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業文化這個東西要搞,用它來凝聚職工鬥志和思想是有必要,職業對企業沒有屬歸感,就象一個人不想回家一樣,長此以往下去就要出問題了,家都不想要了你指望他做什麼?
但是神東文化現在不太好搞,分成幾個大版塊的,比如江瑾是江瑾、楚黛是楚黛、華遠是華遠,各自爲戰,根本就談不上統一,神東的概念只存在於極少數的高層,那麼只能是各搞各的了,王靜這裡發行的神東刊物只能傳達到各集團老總這一層次,具體指導他們建立屬於各集團自己的文化,有了這個體系,日後合併也就方便了,但是現在不搞肯定是不行的。
當祈蓮接到正式通知時,心下不免激動,神東總部聘任祈蓮女士爲神東總集團總裁辦第一副主任、秘辦主任;從這天開始,甘婧顧問公司只存在於名義上了,實則併入了總裁辦。
再一次見到唐生時,是在陵京的某個茶館裡,唐生悠閒的在這裡逛蕩,品驗陵京幾千年來形成的精粹文化,六朝古都的文化還是濃郁深厚的,古往今來數朝帝王建都於此,雖都不長久,但也爲它積累了較厚實的文化底蘊,抗戰時期陵京人民曾慘遭塗炭,舉國爲之緬懷。
往事都化作了歷史的塵埃,但它留在人們心中的不僅僅是一個痕跡,有些東西無法抹煞。
茶館雅室中流淌着復古式的音樂,低沉而悠揚,蕩氣卻迴腸,很容易令人沉浸在對某些往事的回憶中,直到甘婧和祈蓮進來,唐生有所察覺,露出笑容對二人微微頜首,“坐!”
簡短的一個字,卻叫人聽的心舒意暢,唐生從來沒有架子,但是隨着一些人對他的瞭解,都不自覺的生出了對他的敬畏之心,做爲唐生女人之一的甘婧也不能例外,祈蓮更不堪。
眼望着這位神態閒然、風輕雲淡的唐大少,總是感覺有一股壓力在胸臆間徘徊不去。
如果唐生只有三五個女人這麼少,甘婧也不會有這麼大的壓力,但偏偏不止三五個,這就叫她無形之中有了一定的壓力,後宮委的正式成立,也叫所有女人有了這樣一份壓力。
雖然唐後宮是組織性、紀律性極強的規範性組織,可越是這樣它才越形成了某種壓力。
王靜在坐,陳姐也在的,她是大少貼身不離的侍護,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基本上唐生就在,這兩天王靜跟的唐生很緊,關於神東文化的分創建,關於唐生心中對總集團發展戰略的構思,在國內又或國際上,神東給它自己是怎樣一個定位,這些都要了解,不然神東文化無從創立,無法把它的戰略總思想貫輸給各集團的第二階梯的老總們,他們清楚這些纔有利於發展。
王靜跟着唐生,就是不斷的與他勾通這些,她也就成了唐生第一個思想接受者,借好怕筆端再把唐生的戰略思想傳達到下面,這幾天王靜就黏着大少,有時候一邊施展她傲世的蕉技一邊聆聽他的思想貫輸,王悍馬最大的嗜好就是啃蕉了,唐後宮中她堪稱第一蕉女王。
刻意的修補着她認爲已經出現的那一絲裂縫,其實唐生不認爲他們之間有裂縫,但是王靜要那麼想也沒辦法,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吧,所以悍馬每每乞蕉就脣時他也都允了。
有一點得承認,沒誰比我們的二世祖在私生活上更荒唐了,但是這種糜腐在唐後宮中不算什麼,用王靜的話說,我樂意啊,我們又沒影響社會治安秩序,我們也沒有宣傳這種文化給世人,也沒在公衆場合有過類似的表演,你還不讓我們彼此享受?法律上也沒明文規定。
“你們坐吧,我和陳姐外面溜達溜達去……”王靜知情識趣的站了起來,挽着陳姐出了雅間,其實就是在外門的廳廊裡站着,爲了甘婧和祈蓮方便和唐生說話,也沒別的意思。
甘婧過來在唐生身邊坐下,側過的膝蓋蹭着男人的腿也不在意,“祈蓮非要見你……”
唐生點點頭,見祈蓮坐在側面的沙發上,也只是坐了個半個屁股,小心翼翼也緊張的模樣,倒不如以前落落大方了,其實這和後宮委正式成立有關,有一股風潮影響了她的情緒。
“蓮姐,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我又不吃人,”唐生笑着說話,又對甘婧道:“沒什麼吧?”
甘婧側附在他耳畔低聲道:“依我看還是後宮與非後宮造成的影響,神東又沒對外公開。”
唐生很是蹙眉,我用個人這麼難啊?但眼下的確形成了這種態勢,也難怪人家這麼想,“婧總,你也去溜達,我和蓮姐單獨談談吧。”這話叫祈蓮更緊張了,啊,要和我單獨談?
甘婧臨走還給祈蓮丟了個眼色,等她合上門時,祈蓮都聽到自己心臟怒搏的聲音了。
“蓮姐,你在甘婧顧問公司幹了也快兩年了,你的能力和才華我一直是欣賞的,我不認爲你幹不了現在的工作,要是有什麼思想負擔,可以放一放,誰要是說你的閒話我來處理。”
“別別……”祈蓮更驚恐了,那樣的話還不是我得罪人啊?這麼一大家子人,我這個非後宮成員得罪的起誰呀?“少爺,我、我是怕我做、做不好,把我的副主任擼了吧,行嗎?”她是在糾結這個,還是第一副主任,要知道後面的倩倩、秀普、呂虹可都是後宮成員啊。
“你做不好,她們更做不好,我知道你的意思,怕倩倩、秀普、呂虹她們說你?可實際上她們在這方面都不及你,倩倩無非是掛個名,我準備送她去進修財務管理的,秀普就不說了,純粹是掛名的副主任,她更勝任保安性質的工作,呂虹也就是管點瑣碎事務,她在這方面也沒有積累和鍛練,包括王靜在內,也不能勝任你現在的工作,而且王靜主要搞神東刊物這方面的工作,主任也是掛名,實則總裁辦的日常工作是你在主持,你跟了我快兩年了,我還是瞭解你的,面面俱到的心思,方方面面都沒有出過錯,這樣的人才去哪找?嫌薪水少?”
噗,祈蓮聽到最後一句臉都紅了,“不是的……薪水很多了,我、我、我就是……”我就是沒法說啊,其實也是,你叫人家怎麼說呢?她也不是非要入宮,可眼下是形勢迫人啊。
唐生說了這麼多的意思就是你不要把後宮與非後宮看的太重,可是白說了,她就糾結這一點呢,“唉……我是白說了,那你過來,坐我身邊來……”這個提議叫祈蓮心差點蹦出來。
但是腿發顫的她還是艱難的移動着身子坐了過來,一付待宰的羞澀到極至的不堪模樣。
腿緊緊挾着,手緊緊縮着,頭垂的好低,呼吸都快沒了,眼睛只敢看唐生的小腿部分。
“蓮姐,我一直都很尊重你的,這一點你想必看出來了,當然,我這個人的作風你心裡也有數,我倒不在乎再發展一個後宮成員,也許這樣對你來說會好一些,你怎麼想呢?”
這是赤果果的交流了,祈蓮恨不能找個地縫兒先鑽進去,要暈倒了,“我、我不知道。”
一句‘我不知道’等於把心思表明了,這方面還得男人主動,人家必竟是薄臉皮的女人,而且還是傳統觀念較重的女性,不是在你身邊有近兩年的瞭解,這時怕早給你嚇跑了吧?
“你不知道我就當你同意了,”唐生還能看不出來?在矛盾中她選擇了認同,不然肯定不會說這樣的話,而且會激烈的反對,硬等人家說我願意,那也不現實,他伸手摁住祈蓮的大腿輕捏了一把,祈蓮就渾身打顫了,生命中的第二春在這手摁來時揭開了華麗麗的序幕。
“那就安心幹你的工作吧,秀普、呂虹她們在這方面還需要你指拔,也不要客氣,工作就是工作,該批的要批,她們有紕漏我找你算帳,我有揍女人屁股的毛病,你到時別羞。”
“我、我知道了……”祈蓮紋聲應諾,後來她是怎麼離開的茶室都忘了,感覺虛脫了。
中午,許毛毛又約唐生,那個吊靴鬼元林還是跟着,唐生也不是很討厭他,可這傢伙一付看己不順眼的噁心樣讓他心裡很不爽,我又沒搶你女人,你至於嗎?就算我和許毛毛如何如何,也是她樂意,你不怪你自己無能卻來敵視我有毛的用?有些男人失敗就失敗在這裡。
毛毛刻意與唐生接觸,近日來與甘婧交集,卻沒有半點進展,第二次引薦了徽省的畢副省長,可是在交流中沒有實質性的進展,甘婧不會說什麼的,對江淮集團的摸底還沒有完。
分兩頭進行摸底考察的隊伍正分別對陵汽和江淮集團進行一些必要的審覈,包括集團的資產債資和現行的市場經營等等,要全面的做面準確的審定,在這個基礎上才能談收購。
畢東興代表徽省省委也初步給了一個關於收購江淮集團後的政策,比如省政府會在哪些方面開綠燈,會在稅項上給予什麼樣的免制,會在支持上給予什麼樣的待遇,諸如此類。
同時,華東省委關瑾平也在公開的接觸中向江瑾捷豹提出了談判草案,省政府給予的各項政策性支持是明顯高於徽省的,只因爲陵汽比不上人家的江淮集團,扶助上只能提高。
匡世傑參與了這些談判,也和甘婧照過一兩次面,但他不是主導談判進程的主要人物,甘婧倒不怎麼瞅他,這叫匡太子的虛榮心很是受挫,他私下裡彙總了這邊的所有情況給伍居士,讓他幫着分析分析,想個對策,能把江瑾捷豹的投資留在華東,這是目前第一要務。
因爲匡家虞略的調整,也因爲老王家浙南腹地受到唐生的威脅,王匡暗盟已不攻自破,當然這只是經濟策略上的破盟,在政治高度上他們不會棄盟,不然根本無法與老唐家對峙。
“午後有閒暇嗎?咱們倆找個地方好好聊一聊去。”許毛毛悄聲約唐生,顯然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