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生他們在大酒店雅間吃喝說笑的同時,唐天則和老婆柳雲惠在家裡客廳坐着看電視,近來一段時間他很關注cctv的經濟頻道,做爲魯東常務副省長,他肩上的擔子可不輕。
“看見了吧,華遠國際這下出名了,碧秀馨少不了要應付來自國內的媒體採訪……”唐副省長有一些感慨,他清楚華遠國際背後站着的是自己的兒子唐生,“老婆,我就納悶了,你這個兒子是怎麼折騰的?楚黛和江陵瑾生與之前的瑾生資管不夠驚人嗎?他居然……”
柳雲惠撇了撇嘴,不無得意的道:“我兒子說了,他就是我的驕傲,永遠都是,就是兒子現在這點成績不再增長了,我也極度滿足了,噯,你心裡有數沒?你兒子有多少資產?”
這話還真把唐天則給問住了,他蹙着濃眉道:“從楚黛、瑾生三大集團的表面資產來看,應該有三五千億吧?唉……真的很痛苦,老婆,怎麼那個小混蛋會有這樣鉅額的財富呢?”
他一點也不擔兒子這麼富有,因爲全有財產和唐生不沾邊,都在別人名下,比如羅薔薔、比如梅妁、比如汪楚晴、比如碧秀馨,都是和唐生一棍子打不到一起的人,最多是‘乾姐姐’‘乾弟弟’的關係,誰能把人家怎麼樣啊?這小子的腦袋瓜子太精明瞭吧?比他爹強啊!
“是啊,三五千億,而不是三五千萬,一個字之差,卻是天壤之別,簡直不敢叫人相信。”柳雲惠也一直感覺不真實,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當擁有了三五千億的財富之後,你還想做什麼嗎?也許剩下的只有享受了吧?但是唐生和老媽說過‘老媽啊,我現在還是個窮鬼’;
他不和一般人比,他在向世界級的巨豪家族看齊,比如洛克菲勒、比如羅斯柴爾德。
的確,和這些巨人相比三五千億的人民幣財富又算得了什麼呢?人家都不正眼瞅你的。
“唐省長,別的我不知道,反正你兒子的奮鬥目標是讓洛克菲勒財團仰視他,汗死!”
唐天則也是爲之苦笑,世界上最牛的財團洛克菲勒,他還是聽說過的,據聞,老美的經濟和政治都受該財團很大的影響,人家太富有了,富有到叫一個國家都爲之側目的程度。
“對了,老婆,有個事,你回頭和兒子說一聲,天鈞的小舅子來泉城了,想發展實業。”
“天鈞?”柳雲惠哦了一聲,是唐家最小的堂弟,比唐天泗小几歲,好象才39歲吧,但已經是滬市某區的副區長了,副廳級幹部,他的小舅子來魯做生意?“他白手起家啊?”
噗,唐天則笑了,“人家也有一些產業的,來這邊也就是想發展的新玩意兒,天鈞和我耍滑頭,意思是叫我這個副省長在某些領域關照關照他小舅子嘛,可是我,太講原則了!”
其實也是,唐天則對自己兒子也沒伸過手,反倒是被兒倒幫忙,他這後門可不好走啊!
“哦,行吧,你下午叫他聯繫我,”柳雲惠還能說什麼?有兒子云招呼就行了唄,“昨天,我二哥來電話和我談老三的事,他倒是改了性子,居然一個人在南豐那邊做起小買賣了,看上雲還在和家裡人置氣,嘴上說要自己創一番事業,這不,從過完年折騰了快倆月了……”
“呃,你和我說這個是什麼意思吧?不是讓他也入官場吧?”唐天則認爲老婆說她弟弟,估計有情況,不然也不着和自己提,以她的能力啥事辦不了?就是入官場,她也能辦了啊。
“你倒是挺多心的,我弟弟不是你小舅子啊?只是你說說他改性子了,我也想不通這孩子是咋了,以前是南豐三大豪門的柳三公子,如今倒是蹬上電三輪雲送貨了,他想表達啥?”
唐天則也是一怔,對孃家的事也不是太關心,有柳雲剛照顧着,應該是沒大問題的。
“就你那個弟弟還騎上電三輪給人家送貨了?他倒是放下身段了,不充豪門公子了?”
“你呀,還是堂堂副省長呢,居然嗝應自己小舅子?我說,唐大省長,你臉紅不?”
唐天則訕訕一笑,給老婆調侃了,“哪裡哪裡,我就是有點驚奇,真有這種轉變是好事。”
在酒店,出來的時候快兩點了,唐生他們一起上悍馬姐開的悍馬車,這年頭兒流行這個,王靜也就花二百多萬弄了一輛悍馬,這車倒是與她的風格很班配啊,往路上一蹲真是剽悍。
先送了王涵去學校,然後就去高新區的薔馨總部,唐瑾要在那邊實習零工的,唐生沒啥事,就一塊去送她了,今天陳姐和梅妁一起去了青市那邊辦點事,所以沒跟在唐生身邊。
在車上唐生接到了老媽的電話,然後送了唐瑾就去省政府財政大廳,去老媽那裡報道。
送來了他之後王靜和玉美就離開了,下午她們要去參加仝倩倩、龐娟兒的一個活動。
每天擁擠在財政大廳辦事的人真不少,現在的政府把職能部門都集中一個大樓裡辦公,俗稱政務大廳,財政廳的辦公室也在這幢大廳,而財政廳省政府一個重要組成部門,尤其是門庭若市,擠在外面等着見財政廳頭頭兒們辦事的人更多的數不過來,唐生也算見識了。
他還是頭一遭來這地方找老媽呢,結果和大多數人一樣給擋在了門外,以爲他要混進去。
那個穿着端素職業套裝的女性大約二十四五的樣子,一臉清冷之色,誰的面子也不賣,只是把所有要見‘柳副廳長’的人給擋駕了,實際上來見柳廳長的都是些有身份的人了,比如下面某個地市的市長,又若常務副市長,低與這個級別的,你都不好意思來打擾人家。
柳雲惠是副廳長,但卻是第一副長,也就是常務的,而且是括號裡標明的正廳級幹部,就是下面地市的市長也不比人家牛,常務副職就更低一些了,何況,有些人知道柳廳長是唐副省長的愛人,那麼,即便是市長或市委書記都要在柳廳長面前拿捏着分寸了,不敢放肆。
象唐生這樣的好年輕的帥鍋,一個人來找柳廳長,就很惹眼了,你是誰呀你?你是什麼身份啊?柳廳長是你找的?不對呀,這是個小白臉兒啊,不是會柳廳長……千萬不敢瞎想啊,這太罪惡了,柳廳長那麼正派,怎麼可能……唐生要是知道哪個傢伙這麼想,非抽死他。
“噯……大姐,我是和柳廳長約好的,是她約我的知道不?”唐生還在那裡解釋着。
就這一句‘是她約我的知道不’就遭來一堆白眼,你真以爲你是周潤發劉天王啊?那也未必會是我們柳廳長的偶象,自也不自量力,真想一腳把這丫的從這踹下樓雲,什麼東西。
那清秀美女都撇嘴了,“我們廳長約你?你是誰呀?啊?我怎麼不知道我們廳長約你?”
“介個、能叫你知道嗎?”唐生這話出口,周圍一堆人笑的噴了,是啊,廳長約會能讓你這個小助理知道嗎?你看看這孩子多帥啊?八成就是……唉,咋又想歪了,不能瞎想啊。
“你……”清秀助理美眸射出冷厲的煞氣,“你、你快點離開,不然我叫保安了啊?”這倒好,她把唐生當成來起鬨的二流子了,事實上我們二世祖是帥,可很有氣質的,不象是二流子吧?旁邊的人也有嚷嚷的,“小夥子趕緊走吧,這地方可不是你能隨便來的場所,”
唐生鬱悶啊,汗,我怎麼了我?這地方咋就不是我能來的?怎麼我頭上長了倆牛角?
“大姐,你聽我說,其實是我和柳廳長是、是很特殊的關係,呃,你懂的吧?”
唐生也不能說我是柳廳長的兒子,那不是嚇唬人家嗎?一時找不到好詞,就說個特殊。
噗,周圍又一堆人恥笑了,“喲喲,說你胖還喘上了?居然敢來這誹謗柳廳長的名譽?”
突然一個三旬男子就竄了上來,一把揪住唐生的肩頭,“小子,太過份了吧?居然在財政廳耍上流氓了?走,把你丫的扭到保安處去,柳廳長的名譽也是你敢誣衊的,大夥幫忙。”
呼啦一下,好幾個人圍了上來,一看都是當官的跟班,不是秘書就是助理之類的,真正有官架子的那些人一個沒動彈,人家自詡身份,也不會上前和你一個沒水平的二流子糾纏。
“噯噯,我說大哥,拉拉扯扯的幹嘛?那個大姐,你管不管啊?我媽來了可要生氣的。”
噗,又惹起一片笑聲,這孩子腦袋有問題吧?你還要把你老媽也叫來?叫來你爹也不行。
清秀助理狠狠剜了一眼唐生,本來看你還挺帥的,結果跑這來出洋相了?哼,收拾你,“大家幫幫忙,把他揪住了,我打電話叫保安處的人來把他扭走,真是過份,居然敢……”
“別價啊,大姐,我看我長的這樣子就沒令你聯想到點什麼呀?”唐生還打啞謎呢,反正不能說柳廳長是我老媽,這樓道里人太多,他也不好意思說,就是提醒清秀助理,看清我。
這一下更有了調戲嫌疑了,別人以爲他在說‘我長的多帥啊,你怎麼不給我開綠燈’?
其實唐生是提醒那助理,你跟在我老媽身邊多久了?你就沒發現我長的很象我媽嗎?
可是清秀助理從一開始就認定他是來搗亂的,所以就忽略了一些細項問題,潛意識裡還真有在哪見過唐生的感覺,可就是想不起來,越是太近的聯繫,越是叫她不會想到,汗死。
此時唐生這話出口,更叫清秀助理恨得他牙根癢了,你長的帥也不能這麼耍無賴吧?
就在她要掏出手機拔電話時,電梯那邊門開啓了,柳雲惠在古金秀的陪同下來了,感情我們的柳廳長才來上班,當然不算遲,一眼就瞅見唐生給人家扭着,“呃,這是怎麼回事?”
“老媽,你再遲來一分鐘,你兒子估計就變成豬頭了,”唐生苦笑,所有人的卻大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