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毅眉頭一皺,回頭一看,之前那個乾瘦的年輕警察,這時候正瞪着眼睛,一臉兇相的看着他,嘴裡繼續喝道剛纔你在命案現場幹什麼呢這是你待的地方嗎趕緊,給這小子帶回局裡去
陶毅細長的雙眼微微一眯,這小子有病吧找茬嗎
這時,薛晴卻繞過了陶毅的身子,對身後走來的另外兩個警察揮了下手,而後秀眉一皺,看着乾瘦的年輕警察莊大偉,他是我帶來的,我讓他在這裡看看現場的,你覺得不妥嗎
名叫莊大偉的乾瘦年輕警察聽到薛晴的話後,微微一愣,而後看了兩眼陶毅,又看看薛晴哪敢哪敢,哎對晴姐,這小子是咱同行啊
不是。 首發薛晴搖頭。
那你怎麼帶他來看呢,哎對,晴姐,你怎麼來這地方了是不是跟澤哥來的啊說着,莊大偉猥瑣的臉浮現更加猥瑣的笑容。
薛晴頓時滿臉黑線,而後兩隻杏眼噌得一下冒出火來你是來查命案現場,還是來幹嘛廢話怎麼那麼多趕緊查現場啊
莊大偉幹吞了一口口水,趕緊點頭哎,是是,晴姐我這幹活。
說着,趕緊招呼別的警察來查屍體。
這種髒活兒累活兒莊大偉自然不會自己幹,他的現在主要將目光轉到了陶毅的身,心說這男人到底是幹嘛的呢
莊大偉是寧南市公安局刑警隊的一個小隊長,主要是羅澤提拔來的,過去在警校的時候,沒少給羅澤送禮,屬於羅澤的鐵桿小弟。
昨天羅澤請薛晴吃午飯的時候,莊大偉也在場,給羅澤當了那麼多年小弟,自然明白羅澤的心思是什麼,當時莊大偉斷定,今兒晚自己老大肯定是要爽了。
結果半夜接到報案,有命案發生,一來到情趣旅館,竟然真的碰了薛晴,當時莊大偉覺得,自己一定是猜對了,估計羅澤現在是啪啪啪累了,在哪個房間睡覺呢。
只是莊大偉不明白,陶毅是怎麼回事
而在這時,陶毅與薛晴正肩並肩往套房門外走,陶毅斜了一眼身邊薛晴,好的問道哎我發現,晴姐你到哪裡都挺好使啊寧南的警察也這麼怕你
怕我幹什麼薛晴格外不滿的瞪了陶毅一眼,剛剛的事兒,她還沒有消火,不過,畢竟陶毅現在幫她調查兇案現場,薛晴說話也偶爾客氣一下,簡單的對陶毅解釋道那個莊大偉,是我同學的學生。
陶毅這才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不過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陶毅想着自己留下也沒什麼意思,而且手還握着之前那隻乳白色的小蟲,便對薛晴說道那行了,你想留下,繼續留下,我得走了,還有事呢。
薛晴點點頭,雖然她有時候不講理,但也明白,算想用陶毅幫忙,也不能一直賴着人家。
不過在二人走到門口的時候,薛晴似乎想起了什麼,趕緊一把拽住了陶毅對了我錢包呢,爲什麼褲子裡沒有
錢包啊,在咱倆房間呢,你去拿一下吧,嗯,給你房卡。陶毅順手將房卡遞給薛晴。
薛晴頓時愣了一下,秀眉一挑你拿我錢包乾嘛
給房錢啊,情趣旅館又不是橋洞,不收費讓你免費住陶毅一臉莫名其妙的看了薛晴一眼,而後推開門,繞開門口的警察,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只留下薛晴愣在原地,半天才反應過來,衝着陶毅那邊咆哮陶毅你混蛋啊跟女孩出來,你連個房錢都給不起嗎,怎麼不窮死你呢
喊完,也氣沖沖的跑了出去,回房間找錢包。
只留下站在客廳的莊大偉,目瞪口呆的回着頭,看着薛晴和陶毅剛剛離開的那個門口,眼珠子是越瞪越大哎我擦的,那小子給澤哥的妞兒給了而且而且還不給房錢
莊大偉頓時蒙逼了。
他隱約還記得,羅澤說帶着薛晴來這條街玩的,結果爲什麼是這個帶着黑手套的男人跟薛晴開房啊
趕緊你倆去給那小子給我抓回來莊大偉趕緊拍了一把身邊的小警察。
這可是一個溜鬚拍馬的機會,莊大偉怎麼能放過。
敢動羅澤的妞兒,羅澤知道了,一定氣炸了,莊大偉覺得自己要是現在給陶毅抓來,好好收拾一頓,羅澤知道了一定會給自己不少好處。
此刻的陶毅,剛剛走下情趣旅館的樓梯,薛晴估計還在樓翻找她的錢包,所以並沒有跟下來。
陶毅獨自一人,緊握着右手,順着長街緩步走去,越走腳步越慢,最後停下,伸出那隻帶着黑色皮手套的右手,緩緩將手掌打開,那隻乳白色的小蟲,還在其蠕動,陶毅看了兩眼,眉毛一挑竟然是隻蠱蟲
寧南市在華夏南方,周邊有幾個較出名的苗族古村落,其流傳着一些讓世人覺得格外神的東西。
例如蠱術。
寧南市也算是個旅遊城市,而吸引遊客的重點也在於此。
不過,有些東西只是傳得玄乎,事實並沒有那麼不可思議。
這隻小蟲的確是殺死之前小賊的罪魁禍首,但卻並沒有那麼邪異,陶毅剛剛看小賊的死狀,應該是氰化物毒而死。
也是說,這小蟲的體內應該充滿氰化物,只不過是氰化物對這隻蟲子毫無損害而已。
所以,蠱術的種類很多,而這是所謂的毒蠱。
在陶毅看來,蠱術唯一神的地方,只是操縱者能夠讓蠱蟲乖乖的聽話而已。
也不知道這小賊究竟得罪了什麼人,竟然這麼被弄死了。陶毅搖搖頭,關於蠱術陶毅瞭解不多,過去也聽聞過用蠱術殺人的殺手,不過卻很少見。
至於寧南周邊苗族古村落精通蠱術的人,陶毅也基本沒有什麼接觸。
既然是蠱術,那麼必然是小賊得罪了什麼人,這種殺人手法,查案也很難查,估計又是個懸案。
不過這跟陶毅的關係沒多大了,薛晴讓他幫忙,他才幫一下,既然薛晴沒繼續追着他調查,他也懶得多管閒事。
可是剛剛想到這裡,陶毅突然聽到自己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這聲音讓陶毅一愣,還沒回頭,聽到耳邊傳來一陣喊聲站住小子別動
陶毅眉毛一挑,轉身一看,兩個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正從後面追了過來。
這一幕搞得陶毅一愣這幹嘛呢
陶毅反應的這個時間裡,兩個警察已經跑到了陶毅身邊,毫不留情的直接掏出手銬走跟我們回局裡一趟
啊爲什麼陶毅一臉不解。
懷疑你是犯罪嫌疑人,少廢話,趕緊跟我們走說着,其一個個子很高,顴骨很大的警察,晃盪着手銬要把陶毅銬下。
這下陶毅可不幹了。
這明顯找茬嗎剛纔在裡面不是都說清楚了嗎,竟然又追出來了
陶毅之前也有想過,那個叫羅澤的一口一個市局,而後之前叫莊大偉的警察,又一個勁兒對薛晴獻殷勤,薛晴也說莊大偉是羅澤的學生,所以,估計正是因爲看薛晴和他在一起,纔來找茬。
陶毅本來今晚累個夠嗆,還沒睡覺,心情格外不爽,竟然還有找茬的
懷疑個粑粑陶毅眼睛一瞪。
砰的一聲一把抓住高個警察扣下來的手,用力一握,疼得警察立刻將手銬鬆開,嘩啦一聲,手銬落地。
另外一個警察也拿着手銬,結果發現陶毅竟然拒捕,當時準備掏佩槍,但還未等他掏出手,陶毅的雙指已經點在了他的乳根穴。
當時臉色一陣發紅,人痛苦的倒地,昏迷。
高個子警察一愣,臉色頓時難看起來,正要對陶毅說些什麼,陶毅卻完全不給這人說話的機會,收到一半的雙指,又點到了高個的乳根穴。
兩個警察同時倒地,陶毅將手銬撿起來,往倆人手脖子一銬,另一頭銬在路燈,這才順暢的舒了口氣呼今天真是不順。
搖頭一嘆,陶毅直接轉身,看都不再看一眼,順着長街繼續往前走。
等陶毅走到街口的時候,纔有想起來,自己左手裡捏着的那隻小蟲,還沒有處理,這纔將那隻乳白色的小蟲扔到地,用腳碾成了粉碎。
找個地方睡覺,這差出的,真累。陶毅抱怨着,在天矇矇亮的凌晨,站在街口揮手打車。
寧南天氣遠濱江更熱,即便是在清晨。
突然一陣風,從陶毅身後的長街吹了過來,在陶毅的身後捲起一地的塵土,傳來陣陣沙沙聲。
陶毅本不在意,只是覺得這風有點涼,但卻在一瞬間,陶毅感覺到了一雙灼熱的目光。
他沒有看到,只是感覺,格外真實的感覺。
什麼人陶毅猛地轉身,身後的長街格外寂靜,除了兩個暈了被他銬在路燈旁邊的警察,再無別人。
陶毅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錯覺嗎
奶奶的,一夜沒睡是難受啊,這都出幻覺了,果然人過了二十五歲,越來越不行了。陶毅眉毛一挑,身後這麼大塊地方,實在藏不住人,陶毅只能相信自己剛剛是幻覺。
除非剛纔在他身後的,是個實力不遜色於他的人。
算了,胡思亂想,還是睡覺吧。
言畢,正好一輛出租車開到陶毅的面前,車窗滑落,司機師傅探出頭坐車啊,兄弟
嗯,坐車。陶毅點頭一笑,將後背裝着閻魔的揹包往提了一下,打開出租車的門,坐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