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火魔心下暗驚,從未有過的恐懼感油然而生。
一隻修長白皙的手突兀的出現在黑暗之中,靜靜的伸向火魔的脖子,彷彿死神的鐮刀。
火魔閃電般轉身,對那手的方向全力擊去。
又消失了!火魔打空了!
“抓到你了。”駭人的聲音突然響起,平靜卻陰森無比。
只見火魔瘦小的身體被整個提起,一隻修長白皙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徐雲龍的俊臉出現在火魔面前,他微笑着,眼裡的陰沉冷酷卻叫人心顫。
被提起的火魔起初驚懼無比,但很快他又笑了,他的一雙手掌印在了徐雲龍的胸前!
“我也抓到你了。”說着火魔全身功力往手掌一吐。
徐雲龍怡然不動,微笑着看着火魔,好像在看着一個放肆的小孩。
“不,不可能,就像是那羣老怪物,受我全力一擊,不死也得重傷……”看着沒有一絲受傷跡象的徐雲龍,火魔不可置信的喃喃道。
“我可不是什麼老怪物,你不是要殺我嗎?現在,你的命在我手上,我要你死,你就得死!”徐雲龍湊近火魔笑道,眼中殺氣閃現。
“那就殺了我吧。”火魔閉上眼,絕望的道,語氣中不再陰沉,一下子從老了許多。
突然,徐雲龍在火魔胸前連點幾下,然後把火魔扔在地上。只聽火魔身上傳來幾聲悶響,便再沒動靜。
一位徐雲龍下手對付自己的火魔此時只覺身上涌起一股強悍洶涌的力量,不斷衝擊拓展着自己全身的經脈,好一會,那股力量才完全在體內消融。剎那間,火魔感覺自己的功力進了一大步,比之前有了很大的提高。他疑惑了,按理徐雲龍應該置自己於死地纔對,爲什麼他不下手殺了自己,反而提高自己的功力呢?
“爲什麼?”火魔小心的問道。
“這樣,北京不是更熱鬧了嗎?遊戲不是更有趣了嗎?”徐雲龍莫測高深的笑道。
“你好自爲之吧,不要辜負了我對你的期望哦!”說完,徐雲龍轉身離去,還瀟灑的擺了擺手,留下一臉不可思議的火魔。
望着徐雲龍離去的背影,火魔心中起伏萬分。
自己可是縱橫武林數十年的大魔頭,六大派那幾個老怪物對自己也是絲毫奈何不得,現在卻在一招也沒有接觸過的情況下,差點就死在了徐雲龍的手下,還是他手下留情自己才逃過一劫的。而且他隨手就把自己的功力提高了一大截,要知道到了火魔這種程度的高手,要提高功力,除非有什麼頓悟或者奇遇,否則是很難寸進的,現在,自己的功力已經比六大派的老怪物略高了,這是什麼概念?
他不知道以我的力量能在北京城內翻起一片巨浪嗎?還是他這樣做是爲了攪渾北京的這趟水,好讓自己得利。
太可怕了,那少年太可怕了!火魔心下暗暗驚懼,想道以後說什麼也不能惹到徐雲龍。
走在小道上,徐雲龍笑了,笑得陰森冷酷:“北京是越來越好玩了。哼!李霄,還想要我的臉?我要你不得好死!”
敢情外少林那兩個長老是李霄派來的。
這座孤單的別墅裡,剛沐浴後的徐雲龍照例端着黑咖啡,站在落地玻璃前,久久端詳着窗外。此時的徐雲龍沒穿任何衣物,微光下,他完美的身形展現無遺,隱隱反射着金光。
凝視着窗外,他思考着。
“龍哥哥——”一聲嬌膩從身後傳來,直入心脾。
“還等什麼呀,人家都準備好了。”又是一陣甜膩的聲音。
“來了。”
“龍哥哥,人家好愛你呀!”“人家也是。”兩個小女生一左一右滿足的枕着徐雲龍的肩膀,輕輕的撫着他寬闊壯實的胸膛呢喃道。
“哥哥也愛你們。”徐雲龍擁着兩人,輕聲應道。
“人家累了,睡吧龍哥哥。”說着兩姐妹都把頭靠在徐雲龍胸前,安靜的睡下。
徐雲龍輕輕一笑,看了眼可愛的姐妹兩人,也閉上了眼。
清晨,柔和的陽光灑滿房間,在平靜祥和的呼吸聲下顯得格外暖人。
“起來吧。”徐雲龍睜開眼,輕輕的拍了姐妹們的屁股一下。
“龍哥哥好討厭,淨弄醒人家,人家還夢見爲龍哥哥生了個小可愛呢!”尹小雨伸了伸手,揉了揉朦朧的眼睛,嬌聲道,慵懶的樣子實在讓人着迷。
“男的還是女的?”徐雲龍侷促的笑道。
“不告訴你!好啦小雪,起來啦!龍哥哥都起來啦,快幫龍哥哥穿衣服啦,再不起來龍哥就不要你了啦!”尹小雨推着尹小雪大聲道。
尹小雪聽後馬上醒來,手忙腳亂地爲徐雲龍找起衣服來。
徐雲龍高大挺拔,沒有健美先生那樣誇張張揚的肌肉,只有勻稱的充滿誘惑力的線條,讓人看了就能感受到其中力量的澎湃。最引人的是,徐雲龍的身上紋着兩條龍!不應該說是紋,因爲那兩條龍好像本來就應該在徐雲龍的身上似的,自然天成,與他渾然一體。
那是一條金龍和一條黑龍。雙龍纏繞,遒勁強猛,牙強爪利,身形矯健,金龍龍首在前胸,黑龍龍首在後背。而且兩龍眼神各異,栩栩如生,金龍張牙瞪目,盡顯威嚴強大之姿,黑龍龍睛稍眯,張牙舞爪,貌露陰沉霸道之態。
雙龍纏繞在徐雲龍身上,卻沒有將他吞噬的感覺,反而皆是馴服俯首之態,使徐雲龍盡顯霸者氣勢。
而尹氏姐妹的身上則分別紋有形態各異的一紅一綠兩隻鳳凰,皆是扇着雙翅,靈目轉動,高貴中蘊含活潑頑皮的動態。
注視着徐雲龍矯健的身姿尹氏姐妹情不自禁的輕輕撫摸着他身上的龍紋,癡迷的目光中充滿愛意與崇拜。
穿上黑色西服的徐雲龍,龍紋被遮蓋起來,卻顯示出另一種魅力,另一種誘惑。
與兩姐妹吃過早餐後,徐雲龍獨自出門了。駕駛着他的黑色“法拉利”,徐雲龍奔馳在公路上。
這是西山公墓,樹木蔥鬱,風景宜人。
徐雲龍佇立在一塊普通的墓碑前,挺拔的身影甚顯孤獨。
一襲晨風掠過,徐雲龍髮絲微動,他木木的凝視着眼前的墓碑,表情平淡如水,眼中卻盡是悲痛沉鬱。
墓碑上赫然刻着“徐家爲”與“劉美香”的名字,這是他父母的墓!
徐雲龍久立不動,眼裡卻越發悲傷。
晨光爛漫,夏鳥鳴歡。
按理說徐雲龍的父母是沒有葬在公墓的資格的,那就是有人安排的了,而且墓碑乾淨整潔,顯然是經常被打理。
徐雲龍從衣袋裡拿出一朵嬌小的白色菊花,輕輕的放在碑頭上,母親生前最喜歡小白菊了。
陽光下,那朵嬌嫩的白色菊花熠熠發光,顯得純潔而美麗。
父母的臉龐浮現在眼前,徐雲龍的眼神變了,陰森冷酷,殺氣逼人。
“徐,徐雲龍?”清脆可人的嗓音從旁邊傳來,疑惑,驚訝,還夾雜着一絲的興奮和嬌羞。
轉過頭來,入眼的是一襲清秀絕倫的身影。
清秀的憐人的臉龐,水汪汪的眼睛,柔順的眉毛,嬌豔欲滴的櫻脣,粉嫩白皙的頸脖,簡潔樸素的純白連衣裙,還是個不滿二十的女生。她手裡捧着一束鮮花,顯然是來拜祭的。
“寧,安怡……”由淡淡的驚奇,轉至含蓄的溫柔,徐雲龍的神情顯得有點複雜。
兩人都呆立在原地,沒有再說任何話,只是有點不可避免的尷尬,卻又夾雜着一絲奇妙的溫馨。
“你,還好嗎?”佇立良久,寧安怡打破沉默,羞澀的嬌怯的道,眼睛沒敢正視徐雲龍,卻又偷偷得瞟了他幾眼,神情嬌羞迷人。
“好,我很好。”徐雲龍微笑道,有點自嘲的味道。“我父母……是你葬在這的?”雖是問話,卻語氣肯定。
“是,是的,你,你不怪我吧,其實我一直在找你,只是……只是一直找不到……”寧安怡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