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冷冷地看着這幾個人,他們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種濃濃的亡命徒氣息,他們絲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殺氣,手中銳利的兵刃明晃晃地揮舞在半空中,加速跑了過來。
大巴周圍的人羣一陣混亂,洪哲林彷彿一個小姑娘一般尖叫了一聲,他不知道從大巴車裡的哪個部位找出了一根堅硬的鐵棍,嘴裡哇哇亂叫着衝了出來,結果讓張凡不耐煩地一腳踹進了車裡。
“你看你的金瓶梅去,填什麼亂!”
張凡飛快地說完,轉過身,迎着最前方的一個身高足有兩米的黑人大漢,走了過去。
“我看的不是金瓶梅,是水滸傳!”
洪哲林被張凡一句話擠兌的哇哇亂叫。
張凡可沒有空理他,那個黑人大漢拿着一把明晃晃的砍刀飛奔了過來,張凡身體一矮,躲過這黑人的第一刀,貓着腰衝進了黑人大漢的懷裡,彷如鋼筋一般的腰肌猛然扭動,張凡肩膀一頂胳膊一帶,那大漢就慘叫着飛了出去。
張凡可不想在大庭廣衆之下表演自己刀槍不入本事的慾望,但是即便他剛剛看似巧妙的一撞,卻也帶着尋常人無法抵擋的強大力量。
實際上那黑人大漢沒有飛起來的時候,張凡的肩膀便撞斷了他四五根肋骨。
黑人大漢慘叫着被拋飛了兩米多高,然後轟的一聲砸在一輛路邊停靠的汽車上。從汽車的屁股上緩緩滾落在地面,黑人大漢掌嘴就吐出了一口鮮血。
他驚駭地望着張凡,作爲一個傭兵,他知道這次恐怕他們招惹了一個絕對惹不起的煞星。
他有心出言提醒,但是嘴巴剛剛張開,就再次吐出了一口甜膩腥滑的鮮血,甚至嘴角上還有些內臟的碎片……
張凡從來都沒有對敵人手下留情的習慣。
張凡剛剛將那個黑人大漢撞飛,一個深眼窩、高鼻樑,有着明顯日耳曼血統的德國大漢手拿着一杆大號的來複槍,沒有絲毫徵兆地向張凡開了一槍。
張凡的屈膝雙腳猛蹬地面,鞋底和水泥路面之間因爲張凡那變態的力量而產生了強大的摩擦力。接着這股牢牢的摩擦力,張凡做出了一個很違揹物理學常規的躲閃動作,硬生生平移到了三米開外。
左手微微一撐地,接着手臂的力量,張凡再次做出了一個詭異的反方向移動,在那個日耳曼大漢反應不過來的時候,張凡一個飛腳踢在了那大漢的腦袋上。
很違和的一幕出現了,小小的張凡踢到了比他大不止一號的日耳曼大漢,卻像是一輛裝甲車撞上了野外的一隻倒黴的兔子一般,日耳曼大漢連一聲慘呼都沒有發出,就以比來的時候更快的速度飛了回去。
旁邊的大樓上,第二課狙擊槍的子彈射出,但是張凡早就有了防備,就好像知道這人要往哪裡射擊一般,張凡閒庭信步一般躲開了這對尋常人來說十分致命的一槍,一彎腰,張凡從地上撿起了一顆石子,信手就扔了出去!
十分之一秒不到,遠處的大樓上傳來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張凡鬆了鬆肩膀,面色不善地看了一眼不遠處兩個僞裝路人的歐洲人。
那兩人低下了頭,如果第一次還可以算是張凡運氣好,但是最後這一下……用小石頭打出了堪比改裝過後的狙擊槍一般的射程?
這已經完全不能用人類來形容了。
張凡只是用警告的目光在這剩餘的兩個人的身上停了停,便乾脆地轉身,回到了車上:“麻煩已經解決了,現在我們繼續上路吧!”
車內
靜悄悄的,這次粵港大學參加交流會的學院紛紛驚異地看着張凡。
剛纔張凡打鬥的場面,可是深深震懾了這羣學生的心神。兩個五大三粗的大漢,竟然被張凡輕輕鬆鬆就弄倒了?一個吐血不止,一個乾脆飛了出去?
這簡直就是在電影中才能出現的場面啊!
他們並不知道,張凡還用一枚普通的小石子擊落了一個遠處的狙擊手,如果他們知道了,指不定會驚訝成什麼樣子呢。
洪哲林用一本水滸傳蓋住了臉,他現在渾身都有點臊得慌,剛纔他還不知死活地想去給張凡幫忙,現在他總算知道張凡爲什麼一腳把他給踢回來了。
張凡笑着在洪哲林的書上敲了兩下,笑了笑,說道:“路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們開個會。”
所有人都迅速坐在了張凡周圍,張凡的學識和武力,都讓這些大學生們打心底裡服氣了。
張凡雙手虛壓,頓時車裡鴉雀無聲。
張凡說道:“剛纔的情況不是偶然,這一點我要向大家道歉,因爲剛纔的人八成是衝着我來的,卻差點讓大家受傷……”
對於張凡的這些話,衆人紛紛表示沒有關係。而張凡話鋒一轉,說道:“不過,從剛纔的那件事也可以看出,恐怕我們這次的行程不會太過於太平。我想問一下,打架,你們會麼?”
這些眼睛厚度一個比一個厚的學生們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紛紛無奈的搖頭。
如果他們不是滿腹詩書、西裝革履、穿戴整齊,以這羣人的身體素質來說,如果真的讓他們換上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站在路邊,他們那種面黃肌瘦的樣子還真的有可能被別人當做難民。
張凡苦笑了一聲,說道:“我們當然也不怕什麼大的危險,但是有句話總是沒錯的,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我們這次的交流會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我們有的是時間給你們,讓你們好好加強一下身體。”
“這個,我看就不必要了吧?”一個眼鏡兄說道:“我們平時也用不到什麼體力,在實驗室工作的時候,那些笨重的儀器都不用我們去搬運,要那麼好的身體幹什麼?”
聽此君的意思,明顯認爲他天生就應該是一個腦力勞動者。
張凡不置可否的一笑:“剛纔我不是在和你們商量,而是通知你們!既然我是領隊,那麼你們就應該聽我的!在國內是來不及了,到了美國之後持續二十多天的交流會上我有的是時間操練你們,你們……有個心理準備。”
倒不是張凡多苛刻,而是張凡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他在這個世界上並非沒有敵人,上次的軍部、還有那個莫名其妙的鄭磊,甚至那個針對他的思堂公司的幕後黑手,可以說都是他的敵人。
他這次去美國,是要爲自己積攢足夠的資本,但是現在張凡突然想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如果他去了美國,然後只有他一個人回來了,那麼這件事情不但不光彩,如果被有心人利用,說不定會對他造成難以估計的惡劣影響。爲了防患於未然,張凡不得不下狠心將這些移動能力爲零,戰鬥能力可以用負數計算的傢伙們狠狠地操練一番,一面他們在路上被別人幹掉。
他是領隊,領隊的責任並不只是負責做一個鋒利的箭頭和那些其他學校的大學生們交鋒,還要做好一個保姆。
成員的安全,也是他負責的範圍。
張凡在車上迅速從自己的記憶庫中找到了幾篇適合這些體質柔弱、腦力發達的學生們修行
的口訣,在上飛機之前,他就已經將口訣毫無保留地教給了這些人。
一開始這些人還很認真的認爲張凡的這種行爲屬於封建迷信,世界上哪有內力精神力這種東西?這又不是小說裡的世界!
但是,當張凡在所有人的面前,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緩緩脫離了地心引力,漂浮在空中的時候,除了張凡剩下的九個傢伙都開始了自己的瘋狂修煉。
張凡能拿得出手的東西,自然不是凡品,在下了飛機之後,這些人的精氣神就已經完全上升了一個檔次。
最起碼他們有點年輕人朝氣蓬勃的模樣了。
下了飛機,張凡領隊來到了指定的集合地點。這也是張凡第一次來帝都。
不過這次註定只是路過,張凡也沒有多想唐莜的事情。
突然,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了過來:“這不是粵港大學麼?你們終於來了?其實你們還不如不來,每一次都給我們華夏丟臉!”
那人說話毫不客氣,張凡也是眉頭一皺,一陣氣血上涌。
外國人都說華夏人內鬥內行,外鬥外行,人家還真沒有毫無根據的瞎說。
張凡本着息事寧人的態度,微微一笑,說道:“畢竟都是華夏人,這位同學你還是別說的那麼難聽的好!畢竟從今天開始我們就要一致對外了!”
“你算個什麼東西!”那個絲毫不領情,指着張凡的鼻子就罵了起來!
張凡的眉毛瘋狂地跳動了一陣,也虧得現在張凡的修養提高了不少,不然就憑這傢伙的態度,張凡就絕對會出手弄死他。
“怎麼,不服氣?”被張凡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舒服,那個學生沒好氣地說道。
張凡點了點頭,將身後準備衝出去幹架的成員制止了之後,張凡挑釁地對這個傢伙伸出了一根手指,輕輕勾了兩下:“你有種麼?是男人,來單挑
!”
“看你們的樣子,簡直就是一幫流氓地痞,粵港那種垃圾地方,也就只能出你們這些垃圾一樣的人物!”那人依舊囂張無比。他算定了,張凡絕對不敢動手!
在這個當口上打架,那是會取消交流會資格的。
“你連個名字都不敢報麼?”張凡嗤笑一聲,對方無論怎麼諷刺嘲弄,他就如同不懂泰山一般,一點也不動氣。
剛纔可是連老實人洪哲林都動了真火。
那個人並不知道,張凡哪能不生氣?他只是一件件都記着呢!總有一天,他會還回去的!
“老子的名字叫李天豪!記住了!京城李家排第二,小子,今天算你明智,不然的話……”
他的話還沒有後說完,張凡就消失在了原地!
張凡最忍受不了的就是以勢壓人,尤其還是在京城這麼一個張凡的“傷心地”。
強大的精神力彷如實質一般轟向了李天豪的身體,但是在李天豪的旁邊,一個臉色白皙,留着一頭黑色碎髮的學生扶了扶眼睛,也是眨眼就來到了張凡和李天豪的中間,張凡散發的精神力狠狠的壓在了這個少年的身上,但是少年連眼神都沒有變一下,對着張凡微微一鞠躬,說道:“剛纔我們學校對貴校多有冒犯,還希望這位朋友能海涵!”
張凡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剛纔他是真的想要出手殺人了,剛纔他放出的精神力,別說是一個人,就算是一頭牛,在這種龐大的壓力下也會扯碎了,但是這個年輕人居然就這麼若無其事地承受了他的一擊?
京城果然是臥虎藏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