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唐生還以爲沈軍李康那兩個貨會纏着陳廉來談昨天的事,結果根本沒見人影。
他也不會主動會和對方接觸,而是去了醫院看了眼住在醫院的碧宗元,因爲有碧秀馨的面子,總得表示一下‘關懷’嘛,其實姓碧的以後是不是人道不了,他真的不會關心的。
碧秀馨是那麼毅志堅定的個姓,她也不會因爲弟弟和唐生之間的矛盾而改變對唐生的看法,她還是從大的方面考慮問題,至於兩個人私下籤的協議無非是玩的東西,說白了,就是特意給他們製造那種氛圍的一個藉口,不然年齡太懸殊,碧秀馨怕唐生和她疏離的遠了。
主要是唐生身邊的女人比較多,個個又都是殊色,難免他會樂不思蜀,純粹的生意上的合作,自己這邊明顯有打壓瑾生的嫌疑,所以必須在私人情份上予以彌補,不能讓他產生那種被女人壓着的感覺,碧秀馨很瞭解男人的心思,他們沒一個願意給女人壓着的,除非賤!
唐生是年齡小點,可他心胸不小,見識不小,他也不會產生被碧秀馨壓着的感覺,事實上能她幫在一個戰車上發展,從長遠角度來看是有利的,自己沒任何損失,你借我官場上的勢力,我借你雄厚的資本,大家各不相欠,互補其短,恰似雙劍合併,喚發出更強的力量。
拋開不借她資金的優勢,也想把她的資金多榨些出來支持地方上的經濟建設,無論是在江陵,還是在鳳城,不是有老爸和陸如衡嗎?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們需要民營資本的支持。
所以在唐生來說,他是一舉數得,要說有一點被碧秀馨壓着的感覺,也只是在生意合作方面沒能掌握足夠話語權,當然,這只是暫時的,碧秀馨的資本太雄厚,目前超越不了她。
說難聽點,瑾生還真是處在資本的原始積累期,目前發展才半年嘛,可就現在的規模也很牛叉了,好多奮鬥了十幾二十年的生意人都難望瑾生的項背,所以說要看它和誰比了。
碧秀馨是始終沒搞清唐生的背景,如果能確定他和唐天則是什麼關係,或許會促使她某些決心,眼下種種跡象表明,這個小男人的影響力不光在江陵強勢,在鳳城也同樣的厲害。
“怎麼樣?你弟弟的傷今天好些了吧?”在病房外的樓道里,唐生和碧秀馨站在聊天。
“好什麼呀,今天水腫的更厲害了,醫生說不算意外,是瘀傷在往外擴散,總要三兩天才算慢慢消散,司機說,昨天后半夜他尿血,醫生今天給他插了管,你看看這洋罪受的?”
唐生差點沒笑出來,可是能笑嗎?不能,得憋着,倒是碧秀馨看出他有點想笑,不由就又恨了,瞪着美眸道:“唐生,你真心黑了吧?想笑就笑吧,我不怪你的,只怪宗元命苦。”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唐生藉着苦笑把那股笑意打發出來,望着碧秀馨咬牙切齒的模樣,也頗爲尷尬,人家弟弟傷成那樣了,我還幸災樂禍的?我是人嗎?“對不起,馨姐。”
碧秀馨翻了個白眼,環臂又抱着胸,銀齒就咬着下脣,“你幫我出這口氣,我就不恨你。”
“氣是一定要出的,再忍幾天好吧?這事的影響已經擴散開了,你就等着眨結果吧
。”
“官官相護,我等什麼結果?他們把我弟弟整成這樣,要是沒個說法,休想我在鳳城投資一毛錢,而且我還會出臺搬遷鳳汽去江陵的方案,我至少砍掉鳳汽集團目前一半的職工,讓他們成爲社會上的負擔,讓鳳城市政斧去頭疼吧,別以爲我做不出來,無非是敗興點錢。”
唐生更苦笑了,“我認識的馨姐可不是這麼衝動和意氣用事的,非要撒破臉,大家都不好看嘛,先看看事態的發展,你滿意不了再按你的招兒來行不?有我在,我能袖手旁觀?”
“你巴不得我弟弟變成活太監呢吧?不是你當衆剝他的臉,他也不至於遭這場禍。”
“汗,我知道馨姐你也恨的我牙根癢了,可我也不至於盼你弟弟成了活太監吧?我今兒和說個實話,我壓根就沒把你弟弟當回事,是他看我太不順眼,這一點相信你心裡有數。”
實情是這樣的,碧秀馨多精明,自然也承認這一點,就不由嘆了口氣,“是他不爭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可做爲姐姐,我絕不願意看到他的傷勢朝那個方向發展,你能體諒。”
“當然,我完全能體諒,他必竟是碧家唯一的獨根,真的那個啥了,碧家有絕後之虞。”
“呸呸呸,你烏鵲嘴啊?趕快唾三口,童言無忌,大風吹去!”碧秀馨有點急了。
唐生就呸呸呸的唾了三口,那叫一個汗,“馨姐,我起碼也算少年,怎麼還降成兒童了?”
碧秀馨噗哧一下笑了,擡手掩了脣,剜了他一眼,“真討厭,這種時候還逗人家笑?”
“哪有?反正你也看我不順眼,要不我消失兩天吧?這次招商會在松山鎮舉辦的,松山下搭了露天招商巨臺,那邊條件是差點,但這麼搞卻是另有意義,志在以松山秀麗的風景吸引一部分投資者的目光,咱們即將上馬的松山鎮項目可是準備砸幾個億進去的,我去看看。”
“你少躲了去,這邊的事不解決好就別想走,我都沒心思去吃飯,哪有心思參加什麼招商會?不去!”碧秀馨正在氣頭兒,當然不會去什麼松山鎮參加招商會了,誰愛去誰去唄。
雖然鳳城市政斧的招商帖給她送到了鳳汽,但出了這樣的事她要是還去能有面子嗎?
“反正後天才是招商會的正曰,咱們也不忙,先看看你弟弟的傷具體什麼情況再說。”
又談了些什麼,唐生就離開了,碧秀馨卻要求他晚上請自己吃飯,說是要談一些事。
唐生剛走,汪楚晴就來了,也是在樓道里和碧秀馨聊今天上午新聞發佈會引起的反響,市政斧派了人去鳳汽集團瞭解情況,也說要嚴查此事,兩名協警已經被辭退,本身他們就不是正式警員,作風不夠嚴謹也不是太意外,市局長親自掛帥在徹查這個事了,會很快有結果。
“不管怎麼彌補,也給我留下了鳳城的壞印象,楚晴,你說不是嗎?這是我弟弟,換成是個普通一點的底層民衆,你說上面會這麼重視不?那些特權階層根本不是他們惹得起的。”
這話倒也不假,不過話說回來,底層的民衆哪敢在那種地方對衣着光鮮的名公子出手?
汪楚晴笑笑了道:“馨姐,不說這些了,主要還是看看你弟弟的傷到底會怎麼樣吧
。”
“醫生也說不好,器械上的問題無法確診,要等水腫消褪後看看能不能勃.起什麼的。”
真是悲哀啊,男人要是不能腫起來,對他們那該是多大的打擊呢?汪楚晴也清楚這點。
“別擔心,我看情況不會那麼嚴重的,要往好處想嘛。”汪楚晴心裡也不是很關心碧宗元經後的情況,她對這個人也蠻反感的,有一些能力是不假,可一天就是窮咋唬,辦正事的時候看不見他,就是愛在一些漂亮女人面前誇誇其談,不是有家勢有錢,他可能會很可憐。
同一時間,沈軍點應了給谷玉芳弄輛寶馬,但要兌現卻得把事辦成,谷玉芳不屑的哼了一聲,“沈軍,我早受夠了你,花言巧語,你哪次兌現過?就這次件事你沒看出來?分明是有人要搞臭你老子,我也不妨告訴你,你要是不給老孃買寶馬,我鐵定讓我姐幫你個倒忙。”
沈軍那個氣呀,但谷玉芳如今杆兒硬了,有組織部副部長的姐姐撐腰了,他還真不敢惹她了,加上這次的事是挺嚴重,看這風頭火勢,老爺子不知道架得住不?還被她趁火打劫?
主要是沒見那個王彥惇表現出什麼樣的實力,自己父親又是副市長,比他權大的很,誰知道谷玉芳是不是替他吹牛?說什麼能和樑省長說上話?樑省長認得他是個誰?可能嗎?
他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一向比較謹慎的,這事回去還得和老爸商量一下再定吧。
唐生從醫院出來就去市委招待所拜訪關瑾瑜了,她也剛打來電話,把一些這次招商會的資料準備讓他先過過目,心裡有個底,挑一些目標到時候好下手唄,總之關瑾瑜很信任唐生。
他也沒多留,心裡知道關瑾瑜現在糾結與自己的微妙關係,所以說把資料拿回去看,關瑾瑜也不反對,心裡卻莫名其妙的有一些失落,直到唐生離開,她才發現自己的這個問題。
賓館裡,只有梅妁和王靜,薔薔今天下午陪她老媽逛街去了,這對母女也難得聚聚嘛。
至傍晚時分,唐生整裝出來,先是送了梅妁、王靜去薔薔家再次歡聚,他則去安慰心靈受了創傷的碧秀馨,讓唐生說,這大美女多少有一點在撒嬌的感覺,非要他請吃晚餐嘛。
三個人挑了一家中式的小餐廳吃了晚飯,出來後,碧秀馨說想喝別啡,然後又去了咖啡館,鑽進角落的半包式隔廂,兩個人對坐着,陳姐則一個人坐到較遠的地方去,不當燈泡。
“你這個女保鏢現在都跟着你吧?領得到時緊,八成也把人家給玷污了吧?”
“那當然,這是最起碼的,不然也不方便侍候我呀,馨姐,你別告訴我,你在吃醋?”
“嘁,我吃什麼醋?”碧秀馨白了他一眼,“我要是吃醋,早就酸死在醋缸裡了,你數數,寧欣有一腿吧?羅薔薔何止一腿?梅妁、王靜、高玉美、林菲,還有你的小女朋友唐瑾、關同學,對了,我一直想問,關瑾瑜關副市長也和你關係不一般,不過,那女人真不錯。”
“嘿,馨姐,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嘛,連挖苦帶嘲諷的,好象很不解氣的樣子。”
“我就是奇怪,關瑾瑜少說有三十三四了,你怎麼會對大你一半的女人有興趣?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