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破案
陶毅眉毛一挑,別的時候說破案,他心情好還可以幫薛晴想想,但是這回絕對不行,案子都和他有關啊,他倒是可以直截了當的告訴薛晴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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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估計事後麻煩了。
但算告訴了結果,薛晴也不會信啊,難道說這幾天案件的兇手,自己也變成焦屍了
我又不是你們警察,沒事兒總幫你破案不好吧這顯得你們警察多沒能力,是吧陶毅乾笑一聲。
你說誰沒能力呢薛晴杏眼一瞪,跟要冒火似的,擡腳衝着陶毅的鋪踹了一腳。
又沒說那個什麼的能力,你激動什麼,再說你一女的哎哎,我閉嘴,別踹了行嗎這鋪早晚得讓你踹爛了不可。
陶毅話說到一半,下面的薛晴開始咣噹咣噹踹個不停,直接把陶毅踹服軟了。
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陶毅嘆口氣,無奈的問道你說說吧,你又怎麼被案子給卡住了
案子具體怎麼回事,陶毅是沒法直接對薛晴說。
但是濛濛人總可以的,省得旅途無聊。
聽陶毅這麼說,是表明願意聽薛晴說案情,薛晴的火氣也終於算是降下來不少。大致把最近幾天焦屍的案件說了一遍,又說了說次賓館,陶毅發現屍體的案件。
聽過之後,陶毅故作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想了想,眉毛一挑,這案子挺邪乎啊。
薛晴一愣,狐疑的看着陶毅的鋪,你什麼意思
陶毅躺在牀鋪,看着鋪的牀板,臉笑呵呵,嘴裡卻用略微發顫的聲音說道其實,我真懷疑你逗我呢,晴姐。
我哪有空逗你啊,有話快說,要是沒什麼想法,開槍蹦了你薛晴不滿的聲音從下鋪傳來,說完還踹了一腳陶毅的牀鋪。
陶毅臉做出了一個笑的表情,聲音卻依舊如之前,一陣緊張的乾咳,那我問你,那些人屍體,或者周圍能發現汽油酒精之類的東西嗎
薛晴搖搖頭,沒有。
那另一個問題,你說燒那麼多的屍體,爲什麼房子裡除了人的屍體,別的東西幾乎沒有燒壞
薛晴皺皺眉,我怎麼知道
那你看啊,爲什麼都變成焦屍了呢現場有發現汽油之類的東西嗎人肉那麼好燒嗎而且有人點火的話,總不能只有人燒着,周圍的一切都好好的吧說着,陶毅突然從鋪探出頭,雙眼微眯,神秘的看了薛晴一眼。
薛晴本來躺在陶毅的下鋪,修長的小腿兒一曲一伸,準備做下一個踢陶毅牀鋪的動作,但來來回回彎曲的動作卻越來越慢,突然小腿往猛地一踢,哎,你說呀。
我想說什麼,你猜不到警花大人,你也那麼覺得的吧
少賣關子。薛晴瞪了陶毅一眼。
陶毅這才雙眼眯成一條小縫,眼睛瞄着薛晴,淡淡說道我覺得吧,這事沒準兒不是人乾的。
這句話說出口,周圍的空氣彷彿下降了七八度,薛晴感覺好像有股涼氣,從她後背一點點的竄出來,本來彈啊彈的腿僵在那不動了。
薛晴這女人脾氣是特別大,但有一個問題,很少有人知道。
這女人特別怕鬼,從小到大,歐美的那種血腥恐怖片,她敢看,看個喪屍片吃宵夜都能吃得津津有味,唯獨靈異類的恐怖片,每次看完,都會嚇得半夜不敢自己廁所。
薛晴還清楚的記得,十四歲那年,自己還因爲看了恐怖片,半夜不敢廁所,導致第二天早發現自己竟然尿牀了
十四歲尿牀,這件事一度成了薛晴自認爲的人生污點。
你,你嚇誰呢分析不明白別裝懂了,行了,睡你的覺吧,不愛跟你聊天。薛晴用火苗兒明顯弱了不少的美眸瞪了陶毅一眼,而後翻了個身,背對着臥鋪的過道假寐。
看到薛晴的一系列舉動表情,以及最後傲嬌的話語,陶毅頓時眉毛一挑,嘴角一抽,看怪物一樣的掃了兩眼薛晴凹凸有致的完美身段兒,做夢都想不到,這麼個暴脾氣的美女警察,竟然會葩的怕鬼
我去,不是吧陶毅嘴角一抽,腦袋也收了回去,一邊收腦袋,還一邊搖頭髮笑。
雖然不能和美女聊天了,但也躲過了薛晴的追問。
看看時間,已經開車一個小時左右了,現在是夜裡十點,陶毅掃了眼窗外匆匆而過的夜色,加火車有節奏的晃動,沒過多一會兒,陶毅感覺到一陣睏意來襲。
漸漸閉了雙眼。
朦朦朧朧,陶毅感覺到了一個腳步,靜悄悄的靠近他所在的臥鋪位置,那腳步很輕,接觸地面是發出的聲音很是細微。
陶毅並未理會太多,濱江通往寧南的這班列車,本來賊多,陶毅也早有聽聞。
所以雖然有腳步靜悄悄的靠近,但陶毅卻並未起身,繼續以半睡半醒的姿態休息着。
薛晴躺在陶毅下鋪,她也沒怎麼睡着。
陶毅剛剛的話,反反覆覆的迴盪在她的耳邊,心裡一個勁兒發顫,心說裡的靈異案件,該不會真的落到她的身吧,仔細想想案件的細節,詭異之處的確很多啊。
九點半的時候,臥鋪的照明燈,已經都熄滅了,現在只有兩側昏暗的應急燈,和窗外傳來的幽幽月色。
薛晴越想越是心涼,忍不住將身子蜷縮起來。
耳朵裡聽着列車咣噹咣噹的響動,好像她心跳的頻率。
突然,一股硬邦邦的涼意順着脊背傳遍薛晴的全身,薛晴立刻一個激靈,啊
尖叫一聲,薛晴慌亂的回過頭,本發白的臉色更加發白。
薛晴的身後,此刻站着一個老太太,頭髮花白,臉滿是乾枯的皺紋。她一身黑衣,有點厚,幽暗的燈光下彷彿穿着一件壽衣一般,老人體態很瘦。此刻,正奔着薛晴伸出手,五指乾枯。
剛剛薛晴脊背的冰涼,正是接觸了老太太的手指。
薛晴僵在那裡,一時半會兒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而對面牀鋪的人,卻因爲薛晴剛剛的尖叫,紛紛從牀爬起來,怎麼回事啊,鬼叫什麼
大晚的讓不讓人睡覺了
哎我去,這什麼玩意兒,鬼啊
這幫人紛紛抱怨薛晴的叫聲,而當他們發現老太太的時候,對面鋪年輕的大學生也驚訝的叫了一下。
陶毅這邊的鋪,也是如此。
此刻這個臥鋪間裡,唯獨陶毅依舊平躺在牀鋪,他聽到了薛晴的喊聲,也感覺到了老太太的到來,但他卻沒動,只是嘴角不屑的揚了幾分,而後繼續閉眼睡覺。
薛晴雖然從小恐懼鬼怪之類的恐怖片,但畢竟是個警察,觀察能力也常人好一點,這老太太畢竟是個活人,看了幾秒後,薛晴終於還是鬆了口氣。
呼老婆婆,你嚇我一跳,您怎麼了突然站在這裡,剛纔你是拍我薛晴難得有禮貌的問道。
她這人脾氣是較暴躁,但對於老頭老太太,她還是很尊重的。
對面牀鋪的男大學生卻不樂意了,可能是戴眼鏡近視,剛剛老太太的出現把他嚇了一跳,現在聽薛晴一說,仔細一看確實是個普通老太太,便不滿的喝道老太太你有病吧大半夜不睡覺你嚇晃盪什麼,這睡覺了,趕緊別的地方站着去。
我我沒買到座票,也沒有臥鋪了,歲數大了,站着難受,想搭個邊兒坐一會兒,我我歇一會兒走。老太太將將巴巴說着。
男大學生停着不耐煩,趕緊揮手道沒地方沒地方,別的地方呆着去,大半夜的這不有病嗎,趕
你給我閉嘴薛晴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聲音帶着濃濃火氣。
雖然剛纔被嚇到了,薛晴脾氣也暴躁,但畢竟也是個善良的女孩,看到老太太說話可憐兮兮的樣子,兩腿微微發抖,估計是真的站不住了,於是便將腿蜷縮起來,指着自己的牀鋪,坐吧,老婆婆。
哎,哎謝謝啦,閨女老太太趕緊道謝,僵硬着往牀邊挪着腳步,好不容易纔坐到了薛晴的旁邊,一坐下,蒼老的臉皺紋漸漸舒展,露出笑容,真是謝謝你了,閨女,剛纔嚇着你了,對不起,人歲數大了,是不方便。
呵呵,沒事,您坐吧。薛晴一笑,不過卻本能的往後縮了一下,也不知道爲什麼,薛晴總覺得這老太太有些古怪。
聯繫到剛剛那冰涼的枯老的手,薛晴心裡還是一陣陣的發怵。
對面的男大學生被薛晴罵了一句,本想還嘴,但看着薛晴那一臉怒意,卻又格外美麗的臉蛋兒,憋了半天,竟然愣是沒說一句話,翻騰兩下,乖乖的繼續睡覺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大概十分鐘過去了。
兩側再度傳來一陣陣的鼾聲,聲音都不大,所以周圍還是顯得異常寧靜。
薛晴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可能是真的被陶毅嚇到了,她竟然覺得此時的氣氛格外詭異,看了看坐在她臥鋪末尾的老太太,又忍不住縮了縮腿。
閨女啊
老太太突然出聲,讓薛晴嚇了一跳,愣了一下立刻擡頭,幹,幹什麼,婆婆
你累了,躺一會兒吧,我有個空兒能坐。
聽到這句話,薛晴點點頭,她的後腰是有點酸了,不過正要躺下,車窗外卻突然傳來一陣月光,晃照在老太太的臉,蒼白的臉滿是皺紋,而且不得不說,這老太太長得着實難看
更有恐怖片的感覺了。
薛晴額頭一陣黑線,對老太太一笑,婆婆,那個您在這休息吧,我到面睡。
言畢,猛然擡腳,咣噹一下踹在了陶毅的鋪,餵你醒醒,別在那裡跟死豬一樣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