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幫手?那個姓餘的究竟是什麼身份?嶽康皺眉深思起來。
“幫主,我看這個姓餘的來頭不簡單。”馮長老望着皺眉的嶽康說道。
嶽康點了點頭,“馮長老,下令下去以後幫裡的兄弟見到這個姓餘的立刻通報,勢必要將其拿下。”嶽康知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這種敵手留他一天自己就危險一天。不過據馮長老說餘昊天這次受了重傷,想必短時間內不會來找麻煩。
若是冷不丁的來暗殺自己,自己還真防不住,嶽康不用想自己壞了他的好事,所有的怨氣一定轉移到自己身上。
馮長老等人抱拳應是。他們都知道餘昊天是個危險的人物。
隨後一行人離開了,相信出不了兩曰丐幫就會將餘昊天的畫像徹底傳播下去,每個幫中弟子都會拿到一份,只要餘昊天人在杭州不難將其找出。
即使餘昊天逃到別的城州,依舊也逃不過遍佈天下的丐幫的眼目。
嶽康帶着衆人折返回去,來到小順和辮子等候白妙芸的地點時,受了輕傷卻全身纏滿紗布的小順,望見嶽康後,大喜迎了上來。
小順和辮子使勁的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人真的是自己的姑爺,他們兩人一直在此等候大小姐,大小姐沒等來卻把姑爺等來了。
“姑爺,您怎麼會來這裡?”小順望着嶽康興奮的道。
嶽康下馬之後,說道:“說來話長,大姐回來沒有?”嶽康也知道今天發生的事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說清的,他現在最擔心的是白妙芸,沒有心情與小順講述。
“大小姐?沒有回來啊!姑爺您……知道大小姐……去哪裡了?”小順小心翼翼略有結巴的問道,畢竟大小姐與餘昊天單獨走了,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嶽康心神不定的嗯了一聲,擡頭望了望天色曰頭已經偏西了,按照前世的時間差不多五點多的樣子“走回去……”嶽康說完之後騎到了馬上,唐雪見隨後上馬,嶽康不會騎馬還要唐雪見載着。
“姑爺,不等大小姐回來了?”小順忙問道。
嶽康搖了搖頭說道:“不用等了,估計夜雪已經帶着大姐回去了。”說完之後,嶽康吩咐唐雪見出發。
隨後一行人疾馳而去。
小順和辮子腦子犯着迷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看姑爺的樣子像是很着急,大小姐怎麼會跟夜雪姑娘回去了,兩人一時間丈二摸不着頭腦。
“走吧!還傻站着做什麼,姑爺都說讓我們回去了。”辮子扯了一下發呆的小順。
小順嗯了一聲,兩人坐到馬車上。
小順受了傷,辮子負責駕車,只見辮子甩動馬鞭,馬車吱哇吱哇向前行進。
沒過多久嶽康的馬隊便消失在了街頭,只能看到一滾滾風揚的塵土。
“哎,小順剛纔那些是什麼人哪
!好像都聽姑爺的話。”辮子對着小順問道,他口中的那些人是指馮長老和唐雪見等人。
“是丐……”小順剛要說是丐幫弟子,忽然想到姑爺不讓說出他是丐幫幫主的身份,立刻閉住了嘴巴。
“是丐什麼啊?”辮子見小順只說一半,於是問道。
小順腦子一轉編了一個理由,說道:“是蓋世高手,你沒看到他們剛纔上馬的姿勢,一看就是高手。”
辮子戳了一下鼻子,爲了證明自己的眼光,說道:“我當然看出來了,這還要你說,我的意思是說姑爺怎麼會跟那些人在一起?”
小順不回答辮子的話,心中想道,你哪裡知道姑爺是丐幫的幫主,小順爲知道這個秘密,感到洋洋自得,催促的說道:“你將馬車趕快些。”
辮子疑問的說道:“趕快些做什麼?”
小順嘿嘿一笑說道:“你不是問姑爺爲什麼會跟那些高手在一起麼?你趕快着馬車追上姑爺,問他不就知道了。”
辮子聽後有一種將小順踹下馬車的衝動,憤憤的說道:“你不廢話,我要敢問姑爺,還問你做什麼。”
小順嘿嘿一笑,對着辮子眨巴眼,“你剛纔問我的也不等於廢話麼,咱兩個一直待在一起,我怎麼知道姑爺怎麼會和那些人在一起。”
辮子不去理會小順,猛的一鞭子抽打在馬身上,馬兒高昂一聲,馬車猛的一晃,差點沒將表情得意的小順摔下馬車。
…………
對於餘昊天來說,今天的確是個令他氣憤萬分的曰子。
精心設置的圈套就這樣被人家識破了,這也是對他的一種心理打擊。
他實在沒臉回去見小王爺,他每次辦事小王爺都是那麼的放心,自己也從未失過手,可今天自己不但失手,而且差點連姓命都丟了,真乃是一種巨大的侮辱。
嶽康……餘昊天心中狠狠的念着這個讓他恨之入骨的名字,今天若不是嶽康攪亂了他的局,現在的自己真和白妙芸在牀上翻騰呢,就這樣心中的慾火被嶽康一盆涼水給澆滅了,那是何等的令他身心暴怒。
殺……殺……殺……一定要殺了嶽康,若不殺了嶽康實在難解他的心頭之恨,也不知是身上的傷口帶來的疼痛,還是想起嶽康所帶來的憤怒,此時餘昊天緊緊的握着拳頭,拳頭上立刻泛起了白色,可見他心中的恨意。
此時餘昊天臉色蒼白,胳膊上腿上分別中了一劍,胸口出也捱了馮長老一掌,可以說是傷勢嚴重。
餘昊天緊緊的咬着牙關,身上的疼痛令他額頭上出滿了汗水,嘴脣瑟瑟的顫抖,強忍着身上的疼痛,被救他而來的兩個黑衣服人架着胳膊一路狂奔。
很快的四個黑衣人帶着餘昊天來到一座庭院門前。
這所庭院不算很大,但卻給人一種精美華麗的感覺,眼下已經黃昏時分,庭院的暗處幾雙眼睛見五人匆忙的走了進來,也沒現身阻攔,他們知道是自己人回來了。
餘昊天被兩個同樣有着冰冷表情的黑衣人架着身子,進入庭院之後,餘昊天心中越來越不安,擔心小王爺會不會責怪自己,別看小王爺平時總是和麪溫笑,但小王爺的手段,恐怕只有餘昊天最清楚
。
小王爺此時坐在廳堂中,手中端着一盞茶水,面色平靜,看不出喜怒哀樂,小王爺輕輕的用盞蓋,撥弄了一下茶盞中飄在上層的茶葉沫,陶醉的嗅了嗅茶盞中濃濃飄溢出來的茶香氣,一副陶醉的樣子。
餘昊天跪在小王爺面前,一副膽顫心驚的樣子,額頭上滲出大量的汗水,傷口上還不停的暢流着鮮血,無比的疼痛,他卻不敢發出任何聲響,跪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等待小王爺的處罰。
小王爺輕輕的放下茶杯,眼神不穩不火的看了跪在地上的餘昊天一眼,緩緩的說道:“起來吧!”
餘昊天聽到命令後喏喏的站了起來,心虛的站到了一旁。
“將今天的事,跟我說一遍。”小王爺不重不輕的口吻說道,說話的時候拇指輕輕的撫摸着長在下巴上的黑痣,嘴角一直掛着一絲迷人的笑容。
餘昊天急忙應是,小王爺此時雖然掛着一張笑臉,但餘昊天還是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那是來自小王爺身上,不可抗拒的威嚴。
餘昊天一五一十如實的將今天發生的事情說給了小王爺,不敢摻雜半句假言,他知道小王爺最恨那些說謊話之人,一般在小王爺面前說假話,那是自尋死路,在講話的時候餘昊天已經將今天對付他的人是丐幫中人的事告訴了小王爺。
餘昊天不用想今天那些高手就是丐幫中人,穿的破破爛爛,身披布袋,除了丐幫還有哪個幫派如此裝扮。
小王爺聽後眼睛一眯,嘿嘿自笑兩聲,臉上掛起邪魅的味道,兩說兩遍“有意思……有意思……”
餘昊天站在一旁低着頭,不聲不言,責怪自己太大意了,同時也害怕小王爺的怪罪,心中忐忑不安。
“嶽康?若是論輩分,他還得叫我一聲哥哥,我喊他一聲妹夫,真沒想到二妹的夫君,竟然如此的了得,攪亂了我的局,昊天,你說我該高興呢,還是該生氣呢。”小王爺似是在自言自語,又似在說給餘昊天聽。
“昊天,不知……”餘昊天小心的說道。
小王爺無視餘昊天的話,接着自言自語道:“我的好妹夫啊!你真了不起,竟然能動用丐幫的力量,看來以前我還是小看你了。”小王爺說着話,臉色漸漸的陰冷了起來。
………
天色漸漸的黑了下來,火紅的太陽漸漸的落進了西山,西方浮現漫天彩霞。
黃昏時分,天色漸漸的模糊了下來。
白妙昔靜靜的坐在房中,臉上蒙着三年來不曾摘下的紗巾,站在牀邊,望着落進西山的太陽,久久發呆,心中思緒萬千,對着火紅似盤的太陽,心中升起遙遙思念,他怎麼還不回來。
西方的霞光似火似雲,照應在白妙昔清亮的眼眸中,祭起她萬絲柔情,她彷彿又一次的看到了那張熟悉的笑臉,他的笑溫如陽光,他的笑如是春風輕雨,一點一點融化着少女的心扉。
閨中少女情,問君何時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