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指響過後,汪建偉臉冰冷的獰笑瞬間冰釋。更多精彩請訪問
霧濛濛帶着戾氣的眼神,也在一瞬間變得呆滯無。
在汪建偉毫無察覺快速的收縮放大瞳孔的司徒凝,這一刻終於停止了眼睛的動作,最後的催眠完成了,她的額頭已經佈滿汗珠,但臉卻浮現笑意,呵呵,這次沒戴耳機吧
說完,拖着沉重的身體來到姚紫月身邊,先將姚紫月嘴的膠帶撕了下來。
司司徒姐你沒事吧姚紫月一臉緊張兮兮的看着司徒凝,剛剛司徒凝一個勁兒捱打的樣子,姚紫月看在眼裡,她嚇壞了,以爲這下徹底玩完了,沒想到,最後司徒凝竟然神的讓汪建偉不會動了。
咳咳司徒凝咳了一聲,一口血順着嘴角躺了出來,搖搖頭,沒什麼大事,不過一定要去醫院了,這王八蛋腳太重,已經內出血了
說話時,司徒凝臉色蒼白,不過她卻沒有急着走,一方面是她受傷的確很重,需要休息一陣子,才能夠行動,二來是她想起了汪建偉之前說的話,說這下人齊全了,司徒凝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說汪建偉捉了很多人
陶毅呢司徒凝睡意朦朧的眼睛看着姚紫月。
姚紫月呆了一下,大叔不知道呀,早出門了我跟你說,剛纔嚇死我了,咱們家裡來了一個怪人,他
姚紫月的話還沒說完,司徒凝突然聽到身後有些動靜。
糟了
剛剛被汪建偉打得太重,現在稍稍往起直腰,肚子都會劇痛難忍,哪裡都使不力氣,根本無力與人對抗。
這時候如果來人,那必然沒辦法對付。
汪少男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還有嘈雜的腳步聲,司徒凝沒有回頭知道,來得人不止五個。
這下壞事了
不是吧本小姐也太倒黴了吧,這姚紫月也是瞪大眼睛看着司徒凝的身後。
這幾個人怎麼回事汪少怎麼呆在這不動了其一個男人的聲音驚訝的喊着。
而趁着這個時候,司徒凝深吸口氣,用剩下的力氣將姚紫月手腳的繩子解開,而後艱難的站起來。
起身的同時,低頭對姚紫月輕聲說道等我和他們打起來的時候,趁機溜走,然後給你陶毅打電話。
姚紫月小眉毛一挑,哎哎姐,你,你真的還能打嗎
司徒凝也是一陣無奈,強站起來的她,額頭冒着冷汗,轉身白了姚紫月一眼,知道我不能打,還不快去打電話
啊哦好的言畢,姚紫月這丫頭立刻掉頭,撒腿跑。
幾個趕來的保鏢看到眼前的情況,也立刻明白了怎麼回事,面對顫顫巍巍站起來的司徒凝,立刻眼露寒芒,掏出搶來,那個丫頭別跑
而後,是飛牌破空的嗖聲,和砰的一聲槍響
這槍響讓閉着眼睛狂奔的姚紫月頭皮一麻,突然覺得自己這麼掉頭跑是不是太沒意氣了
啪嗒啪嗒,高跟鞋聲突然在姚紫月耳邊響起,姚紫月一愣,還沒來得及睜眼,腦袋咣噹一下裝到了什麼軟軟的東西。
陶毅此刻順着走廊盡頭那間臥室的暗門,走到地下室。
穿過長長的地下室走廊,陶毅的眼前出現了一道樓梯,兩側是沒有粉刷過的牆壁,坑坑窪窪。
整條向下的通道內,都充斥着一股發黴的味道。
這個地下室,應該很久沒被人用到過了。
但這裡看去似乎極其隱秘,所以陶毅有些好,難道說林蕭一開始知道這別墅下有這麼個地方
這個可能性實在太低,陶毅搖搖頭。
想到這,陶毅的腳步突然頓住了。
之前偷走閻魔,又留下挑戰書的人,陶毅覺得不是林蕭,那時候陶毅猜測,似乎是有兩個人在一起算計他。
而這個看似秘密的地下室,林蕭不會知道,難道是另外一個人知道
那麼這個人爲什麼會知道
沈家人陶毅眼睛一眯,腦子裡頓時又有點亂了,如果真的是沈家人,即便有直系旁支等等的分別,但也不會將自己的親人全家滅門吧
難道說當初將閻魔留在沈銓屍體的人,和這次給自己挑戰書的人,並不是一個人
奶奶的,好亂,到底是什麼王八蛋跟我過不去呢陶毅皺眉想着,而這時,他已經走到了這樓梯的盡頭。
陶毅的面前是一面鐵門。
走到這裡,陶毅將腦海的雜念排除了,不管那個真正的殺人者是誰,眼前首要解決的還是挑戰書的問題,畢竟閻魔還在林蕭的手裡。
嘎吱
雖然陶毅推向鐵門的手漸漸發力,鐵門與地面的摩擦聲,迴盪在整個樓梯通道之。
門內的絲絲光亮,也透過鐵門的門縫,照射到了陶毅的臉。
將整個鐵門推開,出現在陶毅眼前的,是一個大概五百平米的寬敞地方,周圍兩側什麼都沒有,而在整片寬敞地下室的盡頭,是一張牌桌,桌子的前後擺着兩張老闆椅。
外側的椅子沒有人。
裡側的椅子坐着一個頭發半灰半白的男人。
林蕭。
雖然只是暗殺過他一次,但那一晚林蕭還是給陶毅留下了格外深刻的印象。
說實話,如果單純玩賭術或者千術,陶毅自認爲十個他都不是林蕭的對手。
這個人無論是氣運還是手段,都強到了一個讓人難以置信的態度。
排除賭技和千術不說,與人抽牌大小,林蕭如果抽到了梅花二這麼小的牌,整副撲克牌只有一張牌他小,那麼他的對手,必然會抽到方片二。
特別的準。
這種天生的好運,加無雙的賭技和千術,讓林蕭叱吒賭壇。
直到遇了陶毅。
你來了。林蕭呵呵一笑。
他的笑聲依舊是從嗓子眼裡發出來的古怪聲音。
嗯,你運氣確實不錯。陶毅也是一笑,不是因爲什麼好笑的事情,而是因爲林蕭算是唯一一個被陶毅暗殺,但卻沒有被殺死的人。
所以,陶毅說他運氣不錯。
不,我覺得你的運氣更好,到現在我都想不明白,那晚爲什麼你會一直贏我,你明明一點千術和賭術都沒有用過,單純的賭運氣,我從未見過一個人像你一樣,這不可能。
所以,你因爲這個,想跟我再賭一次,是嗎陶毅說着,一步步走向賭桌。
林蕭看着一步步走向他的陶毅,沒錯,我一定會贏你,我這輩子不是沒輸過,但卻也沒有贏不了的人,我一定要贏你一次。
說到這,陶毅的嘴角忍不住流露出笑意,輕輕搖頭,你知道嗎,你運氣確實不錯,本來死劫都被你躲過去了,單純賭能不能夠殺了你,這件事我已經輸了,可惜你不珍惜老天爺給你的機會。
你錯了,是老天爺不給你機會,讓我又找到了你,我不信你的運氣會我好。言畢,林蕭的眼流露出一抹寒意,指着面前的座位,賭吧,我們還是賭命。
卻不料,聽到了林蕭的話,陶毅將雙手擡到了胸口,左手搓了搓右手的黑絲皮手套,他搖了搖頭,今天我沒興趣和你賭,我來有兩個目的,一是拿回閻魔,二是殺你,完成我未完成的任務。
言畢,陶毅直奔着林蕭而來。
腳下的速度越來越快,快到林蕭覺得下一秒,陶毅會來到他的面前。
但林蕭的臉卻毫無懼色,而陶毅的臉,沒有絲毫成功前的喜悅。
因爲陶毅還沒有看到閻魔,因爲
嗡
一聲金屬在空氣的轟鳴聲,突然出現在陶毅耳,陶毅眼突然閃過一道銀光,一股寒氣直逼陶毅面門。
寒光晃照的陶毅睜不開眼,完全本能的側過頭。
側頭的瞬間,陶毅的耳邊感覺到了一股冰冷的氣息,那是金屬散發出的寒意。
帶陶毅睜眼,一個米黃色風衣的男人,正單手持刀,將刀橫在陶毅側臉,他的眼帶着如冰一半的冷漠,嘴角微微一揚,呵呵,你不如從前厲害了。
看到面前這人,陶毅確是微微一愣。
愣的不是那人用刀橫在他脖子的速度,而是這人陶毅分明不認識啊。
但他爲什麼會說陶毅不如從前厲害了呢
而且看那風衣男看陶毅的眼神,分明是似曾相識的眼神。
陶毅眼睛一眯,你是誰
說完,陶毅的目光離開了閻魔的鋒刃,轉而看向男人握着長刀的左手,這個人沒有食指。
似乎是發現了陶毅的目光,風衣男的臉色變得稍稍有些猙獰,但卻一瞬即逝,不過他的眼依舊殘留着怒意,不認識我呵呵,你這是在挑釁我嗎,現在刀在我的手裡,你覺得你還贏得了我嗎
這話更讓陶毅莫名其妙。
不過看着面前這人神經兮兮,隨時可能咬人的精神狀態,陶毅還腳下猛然用力,趕緊一個後撤離開了閻魔的攻擊範圍。
這人是個高手,稍有不慎,陶毅覺得自己真的可能被閻魔抹了脖子。
你到底誰啊,我是記性不好,但不可能對一個人一點印象都沒有,你到底是什麼人陶毅再度問道,而且很是好。
任何人面對一個見了他,恨不得咬死他的人,都會有這種好。
陶毅承認自己和林蕭有仇,但這個拿着閻魔的人,他真的不認識。
而那人似乎也看出了陶毅眼的疑惑,他僵硬的左手依舊持刀,口一字一頓的說道沈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