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非要去什麼豪門大場子的酒吧,他們只是隨便找了一間小酒吧就進去坐了。
小酒吧也有包廂的,相於來說,到了零辰一點的時候,這裡的人就很少了,七零八散的就剩下一對一對的戀人了,他們五個人算‘團伙’了,所以還是開個包廂纔不會影響別人。
浪漫的輕音樂悠揚蕩起,令人心情舒暢無比,把酒坐聊人生,還是一件美事,尤其是與美女聊人生,高小山興致是相當的高,他主動和龐娟兒坐一起,這邊是唐生和仝杜二女。
點了一些果盤之類的,酒杯就先擺了上來,酒侍推薦,“我們店裡有較好的雪莉灑…”
“什麼雪莉啊?沒聽說過……上什麼路易十三十六的吧,軒尼詩、人頭馬都行……”
高小山這麼一嚷嚷,酒侍就汗顏了,他還說什麼呀?扭身要走時,唐生卻開了,“就上點雪莉吧……”他揮揮手讓那酒侍離開,高小山楞怔了一下,不是吧?雪莉算什麼名酒?
倒是仝倩倩、龐娟兒她們也覺得高小山有點死要面子了,你說你屁大個少校軍官,還在我們面前擺譜兒?怎麼我們沒喝過軒尼詩嗎?嚇唬人啊?你白比唐生大了幾歲,這麼浮華。
高小山也看出氣氛不大對勁,因爲三女的目光令他有點受不了,尤其龐娟兒更拿眼剜他,“嘿……那啥,我、我就是喝過軒尼詩這些破玩意兒了,一時怕改不了習慣,你們別怪啊!”
“呸,就你?屁大一小營長,小小一少校?你說你月薪多少?你還喝慣了軒尼詩?你一個月薪水夠買一瓶軒尼詩的嗎?做人要本份、要誠實,別那麼虛僞,我最看不起這種人。”
龐娟兒是直姓子,一開口就噴了高小山,應該說對他蠻有好感的,可沒想到他這麼虛僞,你說你不是打腫臉充胖子嗎?你是喝軒尼詩的身份?你是軍人好不?另說你的家勢很牛?
感情她們三個都不清楚高小山的底子,只當他是和衛司令有關係,其它的還真不曉得,就拿仝倩倩來說,老爺子也曾是軍方的大牛人,可她也不過是個小小軍醫,上學時在老家,大學時在外地,她基本就沒在京城呆過,所以對京城公子圈很陌生,那肯定不認識高小山。
怎麼說呢,反正在三女眼中,高小山就是有點小背景,他老子也不會超過少將這一級。
沒錯,三女沒低估高小山的家勢,小山父親高宏建眼下就是少將,02年才授的少將銜。
只是她們沒想到,高小山的爺爺是軍委那個高老頭子,加上這一層的話那就牛B了。
龐娟兒的家勢也嚇人啊,她三叔叔龐德權在江中省軍區的,是軍區參謀長,大校級別。
龐老爺子和仝倩倩的爺爺是莫逆之交,不過龐老爺在97年時就從總政主任的位置上退了下來,因爲得了一些病,身體不允許老人家再爲國家和人民服務了,所幸現在還康健。
相對來說,杜琳琳家勢比仝龐二位略低一些,她爺爺也曾和仝龐同一輩,但在文革時期就悲劇了,所以杜家後來不怎麼強勢,要不是仝龐兩家照顧,杜天林今天也當不上旅長。
龐家算是一門將領了,龐老爺子是退的早了些,但他三個兒子都是好樣的,老大龐德義(龐娟兒父親)中將是七大軍區之一遼東軍區的副司令員之一,老二龐德孝少將是總政宣傳部長,老三龐德權就在江中省軍區任參謀長,龐娟兒母親是解放軍總醫院的副院長(大校)。
仝倩倩在第二軍醫大(滬)進修時,龐母惠明凡正在軍醫大任副政委,兼着一門學科的教授,可以說是仝倩倩的導師,雙方關係是極近的,後來仝倩倩在一次彙報演出中臨時出了風頭,就跑到了江軍省文工團和龐娟兒混了,因爲這事,讓惠明凡罵壞了,說她不務正業。
同樣的,龐娟兒也不務正業,她也不是專業的文工團演員,最早是軍科院出身的。
就是杜琳琳是角放軍藝術學院的高才生,暫時混在省軍區文工團,她的目標是總政歌舞團,因爲三個姐妹關係好,一下湊到一塊,也是一齊不務正業,仝龐二女跟着杜女學雜技。
爲什麼要學雜技呢?杜女說能拉身條,前凸後翹什麼的,把仝龐二女一忽悠就是一年。
論仝龐兩家在軍方的影響也是有一定基礎的,兩位老爺子在位時,與之相聯繫的軍方將領也不在少數,現在也都在各軍區或各集團軍任要職,誰要是低估人家的影響力就錯了。
唐生對龐家不太瞭解,但昨天聽陳姐說仝家有一定影響,仝老爺子必竟曾是軍委委員。
他倒也希望高小山能和龐娟兒有個結果,軍方的影響力一定要存在,而且還要擴大。
自己與仝倩倩交往,不求‘泡姑姑’吧,也要成爲朋友之類的嘛,這新一代子弟的交往要幅射未來好幾十年的,各家的關係彼此相聯繫在一起,就形成了一股不可忽視的影響力。
有一位偉人曾經說過,有軍隊纔有人民的一切,軍隊更是政權和國家安全的絕對保障!
高小山呢,現在也低調的很,不會在誰面前曝光自己的身份,那樣沒意思,讓人家用很驚異的目光望自己?好象在看小丑?他現在覺得特沒勁兒,不若學唐生裝低調,永遠的扮豬啃老虎,悄悄的釋放那種氣場,比嚷嚷着‘我是誰的孫子’更來的有快感,裝B很爽啊!
比如現在被龐娟兒鄙視了,高小山也只是乾笑撓頭,“是啊,是我太虛僞了,我改!”
要改,把這些小毛病再改了的話,裝B就更有境界了,就快達到唐生的那種程度了。
唐生這聲笑道:“其實雪莉酒也是不錯的,一直就是西班牙的美酒之一,只是它很低調,不象軒尼詩人頭馬在國際上有那麼華麗的名聲,上世紀七十年代西班牙葡萄酒行業又揪起了大變革,爲那些美酒又加入了新的理念、新的配方、和新的營銷手段,雪莉酒就更出名了,有人這樣讚美雪莉酒,說它是裝在瓶子裡的西班牙陽光,嗯,不是我說的,是莎士比亞!”
汗,高小山有點傻眼,唉,看來裝B是需要文化底蘊的,我與唐生的差距太大了啊!
仝倩倩、龐娟兒、杜琳琳都望着唐生露出訝色,小小年紀,你懂的可真不少啊?
“那啥,小唐同學,就算我這個軍人沒多深的文化,你也不用搬出莎翁來鄙視我吧?”
噗,三朵軍花當場笑噴出來,是啊,唐生對高小山的鄙視比龐娟兒可高明的多了啊!
“厲害,小唐侄子,來,娟姑姑敬你一杯。”龐娟兒也是有一點臉紅,她也不懂這些。
一提姑姑這倆字,唐生就苦悶了,“那啥……平輩論交好不?我其實沒那麼小的!”
咯咯咯的嬌笑從三個美女嘴裡傳出來,仝倩倩道:“侄兒就是侄兒,這輩子翻不了身!”
隨後,就是論詩賭酒的正式開幕了,小山道:“我來倒酒好吧?你、你們賭……”
“你怕啥呀?高營長?不是還有小女子我替你撐腰嗎?咱倆一夥,和她們拼唄!”
“嘿……那行,有你給我撐腰我就膽兒壯了,你們怎麼合夥的?小唐是自己吧?”
龐娟兒笑道:“不曉得倩倩肯不肯與他姑侄戀,我看單身的份大,誰叫他是小屁孩兒。”
“呸……”仝倩倩俏眸一翻白了眼龐娟兒,“我和琳琳一夥,小唐生一個人好了。”
“無所謂啦,”唐生聳聳肩,“怎麼個拼法?出上句接下句?還是要怎麼弄啊?”
仝倩倩她們三個都是文工團有名的才女,平時就喜歡吟個詩唱個曲什麼的,當然,這是業餘愛好,不是她們的主業,人家愛好廣泛唄,可不是什麼不通中華文藻的小文肓一個。
龐娟兒接了一句,“……光接下句也沒意思,主要是把詩句內涵意境也要做解釋的。”
高小山一聽心裡就緊了,那啥,我能背出一兩句就真的不容易了,還叫我給解釋?靠!
“必須的……”仝倩倩笑道:“我先獻個醜出第一句吧,昨夜雨疏風驟……唐生接……”
“啊,我接?哦……濃睡不消殘酒!”唐生想了一下就接了,是李易安的《如夢令》;龐娟兒這裡就用肘子撞了下高小山,“該咱們了,你先上,別給我丟人啊,快接……”
高小山心說,我接個蛋啊?我能接了這玩意兒早當團長了,還能混少校,“我、我不會!”
龐娟兒翻白眼兒揚手捶他一下胳膊,“這麼簡單也不會?高營長啊,你上過學嗎?”
“上是上過,我那時候不是數理化學的比較好嗎?語文之類的特別渣,嘿……”吹吧。
“噯,高營長,您就別吹了,我替你臉色了。”龐娟兒扭回頭接道:“……試問卷簾人!”
“……卻道海棠依舊!”這句是杜琳琳接的,然後大家的目光一齊望向唐生等他再接。
“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這個當然是難不道唐生的了,這首如夢令他太熟了。
“誰收的尾,誰來解釋句子的意境內涵,解釋的錯了就喝酒,”仝倩倩朝唐生揚下巴。
“嗯,我來解釋一下,那啥,先說好了,解釋的不對不許打人啊。”唐生笑着道:“易安居士這段詞其實是隱晦的表達前夜幹了點什麼事,‘昨夜雨疏風驟’是說那啥、就是那個事嘛,忽疏忽驟的折騰了一夜,睡醒來之後餘興還未消啊,綠肥紅瘦就更隱晦了,不說了啊!”
噗,三女一齊噴了,嗔目怒瞪唐生,“呀……你Y賊啊?居然這麼解釋李易安的詞?”
“也不是全錯吧?意境就是那麼回事,你能說不是嗎?倩姑,你說個公道話嘛?”
仝倩倩心說,他這麼解釋也不能說他錯,只是會意的有點那啥,“算半對,你喝半杯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