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一隻狼是一個特種兵,那麼一羣狼就是一羣尖端的特種部隊。
“準備好。”葉蕭深吸了一口氣,看了淺語一眼說道。
“嗯。”淺語緊握着三棱軍刺,點了點頭。
葉蕭清楚狼的秉性,有了狼王的帶領,它們一旦找到了獵物,耐心極好。儘管,葉蕭在洞裡做了九次郎,時間過了好幾個小時,但外面的狼肯定在耐心的等着,畢竟他和淺語兩人,在冰天雪地裡,已經算很好的食物了。
雖然狼多,但是陶叔的毒不容延誤,所以葉蕭和淺語商量了下決定闖出狼羣,近身作戰,左輪手槍用途不大,相反是三棱軍刺的作用大。所以,葉蕭將三棱軍刺交給了淺語。
淺語也不矯情,接了三棱軍刺,知道葉蕭的身手比自己高出很多,如果自己不接軍刺,反倒會給葉蕭增加麻煩,不過淺語心裡卻暖暖的。
果然不出而有效所料,當葉蕭搬開堵在洞口的石塊的時候,一隻狼毫不猶豫的衝刺進來,一口咬向葉蕭的咽喉。
“靠,真快。”葉蕭拳頭一揮,速度如電,一拳,正中狼頭。
只得聽咔嚓咔嚓的骨頭碎裂聲,那隻狼應聲而倒,很快癱軟在洞口。
“淺語,小心。”葉蕭提醒了一聲,首當其衝,衝出了洞口,此時正是凌晨三點多,狼羣依舊在,而且比之他們進洞之前,數量有過之而無不及,一雙雙閃爍幽深的眼睛密密麻麻,分佈在洞口周圍。
淺語出來之後,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種場面,她完全沒有見過,別說她了。就算葉蕭,也沒有面對過這麼多的狼羣。他們在新一代訓練,被秋叔帶去內蒙古是,見識過草原狼,草原狼的個頭都比西藏狼的大,但是他們見過最多的一次就是七八十隻草原狼。而現在,葉蕭估計有一百多隻狼將他們團團圍住。
近身作戰,而且是和狼作戰的情況下,槍已經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一開始的幾隻狼逼近,葉蕭赤手空拳,瞬間秒殺了三隻狼,最後一隻要偷襲淺語,被葉蕭一個後旋踢,踢出了十餘米之遠。
或葉蕭的雷霆手段阻止了狼的腳步,不過也因此,徹底激怒了狼羣,一雙雙在黑暗中發出幽深光芒的眼睛,密密麻麻,朝着他們逼來。
淺語緊握三棱軍刺,和葉蕭兩人背靠背,各自提高警惕。
“不好,這樣下去,我們非得葬身狼腹不可。”狼羣越來越密集,身邊還有一個淺語,雖然淺語的身手極高,但是畢竟是個女人,狼羣樹木又多,根本反應不急。如果只有葉蕭自己,他倒是可以依仗驚天的速度,殺出一條血路逃命。
葉蕭的眼睛四處掃動,光芒四射。
終於,他的目光落在了不遠處,高聳的一塊巨大的土坡上,哪裡隱隱看出站在一匹白色的狼,其個頭比普通的這些狼還要大,就像葉蕭去內蒙古見過的草原狼一般大小。
其他的西藏狼是灰色的,而唯獨那頭狼是白色的。
“是狼王。”葉蕭快速做出了判斷。
千百個念頭轉過,接着,葉蕭心裡一動。唯今之計,也只有試試這個辦法成不成了。
“淺語,跟上我。”葉蕭提醒了淺語一句,身體倏然一動,朝着狼王的位置衝去。
“好。”淺語手臂一揮,這三棱軍刺一動,瞬間刺破攻擊她的狼的腦袋,與此同時,腳沒有停歇,跟上了葉蕭的腳步。
淺語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雖然這是她平生第一次遇到狼羣,但是有葉蕭在身邊,她心裡並不慌張,葉蕭那算不得寬厚的背給她一種安穩的安全感,心裡隱隱有一種感覺,無論多危險,葉蕭都會保護好。
葉蕭打頭陣,雙拳好似鐵錘一般,雙腿則仿若流星錘,密密麻麻的狼瘋狂的圍攻向他,不過都被葉蕭的拳頭和腳轟擊而飛。有了葉蕭打頭陣,跟在葉蕭身後的淺語遭到的狼便要少上不少,加上淺語手裡有鋒利無匹的三棱軍刺,淺語出了身上濺了些狼血,並沒有受什麼傷。
不過,今晚由於中了花花蟲之毒,在葉蕭替她“解毒”時太過瘋狂,而且還是淺語第一次,出門前由於擔憂陶叔的傷勢,淺語也沒吃幾口飯,如今體力漸漸不支。
“抓緊我。”葉蕭一把拉住淺語的手,換成了單手開路,出拳的速度越發快了起來。
終於,他們趕到了狼王所佔的土坡處。
走進了,越發看得清狼王的模樣,黑暗中的狼王渾身雪白,個頭是普通狼的整整兩倍,那雙眼睛發出幽深冰冷的光芒,一動不動,見葉蕭他們走進,依然站在土坡之上。
這纔是狼王,臨危不懼。
大雪依舊,雪中的狼王似乎和大雪融爲一體,狼王身邊,還有幾頭個頭僅次於狼王的灰狼。
與狼作戰,狼王至關重要。
對於草原狼來說,他們最怕的就是槍,還有套馬杆。草原上真正的好手,一匹馬一根套馬杆,對付狼輕而易舉,當然,這是在狼少的情況下。
而這些身處高原的西藏狼,對槍聲似乎也不怎麼忌憚。
葉蕭欺身前進,衝上土坡,幾頭灰色的大狼瞬間衝了上來,咽喉、胯下,腰部,腋下,四頭狼齊齊攻擊向葉蕭。
“小心。”淺語疾呼。
葉蕭面色凝重,四頭狼配合得很好,跟隨狼王的它們身經百戰,不知道打過了多少次戰,配合過多少次,所以,攻擊葉蕭的時候,他們配合得非常完美。
只見葉蕭雙腿猛然一夾,正正的夾住了最先攻擊他胯下的那頭狼,雙腿狠狠一扭的同時,雙臂也動了起來,砰砰兩聲,兩頭狼倒下,繼而葉蕭身體一側,躲過了最後攻擊他腰部的那頭狼。
不過最後攻擊葉蕭腰部的那頭狼見葉蕭躲開撲了個空,落在地上之後,又重重一躍,大口一張,咬向淺語的脖子。
淺語之前擔心葉蕭,注意力都集中在葉蕭身上,哪裡會想到那隻狼會轉而攻擊向她,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看着近在咫尺,發出令人作嘔腥臭味的血盆大口,淺語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