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燦娘含笑:“你也不要想不通了,等一會回去嚴加拷問不就知道了。”
陳仲秋接着想到了已經昏迷不醒的宋淮,隨後問道:“燦娘你簪子裡面藏着的是什麼毒?”
趙燦娘笑道:“就是讓人想要睡覺的毒,放心宋淮只是睡着了,估計不到明天早上是不會醒過來的。”
就在這個時候走在前面的陳老爺突然說道:“我知道宋淮爲什麼要對仲秋下手,還計劃這麼久。”
被逮住的黑衣男子還有小尋,陳老爺可是審訊了一番,倒是知道一些事情。
趙燦娘還有陳仲秋以及白仁義都看向了陳老爺。
衆人心裡其實都想知道答案,陳老爺突然長嘆了一聲這才說道:“我在家裡審訊了那兩個人,小尋是因爲對方給的銀子比較多,才選擇背叛的仲秋,知道的事情並不多,但另外一個黑衣男子卻不簡單,是宋淮得力的手下,他們這樣做不僅僅是想要綁架仲秋騙得銀子,更多的是想吞併我們陳家的家產,那會在我的書房裡面找東西,也是爲了趙房契和地契。”
陳老爺說道這裡很無奈。
“爹那你一開始知不知道綁走仲秋的人就是宋淮?”趙燦娘是疑惑,既然陳老爺已經審問過黑衣男子,卻不知道對方是誰,做什麼職業。長什麼樣子,總之就是什麼都不清楚。
這一點很讓趙燦娘覺得無奈,所以纔會多問一句。
陳老爺聽到趙燦娘這樣問,也沒有多想就回答:“我不知道。黑衣男子不管我怎麼折磨逼問都沒有回答,我當時還在想對方的組織一定很嚴密。要不然下面的人也不可能嘴巴這麼嚴實,卻沒有想到會是你姑父。”
陳老爺很無奈。
趙燦娘看向陳仲秋,眼神裡面也有些無奈。
“好在這個事情過去了,爹你還問出什麼可靠的信息沒?”趙燦娘總覺得這個事情不簡單。
陳老爺直接搖頭,他能用的辦法都用了。但是對方就是不說他們爲什麼要這樣做的動機,事情不簡單不僅僅是趙燦娘這樣覺得,實際上陳老爺也有那樣的感覺。
“我是擔心這個事情又跟柯天麟有關係,你們也知道柯天麟跟他們走得近,我是擔心……。”
趙燦娘擔憂的說道。
陳老爺皺皺眉頭也點頭說道:“燦娘擔心的事情我正是我擔憂的事情,要是事情跟柯天麟有關係,事情就不好辦了,但我始終想不明白。宋家應該不缺銀子啊!怎麼想到要綁架仲秋換銀子的?”
都說旁觀者清,有些事情旁人往往纔是看得最透徹的。
白仁義卻是皺眉說道:“興許他們真的缺銀子呢?剛纔陳老爺你也說了,他們是爲了銀子來,而且你看他們一個個的裝扮,顯然是不想你們認出他,這才費了這麼多的心思。”
陳老爺點點頭,覺得很有這個可能。
“或許宋家是出了什麼事情,但我是沒有想到宋淮居然對我們家下手。幸好沒有找到房契地契。”
趙燦娘有些不解:“爹就算是找到房契地契,不是沒有到衙門一起報備也不會成爲別人的鋪子麼!”在趙燦孃的心裡,這些東西都是很重要的東西。怎麼可能單純的就這樣被人偷去,接着變成別人的。
陳老爺卻是無奈的搖頭:“燦娘有些事情你不知道,當年我們的鋪子,除了後來置辦的這些是在仲秋名下,其餘的都是用死去我爹的也就是你爺爺的名字置辦的,這麼多年也沒有更改。也就是說,就算是別人偷去了,我們也沒有辦法,因爲你爺爺已經死了,這個事情在我們古周國很常見,官府的條例也不是很明確,就算是被偷去了,我們也只有吃啞巴虧,除此之外,我們也沒有辦法,而這個事情宋淮也知道,當年我們兩家關係很近,當初他開鏢局還是我爹借的銀子,只是沒有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他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趙燦娘聽到陳老爺這樣說,也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這裡官府的條例有很多都跟她以前瞭解到的古代不一樣,趙燦娘以前沒遇到這樣的事情還好,現在遇到了,卻只能深深的無奈。
“爹爺爺去世了。你也能把鋪面的地契和房契修改回來啊!你怎麼不修改呢?”
趙燦娘心生疑慮。
陳老爺這個時候笑了,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我怎麼這麼傻,條例上面是規定隔兩代就可以修改,現在樂兒出生了,我們可以修改成樂兒的啊!這樣也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陳老爺心情瞬間好了起來。
這一下輪到趙燦娘驚訝了:“隔兩代才能修改,這又是什麼規定?”
一旁的陳仲秋卻解釋道:“這個就是缺陷,以前的我們是沒有辦法,但是現在我們有了樂兒,爹我看事不宜遲明日你就把地契和房契修改回來。”
陳仲秋說得很認真,陳老爺也知道這個事情不能再出差錯。
“那好我明日就去衙門,馬車上面的幾個人怎麼處置?”夏姑姑以前過分,但是沒有威脅到陳家人的安全,陳老爺可以容忍,但是現在,這一次宋淮卻是綁了陳仲秋,還想要吞併陳家的家產,這樣的事情,陳老爺不想再發言。
趙燦娘知道,陳老爺這樣說意思就是不想管這件事情,陳老爺不管也正好,趙燦娘要的就是陳老爺不管。
“我看這樣好了,直接送去官府,把我們家裡的那兩個人也送去官府。”趙燦娘很認真的說道。
上次宋家人燒了白虎鏢局的房子,陳老爺也是考慮到兩家的關係,忍了忍算是自己承擔了下來,城裡的宅子也當做賠償給了白虎鏢局,陳仲秋和趙燦娘也都是考慮到陳老爺的感受纔會不了了之,但是這一次,不僅威脅到陳仲秋的性命,甚至對整個陳家都有威脅。
趙燦娘不能忍,也不可能忍受,所以不管怎樣,這一次的事情不管後果怎樣,都由官府按照正常程序來。
十里的路程,走要走將近一個時辰。
月黑星稀,官道給人的感覺就是朦朦朧朧的。
到了城門下,陳老爺在城門上拍了好幾下,城門不一會就打開。
“陳老爺你可算回來了。”
官差似乎等得很焦急,陳老爺從袖子裡面拿出一錠銀子遞給官差,歉意的說道:“讓官差大哥久等了。”
官差拿了銀子,也不再抱怨,把一行人放了進去。
這一來一去還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加上還走路回來,一行人都很疲憊。
走到白虎鏢局的門口,趙燦娘對白仁義說了很多感激的話,這才相互分開。
陳老爺直接連夜把車上的五個男子押送到了官府,剩下來的事情就等到時候開堂審理。
趙燦娘因爲手臂受傷,所以要趕着回家包紮。
陳仲秋瞧着趙燦娘受傷的手臂,一臉的心疼:“燦娘下次不許你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你知不知道知道你是一個人來,我心裡有多害怕,有多自責,都是我沒用,要是我會功夫也不會變成這樣。”
陳仲秋心裡是愧疚的,他是男子,本應該由他來保護自己心愛的女子,但是現在卻對調了過來。
趙燦娘含笑:“你真的很傻,以後莫要說這樣的話了,我們之間本來就是相互的,爲什麼一定要把責任強行的加在另外一個人的身上,這樣難道不累嗎?我會功夫我就保護你,這是應該的,你會賺錢就要好好養我和孩子,這個也是你應該的,要是你想學功夫,我可以從簡單的教你,還有這一次好好的調查一下身邊的的人,我總害怕身邊還有什麼人不可靠。”
這一次趙燦娘就差點遭了小尋的道,陳仲秋就更別說了,陳仲秋每日要去那裡,都是早上才決定,對方能夠守在路上等着他們,想來一定是小尋事先通風報信。
“我知道,明天開始就徹底的清查一番,這內宅是應該好好的整頓一番,爲了大家的安全我們不能不小心了。”
趙燦娘回了自己的院子,手臂因爲捆紮得太久,都有些麻木,陳仲秋要趕着去陳老夫人的院子給陳老夫人報平安。
趙燦娘才走進院子,大夫就來了。
手臂的傷並不是很嚴重,只是那鮮血淋漓的樣子有些嚇人。
藍蝶看見趙燦娘受傷,害怕到不行:“少夫人。”
趙燦娘微微一笑:“不礙事,你下去休息吧,今天你也累了。”
帶孩子不是輕鬆活,樂兒也比較認生,藍蝶抱了一下午孩子,想來也累了。
藍蝶搖頭:“我看着夫人把手臂包紮了纔下去,夫人你真的沒有事情?”
趙燦娘點頭:“沒有事情,你不用擔心,這是皮外傷,沒有傷到根本,大夫包紮一下就好。”
陳仲秋從老夫人的院子回來,趙燦孃的手臂已經包紮好。
大夫也已經離開。
只要看見趙燦娘手臂的傷,陳仲秋就心疼到不行:“燦娘傷大夫怎麼說?”
“只是皮外傷你不用擔心,好好休息休息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