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唐生對軍花什麼的也沒存在多少興趣,軍人的個性不同於一般人,甚至你不能拿軍花與警花去比較,部隊裡太嚴謹的氛圍養成了她們行事的準則和看這個世界的人生觀。
相比較而言,警花與現實俗世接觸的太多,尤其對俗世中的一切罪惡更有深刻的認識。
軍花呢,一天窩在部隊裡,大部分時間見到和接觸到的都是美好的一面,正義的一面,善的一面,偶爾他們上街看到什麼不平事會伸手去管,因爲在他們觀念中接受不了那些。
搞一朵軍花?唐生還真沒想過,要衝破她們的觀念準則,可能會落的遍體鱗傷,正直的軍人不接受齷齪的事物,就拿我們二世祖來說吧,你丫的一堆女人了,你還來禍害軍人?
我沒這個意思,我是敬尊她們的,但是軍人也要情感生活是吧?我那個啥……也沒太多的想法,就是跟着高小山、翁元他們來看看,唐生在心裡這麼回答無聲的責問!
“……我爸不叫我在文工團混了,既然是軍人就要有個軍人的樣子,愛唱歌乾脆去演藝圈發展好了,當什麼兵嘛……我哥也是這個意思,估計我要轉回軍區醫院了,你倆倆呢?”
吃夜宵的時候,三朵軍花在一起嘀嘀咕咕,她們完全好象不認識高小山、唐生、翁元他們三個人,噯,我們剛把你仨個救出來,這就不認識人了?即便是應酬應付也得裝裝吧?
高小山和人家搭了兩次訕兒,三朵軍花都和沒聽見似的,瞅都不瞅他一眼,真汗了啊。
這時候仝倩倩有點不甘心的吐露心聲,倒是引起了高唐翁三個人的注意,呃……
杜琳琳道:“其實也是,破文藝兵有什麼好當的?好象咱們女人很沒用似的?把我放進特種部隊,我也很厲害的好不?就咱們那雜技耍的,有幾個男人行啊?摔光他的大門牙!”
噗,仝倩倩和龐娟兒就笑了,杜琳琳是個火辣辣的個性,長相也嬌俏,與龐娟兒不相上下,瓜子臉、柳葉眉,兩排糯米牙那叫一個雪白,美眸黑白分明,靈動非常,一看就有心計。
陳姐就坐在唐生右側,她與龐娟兒挨着,依次是仝倩倩、杜琳琳、高小山、翁元,這麼轉了一圈圍在一張桌子上,唐生也不說話,一付吃相,大排擋似的夜市小吃很不錯的,這裡有特色的香辣兔頭,這玩意兒不錯,啃的那叫一個香,在他面前很快就堆起了一座頭骨山。
三朵花說着,也不時瞅一個人蠻幹兔頭的唐生,這傢伙可真能吃啊,倒是高小山和翁元在有一杯沒一杯的喝酒,一邊也低聲說些什麼,陳姐也是吃了一兩個就停下來不再啃了。
“那啥……老闆,再來20個兔子,香啊,這個不是罌粟湯熬出來的吧?會上癮不?”
那邊的胖子老闆乾笑一聲走過來,“怎麼會啊?那玩意兒可是有毒的,我們怎麼能用?我店裡特色的香辣兔頭是祖傳秘方熬製出來的,不是吹個牛,全南豐市我這店獨一號!”
老闆吹着,又喊服務員給客人加20個兔子,“……趕緊的上,撿大的給客人挑……”
“噯,你個吃貨,怎麼就把人家想得那麼壞啊?”杜琳琳看不下眼,居然噴了唐生一句。
“呃……我、我是吃貨嗎?”唐生愕然,從坐在這裡,他也沒主動和三朵軍花搭過詞,倒是沒想到,這時候被人家定義爲了‘吃貨’?“我說軍姐,我就啃幾個兔頭就成吃貨了?”
高小山和翁元哈哈大笑,仝倩倩、龐娟兒則似笑非笑的望着唐生,對這個不搭她們訕兒的帥鍋也有一絲好感,她們最討厭沒事和她們瞎接茬兒的那些男人,你穩重一點不好嗎?
“小唐,我是比較贊同小杜的這個說法的,你看看你,也不拿心,一個人猛啃啊!”
大家望着唐生桌面前那一堆兔頭骨頭,就全笑了起來,那少說也給他幹掉了十多個吧?
陳姐最是靜謐,幾乎沒說過話,就只乖乖在唐生身邊,或是遞杯酒,或是遞張餐巾紙。
仝杜龐三女也有偷偷觀察這個秀美的女司機,她的氣質是太深邃了,難怪她們會詫異。
唐生扁了扁嘴,再次接過了陳姐遞來的一張餐巾紙,擦了下油膩膩的雙手才道:“好吧,就算小弟我是個吃貨,民以食爲天,對吧?誰又能離得開吃啊?在我們國家,社會上形形色色的事物都和吃掛勾的,鄰居們一出門撞見之後問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吃了嗎’,當官的都吃皇糧,當兵的是吃軍糧,打零工的那叫混飯吃,蹲監獄的是吃公家飯,佔女人便宜叫吃豆腐,被女人k了一頓叫吃虧,比如我在啃兔頭,你罵我是吃貨因爲你嫉妒了,這叫吃醋!”
噗……歡樂的都噴了,杜琳琳也是掩着嘴笑,“這也吃醋?我還不得酸死了啊?”
唐生笑道:“吃,是一種福氣,有些人想吃都吃不上啊,兔頭上的肉起碼沒造假嘛!”
仝倩倩道:“那倒是,沒聽說往上粘肉的,倒是有往下摳的,現在這生意人都精着呢。”
“那啥,聽說最近南豐的牛肉又長漲價了,說什麼鬧豬流感,豬肉沒人買了唄。”
豬肉不敢買了,當然牛羊肉要漲價了,不吃你也得吃啊,民以食爲天嘛,飯是要吃的。
又20個兔頭上桌了,唐生笑着招呼大家,“來來來,趕緊,趁熱吃,香着吶……”
他們其實都吃不動了,仝杜龐三軍花也是翻白眼,真能吃呀你,難怪長的人高馬大的。
唐生又捏起一個兔頭,“我說,豬和牛羊都是家禽界的,嗯,還有雞鴨等,一個得了流感,其它的也好不了,趕緊啃兔頭吧,這年頭兒,吃都提心吊膽的,沒聽人家說嗎?不管是炒菜還是造.愛,能用的肉是不多了;不管是小孩唆的還是男人摸的,好奶也不多了啊!”
這話一出口,立即引發暴笑,三朵軍花一齊瞪他,卻也是忍不住笑,“吃也堵不住你嘴?”
高小山和翁元笑的直拍桌子,眼淚都下來了,“我說小唐同學,你也太能搞了吧?”
那杜琳琳突然道:“還得加一句,不管是家雞下的還是男人掛的,好蛋也不多了!”
哈……噴笑了,連陳姐都笑噴掉了,唐生一口肉剛進嘴,差點沒噴出來,他人直棱着脖子硬嚥下去,苦笑着朝高小山和翁元道:“巾幗英雌啊,咱哥仨給鄙視了,沒一個好東西。”
這麼一說一鬧的,氣氛就打開了,這時候,唐生的手機也響了,他歪歪身子讓陳姐給他掏手機出來,陳姐就從他褲兜把手機掏出來,看了一眼來電就一蹙眉,遞給唐生也看了下。
“呃……接接接!”唐生側過耳朵給她,陳姐就接通電話給他支過去了,他手裡還摳兔頭腦子呢,這享受?一邊啃着,一邊由別人侍候接電話,你是誰呀?皇帝老兒都沒你會活!
“什麼?礦難?西崎國營六礦出了礦難?問題大不大……哦,我知道了,好的……”
收線之後,唐生沒啃兔頭的心思了,嘆了口氣,“唉……礦難啊,在中國還是太嚴重了。”
“可不是嗎?前些時看了一份報道,世界上就數我國煤礦發生的礦難多,”仝倩倩道。
“嗯,”唐生自嘲的苦笑了下,“是啊,我國是產煤大國,礦難比別的國家多也是正常的,在煤礦安全採掘方面還有待提升啊,我們的經驗也是全世界最豐富的,包括挖礦工的經驗!”
噗,高小山嘴裡的酒就噴了出來,翁元也笑的哧出聲了,這都什麼和什麼呀?唉!
仝倩倩、杜琳琳、龐娟兒也都失聲了,不過唐生說的沒錯,礦難多,挖人的經驗肯定多。
“依我說,還是領導幹部沒有嚴格的管理,下面還指不定怎麼弄着呢,”仝倩倩這麼說。
“那啥,仝姐,不要對領導幹部們存在岐見嘛,這裡面的原因是很複雜的,一層一層往下落實,有一個環節不到位也可能出問題,領導們,其實也難,他也不能親臨第一線嘛。”
龐娟兒道:“嘁……是啊,肯定不去第一線,誰知道是在幾奶家搓麻將什麼的……”
高小山就接茬兒了,“對對對,這樣的幹部也不少,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嘛!”
“掛你個蛋。”唐生瞪了他一眼,“你拍小龐姐的馬屁也要掌握個原則吧?不能一棍子把所有人都砸進去嘛?上下不齊心,啥事也幹不好,各行各業都存在這樣的問題,從古自今也沒從根本解決過這個問題,要客觀的看待事物好吧?有人諷剌乳製品行業說‘我們搞化工尤爲專業’,但是有多少好奶喝進老百姓嘴呢?不能揪住人家一點錯就往死裡踩吧?諷嘲礦難就是‘我們挖礦工尤其有經驗’,罵城管是‘我們最拿手的是砸場子’;城管的確是做的不夠好,但也不是全部,一撮一撮的吧,老百姓還替央視喊口號‘我們最專業的是吹牛b’;但是央視廣告扶活了多少企業?不是這樣的話誰還搶着爭廣告?讓我說當官的也是夠苦b的,該辦事還得辦,該捱罵還得挨,這個‘爺爺’也不好當,如今社會主義的發展也是日新月異,他們一點事也不做能有現在的光景嗎?老百姓是有抱怨,大吼着‘我們是永遠的孫子’。”
唐生是藉着訓高小山給三朵軍花上課呢,你們也不能太偏執,善善惡惡都是有背景的,要結合所有實際情況去看待和分析問題,不能過早的下結論,表面現象不代表事物的本質。
“嘿……不說這些了,那啥,小唐,九月開學你要在南豐念高三了吧?”
“嗯,轉學手緒辦完了,開學就去南一中報道,轉走一年又轉了回來,真汗……”
呃,高三?三朵軍花全瞪圓了眼,仝倩倩道:“什麼?你才高三?原來是個小屁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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