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晴猛的踹鋪的牀板,陶毅濃密的眉毛當時一皺,心說這下是沒法睡覺了。 首發故作出迷迷糊糊的神態,將頭往下一探,怎麼了,晴姐大半夜不睡覺,你踹什麼
這老婆婆坐得很累,我讓她在我這裡休息一下。薛晴白了陶毅一眼,人已經從下鋪坐起,下牀。
陶毅打了個哈欠,略顯朦朧的睡眼瞄了一下坐在薛晴牀邊的那個白頭髮老太太,細長的雙眼微微一眯,心暗道一聲還會縮骨功呵呵
而後,陶毅嘴角微微一動,啊,好,薛警官真有愛心,不過喊我幹嘛,關我屁事。
說着,陶毅故作出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
薛晴那雙漂亮的杏眼當時一瞪,小火苗兒又從眼珠子裡往外冒,瞪着陶毅哼道怎麼不關你的事情
說完,也不管陶毅想要繼續說什麼,更不管陶毅古怪的眼神,薛晴直接手往陶毅牀鋪一搭,腳踩着臥鋪的梯子動作乾淨利落的爬了陶毅的鋪。
本來還在很有興致的看着薛晴的陶毅,頓時眉毛一挑,哎,哎不是,你幹嘛呢,你怎麼爬來了
借你半個牀鋪睡覺怎麼了你次還在我家蹭了一頓飯呢,少給我廢話說着,薛晴瞪了陶毅一眼,又用力往外拽了一把陶毅,你到外面去躺
薛晴對於靈異類的恐怖片畫面,抵抗力實在低得厲害,完全沒法免疫下鋪老太太詭異的眼神。
但看老太太歲數大,她又實在不好意思驅趕。
而且,薛晴雖然不特別喜歡陶毅,但也沒那麼討厭,二人接觸也不是一次兩次,也算是熟人了,所以薛晴才爬了陶毅的牀鋪。
而陶毅,本來還驚訝薛晴怎麼爬來了,現在更納悶了,你躺躺唄,爲什麼要我去外面
爲什麼陶毅不解的看着薛晴。
因爲容易掉下去,得了,你少廢話,快點薛晴毛躁的說着,好像能竄出火苗兒的杏眼用力的瞪着陶毅。
行行行,你躺陶毅乾咳一聲,身子往外一挪,給薛晴留出一大塊空地。
側身躺倒邊,陶毅再度將目光向下一瞟,瞟了一眼那個坐在下鋪的老太太。
婆婆,你在下面睡吧,我躺面可以了。薛晴也將頭探出來,看了一眼下鋪的老太太。
老太太擡起滿是皺紋的蒼白老臉,擠出一張笑臉,對薛晴和陶毅點點頭,那謝謝閨女了,你心真好啊。
呵呵,沒什麼婆婆,你好好休息吧。說完,薛晴一笑點頭,而後將頭收回。
收回頭的途,正好和側臉向看的陶毅視線相對,一瞬間兩人四目相對,臉與臉的距離又格外的近。
陶毅眉毛一挑,薛晴秀眉一皺。
陶毅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兒,而薛晴突然覺得身有些發熱,看什麼看閉眼睛睡覺
伴隨着一聲薛晴的怒喝,香風飄過,薛晴嬌柔的身子又縮到了陶毅鋪的裡面。
哎薛大警花,問你個事兒啊。陶毅拱了拱,翻了個身子,面向躺在裡側的薛晴。
火車臥鋪跟一妹子同牀,陶毅還是第一次,本來已經不打算跟薛晴搭訕,但現在又莫名的來了點聊天的衝動。
我不愛跟你說話,再廢話斃了你。薛晴杏眼睜開,狠狠瞪了陶毅一眼。
卻不料,這話根本嚇不着陶毅,反而讓陶毅身子向裡拱了拱,哎不是說真的呢,你怎麼給什麼人都讓位置呢
說着,陶毅呲牙一笑。
薛晴愣了一下,心說陶毅說的都是什麼玩意兒,什麼叫做給什麼人都讓位置怎麼聽起來怪怪的
再看陶毅現在距離她如此至今,雙方都可以清晰的聽到彼此的呼吸聲,薛晴再度覺得身體有點發熱,讓個牀鋪怎麼了,是因爲你這樣的人渣越來越多,社會才冷漠不愛跟你聊天,閉嘴
薛晴瞪圓了杏眼,伸出美手,重重推在了陶毅的胸口,推得陶毅身子往後一撤。
哎,哎,別推,再推掉下去了陶毅一邊輕聲喊一邊抓住牀邊,行行行,不聊行了吧哎不是,咱們從次在棚戶區那片你抓錯人開始,也認識好幾個月了吧,你這人怎麼這麼記仇呢。
棚戶區記仇
這幾個字被陶毅一說出口,薛晴的腦海,瞬間出現了那晚在棚戶區的居民平房裡,黑暗和陶毅打鬥,最後被嘴塞內褲的畫面
重點嘴塞內褲
一瞬間,本來停止了的推陶毅的動作,又開始了。
而且這回腳了。
一邊推打,薛晴嘴裡還一邊羞憤的輕喊着,槍呢老孃今天沒帶槍,要不肯定蹦了你
只是倒黴了同個臥鋪間的旅客,這下算是休息不好了。
也不知道鬧騰了多久,兩人才漸漸安靜下來,陶毅怕薛晴繼續推他,正面對着他。
薛晴也是嫌倆人鬧騰的太厲害,感覺怪怪的。
所以這一刻,倆人面對面,你我看,我看你,誰都不說話。
哎,差不多睡吧。陶毅眉毛一挑。
你先睡薛晴冒火的大眼睛盯着陶毅。
爲什麼陶毅不解的看着薛晴。
誰知道你個流氓會趁着我睡覺幹什麼哎對了,你等一下。說着,薛晴的手伸向牛仔短褲屁股的口袋。
陶毅頓時滿臉黑線,什麼玩意兒叫我這個流氓趁機幹什麼明明是大姐你主動爬來的好嗎這什麼世道啊
在陶毅準備爲自己人品反駁的時候,薛晴從屁股口袋裡掏出一個環狀物,輕輕打開,陶毅纔看清,這是一條細長的銀色鋼絲鋸。
隔開,過界回頭蹦了你。說着,薛晴將鋼絲鋸擺在了她和陶毅之間。
搞得陶毅頓時滿臉黑線,這姑娘是沒長大嗎竟然還劃了一條三八線
不過這到底都是什麼跟什麼啊,這鋪的票到底誰的啊,大姐爲毛我要聽你的啊
陶毅嘴角一抽,你
不愛和你聊天,閉嘴。薛晴哼了一聲,雙眼一閉,這才安穩的睡覺。
陶毅和薛晴消停了,整個臥鋪間很快消停了。
列車穿梭在夜色之,車廂內,除了咣噹咣噹的列車行駛的聲音,只剩下了細微的鼾聲迴盪其。
似乎所有人都睡了。
但在薛晴本來的下鋪,那位面色蒼白,雙目緊閉的老太太,突然毫無預兆的將雙眼睜得老大。
那雙老眼不再渾濁,反而明亮有神,嘴角輕輕一揚,流露出一個古怪的笑意,手伸向厚厚的黑色外衣的口袋,一個黑色的小瓶子被她從口袋掏了出來。
擰開瓶蓋,老太太翻身下牀,將小瓶瓶口對着地面,撒了一小撮黑色粉末。
做完,又從另外一個口袋裡掏出一根火柴,引燃,而後將火柴扔到那一小堆黑色粉末裡。
黑色粉末瞬間燃燒,熄滅。
一股淡淡的灰色煙霧,從粉末的塵埃漸漸生出,帶着一股淡淡的草香味,很快彌散了整間臥鋪間。
沒過幾秒,臥鋪間內的喊聲更沉了。
老太太嘴角流露出滿意的笑容,用腳將黑色粉末燃燒過的痕跡抹去,這才轉身,將手伸向薛晴留在下鋪的揹包,打開拉鍊。
仔細檢查了一翻,蒼老的臉流露出失望的表情,嘴裡輕聲罵了幾句,便開始對着陶毅對面的牀鋪搜索。
翻來覆去好一陣子,雖然剛放了迷煙,但老太太的動作依舊很輕。
找了一會兒,老太太再度回到薛晴的牀,媽的,這些都是窮鬼,沒有一個弄古董的,這次看走眼了。
老太太嘴裡不滿的低聲嘟囔着,不過,她的聲音卻並非一個老太太該有的聲音,而是一個年男人的聲音。
哎,怎麼樣了,我這剛弄了兩個寶貝。
而這時,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突然出現,打破了臥鋪間的安靜。
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長得很不起眼,但雙眼格外明亮,此刻手裡拎着兩個揹包,來到老太太面前,拉鍊一打開,嘩啦啦,裡面是很有年頭的青銅物件。
老太太趕緊伸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小點聲,迷藥不夠多了,別吵醒了,麻煩了。
三十歲男人趕緊點頭。
而後低聲在老太太耳邊問道怎麼樣,這幾個人身有好東西嗎
走眼了,什麼都沒有。老太太用男人的聲音無奈一嘆。
三十歲左右男人眉頭一皺,掃了掃陶毅和陶毅對面鋪幾個人的外貌,看着也不像啊,趙哥你眼神越來越差了。
得了,咱走吧。老太太也無奈的搖搖頭。
而這時,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本來也打算離開,目光卻突然掃向了陶毅和薛晴的位置,哎這小妞兒不錯。
嗯,不錯,這小妞兒人還挺傻的,下車時候盯着點,釣來玩玩也不錯。老太太咯咯一笑。
嗯這是什麼三十歲左右的男人突然愣了一下,伸出手指着陶毅。
老太太的目光也順着望了過去,看見陶毅的腦袋下面,此刻正枕着一個旅行包,包很長,是陶毅斜放着的,佔了好大的地方,讓陶毅看起來睡得很累。
看到這一幕,老太太和三十歲左右男人頓時雙眼一亮,兩人互看一眼,男人說道睡覺都不離身,這個鐵定對了。
嗯,拿下來看看。老太太點頭。
雖然迷香的量不夠了,但這兩個賊不僅有迷香一種東西可以用,往陶毅身邊走的時候,三十歲男人從口袋裡掏出一塊毛巾,溼乎乎的,面帶着乙醚。
走到陶毅跟前,直接往陶毅嘴一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