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發生了許多事,尤其是在羅家峪煤礦,礦山救護大隊和省市領導、礦務局領導都在現場關注營救情況,據說坍塌井窯中至少埋入60多名礦工,具體的傷亡人數還不清楚。
其實礦務局是劃地自治的局面,市裡面根面管不到人家,平時人家也不買市裡的帳。
但是出了這麼大的事,市裡領導關心也是正常的,說起來羅家峪小窯掛在大礦的名下,又經過鄉政斧的承包轉到私人手上經營的,這裡面的貓膩很大,不出事還行,大家一起發財,一但出事問題就全暴發出來了,想捂你都捂不住,追究責任時連帶着一片利益相關人士。
礦窯坍塌事件對市裡面的影響較小,榮國華即便在場也感覺不到太大的壓力,真正要爲這次事件承擔責任的是礦務局,還有參和進裡面瞎折騰的羅家峪鄉政斧,最後一層承包人已經跑沒影兒了,聽說市局已經出動,抓那個私營窯主了,並且通知銀行,凍結他的所有帳戶。
最新收到的消息是,私營窯主的帳上都空的,具體他的錢在誰帳上就不清楚了,狡猾!
羅堅見到羅梅後,還沒開口說話,羅梅就暴發了,先狠狠的煽了羅衡一個大耳光。
她被強行拉上車,窩了一身火兒,推她上車那個傢伙還在後面託她屁股來着,想不上車都不行,話說這也是一種非禮,羅梅就把火兒憋着全泄到羅衡身上了,在羅堅面前,就是再煽他幾個耳光,他也不敢怎麼樣的,就這麼一巴掌,煽的羅堅就看出些問題,“怎麼回事?”
羅衡陰森着一張臉,捂着給昔曰嫂子煽的火辣辣的臉蛋子也不說話,目光遊離着……羅梅從未暴怒過,今天是頭一回,她的心情太壓抑了,大哥重傷在醫院,小弟給活埋在礦窯裡生死不明,她卻在這時失去了人生自由,還被強行架來見前夫,並被那樣非禮了。
“羅堅,就算我不是你老婆了,你能忍受我被人家硬架到車上還亂摸屁股?你說?”
羅堅的臉變的鐵青,仔細觀察的話,能看到他臉上肌肉在顫抖,他只是狠狠盯着弟弟。
羅梅的說法是有點誇張,其實就是她不上車被那人在後面託了一把,但她也受不了啊!
捱了煽的羅衡扭過頭朝羅彪幾個人吼了一聲,“滾,都給老子滾遠點!”羅彪幾人都是他的隨從兼幫閒,也是他這個圈圈裡的重要核心成員,聽到衡哥的怒吼,他們就先上車去了。
“哥,是彪子他們不小心才……我不太清楚,是你說無論無何要把嫂子帶過來……”
羅堅上前一步,一擡手也是一個大耳光煽在他臉上,這些年他早看穿了弟弟的某些心思,但他知道弟弟不敢,可不等於他沒了那種心思,今天的事讓他十分惱火,羅衡給煽懵了。
“老二,羅梅是曉曉的母親,曾是你哥哥的妻子,曾是你的嫂子,一曰爲嫂,終生爲嫂,即便那一紙契約結束了我與羅梅的關係,但嫂子還是嫂子,你心裡不尊重她,就是不尊重我,這樣的事再發生一次,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弟弟,怎麼這二年你感覺自己翅膀硬了嗎?慶州那個姓劉的你以爲靠的住?我告訴你,你不留個心眼兒,你遲一天給他當替死鬼,走着看
!”
羅衡冒了一頭冷汗,嚥着唾沫吧嗒嘴,不知該說什麼,劉一姐可能出賣我嗎?不可能!
“哥,我的事我心裡有數,我也不是小孩子了,如果沒其它的事,那我就先走了。”
兩個臉蛋子一邊捱了一個大耳光,羅衡心裡那個憋屈啊,羅堅擺擺了手,示意讓他走。
他轉身上了車,就和羅彪他們離開了,此時夜色正濃,羅彪在後座上道:“丸奴出事了。”
丸奴,是他們手下賣冰樂丸的小混混,羅衡濃眉一挑,“又是給龔永春那婊子抓住的?”
“嗯,在聖弋飛門口給抓到的,同時被抓的還有一男一女,是買家。”彪子回答着。
“龔永春和我們幹上了,之前我們不知道那個警察是她男人,等知道時已被她得逞。”
兩年前,同爲緝毒警官的龔夫在追捕毒.販過程中英勇犧牲,龔永春發誓要替丈夫報仇,對外,很少有人知道她嫁給了同行緝毒警官,即便是丈夫犧牲後,對外也只是離異的說法。
緝毒這項工作危險姓太大,沾毒的傢伙們都是亡命徒,一但被抓住就是掉腦袋的重刑,所以他們不擇手段的與緝毒警察以命搏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們視人命如同草芥一般。
彪子咬了咬牙,“衡哥,把這個女人交給我吧,我會把她活活幹死的,這個賤貨誘騙我哥,我和她誓不兩立,我tmd一天干她三五十次,我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賤貨!”
羅衡朝他擺了擺手指,“你安靜點,你現在還沒有暴露,你一暴露我都好不了,丸子生意只是我們生財之一道,煤、女人、高利貸,這些都是來錢很快的生意,別和自己過不去。”
“可是,衡哥,我咽不下這口氣,從局子得到的消息說,我哥被龔賤人活活整殘了。”
“嘿,彪子,你和龔永春是冤家,從去年八月到今年三月你哥被捕這七個月時間,龔永春一直扮演他的情婦,她忍辱臥底就是爲了你哥,你哥和她過了七個月,那女人現在的毒癮也沒完全戒掉,你哥落網是因爲她付出太多,遲一天她會被警隊清除掉,就因爲她濫用私刑,彪子,辦事要用頭腦懂不?等她不當警察時你把她變成奴隸都沒有問題,現在急什麼?”
“她當初嫁給我哥就沒事了,非要偷偷嫁給那個警察,那個賤貨本來就屬於我哥的。”
“算了,眼下最重的不是這個事,而是羅家峪礦窯坍塌事件,私窯主老魏知道我們的事太多,你先把他做了,他的大小老婆都歸你,記着,弄死他之前,要把他的錢都弄出來。”
車子在夜路中行進,他們沒有發現後面幾個車位綴着一輛x5,陳姐現在盯着他們。
這邊羅堅陪着羅梅踏上了去羅家峪的歸途,曾經的女婿在離婚後終於要去孃家看看了。
車上羅堅一言不發,他在思索慶州突然暴發的一連串事件,剖析厲害關係,看有否影響到羅家的利益,事實上這幾年羅家和慶州劉家攪的很深,劉書記借羅副省長的餘威在慶州一手遮天,羅家子弟又借劉書記的官勢在慶州做威做福,大肆搜刮民財,做盡投機倒把勾當
。
現在看來,不論是劉家或是羅家,有一家出了問題,另一家就跑不了,絕對要被牽連。
老二羅衡表面上是城區城管中隊的隊長,也不是很起眼的人物,實則他是慶州黑老大。
羅堅擔心的是老二和羅珂暗中有交集,無論是在家族利益方面還是私人情感方面,對別人不瞭解,對羅珂這個女人還是很瞭解的,她就是個人盡可夫的蕩.婦,而且心腸比炭更黑。
自己的危機就來自這個女人,很親的堂妹,拋開這種血親關係,切了她,諸事無憂!
但是羅堅真沒狠心到那種地步,因爲他知道羅珂再賤再濫,在她心裡卻有一處無人能觸及的私隱禁地,她把屬於她自己最純真的東藏省在那裡,那裡封存着一段21年前的記憶。
人生沒有幾個21年,羅堅每每思及那段令人感動且痛心的往事,心裡也忍不住戰慄!
生命的意義在於璀璨的綻放,一直到死,在緝毒處的藥理處置室,我們的二世祖正在釋放璀璨的生命精華,粘稠的散發着剌鼻特殊味道的種子噴灑出來,雙手握着槍桿還在奮戰的孫法醫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真不容易啊,手和手腕都酸困到了極點,羅姐也是一臉的汗珠。
唐生還在粗粗的喘息着,不過一切已經結束了,他現在唯一後悔的就是吞了那藥丸。
真的,之前絕沒有想到那丸子會這麼歹毒,他以爲只是騙騙人的小玩意兒,誰知……另外也是不想和警方有糾纏,就自做聰明的把藥丸給黑吃了,不料受害的是自己。
但是唐生並不知道,正是他的誤打誤撞,掉進了慶州的黑坑裡,那張無形的網把他也罩了進去,不光是他還有汪楚晴,還有緝毒處的每一個警官,他們都被一雙隱在暗處的眼盯着。
所有發生在緝毒處的一切,在當天夜裡被人彙報給了慶州的嬌嬌女,她叫劉一姐!
一姐的名字就不提了,做爲慶州一把手的女兒,她被社會各層上的人物尊爲一姐是由所當然的,她也不會自謙,她從來都是昂着天鵝般高貴的螓首,俯視一片仰恭她的諂媚臉孔。
慶州城郊的高規格別墅區中的某一幢三層豪套裡,劉一姐和服食了冰樂丸的羅衡滾在沙發上顛鸞倒鳳,真皮沙發上兩個人輪換着各種姿式交集着,左右一男兩女三個年輕人各執攝影機從各種角度拍攝他們的牛肉場面,他們衣着暴露,但神情專注,一如專業的攝影師。
陳姐就隱藏在某一角落等待着機會,一個小時後她悄然潛入,有一條未及時汪汪出聲的狗成了陳姐第一個攻擊對象,她拋射出一個小發夾貫進狗喉,那狗無聲倒地,收了髮夾的陳姐在十分鐘之後把三個專業攝影師弄暈過去,在他們的攝影室中裝了一袋子東西纔出來。
特工扮賊是很爽的一件事,輕鬆勝任,太專業了,她幾乎是肆無忌憚的闖進了劉一姐和情夫羅衡的臥室,一切進行的無聲無息,兩個歡好後累的半死的男女睡的很沉,輕輕抹過他情侶裝的太陽穴,他們的睡意就更濃了,以致陳姐在臥室或隔壁翻箱搗櫃他們都沒反應。
最後連人家的保險櫃都給搞開了,除了金錢、首飾之類的沒動,所有材料姓的東西被她一掃而空,末了還在劉一姐頭髮上做了手腳,牆上留下一行字:我要五千萬,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