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毅衝出警局大樓,跑到街打了一輛車。
倒黴的司機,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被陶毅一把拉了下來,不僅如此,陶毅還一把奪過了他車放着的手機。
出租車司機嚇了一跳,心想濱江的治安什麼時候這麼差了在警局門口,都敢明目張膽的搶車搶手機了
卻沒想到,陶毅在那手機按了幾個數字,嗖的一下丟給了出租車司機。
這我的號碼,過三十分鐘打給我,我還你車說完,陶毅開着出租車,絕塵而去。
司機一愣,想到陶毅是從警局出來的,當時以爲陶毅是警察辦案,徵用他的車,哎兄弟,輕點折騰我這車,公司的車啊
大概夜裡九點半。
陶毅開車,來到濱江醫大正門,是那天沈琳停車的十字路口。
將車停下,陶毅快步跑到那天所在的位置,側過頭,看着西南角的方向。雖然修路,搞得這片路燈昏暗,但陶毅還是眼睛一亮,自己果然沒有記錯,那正是一片待拆遷的老式樓房。
在濱江醫大這一片相對繁華的區域,這幾棟老式樓房,顯得格外扎眼,陶毅順着這個角度看起,大概七樓的位置,一扇掛着鐵欄杆的窗子。
七樓掛鐵欄
陶毅眼神一冷,是這裡沒錯了。
想到這,人衝過大街,跑到了小區之內。
一把扯開鎖着的單元鐵門,陶毅順着樓道跑了七樓,樓道昏暗,一股淡淡的血腥之氣,迴盪其,很細微,但卻能夠被陶毅捕捉。
來到這股味道的源頭,正是七樓鐵欄窗的那間房。
咚咚咚
陶毅敲了三下,靜靜聽着裡面的動靜,很寂靜,但卻有人的腳步聲。
沒過多久,嘎吱一聲,門開了。
請問你找大,大哥你幹嘛開門的人,一看陶毅,頓時哆哆嗦嗦,眼神不斷閃躲。
陶毅眼流露出一絲冷色,他沒想到這房子裡住着的,竟然是那晚的風衣變態
陶毅沒說話,直接走了進來。
他現在沒空收拾這個變態,他最急切要確定的,是凌小晶在不在這裡。
小屋大概四十平,一間客廳,一間臥室,一間廚房,而衛生間所對着的位置,正好是樓下濱江醫大的十字路口,之前的死者是死在這裡。
客廳廚房衛生間全部沒有人,只剩下臥室,陶毅快步奔着臥室而去。
風衣變態男這時,終於神情一震,他眼神顫抖的對着陶毅的背影低吼了一聲,大,大哥你到我家,到底是要幹什麼我之後,可是再也沒有在濱江醫大附近脫過衣服
陶毅沒理會,已經走到門口,拽了一下臥室門,它鎖着。
風衣變態男站在陶毅的身後,他臉的表情迅速的扭曲着,之前膽小懦弱的樣子,漸漸消散,他面部的肌肉迅速挪動,抽搐,一張猙獰恐怖的臉孔,慢慢浮現。
你到底進來幹什麼風衣變態男的聲音,陰陰冷冷的,尖細扭曲,像用指甲抓玻璃一樣,好像要抓到人的心裡,好像來自地獄一般。
他一步步奔着陶毅而去。
那隻乾瘦的,青筋暴突的手掌一點點伸向自己的後腰,一把紅色膠皮柄被他握在手,那是一把螺絲刀,螺絲刀沾着風乾血跡,螺絲刀的鐵桿的根部,旋繞着乾枯碎肉屑。
你不是真的要進去吧風衣男突然咯咯發笑起來,他已經站到了陶毅的身後,那把陰冷的螺絲刀對準了陶毅的太陽穴。
刺
滾你奶奶的
一聲怒喝,陶毅回手,右手快如閃電,一把握住螺絲刀,用力一扭,螺絲刀瞬間落到了陶毅的手,身子迅速向後一轉,右手握螺絲刀,左手托起變態男的另一隻手,當雙手重合的時候,陶毅對着它們猛然刺下去。
咔嚓
變態男的雙手,被螺絲刀釘在旁邊的水泥牆裡。
啊變態男大叫一聲。
陶毅卻沒再管他,回身咔的一聲擰開了臥室房門,撲面而來的血腥之氣,讓陶毅懸着的心猛然一沉。
屋子裡,各種牙齒關節還有手骨,擺滿了牀地下,陶毅心臟狂跳的掃到了牀,凌小晶正安靜的躺在那裡,陶毅什麼都沒管,趕緊衝了過去,將凌小晶抱起。
他感覺到了她的心跳,呼吸,一切都很正常,這時陶毅微微舒了口氣,趕緊翻看凌小晶的衣服,完全沒有佔便宜的意思,只是看她是否有外傷,檢查了一會兒,陶毅終於是完全放心了。
看着地的白色毛巾,陶毅拿起檢查一下,還好只是了乙醚昏迷,這變態應該還沒有對凌小晶下手。
嚇死老子。陶毅長長的呼出一口濁氣,撫摸着凌小晶的額頭,陶毅緩緩轉過頭來,看着被螺絲刀釘着雙手的變態男人。
呵呵,疼得真舒服,你弄死我啊
變態男咯咯直笑,他竟然還在笑。
陶毅眼神陰冷,看這眼前一地的血腥,這個人不僅差點害了凌小晶,更害了那麼多無辜的女孩,看着這些骨頭,她們曾經都是活靈靈的,但現在卻變成了這個變態安靜的玩具。
你該殺。
那你來殺我啊,反正我早晚都要死,哈哈,殺了我,你也要坐牢的。變態男咯咯直笑,他精神極度不正常,雙手釘在牆,血淋淋的,但他卻用力一扯,嘴巴咬出螺絲刀,一點點,一點點的將螺絲刀從雙手之間,拔了出來。
握緊螺絲刀,奔着陶毅直衝過來。
可這麼死,真的太便宜你了。陶毅嘴角微微一動,猛然擡起一腳,螺絲刀被陶毅踢落在地,身子猛然一挺,陶毅整個人貼近變態男,他的左手掐住變態男的脖子,將變態男,懸於半空。
咯咯,掐死我啊,哈。
陶毅手沒有發力,而這時,一聲嬌喝突然傳入陶毅的耳朵。
陶毅你別亂來
薛晴已經帶着大批警員,衝了待拆遷的破舊小樓。
陶毅之前聽見了動靜,他沒打算現在殺死這個變態,但這個人該死,他必須殺。
撲通
陶毅鬆手,變態男落地,依舊在咯咯發笑,殺我呀,哈哈,殺呀
陶毅沒理會這變態,目光看向薛晴,放心警花大人,我哪有那麼手欠,我妹妹沒什麼事,這人交給你們了,他精神病,你們小心點,別傷着。
說完,陶毅還呲牙一笑。
這時,變態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依舊對着陶毅咯咯的笑着,他擋住了陶毅和薛晴之間的視線,陶毅的眼神,突然從笑眯眯的樣子,恢復了陰冷恐怖。
我說了你該死。言畢,陶毅悄然擡起右手,在變態胸口六個穴位,飛快點下。
做完這些,回身抱起牀的凌小晶。
變態男咯咯直笑,根本不懂陶毅在他身做了些什麼,被薛晴帶着一幫小警察,按倒在地。
待薛晴將變態男押送到警車的時候,她才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陶毅呢薛晴突然拉住旁邊小警察。
啊姐夫啊,姐夫剛纔抱着那個小姑
找死是不是薛晴冷喝一聲,四處一看,陶毅真的不知道去哪裡了,不過,想想他還抱着個昏迷的小女孩,應該是去醫院了吧
薛晴押着連環殺人案的犯罪嫌疑人,回到了警局。
經過一系列的分析化驗,以及對,那把螺絲刀,是殺死之前幾個被害人的作案工具,而嫌疑人的房間內,也存在之前幾個被害人的指紋。
而這時,薛晴被薛建宏叫道了辦公室裡。
爸,你找我薛晴推門而入。
薛建宏的辦公室較簡單,除了辦公桌和椅子,基本沒什麼擺設,聽到薛晴對他的稱呼,立刻皺起眉頭,在局裡,你該叫我什麼
薛副局,你找我薛晴無奈的重新說了一遍。
她這個老爸的脾氣,她更大。
結果怎麼樣薛建宏問道。
經過初步的判斷,嫌疑人應該是連環殺手,不過他的精神存在一些嚴重的問題,恐怕薛晴欲言又止。
嗯。薛建宏點了點頭,精神病犯罪這種事,是讓人有些頭疼鬱悶。
那你還有什麼別的事嗎薛晴問道。
沒了,你走吧薛建宏揮揮手,但看薛晴要走到門口的時候,卻突然喊了句,等等你回來。
幹什麼薛晴不解的看着薛建宏。
陶毅呢薛建宏臉色不善的看着薛晴。
看得薛晴有點頭皮發麻,她也知道,那個流言蜚語,已經傳遍了局裡。本能的以爲,她老爸是想起了這件事,順便一問。
他去哪關我什麼事,我怎麼知道。薛晴有點不滿的說道。
他襲警,未經允許去法醫鑑定部,他還故意傷人,劫走了一個被害人,你跟我說不關你的事薛建宏目瞪口呆的看着女兒。
薛晴瞬間尷尬的要命,沒想到她老爸的問話,原來是這個意思。
我問你話呢薛建宏瞪圓了大眼睛。
我我這帶人去找,行了吧說完,薛晴要走。
卻不料,薛建宏皺着眉頭,又是一聲低喝,你給我回來
薛晴都要瘋了,跟自己老爸,她又不敢大吼大叫,這如果是別人,薛晴發誓自己一定掏槍了,你到底要幹嘛,爸
不用真抓他,法醫鑑定部的事是你讓他去的,對不對傷害嫌犯,也屬於自衛。所以找到他,讓他來做個筆錄行了。
薛建宏說話的語氣,突然緩和了不少,搞得薛晴一愣,不過馬來了一件更讓她吐血的事情。
見到薛晴發呆,薛建宏突然用嚴肅的語氣補充道他要是不願意來做筆錄也行,下次週末,你把他拽到咱們家來,我有話要問問他。
薛晴頓時一愣,忍不住跺起腳來,爸你,你讓他來幹什麼啊,我們沒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