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形勢是瞬息萬變的,但是大形勢上不會有太大的變化,因爲它受大戰略的約束。
“……國內不少聲音對政府的一再忍讓積壓着怨氣的,前些時軍方一位將軍被送入軍校進修,又引起了熱議,北邊軍區的子弟兵們灑淚的無數,而且社會上的反響也十分強烈。”
老爺子聽了唐天泗的說話,把茶杯放下,微微一笑,“是遼東軍區的那個鄭元通吧?”
感情老爺子也知道這個人,事實上在軍方內參上發表的文章老爺子也有看過的,甚至上面要把這位鷹派將軍暫時請入軍院進修也是來青竹山彙報過的,那麼即是說老爺子點頭了。
唐生大該也清楚這一點,他不說話,倒是沒料到四叔會在老爺子面前提到鄭元通的事。
按理說鄭元通是王系,唐天泗不應該在老爺子面前替他說話,而他說這個話也是不滿上面把這位鷹派將軍放到軍院去,我們的軍隊需要這樣強勢的將軍發出聲音,但,政治深邃。
老爺子沒正面答覆唐天泗,擡手指了指那幅大地圖的左邊,那裡是歐陸版塊,“天泗啊,共和國還年輕,還需要成長,還需要沉澱,在國際上我們的影響還不大,我們的聲音雖已經被世界聆聽,但我們的實力還沒有積蓄到某一個飽和度,白宮張牙舞爪,的確有它的資本,歐盟,那一塊是個關鍵,共和國的深遠戰略不會是奉美,但卻要把歐盟拉住,現在應該看得出來一些跡象,歐盟正在掙脫白宮的束縛,可是反過來說,歐盟離開了白宮又算什麼呢?”
老爺子意味深長的一笑,接着道:“歐盟離開了白宮,它就是一陀屎,這個比喻不誇張。”
唐生、唐天泗、寧欣,三個人靜靜聆聽青竹唐的說話,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別人可沒有。
“那麼,歐盟需要找第二個強勢的靠山,不然歐盟就完蛋了,它沒有撐下去的可能,除了白宮,世界上還有誰有資格給歐盟當大靠山啊?天泗,你告訴我,會是克里姆林宮嗎?”
“不會!”唐天泗的回答斬釘截鐵,“歐盟成員不少是前蘇解體國家,它們情何以堪?”
“是吧?那會是誰呢?你總不會說是倫敦吧?那我會把你這個少將變成大校的……”
唐天泗苦笑了一下,“當然不可能是倫敦,它早過氣候了,青蠅附驥的角色,不值一哂。”
青蠅飛不過數武,附驥可遠溯千里;這個道理大家都懂,也就是說倫敦不跟着白宮屁股後面,它就狗屁不是了,大牌的帝國真的是過氣候了,對共和國來說,與它之恩怨僅次與東邊那個島國,它自己也明白的很,不追緊白宮的步伐,它的對頭法蘭西就把它收拾暈菜了。
毫無疑問的說,歐盟掙脫了白宮,下一個要傍上的大靠山就是屹立在世界東方的共和國。
“你們呀,對政治還是認識不深,我們以綿綿柔和的手段,兵不刃血的把歐盟分離過來,有朝一日我們發出聲音的時候,世界會爲之顫抖,東邊那個小島國經濟實力再強也沒用的,羊始終是羊,吃的再強壯也只是一頭強壯的羊,獅子再瘦也是獅子,它再也啃不動了,進入2000年以後,武霸世界的戰略只會走向一個極端,把自己拖入絕地,真的會開仗嗎?白宮他敢動共和國嗎?是的,我們承認真的打不過人家,但它敢對共和國動手,那將是人類滅亡的開始,第三次世界大戰一但觸發,地球就可能完了,白宮他不清楚這些嗎?當然不是!”
老爺子繼續道:“核也好,武力也好,都是威懾,打仗無非是大國欺負小國,最終倒黴的也只是小國,所以許多小國家心裡明白這一點,一但雙強對峙進入一觸及發的程度,他們會撤的很遠,那個小島國叫囂着,無非是想讓共和國重視它,把它擺在一個高度,以顯示它的存在?我們就不重視它,它現在真的不行了,在中美俄三頭獅子眼時,它只算一隻強壯的小羊而已,附尾白宮,又在關心東海和臺北等等問題,結果暴露它想染指這邊的小小野心。”
其實,在三頭獅子老虎這樣巨碩猛獸爭奪利益的衝突中,最終受傷害的只會是小國,獅子老虎之間開仗的可能性極小,因爲最終只會是兩敗俱傷,這完全不符合它們的利益最大化。
可能性更大的是拿某些附驥追尾的小國出氣,甚至會展示大國所具備的武力和核能力。
試問,哪個小國甘當被大國核威懾的目標?估計沒有一個願意,那玩意兒的威力太大。
“經濟發展、經濟滲透、經濟影響,是另一種壯大的方式,共和國正在這個階段發展中,那麼,我們軍隊裡的鷹派將領太強勢的聲音會把本來不太複雜的形勢攪的更復雜,現階段的戰略思想是綿裡藏針、韌中含剛,共和國一直以來都具備令人歎爲觀止的大戰略思維,也許等它們窺破我們的戰略意圖時,有些形勢早就改變了,它們再想挽回的話也有所不能了。”
老爺子又抿了一口茶,“和你們說這些,你們也許不理解,也是覺得我們在忍在讓,該忍就要忍嘛,該讓也要讓,要以較小的付出,換回更大的收益,要儘可能的把共和國的大市場敞開來,讓世界需要我們,讓世界離不開我們,那時候我們的聲音就會附有金屬質感,未來的五年,是一個更艱卓的五年,但是有一點毋庸置疑,在這五年中,我們會更大強大。”
“眼下白宮和新德里一齊在發出更大聲的《共和國威脅論》,就因爲我們對斯武售。”
“不要搭理他們,白宮每年都讓它們的國際戰略研究專家們搗騰什麼威脅論,無非是拿這個當藉口來壓迫我們,國際上做買賣嘛,你們可以賣,我們就可以啊,這也是商業競爭。”
老爺子根本不乎這些,望着唐生又道:“關於利比亞的小卡是個激進份子,不得民心啊,薩氏覆滅之後,他的立場突然轉變,很是叫國際上的眼球彈落一地,但不得不承認這個反美陣營的第一大將有大丈夫能屈能伸的小魄力,不過,利比亞太弱了,和伊拉克沒得一比。”
這麼說的話就是根本不看好利比亞的武裝力量,伊拉克比它強多了,都給人家收拾掉。
其實老爺子的言下之意就是同意在利國擴大我們的利益,又多一個兜售華武的買家。
“爺爺,關於在利比亞的投資,已經開始接觸了,造船廠先建兩座,拿他們的石油換我們的武器,進一步把中石油、中石化的利益延伸進去,華遠拉着俄方的石油公司過去……”
“嗯,拉着克宮普氏是聰明的做法,蛋糕也不是給一家準備的嘛,利益均分,風險均攤。”
事實上北約東擴之後,老俄也給壓擠的很難受,但他的經濟實在很糟糕,別說和白宮開仗了,自身的經濟問題就把它拖垮了,所以普氏不了懷得不忍着,他甚至也把期待的目光共和國,只是兩國之間也有些一言難敘的間隙,也許有一天,在形勢的壓迫下會有共同語言。
眼下在國際上。國與國之間‘政冷經熱’的關係太平常了,中日就是這樣,經濟那是相當的熱,至於說外交關係嘛,不提也罷,大家都知道的,04年小日指責共和國核潛艇入了它們的領海,我們的駐日大使說指它們的首相縷縷參拜靖國神社,這樣的形勢怎麼熱得了?
就拿老爺子允許唐生操控國際公司做一些國與國之間的生意也不爲慮,就能看出他老人家的心思了,唐生的做法正中老人家下懷,你就放開手去做吧,這個生意越做越大才好啊!
老爺子最後走到地圖面前,伸手敲了敲東邊那個島國的版圖,“今年初,該國的防衛廳升格爲防務省,這是想讓他們自衛隊掙脫束縛,不甘寂寞的自衛隊啊,遲一天又要惹禍了。”
唐生和唐天泗、寧欣的目光都盯着那塊島圖,野心一族,永遠捨不得放棄它們的野心。
司馬之心,路人皆知,他們防務廳的升格,也正是要突破二戰後《和平憲法》的承諾,他們想再一次讓自衛隊登上世界舞臺,以軍事大國的姿態去幹予國際事務,這是很危險的。
在北海道,藤野家總部,藤野中雄在會見一位來自防衛省的人物,此人名爲小川介正。
小日的防衛省,其實就相當於現在的國防部,只是二戰之後它不能建軍,只有自衛隊。
“……小川君,我現在只希望你的人能把我女兒找回來,我接到秘報,她被人脅持了。”
“藤野先生,關於這個事件,我們會做進一步調查,之前我們的人也與小姐聯繫過。”
“小川君,有些藤野家的事你不太瞭解,我女兒傳達給我的秘訊是這樣的,請相信我。”
小川介正點點頭,“我們一直都很相信藤野先生,我們會派人去見小姐,以探虛實。”
三天後,小日某財閥一個叫菱俊野的公子離開了本土赴日內瓦,同時,他與藤野奈聯繫。
已經回到了魯東泉城的唐生蹺着光腳丫子的二郎腿在聽藤野奈的彙報,關於菱俊野的。
“菱君是昔年財閥之一的世家公子,他的聲名很大,在歐洲、在北美等地都很響亮,說他是世界級的公子也不爲過,實際上他是我們本土第二大銀行股東之一的親子,不可小視。”
小日的兩家大銀行在談合併,一但談成就是總資產高達1.8萬億美元的全球第一大銀行。
這位菱俊野就是銀行股東之一菱俊家族的子嗣,和藤野奈相較,她只配給人家當奴隸。
其實藤野奈在本土也的確在仰菱俊野的鼻息,所以她跑外面去混了,她不想看人臉色,只是沒想到命運悲慘,盡然會落到唐生的手裡,另外,菱俊野有其它的背景,她沒有說出來。
可唐生沒那麼傻,菱俊野爲什麼突然聯繫藤野奈?他是什麼身份?可見這裡面有內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