大概對蕭真兒每次出手的原因已經聽的多了,屢見不鮮了,總之奇葩理由天天見。要不然他哥的寵物鱷魚也不會天天挨她的石子呢。
不過讓他詫異的是這兩個男人看上一個大美女就只讓她彈琴,這品味還真是獨特!看着他們也不想是優雅的人?
他回過頭再次看着周青,頭仰着說道:"你聽見了,是你兄弟先欺負的我妹妹,所以說起來還是你們的不對。"
啥?
周青覺得自己變態不講理已經是極致了,但和此人相比,他真的就是滄海一粟,妹妹任性不講道理這還可以理解,因爲那可以叫嬌弱可愛,可你當哥哥的總不能也這麼無理取鬧。
我們只是捏疼你妹妹,你們卻給了我們兩個酒瓶,這怎麼比較也是你們佔了大便宜。
周青算是看懂了,這位哥哥就沒想着放過他,他笑了一聲,說道:"你等會兒,我打個電話。"
他應對不了紀風,只能另外找一個能對付他的人了。
"嗯。你打吧!",紀風思前想後還是說出這麼一句。
方晴悄悄走過來俯到他耳邊埋怨說道:"你怎麼讓他打電話呢?他要是找人過來怎麼辦?"
紀風對她小聲說道:"沒事沒事,七八個我還是能夠搞定的!"
方晴伸手掐了他胳膊一下,不滿說道:"就算你能做到,那就不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們是過來吃飯的,你把人收拾了我們趕緊去吃飯,我們都餓了!",方晴也同意紀風把對方的男人給收拾了,你們男人怎麼可以打女人?
"行行,一會兒就搞定!",紀風貼臉說道。他何嘗想讓他打電話,要是真搬來增援打破了餐廳裡的東西那算誰的?關鍵是餐廳這麼多人在看着,這時候搶了他的手機拒絕他打電話是不是太沒風度了!所以還是算了,大不了打完之後待會兒向對方賴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