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位老者聽到軒亦舒說到了法律,其中一老者便冷哼了一句“法律?在這裡我們就是法律。別說關你,殺你都可以。”這句話說得很土豪也很正確。
軒亦舒其實很想拍死自己,政府的改革傳入這裡都沒多大成效,更何況是法律。剛纔一煩之下居然說了這句話。
噠木雪人在大堂,心卻不知道在哪裡了。軒亦舒看着噠木雪,對老者的話充耳未聞,“爲什麼到這裡來。”噠木夫人沒有剛纔老者的狂傲,也沒有疲憊感,語氣很淡似乎只是在問一句吃了沒有。軒亦舒並不反感這樣的問法,18歲的男孩或多或少都有些輕狂,即使不反感這樣的問法但並不代表就會老老實實的回答問題,從未如此被“詢問”的軒亦舒,依舊保留着剛剛的態度,心裡想着反正我就是沒聽見,愛問你們就自己慢慢問去吧。
七位老者都有些憤怒,七位或矮或圓,或高或瘦,各不相同的體態。其中最矮的也是剛纔憤怒的老者“你以爲你不說就沒事了?”
“噠幕,這樣會嚇壞孩子的,我想大家也都累了。先休息吧,明天在問也不遲”噠木夫人雖然說話的語氣很淡,但是絕對夠威信。被稱爲噠幕的老者還想說些什麼,但是被坐在他身旁的人給拉了拉,一句話便也被吞了下去。
七位老者分別向噠木夫人告了別後都一齊往家裡趕。軒亦舒自然而然的又被請回了地窖,噠木雪也終於是回神過來了,與她的母親告了晚安後便走回了自己的房間。而噠木夫人回到房中並沒有睡着,就坐在房中桌前。同樣無眠的還有噠木雪。
“剛纔爲什麼拉我”說話的是噠幕,噠幕與老者噠戈赫回家的路正好是同路,兩人便結伴。“是你自作主張的把他請來噠木家的。噠木秀那婆娘對這事心裡有些不舒服了,噠幕,那婆娘現在在這村裡極受歡迎,還是不要與她作對的好”噠幕聽完後無話。確實,是他要人去將軒亦舒給押來噠木府裡的,當要到噠木府時才告訴噠木秀。以夫之名冠婦之姓,噠木夫人以前並不叫噠木秀,而嫁給了噠木成後便冠上了噠木的姓。
其實噠戈赫說錯了,噠木夫人並不是因爲噠幕的自作主張而下的逐客令
。村裡姓噠的不多,噠木秀對待老者尊敬還是大於偏見的。既然尊敬又怎會爲了這件小事而去與大家鬧不愉快呢?真正讓噠木夫人下逐客令的,是噠木夫人剛纔在大堂裡,隱隱約約聽到了壓抑的哭泣聲,噠木府附近並沒有什麼人家哭泣聲是哪裡傳來的噠木夫人想到這些,便回想起了今天遇見到的狗娃的屍體,心下強烈的不安時她下了逐客令。當回到房中的噠木秀聽到的哭泣聲反而沒有了。
而軒亦舒這邊。軒亦舒很配合壯漢的一路無話到地窖,將軒亦舒關在裡面後,兩人壯漢就走人了。軒亦舒在地窖中過了會等完全聽不到壯漢離去的腳步聲時,人就走到了今天破洞的那個地方。
沒有燈光,沒有月亮的夜晚。安靜的氣氛,這樣是最適合做一些不好的事情,比如翻牆,比如殺人更比如幽會。可惜軒亦舒是翻牆了,倒並不是爲了要找誰誰一同花前月下的,而是爲了要去問幾件事。
軒亦舒到噠木雪房間時,看到的是坐在桌前不知道在想着什麼的噠木雪,而噠木雪手中拿着的是一張已經泛黃的紙。噠木雪對着紙在發呆,軒亦舒頓時對紙裡面的內容起了好奇心。噠木雪猛然回過神來,看到軒亦舒心裡也是大驚,反射性的將手中的紙捏城一團。人起身,與軒亦舒對視着。當噠木雪起身時,不小心將椅子後推到在地,椅子與地碰撞發出的聲音驚動了噠木夫人。“雪兒,怎麼了”不一會門外便傳來關切的聲音。房內,噠木雪盯着軒亦舒回答她的母親道“我沒事,母親,這麼晚了,早些休憩吧”
“雪兒也早些休息,明日還要早起。”說完噠木夫人半信半疑的回到她自己的房間。“你來這裡幹嘛,你不是應該在地窖裡嗎”噠木雪估摸着她母親應該到了房間時壓低聲音質問軒亦舒。
軒亦舒心中喝彩這是第一次噠木雪見到他沒有主動湊上身來的,看來她手中的紙裡面寫的內容並不一般啊。噠木雪覺察到軒亦舒的目光集中在她手中的紙團時額頭一排小小的細汗冒了出來,是在害怕些什麼嘛?還是想隱瞞什麼些什麼?
“噠木雪小姐的倩影深刻我心,使我不來見你幾眼便會心臟衰竭,所以我翻窗而來了”軒
亦舒似乎是在調戲良家婦女的口氣說道,而此時的噠木雪哪裡有這個閒心情與軒亦舒閒扯。便拉下臉來“你現在出現在這裡不太合適吧,現在給我出去,立刻”噠木雪說完更加用力的抓了抓手中的紙。
軒亦舒豈會不知道噠木雪的目的,便悠哉悠哉的向她走去,軒亦舒進一步,噠木雪退一步。身體抵在牆上,無路可退,噠木雪擡起擡起頭了。似是威脅的說了一句“走,不然我叫人了,如果我沒有記錯,地窖裡的窗可是離地四米的,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出來的。”
軒亦舒彷彿沒有聽到似的,擡起了噠木雪的下巴“上一次見面你不是很主動嘛,這次怎麼就那麼急着趕我走了,難道是因爲這張紙嘛”軒亦舒一隻手緩緩的順着噠木雪的手臂至下滑去到了手背處,噠木雪迅速將手躲開。
“你管的太多了”噠木雪沒有回答軒亦舒的問題而是對軒亦舒說了這句。“不我只是好奇這裡面的內容,對你這樣的美女動手真是可惜。”話音剛落,噠木雪反應過來可已經來不及了。軒亦舒一手刀向噠木雪的脖子處揮去,噠木雪昏迷。
軒亦舒想拿出噠木雪手中的紙團,無奈,噠木雪的手握得太緊。軒亦舒實在沒有辦法便將紙團拿出。無奈,軒亦舒替噠木雪按了按手臂,使噠木雪的手臂放鬆後趁機拿出紙團。爾後軒亦舒將噠木雪抱到牀上,自己則是將紙展開看了起來。
當軒亦舒看完信後,便又捏成了紙條,塞入噠木雪的手中。然後關燈轉身離去。
軒亦舒之所以這次如此快速的就離去了,並不是因爲他沒有疑問,而是他剛纔看到了不等了的一封信。信的內容如下:
懷:
春蠶到死思方盡,蠟炬成灰淚使幹。
雪
軒亦舒懷疑信中開頭寫的懷字便是楊懷,雪則是噠木雪。十年前上吊自殺的,居然就是噠木雪的心儀對象。軒亦舒很敢肯定那麼信就是在十年前,那張紙已經泛黃得很徹底了,十年前,楊懷,噠木雪。似乎有一條線在緊拉着兩人。
噠木雪醒來後軒亦舒能否問出什麼?第二日軒亦舒又如何應對質問呢。下一章中午一點左右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