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妖后酒吧的旁邊有一條長長的巷子,這條巷子比較窄,頂多也就容得下一輛車通過。
此時已是深夜,這條巷子也沒什麼人從這裡經過,也就有幾隻流浪狗和流浪貓在這裡晃悠。
蕭塵差不多走了三分鐘左右,便在一扇由不鏽鋼打造的門前停了下來。
而這扇門表示妖后酒吧唯一的側門,一般人是不允許進這扇門的,除非是妖后酒吧內部的核心人員。
想到上一次來這裡敲門已是一年前,蕭塵就有些唏噓不已,感嘆時間過得還真快。
要不是因爲這段時間發生了這麼多事,而且還跟噬魂幫的韓氏兄弟扯上了關係,蕭塵也許再也不會來這個地方。
畢竟一年前,那個嫵媚到骨子裡,身手不錯,總喜歡把殺人當作渡人的女人就已經向自己表達了愛慕之心。
只不過,蕭塵雖然認爲自己和那個女人同屬於黑暗,但自己和那個女人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所以自己才拒絕了她。
可讓蕭塵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還是有一天會再次回來找她。
難道自己和那個女人真的是緣分未盡?
蕭塵苦笑着搖了搖頭,然後伸出手敲了敲門。
哐哐哐……
金屬質地的不鏽鋼門發出了清脆而又響亮的聲音,嚇得在巷子裡悠閒晃悠的流浪狗和流浪貓撒腿就跑。
沒過十秒鐘,“呼啦”一聲,門就被人給從裡面打開,緊接着“唰”的一聲,迎面飛來一個不明物體。
蕭塵幾乎本能地擡手一抓便抓住了那個不明物體,等到看清才發現是一罐啤酒,他的嘴角流露出一抹熟悉又溫和的笑容。
“哈哈……塵哥不愧是塵哥,這身手,這反應真是讓小弟我望塵莫及啊!”一道調侃的聲音傳了出來。
蕭塵擡眼望去,便看見剛纔還在舞臺上光芒四射,此時此刻卻像個吊絲一樣拿着一罐啤酒,靠在門邊正衝他嘿嘿傻笑的白皓。
這小子還真是個妖孽啊,人長得帥就是有優勢,即使是笑的跟二百五似的也能吸引一大票女人。
這點也是蕭塵一直打心底裡佩服白皓的地方。
“小白,你怎麼知道我還會過來的?”
蕭塵走進門,打開啤酒罐,舉起來和白皓手裡拿的啤酒罐碰了碰,問道。
白皓呵呵一笑,然後靠着牆壁,仰起頭猛灌了一口啤酒,沒有回答蕭塵的話,而是自顧自地問道:“塵哥,你說說你有多久沒來妖后了?”
“呼……”
蕭塵重重地吐了一口濁氣,也猛灌了一口酒,說道:“大概快一年了吧。”
“是啊,都一年了……”
說到這裡,白皓的眼眶都有點泛紅了,他仰着頭,又灌了一大口啤酒,繼而胡亂地抹了抹嘴,聲音有些沙啞地說道:“塵哥,雖然我和你沒有相處多久,但我白皓和趙姐的一條命都是你給撿回來的……
如果當時不是塵哥你的出現,恐怕我和趙姐早就死在那幫混蛋的槍下了。我白皓一生佩服的人沒有幾個,而塵哥你就是其中一個。
塵哥,說實話,那天晚上我是徹底被你的身手給折服了,因爲我這一輩子都沒見過誰竟然能在十幾把槍下全身而退。
當時我能想到的一個形容詞,那就是“牛逼”。後來,我本以爲像塵哥你這樣的牛人會不好打交道,但沒想到塵哥你的性格直爽,而且還讓人出奇的好相處。
從那之後,塵哥你既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白皓心中永遠的大哥。所以這麼久不見,我還真的挺想你的……”
“我說小白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煽情了?這可不像你啊!”
蕭塵調笑了聲,說道:“那個提着一把刀就敢追着敵人跑十幾條街的白皓去哪兒了?”
“塵哥……你又在笑話我了。”
破天荒的,一向在別人面前邪魅優雅又帥氣的白皓竟然臉紅了。
恐怕把這事說出去,他那些腦殘粉應該會覺得非常稀罕吧?
白皓笑了笑,然後衝蕭塵露出一個是男人都懂得的笑容,說道:“蕭大哥,你怎麼沒陪你的小女朋友去開個房做運動,而跑到這裡來了?”
“滾!”
蕭塵笑罵了句,隨即說道:“靠腰!我說小白,你可別瞎說啊,我和那個女孩是純革命性的友誼關係,哪像你想的那麼猥#瑣。要是你趙姐聽到了這話,指不定又得吊打你了。”
說着,蕭塵便一口氣喝完了剩下的酒,然後將啤酒罐扔出了門,說道:“對了,小白,我今天來這裡一是爲了來跟你敘舊,而是找你趙姐有點事,你趙姐在嗎?”
“切!我看塵哥你想和我敘舊是假,實則就是來找趙姐的吧?”
白皓白了眼蕭塵,說道:“塵哥,雖然我很想讓你和趙姐再次重逢的,但你來的真不是時候,趙姐半年前就已經離開鬆海去燕京朱雀會總部了。”
“什麼?!趙般若現在不在鬆海?”蕭塵有些訝異地問道。
“對啊,塵哥,難道你不知道?”
白皓楞了楞,繼而撇了撇嘴,說道:“也是,你和和趙姐都是驕傲的人,肯定誰都不會主動和對方聯繫。
而且塵哥你當時拒絕趙姐拒絕的那麼徹底,我想趙姐肯定對你有氣,不然趙姐離開的時候也不會不和你聯繫的。”
蕭塵苦笑了聲,他自然知道趙般若那個女人的性格,所以對於那個女人不和自己聯繫他表示理解。
“那般若她爲什麼要去燕京?而鬆海市的鳳凰社現在又是誰在帶領?”蕭塵一連問了兩個問題。
“聽說趙姐的父親好像是被人給謀殺了,趙姐的父親一去世,朱雀會的內部就開始混亂,爲了查找謀殺自己父親的真兇,也爲了穩定朱雀會,所以趙姐便去了燕京。”白皓淡淡地說道。
“什麼?!般若的父親被人謀殺了?!”
蕭塵楞了楞,問道:“那真兇找到了嗎?”
“找到了。”白皓點了點頭,眼睛裡閃爍着一絲寒芒。
“是誰?”蕭塵趕緊問道。
“是朱雀會的元老,也是趙姐父親的一個兄弟。”
說到這裡,白皓有些悲涼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