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斜靠在沙發的椅背上,心中若有所思,照方纔的話來看,這周陽是打定主意來找自己的,其中,想與自己合作的可能性比較大,其中的一些道理周易其實也都明白,此時,他們四方受到了牽制,從之前魏迪爲什麼不傾巢出動,只帶領自己不到一半的人馬出動就可以完全的看出來,而且,周易心中隱隱有着感覺,這次事情結束之後,本市的勢力劃分絕對會有着一個極爲大的差異。
畢竟,魏迪的心思他們都知道,而他們也不敢保證自己不想侵佔別人的地盤,儲君之位,人人都想得到,魏迪是一個,而面前的周陽,肯定又是一個,如果周陽此時不來這裡尋找周易的話,或許周易還猜不出,但是如今,他絕對不會認爲周陽沒有野心,面前的這個看似和善,但極其危險的中年男人,心中有着極大的野心。
“是嗎?那你這深夜來我這裡,究竟想做什麼?”周易雖然不對周陽有着任何壞的印象,也是同樣,也不會對他抱有任何的好感,畢竟,做到他們這種位置的人,心機都是特別特別的深,如果真的百分百相信他們的話,那麼可能最後自己連一條活路都不會有。
“呵呵,我來找你,自然不會害你,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我卻知道你多麼的有着潛力,我只是想與你合作,並不打算吞併你的任何勢力,而且,我也根本沒有那種實力得罪你背後的存在。”周陽輕笑一聲,低語道。
“哦?合作?你想怎樣合作?”周易知道周陽此次來肯定抱有目的,而且,那目的性與自己也相差不了多少。
“魏迪,你不想解決他麼?”周陽此時直接點出了魏迪的名字,對周易笑道。
“呵呵,你不想解決他麼?”周易聽後,微微一愣,笑着把這句話又是還了回去。
“不錯,魏迪的野心實在是太大了,不光在徐州北安插了一股不小的勢力,就連我們的身上,都是安插了間諜,幸虧被我發現的早,不然,我的一切秘密都是瞞不過他,本來以爲他是後來居上,打下這片江山,會安分守己,但是卻沒有想到,他竟然如此貪心,想吞掉整個市,這是萬萬不行的!”周陽此時說的義正言辭,彷彿自己打算幹掉魏迪那是順應天命一般。
“嗯,他徐州北的勢力,已經被我間接的剷除了,這事,你應該知道吧?”周易雙手交叉在一起,眼眸中絲毫沒有那種青澀,反而是一股老練的感覺。
“什麼!那場騷亂是你引起的?怪不得我當時調查的時候,說是一股年輕從未見過的勢力,當時我也是朝着你的身上想了一下,但是實在不能理解,你竟然有膽子隔着一個市中心,然後讓他們內亂!好,很好。看樣我這次的合作伙伴果然選的沒有任何的錯誤。”周陽的眼中精光爆射,周易這批黑馬,在他看來,是他如今可以選擇的最佳人選,爲自己今後的勢力打定基礎,必須需要面前這個一個勢頭正猛的年輕人幫忙。
“合作,合作什麼?”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突兀的聲音突然從周易的身側冷冷的傳來。
“張叔!”周易轉頭望去,就看到張叔那單薄消瘦的身體外撐着一件灰色的西服,鼻樑上面搭着一副名貴的金絲邊眼鏡,不過,張叔現在整個人的眉間微微皺起,一種極爲古怪的感覺從張叔的身上傳來。
“嗯,今天的事情都和我說說吧。”張叔點了點頭,不用周易招呼,便坐在了沙發上面,如今看來,張紅喜已經漸漸的有所好轉,不然張叔是不可能出來的。
周易點了點頭,把之前的事情大體的都跟張叔說道起來,其實他也明白,自己的一切行程,張叔都是有所瞭解,不過,其中戰鬥的情況,張叔是肯定不會知道的,要不然,張紅喜受了這麼重的傷,他不可能這麼晚纔會知道。
“嗯,具體就是這樣麼?”張叔託了託那金絲邊的眼睛,再次確認道。
“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周易點了點頭,此時,他說的八九不離十。
“是他嗎?”張叔指了指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權林,此時的權林,與一年前的形象截然相反,一年前,他面對周易,意氣風發,不可一世,好像天下都是他的一般。但是如今卻畏畏縮縮,心中不斷的想象着如何逃離,生怕下一秒自己就會徹底離開這個世間一般。
“不錯,就是他。”周易點了點頭,望着那已經嚇得哆嗦的權林,心中沒有絲毫的同情,如果不是這次周易抓住了權林,那麼權林肯定會想着各種辦法讓自己死亡。
“你叫權林?”張叔此時已經沒有理會那在一旁看戲的周陽,對着那權林冷眼望去。
“是,你是誰!小孩子不懂事,你應該知道我是做什麼生意的,你把我放了,這件事情就算兩清了。”此時,權林還抱有希望,如果周易是因爲大膽跟年輕,做出了這種事情的話,那麼面前這個明顯很老道的一個人,讓權林試圖去博一下。
“你說的不錯,小易確實是個小孩子。”張叔微微點了點頭,顯然很認同權林的想法,不過,此時,卻是話鋒一轉,語氣凌厲道:“面對這一羣小孩子,你都敢下手!你是找死嗎?告訴我,你是不是很想死掉?你以爲你那點財產會讓我動心?在我眼裡你知道你是什麼麼?你就是螻蟻,你就是蚍蜉,懂麼?我一個手指頭都可以隨意的捏死你!”
此時,張叔是真的動怒了,不過,他卻沒有責怪於周易,是張叔甘願把張紅喜放在周易的身邊,讓他儘快的成長起來,雖然今天受到了重傷,但是卻沒有傷到真正的要害,這次如果傷勢復原,倒是可以讓他改變一下性子,但是。傷害他親兒子,張紅喜的罪人此時就站在面前,怎能讓他不動怒。
張叔身高與體型根本就不寬大,遠遠看去,像是猶如女人一般,身體上沒有一絲的力量,但是,就是這個身高,體重都不出衆的男人,此時,像是雷霆爆發一般,對着那跪在地上的權林狠狠的罵道。
“是他們先來對付我的,不然我不可能對付他們的啊,這位哥,你可要理順情況啊。”權林急的語無倫次,此時都不知道說些什麼話辯解了。
“哼!對付你,一年前,要不是你拿着那些破財去欺壓小易,如今會有這種事情?出來混,總歸要還的,現在,你就準備還債吧!”張叔是這羣人裡最早知道周易的事情的,但是,張叔看到周易的成績之後,便是沒有點破,讓周易繼續做下去,也爲自己心中的計劃埋下一顆種子,一個希望。
“你是哪隻手拿板凳砸的喜子!”此時,張叔站立了起來,冷冷的盯住了面前的權林。
“我…你…你想幹什麼!”此時,權林完全慌了,他本以爲,給對付一些錢財,這件事情就算了解了,但是面前的這個比他矮了半頭的戴着眼鏡的男人,竟然絲毫都不會看重他的錢財。
“既然不說,那就是兩隻手都用上了,這就好辦了。”張叔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對着那一直跟隨自己的兩名保鏢輕笑道:“兩隻手都砍了,然後讓我那最好的醫生在給他接上去。不要用麻藥,我倒是看看他有多麼強的忍耐力。”
“是!”站在張叔身後的兩名保鏢聽後,臉上沒有帶有任何的表情,朝着權林的方向便是走了過去。
“別,不要,不要,我是左手,是左手!”此時,權林害怕極了,爲了保住自己的手臂,他寧願失去左手,雖然張叔要給他接上去,但是,那卻是要他經歷更加慘痛的過程,畢竟,一隻手臂斷了,如果繼續縫合,那今後,這隻手,也不會多麼的靈活了。
不過,張叔此時並沒有回答權林的任何話語,兩名保鏢分別架住了權林的兩側手臂,把他駕到了剛剛張紅喜所在牀鋪的另外一間,不到半分鐘,那集裝箱裡,便是傳來了一道可以刺破天穹的恐怖喊叫聲,隨後,便是沒有了任何聲響,不過,一分鐘過後,那慘嚎聲雖然小了許多,但是,卻是連綿不絕。
聽到這裡,張叔微微一笑,然後望着那一直在思索事情的周陽笑道:“周陽是吧,我知道你。現在,我們該談一談你所說的合作了吧?”
“張哥。”此時,周陽面對張叔的時候,都不得不低頭,對着年齡比他小上幾歲的張羣生叫了聲哥。
“張叔到底是什麼來頭?本來我以爲會跟周陽平起平坐,但是如今看來,卻絲毫都不是,面前的周陽對張叔都是特別的禮貌,比之前對李叔都是恭敬了許多,難道是剛纔那一下的威懾,是了,那一下威懾,其實就是張叔故意做給周陽看的,否則,以張叔的性子,絕對不會讓那權利受到如此的痛苦,就算有什麼深仇大恨,以張叔的性子,也是直接殺掉對方。”周易心中不停的思索着,他知道,張叔這是在幫他,讓他在之後的合作裡,得到極大的利潤。
“說吧,把你心裡想的說出來,成的話,那我們就立刻合作,不成的話,也希望咱們不會成爲敵人。”張叔對着周陽繼續淡然道。
“張哥,既然有你這句話,我也不拐彎抹角了,我現在的處境不能讓我親自動手,去解決魏迪,而劉佳龍那裡,他的野心也非常的大,不出意外,劉佳龍會在周易與魏迪最後火拼的時候,出手對付周易,我打算到時候,替周易阻擋劉佳龍,讓魏迪與周易進行一次勝者王,敗者寇的戰鬥,到那時候,我壓制住了劉佳龍,那麼,周易的勝算就大了許多了。”周陽目光閃爍,心中不停的算計着周易與張叔會不會答應。
“哦?是嗎?看樣子倒是挺不錯的注意,小易,你看呢。”張叔饒有興致的把說話權交給了周易。
“主意是不錯,但是在我看來,很難!”周易微微的搖了搖頭,既然這次是周陽找上自己,那麼,自己便掌握了主動權,他一定要在這次合作中,佔去最多的籌碼。
“怎麼?”周陽依然和煦的笑道,根本就不像其餘的那些混混,身上閃爍着各種戾氣。
“首先,劉佳龍並不會對我動手,最起碼,我現在手裡有他的把柄,這個我是不會和你說的,我想也就是我跟劉佳龍這兩方知道而已,你之前所說的劉佳龍會對我動手,是你自己猜測的呢,還是得到了準確的消息?”周易知道,周陽所言非虛,但是,他卻知道,劉佳龍絕對不會在自己跟魏迪火拼的時候對付自己,因爲那時,場面混亂,如果周易其中任何一個主腦人物伺機逃脫。劉佳龍都會惹下大麻煩。讓以前衷心跟着八爺的一些人,會對他進行永無止境的報復,除非,劉佳龍找到王老虎的藏身之處,至於那本賬本,雖然可以扳倒很多勢力,但是對於劉佳龍來說,卻不能危機到他的性命,只會讓他們的關係網出現一塊嚴重的空缺,雖然不會危機到他的性命,但是卻也是潛在危險因素,綜上所述,周易便知道,劉佳龍絕對會與自己先進行見面談判,而不是直接進行絞殺。
“是嗎?這麼有信心,那這麼說,我倒是有些多此一舉了,那麼,你想要些什麼條件呢?”周陽並不是知道周易的全部底細,他並沒有直接回答周易剛纔所問的話,那就證明,一切都是隻是他的猜測罷了,此時,便是有些詫異的佔據了被動的位置,讓周易提出條件。
“你也知道,我手下的人雖然多,但不精,我需要人手,不是那種散亂無紀的人手,我需要那種真正經歷血與火洗禮過的人!”此時,周易對着周陽堅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