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韻下飛機的時候已經黃昏,接她的葉蕭姍姍來遲,導致香韻在機場等了半個小時,現在已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沒見過哪個男人接姐姐這麼漂亮的女人會遲到的。”葉蕭平穩的開着車子,香韻終於開始抱怨起來。她下了飛機,在機場一直等了半個小時才見到葉蕭來接她,可把她氣得不輕,姐姐就這麼沒有吸引力嗎?
葉蕭苦笑。
“我真有急事。”葉蕭趕忙道,他剛剛纔從青龍幫回來,就趕着來接香韻了。
“什麼事比我還重要?”香韻一雙美眸盯着葉蕭,如果他回答的不合心意,那就遭央了,如果說葉蕭最怕的女人是誰,無疑是妖精香韻,香韻給葉蕭的感覺就是太精明瞭,好似什麼都瞞不過她一般,在香韻面前,自己完全是赤裸裸的。
香韻就是個妖精,吃人不吐骨頭的妖精,不過,他偶爾會感嘆,怎麼這個妖精不把自己收了呢?
“急事。”葉蕭蔫了。“香韻姐,我知道我錯了,你懲罰我把,隨你怎麼都行。即使要我以身相許我也絕無二話,大不了我矇住眼睛。”葉蕭厚着臉皮道。
“呵,矇住眼睛?你還嫌姐長得不好看?”香韻咄咄逼人。
“哪裡啊!”葉蕭一臉凝重:“香韻姐是我見過最有吸引力的女人。”
“我餓了。”香韻突然道:“今天要來見你,一天都激動得吃不下飯。”
“---------”
“我和我一哥們合租,他正做着飯呢,手藝不錯,我們回去就能吃到了。”葉蕭說道,自從知道韓陽的手藝比他還好之後,每天下廚的都是韓陽。
“有姐姐的手藝好嗎?”
“這倒沒有。”葉蕭實話實說,香韻的手藝可不是吹出來的,連輕叔也讚不絕口,平心而論,五星級大酒店裡的廚師,也未必有香韻的手藝。
“我想和你單獨吃。”香韻張了張小嘴,突然說道。
葉蕭沉吟少許,點頭道:“好吧,我卡里還有點錢,香韻姐要去哪吃盡管說,只要格里拉市有的,吃什麼今晚我都不皺眉頭。”
“逛逛格里拉市的夜景吧,要在這裡長久生活了,熟悉一下環境。”
葉蕭將車子開到城中心,找了一個停車場將車子泊好,給韓陽打了個電話,說自己不會來吃飯了,讓他別等。便帶着香韻領略格里拉市的夜景。
“這裡空氣真好。”香韻由衷感嘆。“如果一輩子住在這種地方,壽命都會延長。”
香韻今晚逛街和平時不同,不買東西,而是純粹感受格里拉市的風土人情。所以沒有出現什麼東西都要看看都要摸摸而又不買的情況。
天完全黑了下來,不少情侶開始手挽手的出來逛街。
看着人影綽綽的大街,香韻故意將手臂撐開。
這個微妙的動作讓葉蕭捕捉到了。
“香韻這妖精的意思是讓自己挽住她的手臂?”葉蕭心裡暗自嘀咕,是挽還是不挽?香韻這麼一個千嬌百媚的女人,說不想挽,那純粹扯淡。可是若自己真的挽上去吧?要是會錯了意可怎麼辦?
葉蕭很怕香韻。
死就死了!
葉蕭下了決心,毫不客氣霸道無理的將香韻的手挽住。
香韻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走着,兩人漫步在燈火璀璨的大街上,儼然一對情侶模樣。
香韻漂亮的實在不可理喻,回頭率高達百分之百,當然,葉蕭也沒有自戀的認爲行人回頭時因爲自己。
不過心裡還是有點小得意,看看,哥身邊的女人,多麼漂亮。
大概漫無目的的走了一個小時之後,香韻終於停住了腳步:“好餓,吃飯吧。”
“嗯,去哪吃?”葉蕭道:“這邊的吃食很有特色。”
“你又不是不瞭解我,姐姐我很好打發的,隨便找個地方都行。”香韻道。
香韻確實不挑剔,這點葉蕭非常清楚,以前在劍隨市的時候,沒看完黑拳之後,對香韻抱着不良企圖的葉蕭都要死皮賴臉的找個藉口請她吃飯,所以知道了香韻吃飯不挑剔的這個習慣。
不管是五星級大酒店,還是路邊小吃,只要好吃,香韻都喜歡。葉蕭發現自己在這方面和香韻很相似,只要好吃,路邊的小攤照樣吃,管他衛生不衛生,五星級大酒店也不見得衛生到哪去?去五星級大酒店,也許照樣能吃到地溝油,而在路邊小攤,也許還吃不到。
就近原則,兩人沿着大街走了十分鐘,遇到了一家路邊小吃,老闆是一個五十多歲的漢子,自己弄了個架子,在路邊賣滇南的炒飯,還有涼菜。
“在這吃吧。”香韻道。“看着客人挺多的,肯定好吃。”
擺了四張小桌子,有三張已經坐滿了人。
葉蕭和香韻走到最後那張空桌子邊坐下,五十多歲的老闆很快笑着走了過來。“兩位,要吃點什麼?炒飯?炒麪?炒麪線?超卷粉?我們這裡都有。”
“炒米線,聽說滇南的米線特別好吃。”香韻笑道。
“小姑娘,滇南的米線最爲有名,過橋米線是建水有名,而炒米線,卻是我們格里拉市最有名。”老闆笑容可掬:“小夥子,你吃點什麼?”
“炒米線吧,對了老闆,在來一斤豬頭肉,要豬耳朵。”
葉蕭看着近在咫尺的香韻,不禁嘆了一口氣。
“怎麼?想家了?”香韻聰明無比,葉蕭的心情被她一語道破,確實,和香韻一起出來吃東西,他不禁想到了劍隨市,想到了葉氏武館,想到了爺爺奶奶,大師兄二師兄和柳尋花,還有瑤瑤。
不知不覺,出來已經三年半了。
“還想陳思嗎?”香韻突然說道。
“陳思!思兒!”葉蕭聽到這個名字,心裡一痛,好像被針尖扎過一樣。當年那個蠻橫的小美女,車子一開快就大聲尖叫的女孩。
她是爲自己而死的。
葉蕭沉默不語。
“我幫你調查過了,念思和陳思沒有任何關係,她們之所以長得如此相像,可能是巧合吧。”香韻嘆了一口氣。“兩人的DNA沒有顯示一點親緣關係。”
“對了,念思那丫頭還好吧?”葉蕭問道。
“嗯,學習一直不錯,現在去北京實習了,當記者。”香韻一臉鄭重的說道:“我希望你不要把她當做陳思的替身,這樣對她不公平。”
葉蕭掏出一支菸,問道:“介意嗎?”
“隨便。”
葉蕭點燃,抽了兩口:“香韻姐你想多了,念思取代不了陳思,陳思也取代不了念思。人,沒有誰能取代誰。”
“這就好。”香韻笑道:“好了,別想那麼多了。我記得你小子以前抽菸的時候從來不會問我介不介意,怎麼現在變得這麼有禮貌?”
“三年半不見,總要給你留點好印象才行,不然怎麼泡你,哈哈哈哈。”葉蕭大笑。
“泡我?”香韻巧笑倩兮。“只要你有本事,隨時恭候。”
“兩位,這是你們的炒米線。”老闆將炒好的米線端了過來。“豬頭肉一會就好。”
香韻吃了兩口,不禁讚歎道:“果然是滇南一絕。”
就在兩人剛剛動了沒幾筷時,三個身穿城管衣服的男子突然朝着這邊走了過來,手裡拿着橡膠棒。
“咣噹”
老闆炒菜的鍋被帶頭的城管砸了。
“你們這是幹什麼?”五十多歲的老闆手裡端着爲葉蕭他們切好拌好的豬頭肉。
“砰!”
一聲脆響。
老闆手裡的碗被其中一個身材魁梧的城管搶過砸在地上,頤指氣使的喝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你不知道嗎?誰讓你來擺這臭攤的。”話還未說完,幾步跨到那幾碟碗旁邊,掄起橡膠棒,重重的砸了下去。
霎時間,一碟碗至少三十個,全部打碎。
“你們?你們爲什麼這麼不講理。”小攤老闆氣得渾身發抖,瘦小的身子護在另外幾碟碗麪前。
他一個爲了生活起早貪黑的小商販,三十多個碗加上那口鍋,至少三百多塊錢。
“哼,我讓你賣。”魁梧大漢又一次掄起手裡的橡膠棒,直接朝着小攤老闆那瘦弱的身軀一棒打去。
事情發生的很快,葉蕭看到了,可是因爲距離至少十米以上,他要阻止,已經來不及。
“啪!”
小攤老闆捱了一橡膠棒,身體頓時在巨大的衝擊下倒地不起。
香韻俏臉一變。
葉蕭已然佔起。
魁梧的城管又掄起了橡膠棒,他還想打倒在地上的小攤老闆,路上的行人紛紛駐步圍觀。
魁梧城管的那一棒子並沒有朝着小攤老闆打下去,因爲被人截住了。
葉蕭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魁梧城管面前,一手將他輪到半空中的橡膠棒握住了,魁梧城管大力使勁,臉掙得通紅,葉蕭巋然不動。
“你是誰?”魁梧城管不禁怒道。“不要妨礙我執行公務。”
“華夏公民。”葉蕭冷笑道:“我也要執行公務了。”
話一說完,葉蕭手一挑,魁梧城管只覺得手一滑,橡膠棒已經落入葉蕭手裡。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衆人只見棒影一晃。
“咔嚓。”
魁梧城管跪在了地上。
“打人,應該這麼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