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張凡大聲笑了笑,他敢保證自己從未主動與人說過,只不過是那些人自以爲是覺得,即便如此,張凡自己可從未收過什麼真金白銀,倘若收了,難道死老頭出手救了一條人命,就僅此而已嗎?
記得當時,他曲家可沒支付一分錢給死老頭啊。
今天的曲家,讓張凡太過失望了,他不想再多說,更不想在這裡多呆上一秒。
“站住,曲家是你想來就想走的地方嗎?”
或許是張凡的休書,讓曲如玉的臉面當衆受損,抑或是之前視如廢物般的張凡,竟然讓自己如此難堪,以致於曲如玉眼見張凡要離去時,便是忍不住想教訓下張凡。
這時在旁看戲的曹軒賓,冷冷的譏笑道:“對,堂堂曲家,可是不是一些阿貓阿狗可以來去自如的。”
張凡冷冷的看了曹軒賓一眼,隨即將目光看向曲正德,曲正德是曲家家主,張凡想知道曲正德的看法是怎樣。
曲如玉同樣也知曉,所以她說完之後,便立即靠近曲正德,催促道:“爸,他們都傷害你女兒了,你這樣無動於衷嗎?你還在等什麼?他們這些土鱉窮鬼,曲家難道還怕他們嗎?”
“罷了,曹家繼承人在這裡,如果不幫如玉討回公道,這對以後的聯姻,沒有什麼好處。況且,張千草已經退隱數十年,現在消沉的只能蝸居在一個貧民窟裡當一個門診醫生,想必也翻不出什麼浪花來,如此比較,還是曹家重要啊。”
這一刻,曲正德腦裡不斷思考着,也就在這一秒,他決定了站在曹家這邊,徹底與張千草決裂,反正張千草也老了,身爲曲家家主,他必須爲整個家族的發展顧慮好,而顯然站在曹家這一邊是最爲明確的抉擇。
恍若感受到曲正德的想法,一直未開口說話的死老頭,終於開口了,“你真決定了?”
此話一出,曲正德頓時一驚,臉色頓時有些躊躇,不過在一陣思想鬥爭後,他還是決定如此,隨即他一直忍着不想這麼快與死老頭決裂的表情,也便冷了下來。
曲正德看着死老頭點了點頭,之前的客氣早就煙消雲散。
“對不住了,要怪就怪你這個孫子太不識相,今天無論如何,都得好好教訓下他,獵鷹隊!”
曲正德在這一刻,猛然大吼一聲,隨即五個身材十分壯碩,全身武裝的男人出現在了曲正德後方。
這五個人一出現,立即讓整個場面的氣氛一凝,一股凝重的氣息,立即向張凡身上籠罩而去。
似乎連行動都有些緩慢了,張凡看着他們的目光,心裡頓時一驚。他難以想象,這世上居然有這樣的眼睛,如同猛獸一般嗜血沒有人性,從對方冰冷的氣息中,可以感受得到,這個五個人必然殺過人,而且不會少。
只有親手殺過人了,才散發出這種冷冽殺意。
“什麼,獵鷹隊?爸,你怎麼將獵鷹對叫出來啊,難道對付他們還需要獵鷹隊?”
已經開始慢慢參加曲家議事的曲如玉,自然知道獵鷹隊的意義,這可是一個單人可以勝過一個排的特種兵的強悍武
力啊。對付眼前的一老一少,需要出示這麼強的武力嗎?
曲如玉難以理解,不單她,就是曲宏也是一陣迷糊。
對於獵鷹隊的資料,身爲曹家繼承人的曹軒賓,自然清楚不過,即便是他此刻也是露出一臉的訝異,感受着陡然冰冷的氣氛,他笑了笑,對曲正德道:“曲叔叔,教訓他們,何必需要獵鷹隊呢,真是大材小用了,我看,就用我的保鏢來替你們教訓教訓吧。”
曲正德點點頭,曹軒賓對着旁邊的保鏢,使了個眼神,“上吧,先打幾個耳光,讓他清醒清醒自己的位置吧。”
接到命令的保鏢,身形一動,就向張凡衝了過來。張凡的瞳孔在此時一縮,他能感受對方急衝過來的氣勢何等驚人,這保鏢的身手絕對超過了尋常特種兵。
此刻的張凡,只能愣愣的看着保鏢高高揚起的手掌,前者的速度真是太快了,沒怎麼習過武的張凡,根本來不及反應。
眼看張凡就要被扇臉,這讓曲如玉曹軒賓等人,嘴角皆是上揚,特別是曹軒賓,他太清楚自己保鏢的身手了,張凡再怎麼樣定然都無法躲閃,只會呆呆的被扇幾個耳光。
想到這裡,他有些嗜血的竟然閉起了雙目,享受着即將出現的巴掌聲。
然而就在保鏢的手掌即將向張凡的臉頰靠近時,甚至張凡都能感受到對方手掌上傳遞而來的掌風的時候,一道人影幾乎是眨眼的時間,就來到了張凡的身前,然後竟然直接伸出一手,砰的一聲竟然抓住了保鏢扇來的手腕。
“恩?”
這位保鏢大大吃驚,待他看輕出現在眼前的人,居然是那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老人時,便更加的訝異了。他沒想到這個看似柔弱的不堪重負的老人,竟然能單手抓住自己的手腕。
而這一幕,自然也讓曹軒賓睜開了雙目,他眯縫着雙眼,臉色露出殘忍的微笑,輕悠悠的道:“既然他爺爺想替他擋着,就照扇不誤,別爲他們省力氣啊,這是他們求的,哈哈。
”
然而一旁的曲正德,看着突然出現的張千草,眼角突然跳了跳,隱隱有着一絲不安在心頭繚繞。不過一想到自己精心培養的獵鷹隊就在身側,便安心了下來。
發現自己的手居然被一個死老頭抓住,這讓一向自詡身手不凡的保鏢,頓時大怒,他立即用勁,想用力道將這個死老頭扯飛,摔死他。
“哼,竟敢抓住我的手,找死!”
保鏢猛然用力,然而讓他吃驚的是,任由他怎麼用勁,對方的手便是猶如鐵鉗一般緊緊扣住他的手腕,而且對方的身姿更是分毫未動,這讓他看的瞳孔收縮。
曹軒賓頓時就不爽的叫道:“叫你打他,幹嘛不動啊。”
保鏢是有苦說不出啊,只能心中苦笑一聲,打算再多用一絲力氣。然而卻在這時,一股巨力,陡然從他的手腕傳來,緊接着,他便聽到了一聲‘咔嚓’,隨即手腕傳來的疼痛,讓他瞬間哀嚎了起來。
死老頭面無表情的直接單手將這位保鏢的手腕骨頭折斷,安靜的場面,陡然響起的骨頭折斷聲,以及保鏢
疼痛難忍的哀嚎,讓曲正德曹軒賓等人倒吸了一口氣。
“什麼?他竟然單手捏斷了他的骨頭?”
曹軒賓雙目駭然的看着,一股頭皮發麻的冰冷直接襲來,因爲他發現在下一秒,自己的保鏢,已經被踢倒,而那道蒼老的身影,竟然迅速的向他飛奔而來。
一個年過六旬的消瘦老頭,一改方纔孱弱的模樣,全身勁氣涌動,稀少可見的白髮,無風自動而起,如九天下降神魔,羸弱身軀,宛如鋼鐵鍛造,他速度極快的移動着,伸出的手掌,表如枯枝,但讓人一眼看去,卻勝似虎爪,勁道十足。
此時的死老頭,讓張凡覺得習慣的憨憨模樣,早已消失殆盡,一抹冰冷平淡的表情,讓人覺得或許這纔是他的本來面目。
這一刻,所有的人,都呆住了,全然忘記了應該向前阻攔,可也就是在這一秒的時間裡,死老頭伸張開來的手掌,已經扣在了曹軒賓的肩胛骨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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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吃痛,讓曹軒賓驚懼萬分,他猛烈的嚎叫着,身爲曹家繼承人的他,平時沾花惹草,夜夜笙歌,身體素質哪有他身邊保鏢的好,這一抓,就將他痛的滿頭是汗,全身發抖起來。
可是想到自己好歹也是曹家繼承人的身份,居然會被當衆這樣抓着,讓他十分的羞憤。
“我是曹家下一任家主的繼承人,你竟然敢這樣對我,就不怕我曹家報復嗎?”
因爲曹軒賓一直哀嚎個不停,死老頭似乎有些煩躁的揚手,看着死老頭高高揚起的枯手,這讓曹軒賓嚇壞了,被打還是次要,如果這要是被人傳出去,堂堂曹家繼承人居然被人扇耳光,曹家的臉面必然丟進,或許家主之位,恐怕危矣。
所以,此刻,曹軒賓目眥欲裂,趕緊將曹家搬了出來。
可是,死老頭似乎充耳未聞,向曹軒賓臉頰拍去的枯手,一點都沒有停止的趨勢。
“你……”曹軒賓臉色蒼白,他可從未見到一個人,在聽到他曹家名頭的時候,居然還會如此無動於衷,難懂曹家的名頭還不夠響嗎?
在廣東省,誰人聽到曹家的名頭,不畏懼?從來都沒有人敢在曹家頭上撒野,如今曹家家主繼承人,居然被一個老頭抓住,這簡直就是在太歲頭上動土。
曹軒賓氣的喘着粗氣,今天這一幕,讓他羞憤難耐,他是又驚又怒。
眼看,這一巴掌就要與自己的臉頰來個親密接觸,曹軒賓決定將道出殺手鐗。
“住手,知道兩廣太子爺席謙嗎?我與他關係甚密,曾救過他一命,你若打我,日後,他必然會爲我將你碎屍萬段的,識相的話,就趕快住手。”
曹家之所以能夠在這一兩年內迅速發展而起,的確是因爲在幾年前,曹軒賓一次偶爾外出,在一個高速公路旁,看到了一個重傷年輕人,不知是什麼原因,他居然出手救了他,事後,他才知道這人便是兩廣太子爺,勢力驚天,當時他差點嚇死,可是後來,爲了以示感謝,這個太子爺,在廣西廣東放出話,說曹軒賓是他的兄弟,救命恩人,至此,曹家才能如此順風崛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