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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煙,你……已經早就知道了?”
許紫煙搖了搖頭道:“在你和你爺爺離開許家之後,我就知道你們是火焰流寇,只是不知道那個青年是不是火師兄,雖然我很懷疑,但是心中卻不能夠確定。..”
“是我!”火舞的臉上現出一絲愧疚。繼而驚異地看了許紫煙一眼道:“紫煙,那個時候,你怎麼知道我和爺爺就是火焰流寇?”
許紫煙淡淡地笑着說道:“你還記得煉器城內的公子鍛嗎?”
“記得!怎麼了?”火舞迷惑地問道。
“他的父親公子冶曾經和火焰做過生意,所以對你們火焰中的修士是有些認識的,而恰好當初在靈寶城之外,護送你爺爺的修士之中就有公子鍛認識的。只不過,他一直沒有說,一直等到你和你爺爺來到許家族地,並且在你爺爺的身上感覺到殺意的時候,他才告訴我。”
火舞愣愣地站在那裡。半響,才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望着許紫煙,目光十分地複雜。許紫煙也輕嘆了一聲道:
“火師兄,你離開火家之後,都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怎麼會加入到火焰流寇?是不是他們逼你的?”
火舞搖了搖頭,有些羞愧地小聲說道:“我如今是火焰的少族長。”
“什麼?”許紫煙霍然而驚。
火舞苦笑道:“我也覺得這是造化弄人……”
接下來,火舞便詳細地將他離開許家之後發生的事情,點點滴滴地說給了許紫煙聽。
此時的兩個人,一個人在不停地說,彷彿憋了很久總算找到了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一個靜靜地聽,兩個人已經從站着變成了席地而坐。許紫煙拿出了仙釀,一邊說着,一邊喝着。
許紫煙聽完,手裡握着酒杯。呆呆地看着火舞。半響。才吐出了一口氣道:
“火師兄,你的意思是說。火焰有數十萬人?”
“是!”火舞點頭道:“但是,能戰之人不過十五萬,而且這十五萬修士是連築基期弟子都算上。如果去了築基期弟子。也就五萬左右。去掉結丹期弟子,也就剩下兩萬左右。再去掉元嬰期弟子,也就成下五千左右,化神期大概有四千多。分神期也不過數百人,分神後期巔峰也不過五人。所以,你們許家這次絕對可以算作重創了火焰。讓火家的實力直接減少了十分之一,要知道這次去許家襲擊的都是高手。”火舞無奈地苦笑,眼中閃過一絲痛苦。
兩個人相對無言。良久,許紫煙輕聲問道:“你以後準備怎麼辦?”
火舞神色一怔,繼而臉上露出堅定之色道:“我不會讓火焰再做流寇,我會讓火焰堂堂正正地做人,我會將離火宗堂堂正正地從雲家的手中奪回來。爲老祖報仇!”
許紫煙望着火舞道:“你可是和離火宗內的族人聯繫過?”
火舞搖頭道:“沒有!他們那些人完全把我們火焰當成了斂財的工具,根本就瞧不起我們。他們就是一羣蛀蟲,而且是一羣膽小的蛀蟲!”
兩個人再次相對無言,許紫煙知道火舞走上了一條佈滿荊棘之路。想要改變火焰流寇的習慣何其難?而那離火宗內的火家族人說不定不能夠成爲火舞的助力,還會成爲火舞的阻力。
而就在此時,一直還盤膝坐在土堆上的燕山魂,身上終於再次爆發出強大了其實,突破到了大乘後期。
所有的人都駭然地望向了燕山魂的方向,就連許紫煙和火舞也感覺到了燕山魂的氣勢。
“太妖孽了!”
這是所有人的心聲!
在不遠處,崑崙宗宗主李逸苦澀地望着燕山魂的方向,心中對董依依充滿了恨意。如果不是自己上了董依依的當,加入了守護者的陣營,守護者怎麼會進入到上古遺蹟?李逸堅信,那仙陣的威能一定有董依依的參與。
當初,董依依告訴他,說是那座山峰之上盡是仙法秘籍,而他們守護者要去除掉燕山魂。還叮囑李逸說,不要擔心,他們守護者的敵人只有燕山魂一人,不會傷及他們崑崙宗。沒有想到他們崑崙宗就差一點兒死在仙陣之中。
“回去之後,就封山。不參加下一個上古遺蹟開啓了!太危險了!”李逸暗自地想道。
許紫煙從燕山魂的方向收回了目光,輕聲問道:“那我們許家和火家的事情,你準備如何?”
火舞怔怔地望着許紫煙。半響,仰身躺倒在地上,雙手枕在腦後望着白雲悠悠,迷茫地說道:
“我不知道!”
許紫煙也仰身躺倒在地上,將雙手枕在腦後,望着白雲悠悠。心中尋思着:
“火焰的力量絕對不可小覷,如果許家真的和火焰完全敵對,許家真的消耗不起。到那時,大羅天恐怕就會輕易地將許家連根拔起。”
火舞微微偏過頭望着許紫煙問道:“紫煙,火焰也殺過你們許家兩萬餘人,你們許家要如何對待火焰?”
許紫煙的神色也是一怔。半響,微微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兩個人陷入了沉默,四周靈雲緩緩流動,萬籟俱靜。
火舞突然從地上坐了起來,望着許紫煙道:“紫煙,你手裡有許家,敵人有大羅天。我手裡有火焰,敵人有離火宗。不如我們暫時把精力都放在發展家族,打擊敵人上。等到你滅了大羅天,我奪回離火宗,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再說我們之間的事情。”
“好!”許紫煙的臉上也透露出興奮之色,這雖然是一個逃避的辦法,但是也不失爲一個好辦法,最起碼能夠令兩個人的心暫時輕鬆一下。
兩個人伸出手,互擊三掌,之後放聲大笑。
笑聲中,不遠處才傳來一陣風吹衣袂之聲,而且方向正是向着兩個人之處而來。轉頭望去,見到一個身影正在朦朧靈雲間緩步而來。
待那條人影來到近處,兩個人都認出來人正是夜清夢。火舞見到夜清夢,心中沒有絲毫懷疑,而且對於夜清夢十分地尊重,大聲喚道:
“夜大師,您怎麼來了,可是有事?”
一旁的許紫煙卻是在心中提高了警惕,她可是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對方就是海外靈寶島在火焰的臥底。
“沒什麼事情!”夜清夢邊靠前邊笑着說道:“我們火家正在附近採摘草藥,在下聽到少族長和許族長的笑聲,便聞聲而來。少族長和許族長不會感覺在下唐突吧?”
“怎麼會?”火舞開心地大笑道:“夜大師,你快來,容火舞爲你介紹。”
夜清夢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來到了二人面前,大方地席地而坐,朝着許紫煙拱手爲禮道:
“見過許族長。”
火舞在一旁介紹道:“紫煙,這是我們火焰的制符大師,她可是七品靈寶師喲,要比靈寶城的雲鶴仙子還要優秀。”
許紫煙神色不變地朝着夜清夢拱手道:“紫煙見過夜大師。”
一旁的夜清夢聞聽火舞直接說出他們的火焰身份,神色就是一變,吃驚地望着火舞,結結巴巴地說道:
“少族長……你……你……”
火舞擺了擺手道:“夜大師,你不要驚訝。我和紫煙原本就是師兄妹,沒有什麼不可以說的。就是成爲敵人,也要堂堂正正。我們兩個已經達成了協議,許家和火家之間的事情,放到許家消滅大羅天,火家奪回離火宗之後再說。”
夜清夢愣愣地坐在那裡,半響沒有反應過來。最後在她的臉上出現了無奈,又化成了苦笑。轉頭望着火舞說道:
“少族長,難道族長他回來了?這件事情族長他同意嗎?”
火舞擡眼看了一下許紫煙,搖了搖頭道:“沒有,還沒有爺爺的消息!”
夜清夢苦笑着說道:“如果族長回來,不同意這件事情,少族長要如何應對?”
火舞的心中突然一陣煩躁,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散去了心煩意亂,望着夜清夢真誠地說道:
“夜大師,雖然您不是火家之人。舞也知道您是因爲當初被爺爺相救,才加入火家,但是在這件事情上,希望夜大師能夠助我。您也不想要一直作爲一個流寇吧?您也想堂堂正正地作爲一個修士吧?更何況我並不是反叛家族,而是爲了家族的發展。我也不用夜大師和爺爺作對,只是請求夜大師能夠和舞一起相勸爺爺。”
夜清夢微微垂頭,做思索狀。火舞和許紫煙都緊盯着她。
夜清夢微微垂下的眼簾內,精芒閃爍,緩緩盯着許紫煙擡頭道:“許族長,我可以相助少族長相勸族長,但是您能夠遵守諾言嗎?”
許紫煙嚴肅地點着頭說道:“能!火師兄瞭解我。我說到就做到。”
火舞在一旁連連點頭。夜清夢依舊緊盯着許紫煙道:“好!那我也和許族長三擊掌,立下此誓。”
“好!”許紫煙點着頭,舉起了手,不過在她的心中依舊充滿了謹慎。
兩個的手飛快地接近,一掌,兩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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