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可能實現嗎沈銘的聲音,迴盪在司徒凝的耳朵裡。
其實沈銘知道,司徒凝被他剛剛那一手嚇到了,現在想的,是如何開溜。
但是沈銘還真不怕司徒凝跑,因爲他知道,司徒凝根本跑不掉。
那好,你想問什麼。司徒凝沒辦法,現在想不出對策,只能儘可能拖延時間,自己腰帶裡,還有一顆微型煙霧彈一顆微型閃光彈,氣功再厲害,也怕晃眼睛吧
司徒凝還並不覺得自己跑不掉。
見司徒凝樂意說,沈銘嘴角也微微一揚,不過,他當然也看出司徒凝想搞一些小動作,但他卻不在乎。
在沈銘看來,司徒凝是被貓吃掉之前,在貓爪下被把玩的耗子。
而他是那隻貓。
所以沈銘一笑,人又回到了搖椅坐下,再度閉合雙眼,嘴裡問道白天和你一起的那個男人,他是什麼人
爲什麼問這個
爲什麼你覺得,你有資格跟我說這三個字嗎沈銘呵呵一笑。
他沒有睜眼,但司徒凝卻感覺到了,那雙眼皮之下,冰冷異常的目光,冷得她頭皮發麻。
這股冷,讓她秀眉微微皺起,手悄悄伸到背後,腰帶的隔層裡。
但司徒凝的嘴,卻說道好吧,他是我表姐的男朋友,至於別的,我不知道。
閉目的沈銘,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想了想,繼續說道白天我看到了一些東西,在那個男人的手,還有那個女孩,他們兩個帶着兩枚戒指是哪來的
戒指
司徒凝想了想,她知道陶毅左手有一枚銀色的戒指,但只當作普通的飾品,根本沒有多想過,至於姚紫月,司徒凝跟姚紫月不熟,小姑娘平時雖然鬧騰,但卻基本不找她鬧,所以司徒凝其實沒留意過姚紫月的首飾。
所以她現在有點怪,這個十年之前,叱吒風雲的一等大保鏢,爲什麼會那麼在意一對父女手的戒指呢
難道那戒指代表着陶毅的身份
司徒凝是個有好心的人,但是有的東西她卻從來不問。一種是因爲那個東西可能沒有意義,另外一種,則是問了人家也不會說。
前者像姚紫月的首飾。
而後者,像陶毅的身份,還有陶毅的那隻黑色皮手套。
我怎麼會知道。司徒凝搖頭,而這時,她的那雙玉手,已經深入了背後的腰帶隔層之內。
一枚圓形的銀色小鐵球,被她握在掌心,另一隻手,抽出剛纔的微型鋼絲槍。做完這些,司徒凝微微鬆了口氣,因爲做小動作的整個過程,沈銘都沒有睜開眼睛。
你不知道那你是殺手,他們知道嗎別告訴我,那個男人是個普通人。我看得出來,那個人氣息均勻,每一個小動作,都有一股爆發力,應該是個你厲害很多的殺手。
說出這段話的同時,沈銘還是一直未曾睜眼。
這讓司徒凝有些心急了,因爲她掏出來的,是一枚閃光彈。
司徒凝打算,一會兒用閃光彈讓沈銘短暫失明,她好利用鋼絲逃離這裡。
至於沈銘現在說了些什麼,司徒凝完全沒有在意。
我的耐心有限,如果你想死的體面一點,快告訴我。沈銘的聲音,陰冷了好幾分,話音落下的同時,那雙深邃的眼睛,猛然睜開。
一瞬間,司徒凝也是眼睛一亮,機會來了
毫不遲疑,司徒凝掐着微型閃光彈的玉手,衝着沈銘的方向甩了出去。
正常人看不清甩出去的是什麼東西的時候,都會本能的睜大眼睛,做好躲避的準備,司徒凝覺得,沈銘一定會閃光彈。
所以甩出閃光彈的同時,司徒凝趕緊轉身,用另一隻手的鋼絲槍,衝着牆壁的頂端打了一槍。
但讓司徒凝萬萬沒想到的是,鋼絲剛剛射牆壁,一枚銀色的小鐵珠,從她的耳邊急速飛過,見狀,司徒凝趕緊閉眼
可惜,還是稍稍晚了一步,只聽咣的一下,銀色小鐵珠撞在了司徒凝面前的高牆之,一瞬間,一陣強烈的白光晃得司徒凝雙眼發痛,算她已經微微閉合了雙眼。
已經告訴過你,不要跟我玩這些小把戲看來你是真的找死啊。沈銘的聲音,好像來自地獄,
他嘴角帶着冷笑,猛然從搖椅站起身來。
司徒凝聽覺敏銳,即便眼睛此刻很痛,也看不太清楚眼前情況,但還是趕緊轉過身來。
因爲司徒凝明白,背對着敵人,是一定會死的。
只有正面面對,纔可能有一線生機。
但讓她絕望的是,當她轉過身來的時候,面前已經模模糊糊的出現了一隻拳頭的形狀,正奔着她的臉打來。
沈銘是一個氣功高手,雖然看着並不強壯,但一拳的力量不容小視。
想想剛剛被沈銘射入牆壁之內的飛刀,司徒凝覺得自己八成死定了,她怕死,所以本能的閉了雙眼。
但在這一刻,司徒凝的耳邊,突然傳來了砰的一聲巨響。
她背後不到半米的位置,是圍牆,而那聲音,好像一顆炮彈打了牆壁一樣,震得她耳朵有些發麻。
除此之外,更加讓司徒凝意外的是,她發覺自己的左肩,被一隻手輕輕摟住,她右側的耳邊,是深長平穩的呼吸聲,還有一股淡淡男人身獨有的味道,一絲一縷的飄入她的鼻子。
這味道,她終生難忘。
姐姐夫司徒凝下意識的睜開雙眼,眼睛看向自己的右側。
因爲之前的閃光彈,她的視線,從模糊,漸漸變得清晰起來。
在她眼前,陶毅那張棱角分明,帶着笑意的臉,漸漸變得清晰起來。司徒凝的耳邊,也響起陶毅沒好氣的聲音,你這又出來玩花樣作死了,是嗎我跟你說過你可以出師了嗎
司徒凝愣了一下,沒有在意陶毅的話,眼睛繼續往右看,一隻男人的大拳頭,重重打在她身後的圍牆,石頭牆壁被打得位置,出現了數條明顯的裂紋,陣陣沙沙的響動,是裂紋的石頭碎屑,不斷落地的聲音。
沈銘打歪了
而讓他打歪的原因,不是他想手下留情,而是他的拳頭,被突然出現的陶毅撥打到了一旁。
再看沈銘,眼流露出不小的驚訝之色。
你竟然也來了沈銘終於出聲,嗖的一下收回了拳頭,不錯,速度夠快,沒練過氣功,竟然還能擋下我這一拳,看來,你這女殺手,厲害不止一點點。
陶毅這時候眉毛一挑,心說還不止一點我倆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好嗎
收回在司徒凝臉的目光,陶毅轉頭看向面前的神明,是嗎,碰巧運氣好。剛纔你倆在裡面的對話,我也都聽得差不多了,你是保鏢,我們是殺手。不過,現在這裡沒有僱主,我們何必打打殺殺呢。
沈銘眼睛一眯,開始以爲司徒凝是來殺他的,所以陶毅一定也是。
不過聽陶毅現在的話,沈銘看得出來,陶毅是真的沒想殺死他,所以沈銘好,問道哦什麼意思,說說。
陶毅嘴角微微一揚,推了一下身邊的司徒凝,去一邊等我。
司徒凝愣了一下,點點頭,但心的擔憂,卻沒有因爲陶毅的出現,而減少半分。
剛剛陶毅的確幫她躲過一劫,不過,司徒凝看得出來,陶毅只是替她撥開沈銘的手。
沈銘之前對她下手,也沒有全力以赴,畢竟她實在不算什麼。
而沒有全力以赴的情況下,竟然能隨手將石頭圍牆打成這樣,全力以赴又會什麼樣
那時候,陶毅能接住他的拳頭嗎
氣功高手肯定普通人優勢多,司徒凝不覺得一對一的情況下,陶毅有機會打敗沈銘,而且看沈銘剛剛詢問戒指的架勢,如果陶毅說不出個戒指的來歷,那麼兩人之間一定不肯能愉快的結束對話。
陶毅這時看着沈銘,說道她是要殺你,不過我半夜來找你,是爲了一點別的事情。
嗯什麼事沈銘眼睛看着陶毅。
你剛纔問過我小姨子,關於這個戒指吧這說明,你認識它說着,陶毅直接了當的擺出左手,將食指帶着花紋的銀色戒指對向沈銘的眼睛。
一瞬間,沈銘激動了
果果然果然是它,你怎麼得到的,你再什麼地方得到的,它的主人現在在哪裡沈銘眼帶着複雜的神色,好像隨時有可能冒出火焰一般。
雙手也抓向陶毅的衣領。
陶毅眉毛一挑,靈巧的身姿,閃過了沈銘的手,你先告訴我,這戒指是什麼人的,我告訴你,它的來歷。
你算什麼東西我們沈家的東西,沈家的人,你也配詢問
在沈銘看來,外人根本沒資格知道他們沈家的事情,無路好事壞事。
陶毅更沒資格與他談條件了。
沈銘冷笑一聲,冒火的目光注視着陶毅,別以爲躲過我一拳,你打得過我,我可以像碾死螞蟻一樣弄死你,如果你老老實實的說出來,怎麼得到的這個戒指,我或許會讓你死的舒服一點。
陶毅嘴角一抽,心說這人有病吧怎麼這麼愛說喜歡讓人死得舒服一點呢都說肯定讓人家死了,誰還愛告訴你
其實我想愉快的談話。陶毅看着沈銘,擺在沈銘面前的左手,卻漸漸收了回去,不過如果你希望談話複雜一點,我也不會害怕麻煩。
沈銘又是一陣冷笑,看着陶毅收回手,沈銘目光一寒,你有資格與我談條件嗎實話告訴你,我殺你,像碾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在沈銘看來,自己一等保鏢的身份,陶毅司徒凝這樣的殺手,連和他說話的資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