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阮夢瑩一句話給拉回思緒,趙宇學着電視中的老中醫那般,故弄玄虛,慢悠悠的將手收回來,沉思了片刻,老氣橫秋的說道:“伯父,病了至少十年了吧?”
“不可能,我爸的肝病還不到五年,怎麼可能十年了?”阮夢瑩連忙反駁道。
然而,阮父卻軀體一震,驚詫道:“小夥子,你真會看病?”
趙宇神秘一笑,自信的點點頭:“伯父,你知道你現在肝病有多厲害吧?一開始你只是簡單的乙肝,現在你卻是肝癌初期。肝癌,你明白嗎?”
咣!
一句話無異於晴天霹靂,倘若趙宇是胡說八道,但剛剛一句病了十年可以完全推斷出他還是有中醫資歷的。
阮父目光呆滯,整個人神情愣住了。其實自己的身體他自個也清楚,正因爲擔心醫院告訴自己結果纔不敢去醫院就診。
看到父親被嚇住,阮夢瑩不由的開始着急起來:“小宇哥,你到底會不會看病?”
“他沒有瞎說。”阮父打斷女兒的話,咧嘴苦笑的擡起頭:“其實我自己的情況怎麼能不清楚呢?他說得對,我的肝臟從十年前就開始出現毛病了,就是沒告訴過你們娘倆罷了。”
“老頭子,你可別嚇我啊。”阮母惶恐不安的連忙從牀上跳下來,抓住阮父的肩頭用力搖晃:“閨女歸來了,咱去看,咱去醫院看中不,別在這麼硬扛着了。”
阮父強顏歡笑的搖搖頭,用那滿是老繭的手抓住老伴,嘆息道:“算了,現在閨女大了,我就是不放心阮龍這孩子,花了多少錢都治不好。以後我走了,可就給閨女留下個累贅啊。”
“爹,你瞎說什麼呢?”阮夢瑩眼角帶着淚水,心疼的一把抓住父親哭道。
看着一家人哭成一團,那種悲痛的氣氛渲染開來,鬧得趙宇滿心的不是滋味。他不是那種感xing的人,但卻仍舊沒辦法抑制辛酸的味道。
角落裡,阮夢瑩的弟弟,正是阮父口中的兒子阮龍。年紀十六歲左右,可天生智障兒。加上家庭貧困,身上還穿着幾年前的女裝,估摸着是阮夢瑩的衣服。
阮夢
瑩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轉身突然拽着趙宇央求道:“小宇哥,你能救我爹麼?”
趙宇點點頭,抓住她的手攥了攥,說:“伯父,伯母,你們都別擔心。我能治好伯父的病。”
一句話不下於千斤重,直接砸到一家三口的內心頓時轟然開來,六隻眼睛瞬間放大,滿臉的匪夷所思。
“我沒騙大家,但是需要時間。伯父,你不用擔心,就當啥事沒有,我在離開之前能治好你的病,放心吧。還有,夢瑩的弟弟我也能治好。”趙宇輕描淡寫的說了句。
倘若說剛纔的一句話讓一家三口震驚的面面相覷,那麼這一句話徹底讓阮母阮父連着阮夢瑩在內熱淚盈眶。
“孩子啊,我給你下跪了。”突然,阮母率先反應過來,二話不說,一股腦趴在趙宇面前就要下跪。
阮父也緊跟着從板凳上下來,擡膝眼看着就要跪倒在地。
趙宇哪敢受此大禮,這都是和自己爹媽一個年齡輩分的,說迷信點會折壽。連忙架住兩名老者,說道:“哎呀呀,伯父伯母,你看你們,千萬別這樣……”
“爹孃,您看你們這是要幹嘛啊。”阮夢瑩縱然激動,但是她還是較爲理xing點,連忙幫着趙宇架起自己的父母。
經過一陣子的苦情戲份,趙宇和阮夢瑩總算架住了這兩位年過半百的阮父阮母。並不是兩位老人病急亂投醫,連趙宇的話懷疑都不懷疑就盲目相信,而是一種直覺。
人在某個特定的時期,最無助的時候或許出現很多美好的期望,但是大多數都能區分開什麼是幻覺和直覺。
趙宇通過簡單的把脈就能將阮父肝臟的病情分析的一清二楚,這放眼全縣的老醫生有幾個能做到的。前幾年,還是一次什麼x光和好幾個專家分析出來的。
然而,人家小夥子一眼就能說的精準無比,這若是說趙宇信口開河,未免有些太說不過去了。
老阮家沉悶了多少年的氣氛在這一天終於改變,縱然寒酸悽苦的生活環境,可依舊充填着笑聲。
阮家那俊俏的小閨女回來了,這件事很快就在村裡傳開。村子面
積和人數本來就少的可憐,大家下地回家吃飯的功夫,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傳到了村長孫虎成的耳朵裡。
天天如同守株待兔,等待阮夢瑩回來做自己兒媳婦的村長聽到這個消息那還了得。趕忙給剛從市裡回來的兒子打電話通知。
孫二蛋在林薇的院子裡捱了趙宇的打,對阮夢瑩一家更是記恨在心。
若不是自己的那個廢物二叔害怕趙宇是個大人物,自己早就趁着半夜帶人過去,帶上汽油,將那間房子給燒的一乾二淨,連着阮夢瑩和趙宇這對狗男女一塊燒死在裡面。
憋了一肚子氣,昨天晚上剛到這二嘎子村,這會正在鄉鎮政府和一幫鄉級官二代打牌賭博的孫二蛋聽到父親的消息,一拍桌子,叫上一大幫人,衝着老阮家氣沖沖的就來了。
鄉政府距離二嘎子村不算近,約摸也就七八公里的路程,由於山路艱難,行駛起來十分的不便。
這個時間段,阮父和阮母因爲壓在心頭幾十年的心思得到了可以解決的方法,老兩口興奮的比過年還要高興,挖地三尺一般要整理好菜招待自家閨女帶來的這個小夥子,將來很有可能成爲自己的女婿。
趁着父母都在忙活,阮夢瑩半信半疑的來到終於跟前,小心翼翼的問道:“小宇哥,你告訴我實話,剛纔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什麼?”趙宇吃着阮父老兩口給拿來的花生,剛從地裡秋收了沒幾天,還是早晨煮熟的。
阮夢瑩滿臉黑線,咯噔一聲:“小宇哥,你是不是在騙我爸媽?這真不是開玩笑的,你要是不能治好我弟弟的病,不說也就罷了。你現在說了,要是做不到你知道我爸媽會有多失望嗎?他……他們……”
“行了,你個小丫頭,我瞎說的時候嗎?”趙宇咧嘴苦笑不得,擡頭朝着阮夢瑩的呆弟弟阮龍努了努嘴,說:“你弟弟和伯父的病剛纔我就看出來了,我說能治好肯定能治好。”
“真的?”阮夢瑩激動的瞪大眼睛,這纔敢相信趙宇沒有說謊。
趙宇十分肯定的點點頭:“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嘛?我說了治好以後,你怎麼報答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