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前並沒有注意到發生了什麼的卡莉雅,也是被他們兩個弄暈了,起身走過來道:“想要懺悔,也要到恆河去,你們這是做什麼”
但這兩個僧侶一個勁的顫抖道:“他是神靈他是神靈”
“神靈”卡莉雅皺了皺眉,朝楚銘看來,卻是發現這傢伙美滋滋的正在啃吃着咖喱雞,頓時肚子“咕嚕嚕”的一聲,也跟着嚥了口唾沫。
“什麼神靈神靈是不吃凡間食物的”瞪了兩個僧侶一眼,卡莉雅走了上來,站在楚銘面前,下巴揚得高高的,傲然道:“小和尚,若你現在就在我面前懺悔,然後將這隻咖喱雞給我,本小姐可以饒了你,否則”
說到這裡的時候,她目光一寒,冷冷道:“今天就是你進入恆河淨身的良辰吉ri”
兩名僧侶身體一顫,聖潔少女的意思,豈不就是讓這名“神靈”就在今天死嗎暗歎這個聖潔少女,怎麼可以得罪“神靈”呢要是神靈降罪下來,我們都吃不了兜着走。
“嗝”楚銘打了個飽嗝,只吃了半隻咖喱雞,然後站起身來,看了眼比自己矮半個頭的聖潔少女,然後伸出手來,在她的腦袋上輕輕撫摸了兩下,露出兩排白燦燦的牙齒,微微一笑道:“孩子,瞧你餓昏頭了吧胡言亂語的,叔叔還有半隻咖喱雞,就留給你吃吧。”邊說,邊將半隻咖喱雞給了她。
然後,在衆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將事先就從夢幻錢莊兌換好的印度貨幣“盧比”,丟在餐桌上,一共是三百盧比,起身,就往餐館外面走了出去。
只留下一個聖潔少女卡莉雅在風中凌亂,以及兩名僧侶跪在地上懺悔
到了夜晚。
“導演說,德陽文廟就隱匿在南亞印度附近,爲何就找不到呢”楚銘獨自一人走在深夜的大街上,夜風颼颼,寒意襲人。
不知不覺。他來到了象徵着印度教徒聖潔的地方恆河。
恆河位於印度北部。是南亞的一條主要河流。恆河源頭巴吉拉蒂河和阿拉克南達河發源自印度北阿坎德邦的根戈德里等冰川,它橫越北印度平原,流經北方邦,會合其最大支流亞穆納河。再流經比哈爾邦、西孟加拉邦。最後它分爲多條支流注入孟加拉灣。
傳說。恆河之爲“聖水河”乃是因恆河之水來源於“神山聖湖”。恆河的上游在華夏西部阿里地區的岡底斯山,岡底斯山的東南坡有一個大而幽靜的淡水湖,叫瑪法木錯湖。湖水來源於高山融化的冰雪,所以湖水清澈見底,平如明鏡。相傳,這裡的山中就是“神中之神”溼婆修行的地方,印度教徒尊它爲“神山”。
溼婆的妻子烏瑪女神是喜馬拉雅山的女兒,瑪法木錯湖是溼婆和他的妻子沐浴的地方,印度教徒尊它爲“聖湖”,由於恆河水是從“神山聖湖”而來,所以整個恆河都是“聖水”。千百年來,虔誠的印度教徒長途跋涉,甚至赤足翻越喜馬拉雅山,到華夏境內的“神山聖湖”來朝聖,到湖中洗澡,以祛病消災,益壽延年;到神山朝拜,以得到溼婆大神的啓示。
種種傳說,也無法說盡。
“呼”楚銘一個人坐在恆河岸上,遙望着身前那一望無際的恆河水,清澈見底,光是看一眼,有種令人心如明鏡,沉浸在這片安靜的氛圍之中的幻覺。
“恆河聖水,是我們印度最爲神聖的地方,坐在岸邊,望着清澈見底的聖水,感悟人生的真諦,也是一件非常不錯的事情。”
不知何時,聖潔少女卡莉雅手持青煙香火,緩緩從岸邊走來,看到坐在岸邊的“大叔”時,不由蹙了蹙眉,本能的走了過來。
印度有個恆河祭,傳說中,衆神爲保護一個能讓人長生不老的大壺,與羣魔展開爭鬥。後來,大神因陀羅之子設法偷回了大壺,卻在返回路上,不小心將四滴甘露灑落,就此形成了恆河之濱的四大聖地。所以,恆河祭又被稱爲“大壺節”。
每隔12年,印度教徒輪流在四大聖地舉行大典,在旁人看來,這一切猶如神蹟般不可思議。究竟是什麼樣的力量,能讓信衆來到這條萬古恆新的大河邊,感悟它給人內心帶來的神聖與震撼呢
“明天是大壺節麼”沒有因爲身後突然出現一個卡莉雅來而意外,楚銘側臉看了她一眼,卻看她手中捧着一隻大壺,壺中點着香火,冒着青煙,不覺奇怪。
“不是啊。”卡莉雅走到他旁邊,也同樣坐了下來,將冒着青煙的大壺放在一邊。
“那你拿着大壺做什麼”
卡莉雅答道:“這是我的工作,每天晚上,我都要拿着大壺,點上香火,以嫋嫋青煙,循着恆河岸邊,繞上一圈。”
“每天如此你不累啊”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讓我是聖潔少女,是衆人心目中不可褻瀆的女神呢”
“不可褻瀆的女神就你”楚銘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卡莉雅瞪着他道:“你笑什麼”
楚銘搖搖頭道:“沒什麼,就是突然想笑,然後就笑了。”
“你一定是在笑我對不對”
“我笑你做什麼”
卡莉雅將旁邊的大壺拿了起來,在他眼前晃了晃,神氣昂昂的道:“你在笑我很傻,天天晚上拿着一隻大壺在恆河岸邊走來走去,還笑我跟他們心目中不可褻瀆的女神形象有點違和感”
“你倒挺有自知自明的。”楚銘沒有否認她的揣測,很隨意的點頭道:“不錯,就像今天在餐館,那種形象的你,可真稱不上不可褻瀆的女神。”
“因爲我在假裝啊。”說起這個,卡莉雅就有些委屈的抿了抿嘴:“我害怕有一天,這些人對我開始不尊不敬起來,故意藉着淨身恆河爲理由,意圖染指我。上一代的聖潔女神,就發生過這種慘事,明明受到萬民敬仰的聖潔女神,卻被一羣藉口淨身懺悔的僧侶給糟蹋了所以,我只好裝成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小姐,讓他們對我產生畏懼。我能看得出來,即使他們表面如此誠懇的尊敬我,但在他們心中,如何不是想殺了我,想染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