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氣晴朗,風和日麗。
一大早,淺語就急急忙忙的衝進葉蕭的房間之中,將他搖醒,道:“陶叔醒了,陶叔醒了。”
左邊中間的廂房之內,禪山活佛、淺南辰、南起,等人早已經在了,淺語帶着葉蕭進去的時候,陶叔正喝着淺南辰遞給他的熱水。
陶叔的臉已經沒有往常那樣蒼白,眼睛周圍和嘴脣也恢復了,只是有幾分蒼白。
淺語替陶叔檢查了一下,喜笑顏開道:“放心吧陶叔,你的毒已經徹底解了。”
“呵呵,還是小語有本事。”陶叔笑了笑,淺語解毒的事情他醒來就聽南起講過,所以知道他毒能解淺語功不可沒。看了站在旁邊的葉蕭一眼之後,陶叔笑了笑,道:“葉蕭小友,我們又見面了。”
“呵呵,陶叔。”葉蕭點頭笑道。
不過淺南辰和南起心裡卻泛起了疑惑,怎麼兩人會認識?
他們怎麼可能知道葉蕭和淺語第一次見面的戲劇性,兩人第一次見面,就在三夜不眠城的擂臺上打得天翻地覆,而且陶叔自己也出手教訓了所謂的泰國不敗黑拳王辛格。
陶叔遺憾道:“一個不小心被毒蟲咬到,讓大家費心了。可惜錯過了昨天的大戰。”
葉蕭心裡卻犯嘀咕道,如果你昨天生龍活虎,以你拿本事,鍾執事他們豈不更蛋疼?
“小語,現在你陶叔的毒已經徹底解了。等休養幾天,我和你陶叔南叔他們去尼泊爾還有事。你們若是時間緊急,可以先動身。”早飯後,淺南辰說道。
“嗯。”知道父親忙,等陶叔好了就要前往尼泊爾,而自己和葉蕭則是要回滇南,完全不順路。再者,葉蕭陪她來滇南,也耽擱了葉蕭不少時間。
吃了早飯,葉蕭和淺語便踏上了回程的路,禪山活佛跟他們倆介紹了對面小村莊熟悉多木山路的獵人,不過即使這樣,沒有了捷徑,兩人也繞了足足兩天之後,纔回到了吉隆縣上,而且到了吉隆縣的時候,已近是晚上的九點多鐘,無可奈何,只能借宿在扎西多吉家裡。
扎西多吉見兩人從多木山回來熱情招待,吃着糌粑,喝着青稞酒,團團坐在一起,其樂融融,淺語竟然發現,自己很喜歡這種生活,很羨慕扎西多吉和白依瑪,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沒有大城市裡的勾心鬥角,有丹巴和江央兩個可愛漂亮的孩子,有平措這麼個慈祥的母親。
其實,幸福很簡單。
不過睡覺的時候,淺語和葉蕭兩人都很尷尬。
他們同樣是睡在一間臥室一間面積很小的牀上。
同樣兩次睡在這張牀上,但感覺卻是大爲不同,上一次,兩人的關係還是朋友。但幾天後的現在,他們還是朋友嗎?好歹兩人也滾過牀單了,雖然是爲了救淺語,但卻是滾過了。
不過,走了兩天兩夜的路,兩人身體都很累,就是這麼和衣而睡。
第二天一大早同樣是葉蕭最先醒來,淺語的睡姿依然令葉蕭痛並快樂着,本來昨晚睡覺之前好好的,雖然身體有接觸,但僅限於背靠背。但是睡着了之後的淺語也不知道怎麼個滾動發,總是葉蕭醒來之後淺語就八爪魚一樣纏住他,感受着淺語溫熱的嬌軀和身帶有的迷人體香,葉蕭很無恥的嗅了嗅,繼續裝睡。
淺語醒來之後,又發現自己死死纏住葉蕭,也沒想上次一樣冤枉葉蕭,而是身體動了動,葉蕭很快睜開眼睛,目瞪口呆的看着淺語的姿勢想笑又努力憋着,淺語臉羞得通紅。
和好客的扎西多吉告辭了之後,兩人找到了路虎,在吉隆縣加油站灌滿了油,買了點路上吃的東西,開始回滇南。
來的時候,海拔增高,溫度降低。回去的時候,海拔降低,溫度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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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拉市管轄範圍內,新一代總部。
夜色漸濃,一個寬敞的小院子之中,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扶着一個拄着雙柺的中年男子。
“爸,我再扶你多走兩步,醫生說要多加鍛鍊。”輕舞揚一邊扶着老爸輕侯將,一邊說道。
“好,多走走。”輕侯將寵你的看了輕舞揚一眼,笑着說道。
“爸,再過兩個月,便是爺爺的八十壽誕,到時候你的腿也好得差不多了。”輕舞揚說道:“你說我們準備什麼禮物給爺爺纔好?”
“只要是用心準備,你爺爺都會喜歡。”輕侯將笑着說道,接着嘆了一口氣,道:“你爺爺已經知道我腿傷了的事。”
“爺爺知道了?”輕舞揚驚訝。
“嗯。”輕侯將點了點頭,道:“你奶奶和媽媽還不知道,別告訴他們,免得他們擔心,我想你爺爺也不會告訴她們的。”
“嗯。”輕舞揚點了點頭,將輕侯將攙扶坐下,道:“我去泡茶,你休息一會我們再繼續鍛鍊。”
“好。”輕侯將看着輕舞揚走近內屋泡茶,心裡一陣滿足。他因爲身份的原因,和女兒接觸的時間不長,女兒小時候,都是由他媽帶大的,這一次,是他和女兒待的時間最長的一次。
殊不知,外面已經有一雙眼睛在盯着他。
這是一個穿着一襲夜行衣的人,從凹凸有致的身材判斷,這是一個女人。
“爸爸,茶來咯。”輕舞揚笑呵呵的端着茶走出來。
夜行衣女人身體一怔,嘴裡呢喃道:“小舞。”
“誰?”輕侯將身體倏然一轉,眼睛冷冷的看着圍牆處的那顆樹:“誰,出來。”
“爸,有人?”輕舞揚皺眉道。
“出來。”輕侯將再一次冷冷道。
果不其然,一個夜行衣,蒙着腦袋的人從大樹上落下。
“啪啪啪……”
“輕侯將,果然名不虛傳。”夜行衣女人鼓掌,用沙啞尖銳的聲音道。
“你是誰?”輕侯將拄着雙柺站起,將端着茶水出來的輕舞揚護在了身後。
“我是誰?哈哈哈哈……我是誰不重要。”沙啞尖銳的聲音冷笑不已:“今天特地來看看曾經縱橫華夏的輕侯將,卻沒想到你腿斷了。”
說着,夜行衣女人慢慢的走進。
輕侯將一驚,右手一揮,柺杖橫着往夜行衣女人身上猛然攻去。
“好。”夜行衣女人輕鬆躲過,繼而身體倏然一動,連輕叔都沒有反應過來,他身上的雙柺已經到了夜行衣女人手裡。
輕叔腿還未恢復,輕侯將身體一怔,在一旁的輕舞揚連忙將端着的茶水一扔,連忙扶住自己父親。
“好茶,扔了可惜。”夜行衣行醫女人巧妙的將茶水接住。
打開蓋子,輕輕喝了一口,尖銳沙啞的聲音道:“不錯,輕侯將,你女兒泡的茶水很不錯。”
“條件。”輕舞揚扶着輕侯將坐下,輕侯將看了夜行衣女人一眼,此人的身手太過變態,就算自己雙腿不受傷,在全盛時期,也未必是這個女人的對手。
“條件?哈哈哈……”女人哈哈一笑,道:“你想太多了,我來就是看看你,沒什麼條件。”
說着,女人身體一動,瞬間移動到輕舞揚身邊,身處雙手。
月色下,很清新的看清,這個夜行衣女人有一雙完美的手。那雙完美的手在輕舞揚下巴處挑了挑,用沙啞尖銳的聲音道:“果然是個美人。”
“美人,美人,不知道哪個小子有福氣享受到。”夜行衣女人連說了兩聲美人之後,閃身躍出了院子。
“父親。”輕舞揚吸了一口氣,道:“那人究竟是什麼人?”
輕侯將搖頭道:“不知道,她的聲音明顯是假聲,一個女人有這般身手,不簡單。”
輕侯將又陷入了沉思:“她來這裡的主要目的是什麼?難道只是她說的一樣來看看我?”輕侯將想着,可是對方更多的注意力是放在自己女兒身上,這一點他感受的很清楚。
“爲什麼用假聲?難道是熟悉的人?”輕侯將自言自語,想到這裡又搖頭道:“認識的女人當中,誰有這麼好的功夫?”
認識的人?輕舞揚聽到父親的這句話,眼睛突然一閃。
她感覺那女人的身上傳來的香味很是熟悉……難道……
是她?
輕舞揚宛如遭受晴天霹靂,身體搖搖欲墜。
“怎麼了小舞?”輕侯將連忙扶住輕舞揚。
“沒什麼。”輕舞揚輕輕的搖了搖頭。
且不說新一代總部發生了什麼事,葉蕭和淺語經過了一天半的前進,終於回到了格里拉市。
葉蕭自然不會忘記了和淺語要去除疤痕的藥,當初見淺語,就是給安靜找去除疤痕的藥,卻沒想到陰差陽錯的去了一趟西藏,歷經了這麼一翻事。
淺語爽快的給葉蕭配置了去疤痕的藥。
已經提前和妖精說了今天回來,等葉蕭開着從淺家開着原來那張黑色奔馳回到廣池湖小區的時候,葉蕭拎着西藏的特產打開門。客廳裡一個人也沒有,電視劇里正放着《養父》。葉蕭剛剛坐下,卻發現妖精穿着他最鍾愛的齊B小短裙從房間眼神迷離的走了出來。
很熟悉。
我靠,這不是做夢夢到的情景麼?
葉蕭口乾舌燥。
“妖精媳婦,幫我咬字分開讀。”葉蕭嘿嘿一笑,那就按照那晚上的夢來發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