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楠要比想象中的堅強,非常平靜的面對那些污言穢語,也許是有楚天吟他們在使她心中更加有底吧。
“你個大爺地,你罵誰呢,我們不會隨便冤枉你的,看你長的那樣就不像好人,你今天必須跟我們去乘警那裡”宮牛哪裡能讓劉楠被罵,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他會怕一個小毛賊。
楚天吟心裡微嘆,這樣的小偷怎麼可能是一個人,他們肯定有同夥在周圍,宮牛這樣無疑是激怒了他們,倒不是楚天吟怕他們,只是他們還是初中剛畢業的小孩,實在是沒有道理管這樣的事。但是既然宮牛已經站出來,也不能讓自己的兄弟吃虧不是。
瘦小男子的周圍此時已經圍過來五個陌生的男子,各個賊眉鼠眼的讓人不難想到,真是蛇鼠一窩啊。他們平時很少碰到這樣的事情,沒有人願意把事情鬧大,今天這樣他們也只有震懾一下不長眼的人了。
瘦小男子聽完宮牛的話就知道有人要替劉楠出頭了,再看看楚天吟和秀川都是學生,心中更加想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以他們多年練就的經驗自然知道什麼樣的人該惹,什麼樣的人不該惹。面前的幾個小孩自然沒有實力被他們列入到‘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瓢崴’當中。
“小子...敢罵我,大家聽好了今天是這羣小屁孩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我從來沒受到過這樣大的侮辱,今天我就好好教育教育你們”
說完話瘦小男子和同伴一個眼神,六個人把楚天吟他們四個圍上了。對方六個人,楚天吟他們只是四個學生而已還有一個女孩子,周圍的人都爲楚天吟他們的魯莽感到嘆息,更有甚者已經開始在心中默哀。
瘦小男子上前一步就去抓劉楠的頭髮一點憐香惜玉的意思都沒有,其他五人也開始對楚天吟他們三個亮出拳腳。
宮牛看見瘦小男子奔着劉楠去了,當時怒火中燒,頂着兩個人的拳頭撲到劉楠身前,把劉楠拉到身後。趁着瘦小男子衝過來的慣性,狠狠的踹出一腳,瘦小男子沒想到被兩個人纏住的宮牛能撲過來,“嘭…”作用力與胸腔共鳴的聲音響起,收不住身的他被宮牛大力的一腳踹出老遠,撞到了遠處的座位上。見到自己的同夥吃虧,又有兩個人朝着宮牛打去。
周圍的人很自覺地騰出了戰場,隨着廝打楚天三人被分開了。楚天吟一邊用蠻力和兩個小偷僵持着,一邊觀察着兩個兄弟的情況,正在考慮是不是要動真格的。
秀川身高和楚天吟差不多,雖然沒有宮牛壯實,但是初中時總被宮牛捲進戰爭的他,也有着自己的一套打架經驗,雖然捱了幾拳,但是對方也不是很輕鬆。
宮牛一米八多,身體結實,而且自小打架就是家常便飯,自然是輕車熟路。面對兩個瘦乾兒雖然對方是老手但是還能勉強護住劉楠。
雖然宮牛和秀川照比同齡的一些孩子能打一些,可是時間一長對手又是些老油子,敢下死手。
楚天吟見狀,小偷不死不罷休的形式,不能再這樣糾纏下去,身邊的兩個小偷又一次衝上來。沒辦法還是用蠻力吧,楚天吟右手甩出用巧勁震開一個人的拳頭,左手握拳猛然砸向另一個小偷得手腕。
“我…啊…”一聲尖叫,被砸中的小偷捂着手,痛苦的龜縮成一團。雖然手腕的表面沒有什麼傷痕,但是楚天吟出手的時候已經下了些許暗勁,估計即使不是骨折也得骨裂。
看着自己的同伴被小孩子用拳頭砸了一下,就痛苦成那個樣子,另一個小偷滿頭問號。當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拳頭砸在了他的肋骨上,雖然打的不重,但是當被砸中的剎那,小偷瞪大了雙眼。“啊…”一種源自於骨髓的劇痛使他失去了戰鬥力。
楚天吟在解決完身邊的小偷後,衝向離他最近的秀川。秀川此時臉上已經受傷,而且明顯體力不支,楚天吟趁着秀川和小偷對拳的時候,猛然敲砸向小偷的腋窩,看似輕飄的一敲,隨着一聲哼唧又一個小偷報廢。
當楚天吟和秀川要去幫宮牛的時候,先前被宮牛一腳踹得差點背氣的瘦小男子,踉蹌的從地上爬起,右手伸進褲兜,向宮牛快速走了過去。
宮牛大拳頭砸飛一個的同時,瘦小男子正好到了宮牛的跟前,在宮牛沒有防備的時候,右手中赫然多了一把匕首,快速向宮牛捅去。
“找死”楚天吟雙目噴火,終於憤怒了,如果連自己的兄弟的保護不了,那空有一身功夫還有個屁用。
話音未落,楚天吟詭異的挪了幾步穿過另一個小偷,瞬間來到宮牛身前。眼神冰冷的看着拿匕首刺過來的瘦小男子,當刀尖即將接觸身體的剎那,左手成爪狀,閃電般伸出捏住了拿着匕首的手,右手的手肘狠狠的砸向被抓住的手腕。
“咔嚓…”骨頭斷裂聲令人毛骨悚然,“啊…啊…”慘烈的不間斷痛吼聲令人悽慘兮兮。
周圍的人無一不爲之動容,見過打架,可是沒這麼清晰地聽到過骨頭斷裂的聲音,一個少年硬生生的把人骨頭給砸斷了,真是聽了讓人心有餘悸感嘆生命如此脆弱。計劃的確沒有變化快,誰能想到四個柔弱的學生可以瞬間戰勝六個窮兇極惡的歹徒呢。很多人又開始可憐起了斷手的瘦小男子,至於被砸的瘦小男子已經沒有機會聽到大家對他的祈禱,早己昏死過去了。
事情發展的如此慘烈,致使周圍的人沒有機會拍手稱快了。
就在別人都以爲小偷被震懾住的時候,宮牛身前的小偷回過神來掏出匕首狠狠的扎向宮牛。同時被宮牛砸飛的小偷手中也握着同樣的匕首向剛剛將懸着的心放下,從宮牛背後走了出來的劉楠奮力刺去。
今天車廂內的觀衆可是大飽眼福,驚險鏡頭一個接着一個衝擊着他們的眼球。
楚天吟來不及多想,這麼狹小的空間,同時救兩個人,即使他的速度再快也有很大難度,就在他踢飛攻擊宮牛的小偷的同時,看到一個人搶在另一個小偷刺到劉楠之前一記刀掌砍在了那小偷的脖根處,小偷當即倒地。
楚天吟定了定神,看向面無血色的劉楠,她身邊的小偷癱軟在地上生死不明。而在小偷旁邊站着一個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身高一米八多和宮牛差不多,但是胖瘦和宮牛正好相反,一頭中長髮,白皙的面孔,卻有着一種軍人特有的肅殺之氣。
楚天吟富有韻味的看了看這個及時出手的“高手”,友好的說道:“謝謝你”。一旁安慰劉楠的宮牛也不忘感謝。
中長髮的年輕人只是笑了笑算是接受了楚天吟他們的感謝,倒是眼睛一直盯着楚天吟,看了一會富有深意的說道:“你很不錯”
“你也不錯”楚天吟笑呵呵回答道
“可是你們處理的方式有問題,一會乘警到了,你們會有麻煩的”中長髮年輕人由衷的說道。
“沒辦法,事情已經發生了,也只能是‘天下不平事,天下人平’了”楚天吟聽出了對方話中的忠告,但是沒辦法事情已經結束,他自己又何嘗想這樣呢。
中長髮年輕人聽完楚天吟的話似乎很對胃口,對着楚天吟點了點頭,便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楚天吟走到了昏倒的瘦小男子的跟前,蹲下身在他的褲兜的夾層內,找出一個紅色的女士卡通錢包,又轉身走到之前說沒有丟錢的短髮女生面前冷冷的說道:“你說你沒丟錢包對嗎,也就是說這個錢包不是你的了”
“我...”
還沒等女孩做出任何的解釋,楚天吟順着窗戶就把錢包撇出了車廂。
一場火車攻堅戰,在以楚天吟這方近乎完勝情況下華麗收場。
“楚天吟,你…怎麼把錢包給扔了,那是證據啊。我們…會不會有事,那幾個人都挺重的,乘警怎麼這麼長時間還不來啊”劉楠沒想到自己一時的正義會惹來這麼大的麻煩,此時內心已經亂了陣腳。
“沒事,一會乘警來了,我會說是我乾的,和你們無關,我想他們是小偷,把他們打傷了也沒什麼,和乘警解釋清楚就行了唄”宮牛看着大家,強作鎮定的說道。
“乘警?你認爲這幫人在火車上公然扒竊沒有依仗能行嗎,他們大白天爲什麼都敢跟我們動刀子,乘警是不會聽我們解釋的,那個錢包在不在意義也不是很大,這個社會不是你們想的那麼簡單”楚天吟眉頭微皺着說道。剛出家門就和別人打了一架,還是如此的慘烈,還好慌亂之中自己的兄弟沒注意到自己,只有那個中長髮的年輕人,要不還真是不好解釋呢。
“宮牛你說的屁話呢,就你講義氣啊,我們誰都不能有事,不行就通知家裡來辦吧,拉拉關係應該沒事的”秀川還算冷靜的說道。
“我想我們不會有事了”楚天吟自信的說道。此時中長髮年輕人衝着楚天吟笑了笑,晃了晃手中的手機。
“爲什麼”宮牛三個人盯着楚天吟奇怪的問道。
“佛曰,不可說”楚天吟**的說道,一副得道高僧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