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樸盒子裡是散發着淡香的檀木支架,支架是一柄長長的武士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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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刀柄,光潔的刀身,無論是刀柄還是刀身,全部沒有絲毫紋路圖案,但整把刀放在那裡,卻讓周圍的每個人,都隱約間感覺到一股冰冷的感覺。
刀身似乎散發着一股寒氣,或者說是殺氣。
不過感覺始終虛幻的東西,人一般判斷什麼,依據還是自己眼睛所看到的真實的東西。
所以,看着這麼個不起眼的長刀,沈雲軒忍不住皺眉,這是那把刀
沒錯。蘇默呵呵一笑。
沈霍海也是一笑,沒錯,是這把,和圖片沒半點區別,真是辛苦賢侄了。
沈叔叔客氣。蘇默呵呵一笑。
蘇家和沈家同在華夏南方城市做着古董生意,所以兩家也算相交已久,前不久,蘇家不知從何處得來了一把長刀,當時覺得很是普通,經過各方鑑定,也沒什麼價值。
不過,卻被沈家留在南方的人發現了這把刀,與同期其它古董照片,一同發到了濱江的沈霍海手裡。
看到這把刀的瞬間,沈霍海眼睛一亮。
不是因爲他看到了這把刀的與衆不同,而是最近來到濱江的沈銓。
沈銓來濱江有兩個目的,一是找到沈家直系血脈沈琳,二是爲了聯繫沈家所有勢力的旁支,尋找一把刀,一把造型古樸的武士刀。
最初沈霍海只是看過這刀的圖片,也沒想到自己真的那麼幸運會遇,結果,卻在蘇家的古董照片,找到了這把刀。
這刀到底有什麼不同沈雲軒不解的看着木頭盒子。
關於這件事,沈霍海並沒有對沈雲軒提過,這是沈銓的要求,雖然讓他調查這把刀的下落,但並不允許讓外人知道。
不同呵呵,你小子太年輕,和你說了,你也不懂。沈霍海呵呵一笑,也不在理會他兒子古怪的目光,直接將視線轉向蘇默,淡淡一笑說道好了賢侄,趕快進來,這一路辛苦了。
待沈霍海客氣的將蘇默請了進去之後,趕緊招呼四個沈家下人,讓他們小心翼翼的擡着那隻木盒,叮囑了幾句讓沈雲軒好好招待着蘇默,便帶着長刀,火急火燎的離開了。
這一幕讓沈雲軒覺得很怪。
按理說沈霍海那麼愛面子的人,不可能扔下自己的客人不管,這麼着急是爲了什麼
那把刀究竟是什麼刀
沈雲軒不能理解這件事,但卻並不在意,因爲他們家的秘密,他遲早都會知道,現在最關心的,是之前蘇默所說的,直接將陶毅弄死的事情。
怎麼樣沈雲軒走進蘇默是身邊,做了個請的手勢。
蘇默本來也有點納悶,之前沈霍海對他們家要這把刀的時候,他覺得怪了。現在看沈雲軒對他說話,便輕輕點頭,順着沈雲軒請的方向走去,同時問道什麼怎麼樣
那個司機的事。沈雲軒與蘇默並肩走在別墅的庭院內。
這個啊呵呵,放心,我找了些急需用錢的亡命徒,沒準兒現在,已經把陶毅給殺了。
蘇默呵呵一笑,而後突然流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將話題岔開,不過我很好,那把刀之前沈叔叔說很喜歡,但是剛剛看他激動的樣子,應該不只是單純的喜歡一把刀而已吧
沈雲軒一早知道蘇默會看出來,他父親那麼不掩飾自己激動的心情,放在誰的身,都是一樣,
不過,要讓他給解釋,他還真說不出來。
這我還真是不知道,老爺子沒有跟我說過,不過恐怕也不是什麼重要的原因,人年紀大了,喜歡的東西也都變得古怪了。沈雲軒隨意的打着哈哈,不往正題說。
雖然他是不知道沈霍海爲什麼那麼想要那一把普通的刀,但是他知道自己老爸肯定不會因爲一些毫無意義的原因,他們家族的事情,還是不能隨隨便便對誰都講。
看出來沈雲軒不愛說,蘇默也沒有多問。
而此刻帶着長刀木盒離開的沈霍海,已經穿過噴泉旁的小路,來到了別墅的後院。
石刃山獨棟別墅的後院,被沈霍海建了一個裝修得古色古香的涼亭,涼亭的石桌是一塊圍棋盤。
沈銓喜歡下棋,平時每到下午的時候,沈銓會來到這裡,自己與自己對弈幾局。
今天也是如此。
剛一闖進別墅的後涼亭,沈霍海開始瘋狂的大喊起來,大伯大伯
花草叢之間,古色古香的涼亭內,頭髮花白的沈銓原本正在專心致志的與自己博弈,聽到了突然傳來的喊叫聲,沈銓的斑白的眉頭頓時皺了一下。
我不是說過,下午這個時候別來打擾我。沈銓淡淡的說道,微微擡起頭,目光掃向沈霍海,他的眼神卻格外的冰冷。
這眼神嚇得沈霍海一陣腳軟,連連認錯,對,對不起大伯,我這是實在太激動了,不過我這裡有個好消息給您,真的是個特別大的好消息
什麼消息。沈銓收回冰冷的目光,兩指夾起一枚棋子,啪的落在棋盤之,似乎對沈霍海將要說的話,並沒有太大的興趣。
刀您之前提的那把刀,我給你找到了
刀
刀字出口的瞬間,本來被沈銓兩指掐住,按在棋盤的棋子,啪的一聲被沈銓按得粉碎
這一幕,嚇了沈霍海一跳,本來正奔着沈銓跑過去的腳步也一歪,整個人差點摔倒。
在哪東西在哪沈銓猛然從涼亭的石椅站了起來。
沈霍海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趕緊對身後沈家下人打了個招呼,那隻長長的木箱,被沈家下人擡到了沈銓的面前。
看到木箱的瞬間,沈銓立即兩眼發亮。
本來至少三個人擡,才擡得動的木箱,被沈銓單手提了起來。
沈銓轉身,一揮手將棋盤的棋子全部掃落在地,砰的一聲將木盒放到了石桌之。
眼神謹慎的盯着那棋盤,沈銓蒼老的雙手,微微顫抖的摸到了箱子的邊緣,手指微彎,用力。
咔嚓,箱子被沈銓打開了一道小縫。
金屬的味道,若有若無的從縫隙飄出。
沈銓緊張的樣子,讓沈霍海也好的不行,雖然沈銓給他任務,讓他找這刀,但事實他並不知道這是把什麼刀。
剛剛還在緊張的沈霍海,現在也忍不住把身子靠了過去,下意識的問道大,大伯,這是什麼東西
一把刀。沈銓眼睛發亮。
沈霍海一臉尷尬,心說這不廢話嗎,我當然知道是刀,只是這刀
剛想到這,沈銓已經一把將木盒打開,一柄長刀呈現在午後的陽光之下,刀身反射陽光,顯得那麼刺眼。
但即便如此,靠近它仍能讓人感覺到一股寒意。
很像沈銓激動的臉流露出喜色,一把將那長刀的刀柄握住。
猛然擡手
嗡
刀鋒劃過空氣,掀起一陣嗡嗡的響聲。
看着眼前長長的武士刀,沈銓眼睛一亮,對沈霍海說道叫個下人來。
啊爲爲什麼沈霍海不解的看着沈銓。
試刀。
這兩個字被沈銓淡淡的吐出口,沈霍海卻是聽得一愣,什麼試刀怎麼試刀難不成自己這位大伯要用着刀砍人,看看刀快還是不快嗎
不過沈霍海不敢違抗,趕緊對着身後的幾個沈家下人使了個眼色,讓這幾個人趕緊來。
這些人也不傻,何況剛剛沈銓手指捏碎棋子的那一幕,都把這些人嚇到了,一個老頭兒怎麼能有這麼大的勁兒
現在又說要試刀,誰敢
沒人來沈銓掃着長刀的眼睛突然流露出一絲不悅之色,蒼老的雙眼突然掃向在場的幾個沈家下人,放心,不會死人,只是在手臂劃一個小口,事後可以拿走十萬塊。
不管是不是有危險,金錢的誘惑果然是最大的。
一聽說十萬軟妹幣,爭先恐後的人多了。
最後,衝在最前面的,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兒,個子不矮,大概一米八五,長得也格外健壯。
定下來是他以後,立刻跑到涼亭下,對沈銓恭敬的問候之後,馬將手臂伸到沈銓面前。
呵呵,不錯。沈銓笑呵呵的點點頭,緩緩將長刀擡起。
這一刻,時間彷彿在空氣靜止了,沈霍海也好的看着,不知道自己大伯究竟是要試些什麼東西。
而那個被做實驗的沈家下人,此刻想着的,卻是平白無故得來十萬塊這麼件好事怎麼落在他的頭了呢
想着想着,這年輕小夥忍不住嘴角微微揚,差點笑出聲。
刀漸漸落下了,刀的鋒刃格外鋒利,薄得像紙一樣,漸漸接觸到了年輕人的手臂,而沈銓的手,微微向後一撤,鋒刃嗖的一下劃過年輕人的胳膊。
嚓
有刀破血肉的聲音,但年輕人卻表情不變,這刀太快了,快到讓人感覺不到痛,正在年輕人慶幸碰見這麼個差事,真是簡單走運的時候,突然感覺手臂傳來火辣辣的疼痛之感
年輕人微微一愣,低頭一看,那傷口處的血液,突然在空氣燃燒起來
熾熱的火焰猛然升騰起來,一瞬間將他整條胳膊包裹
啊胳膊我的胳膊年輕人大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