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纔是賊,那個珠子是我的,是我父親留給我的,你還給我。”地上的少年猛然站了起來,撲向了夏桀。
“滾”夏桀只是一揮手,那少年還沒有靠近夏桀,便倒飛了出去。跌落在十幾米外,嘴裡已經噴出了鮮血。
站在窗口處的錢厚,目光就是一凝,緊緊地盯着夏桀手中的那個珠子,眼中異光閃爍。突然,空中傳來衣袂的飄動聲,五個太玄宗的弟子出現在現場,大聲的喝道:
“是誰在太玄宗的坊市中鬧事?”
“是他,是他搶我的珠子。”那個少年大聲地哭喊着,並且用手指着夏桀。
“小子,不要亂說話,是你想要偷我的珠子,被我發現了。我沒有殺你,你竟然反咬我一口,難道你真的不想要活了嗎不跳字。
夏桀這一說話,那五個太玄宗在坊市中留作管理的弟子便看清了站在他們眼前的人是太玄宗第一天才夏桀。一個個便面露苦澀。夏桀究竟十個什麼樣的人,他們怎麼會不知道。在他們的心中已經基本上認定,那個珠子不是夏桀的,而是那個少年的。一定是這個珠子有着什麼能夠讓夏桀看得上的地方,而且這個珠子應該是很有些價值。這個價值應該是夏桀付不起的,所以他就搶了。這樣的事情,他夏桀在以前也不是沒有幹過。只是這坊市原本就是太玄宗開的,而夏桀又是太玄宗的第一天才,他們這些被宗門派來鎮守坊市的弟子又能夠把他怎麼樣?
此時,那夏桀也看到了那五個太玄宗弟子,只是一甩袍袖,轉身就走,而且還冷聲喝道:
“把事情解決好了,別讓那個小賊來找我的麻煩。”
那五個太玄宗弟子臉上的神情就是一窒,其中的一個年長的人,已經氣得渾身輕顫。望着夏桀離去的背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壓制住了心中的憤怒。走到那個少年的跟前,伸手將那個少年扶了起來,輕聲說道:
“少年,趕緊走。不要在這裡鬧了,那個人你惹不起。”
站在窗口的錢厚突然朝着街上喊道:“吳長老。”
那個年長的太玄宗弟子擡頭向着錢厚望去,眼中就是一亮,急忙拱手說道:
“原來是錢師侄。”
“你把那個少年帶上來。”錢厚淡淡地說道。
不一會兒,雅間的門口就傳來了敲門聲,之後那個吳長老便帶着那個少年走了進來。衆人和吳長老也都認識,便免了相互介紹。這裡只有許紫煙面生,所以那吳長老的目光也只在許紫煙的身上停留了一下,之後看到她只是煉氣期第九層的修爲便移開了目光。轉向了錢厚說道:
“錢師侄,你要見這個少年?”
錢厚點了點頭,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輕聲問道:“那個珠子真的是你的?”
“是我的。那是我父親留給我的,我可以發誓。”那個少年激動地說道。
“你把事情說給我聽聽。”錢厚的神情依舊淡淡。
“那個珠子是我父親留給我的,他雖然也不知道那個珠子究竟是什麼,但是他告訴我那個珠子一定很珍貴。去年,我的修煉的時候出了岔子。坊市中的陸醫師說需要一顆四品的潤脈丹才能夠醫治。可是一顆四品的潤脈丹需要百萬以上的靈石,我又哪裡能夠出得起。所以,我便想起了這顆珠子。
我去了一家鋪子,那家鋪子的掌櫃只肯給我五千靈石,我便沒有買,想着去另一家去看看。沒有想到那個人也從鋪子裡面走了出來,劈手就把我的珠子搶了過去,然後還罵我是小賊,說我偷他的珠子。嗚嗚……”說着,那個少年便哭了起來。
“那個鋪子叫什麼名字?”
“叫萬寶店。”那個少年邊哭着邊說道。
錢厚的臉上便現出了苦笑,朝着那個吳長老擺了擺手,那個吳長老便帶着那個少年走了出去。那個少年在離開的時候,張了幾次口,可是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神sè黯然地離開了雅間。
許紫煙望着大家都在那裡yīn沉着一張臉,似乎都知道些什麼。只有自己矇在鼓裡,可是自己的身份又不好開口相問,便將探尋的目光望向了林緋虞。林緋虞自然是感覺到了許紫煙的目光,臉上便現出了憤怒之sè,重重地一拍桌子,對許紫煙說道:
“那個萬寶店就是夏桀開的。今天這個事情,一定是夏桀見到那個少年手中的珠子是個寶物,所以就硬搶了過去,這樣的事情他又不是沒有幹過。”
許紫煙便微微地皺了皺眉,便輕聲問道:“緋虞師姐,他不是萬法峰的弟子嗎?他開個萬寶店,都買些什麼?”
林緋虞氣哼哼地說道:“他在外面自己也有些產業,那些產業中也有些礦脈,他拿着那些礦石和寶器峰換一些法器,再加上他在外面收購的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便放在了那個萬寶店中販賣。”
“他在宗門之外還有自己的產業?”許紫煙吃驚地問道。
“有”旁邊的錢厚輕聲說道:“他在外面總共有四處產業,其中的兩處是兩條礦脈,都是金屬礦,礦質很好。一處茶園,還有一處是他在小陽山建立的一個勢力叫做廣閒堂。”
“建立勢力?”許紫煙心中便是一驚道:“宗門竟然允許他自立山門?”
“噗嗤!”
旁邊的林緋虞便笑了出來,望着許紫煙說道:“什麼自立山門啊,他就是成立了一個勢力,將那些散修之類的納入他的廣閒堂,作爲保護他宗門外的那些產業的一方勢力。當然以夏桀的xìng格,也一定會幹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不然,他的萬寶店不時地出現一些品級不錯的東西,又不是寶器峰給製作,多半都是他的那個廣閒堂搶來的。”
許紫煙點了點頭,不再言語。心中卻是在想着夏桀,許紫煙和夏桀的仇應該是化解不了的。許紫煙在心中倒是不計較什麼,畢竟當初自己一方也沒有吃虧。但是一想起夏桀當初離開之時的模樣,那眼神,那語氣。許紫煙就知道自己和夏桀之間沒有化解的可能。
夏桀如今的修爲要比許紫煙高,而且名聲也是太玄宗第一天才,受到萬法峰的格外看重。而且今天又讓許紫煙知道了,夏桀不僅僅在宗門之內勢力強橫,就是在宗門之外也有着不弱的勢力。這不禁讓許紫煙的心中也感覺到有些憂慮起來。
因爲無論從那個方面比,如今的許紫煙都是全方位不如夏桀。在修爲上還是其次,那夏桀是築基期第七層,而許紫煙是築基期第五層,真要打起來,許紫煙還真就未必怕他。但是夏桀背後站着的力量,還有夏桀這本身就具有的實力,卻不得不讓許紫煙慎重對待。
在這個屋子裡面,許紫煙是資歷最輕的一個,自然是不好再說什麼,便沉默不語。而其他的人也被這件事情鬧得沒有了情緒,一時之間都沒有了xìng質,便草草地結束了,走出了酒樓。那錢厚也客氣地和林緋虞等人告辭離開。許紫煙便跟着林緋虞等人回到了客棧各自休息。
在路上,許紫煙也偷偷問過林緋虞,夏桀如此的做法,難道宗主就不管嗎?那林緋虞便也無奈地告訴許紫煙,夏桀的資質確實是太玄宗千年難得一見的天才,這樣的天才放到那個宗門都會視若珍寶。看做是振興宗門的希望,所以不僅僅是萬法峰把他寶貝得了不得,就是宗主也對他充滿了希望。雖然對他的品行有些失望,但是對他修爲的進境還是十分地滿意。所以,只要他不是犯了大逆不道的事情,宗門還真是不捨得把他給怎麼樣。
如此一來,許紫煙的心裡就更加地糾結。夏桀就如同一座大山一般壓在她的心頭。迷迷糊糊地休息了一晚,便隨着林緋虞等人回到了山門。在許紫煙的心裡一直有一個憂慮,就是那夏桀究竟會用什麼辦法來對付自己。自己究竟是要忍氣吞聲,還是要奮起反抗。
一路上心神不定地回到了宗門,和林緋虞等人告辭之後,便回到了外門自己居住的院落。徑直御劍落在了自己的院落裡面,打開自己的房門,進入房間,隨手又將房門關上。耳邊便聽見了院落之中的三個房門幾乎是同時打開,那趙穎,冷符和吳亞坤便從房門中走了出來。
三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湊到了一起,一邊望着許紫煙的房門一邊低聲說道:
“剛纔是許紫煙的房門響動?”
“應該是,難道是她回來了?”
“我們怎麼辦?”
“要不要教訓她一下?”
“不知道那些尋找過她的人會不會是他的長輩,我們一旦要是教訓了她,會不會惹出什麼麻煩?”
屋子裡面的許紫煙盤膝坐在牀上,微微地皺起了眉頭,心中尋思着:“聽她們話中的意思,在我離開的這些rì子裡,竟然有人前來找過我,不知道是不是夏桀,如果真的是夏桀,我該如何是好?”
一想到這裡,心中不禁又煩躁了起來。
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