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唐生和楚晴邁進汪家時,在京城,也發生了一件令丁海軍都感覺異樣的事,什麼事?
一大早丁村長爬起來剛洗了臉,剛蹲在村委會點了顆煙抽的時候,軍老五的電話敲了過來,“海軍哥,有個事和你彙報一下,老王家的王彥惇,保外就醫了,好象是昨天出來的!”
要說別人的話丁海軍也懶得上心,可要說王彥惇這個人,丁海軍還是很重視的,他知道姓王的是個人物,是個非常有頭腦和心計的傢伙,在江中省,他是怎麼栽的跟頭沒人知道,應該說極少有人知道,可事實上他是栽了,因QJ獲罪被判入獄十八個月,這麼快就出來了?
保外就醫嘛,可以出來,何況老王家那麼大的背景,辦這點事還不容易?事實上也不是他們辦的,沒老爺子點頭,誰敢把王彥惇保出來?而王彥惇出來是在京的一個女人辦的。
軍老五在圈內有靈通的耳目,有個風吹草動也瞞不過他,所以他第一時間通知丁海軍。
丁海軍和王彥惇的關係比較糾結,當年他和姐姐訂了婚,兩家人都喜色的很,可是王彥惇骨子很傲,從來沒把一無是處的丁海軍放在心上,他不認爲丁海軍能成什麼大器,即便丁海軍也是根正苗紅的共和國第三代,可是他很不爭氣,就是仗着家勢不同在外面欺負人。
對此,丁海軍很鬱悶,你說連準姐夫都看不起你這個準小舅,你不鬱悶啊?所以從一開始丁海軍就對王彥惇沒什麼好感,只是這話沒法說,姐姐都快姓王了,你說你還說個屁?
後來丁王兩家關係的迅速演變,叫丁海軍很是開心,他絕對沒想到王彥惇會因爲QJ而入獄,艹,這顆豬頭,比我還混得慘哦?你說你還牛B個球啊?你那麼拽,咋就因爲QJ坐牢了呢?街上混的小癟三也不至於這麼慘吧?其實對王彥惇來說以QJ獲罪是他最佳結果。
唐生想要徹底踩滅他,除非下殺手,不然你不可能叫人家消失,唐生也不會那麼做,也不能那麼做,後果很可怕,可能引發最激烈的一場鬥爭,所以,只是給了王彥惇很深打擊。
也正是這種很深很沉的打擊,把王彥惇打擊的更堅韌更堅強了,他,又走到了陽光下!
丁海軍蹲在那裡抽菸,也不知抽了幾支,等村委會大門口走進了林秀芝,他還在抽呢。
秀芝和丁海軍的戀愛關係正式確定了,雖然嘴上還沒說什麼,但是丁海軍是真的愛秀芝,至少在漫長的二十幾歲生命中,他沒象愛秀芝這麼深沉的愛過一個女人,每當看見秀芝出現,他心裡就有一絲絲的溫暖升起,秀芝也徹底改變了對丁村長的印象,由鄙屑到震驚,由震驚轉崇拜,由崇拜轉爲愛,這是個繁雜而難言的過程,但它在短短數天就完成了轉型和蛻變。
“吃早點了沒有?去家裡吃吧,我早葒秀頭給弄好了……”秀芝很柔聲的道出來意。
丁村長站了起來,點點頭,臉色很沉凝,還在思索着那個事,他在想,是先通知姐姐,還是先通知唐生,這兩個人是必須通知的,他聽姐姐說過一點,王彥惇的事好象與唐生有關。
具體唐生和王彥惇之間有什麼貓膩,只有姐姐知道,無疑,他們三個人之間的事十分耐人尋味,別的不說,光是姐姐從王彥惇未婚妻過渡到唐生情人這個過程,太令人費解了。
丁海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過比較嚴重的衝突,好象勝者是唐生,但他們的恩怨不但沒有結束,反而是剛剛開始,這種感覺很強烈,雖然無法具體把握它,可它肯定是這個樣子。
轉進村委會後巷子時,丁大村大膽的把秀芝的手牽住,她甩了一下沒甩脫,慌的朝後面看,沒見有人,就不再掙了,這傢伙可真霸道,正心虛着怕人給看見,家大門口竄出了弟弟林秀東,汗死,秀芝用力掙脫了丁大村的手,林秀東卻嘿嘿笑,“姐,我可啥也沒看見……”
“滾……”秀芝又羞又氣,狠狠剜了一眼弟弟,林秀東直擠眼兒,“村長好,哈……”
丁海軍也有點不好意思,居然故做正派的道:“嗯,東子你出去啊!”他還背艹了手呢。
噗,秀芝就笑了,還假正經什麼呀?屁大一村長,背艹個手?你不要笑死我好不啊?
林秀東一眼就跑沒了,丁海軍朝秀芝吐出舌頭一縮脖子苦笑了,秀芝又剜了他一眼,那神情叫一個嫵媚動人的說,然後道:“我看你好象有事?愁眉苦臉的,這可不象丁大村啊!”
海軍微微點頭,也沒說什麼,跟着進來後入了正堂屋,秀葒早把早餐給擺上來了,稀粥、鹹菜、小饅頭的舊式農家飯,早些年一直就習慣了吃這些東西,即便現在有錢了也這麼吃。
丁海軍也是迷上了這種農家風格,一條大炕,炕頭上一坐,那叫一個溫馨有味道啊。
“你們先吃……我打個電話,”丁海軍思來想去,還是決定給姐姐先打,至於要不要通知唐生,那是姐姐的事了,自己還是別插手,必竟這三個人之間發生了什麼別人不清楚。
他就盤着腿在炕頭上坐着給姐姐掛電話,“……姐,他保外就醫了,昨天出來的……”
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就夠了,姐姐肯定聽的懂,不需要提名道姓,不需要說的更詳細。
在魯東的蓉女接到弟弟這個電話時,心裡也是一震,王彥惇出來了?應該說他遲早會出來,但這一刻親聞此訊,蓉女還是震動了一下,必竟姓王的曾是令她極度痛恨的一個男人。
前半生的一個錯與這個男人有着千絲萬縷的關聯,後半生卻要註定成爲對頭,這是命!
經歷了那最傷心最絕望的一夜,現在的蓉女基本上遇到任何事也能波瀾不驚了,對於一個女人來說,以一種羞辱之極的姿式被男人之外的男人來欣賞,可以想象她的傷心程度。
也正是因爲那一幕,終結了她前半生的錯,終結了那段一直在敷衍的情感,一直很虛僞的人生,其實蓉女現在在心裡很感謝王彥惇,不是他那麼做,自己還要一直應付僞虛的人生,那該是多累呀?遲早還是要分崩,那時該傷的多重呀?慶幸自己擺出的最YD最羞辱的姿式是被唐生欣賞的,在不幸的前半生結束之後迎來了幸福的後半生,也許那段經歷是考驗!
聞聽王彥惇保外就醫消息時最初的小震動歸於平復,除了唐生沒人可以令自己着緊了!
很是心平氣和的拔通了唐生的手機,蓉女平平淡淡的說了一句,“王彥惇保外就醫了!”
“呃……這孩子這麼快就振作起來了?算算也七八個月了,該是緩過來的時候了,呵,蓉姐,沒什麼的,我對未來的人生是充滿了美好憧憬的,任何人也無法阻止我這種慾望!”
唐生隱晦的表達了自己堅挺的信心,他不是沒將王彥惇放在心上,他只是有自信應付一切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他要折騰就叫他來嘛,劃下個道道兒,唐少爺肯定奉陪到底!
蓉女也能聽出來唐生語氣中的自信,她也堅信唐生不是誰能輕易鬥敗的,“唐生,我估摸着姓王彥惇會找我的麻煩,免不了要應付他,我向你保證,今生今世我只真心實意的愛你一個人,我的心和我的一切也只屬於你一個人,任何人不能叫我離開你,你相信海蓉嗎?”
“這話說的,是你不信我吧?哈……該怎麼應付就怎麼應付,對你連起碼的信任也會動搖的話我怎麼值得你愛呀?那就太不堪了嘛,蓉,我們的情感是奠定在信任的基礎上嘛!”
“嗯,有你這句話人家就放心了,不過……唐生你別小看王彥惇,他可比以前更深沉。”
“我從來沒小看過任何一個對手,哪怕他很弱小,我一直很尊重與我對抗的那一方,我寧願高估他們,也不會小覷他們,即便他們有可能是蹲在街頭上賣大白菜的小商小販兒!”
“我知道我的唐生是最出色的男人,我從沒擔心過你會給人家鬥敗,即便有那麼一天,丁海蓉也和你一起,不離不棄,榮辱與共!”丁海蓉說這話時情淚悄悄的淌在俏秀臉頰上。
在京,在某一處別墅,王彥惇還沒有從近八個月的憋悶中緩過來,從昨天開始,一直到今天上午,他沒有離開這個女人的身,女人早已骨酥體軟,媚眼都支不起來了,太累了……“彥惇,有什麼打算?不會是第一時間去找姓丁的賤人報復吧?”女人喘息着道。
在剛剛結束戰事之後,她就問出了這麼一句關切的話,她有點怕王彥惇再次離開她。
頭有點禿的王彥惇比以前更男人了,頜下有短短的胡茬兒,似更增了幾許男人的味道,配上他這顆很禿的勞改腦袋,完全沒了以前羽扇綸巾式溫文爾雅的書生味兒,倒是充滿了一種剽悍的江湖氣息,女人的手還緊緊捏着他的悍器,眼窩裡盡是搔情,不時伸舌去拔撩它。
她姓虞,叫虞姬美,她是王彥惇的姓啓蒙老師,她已經三十二了,她比王彥惇大五六歲,他們間的關係維繫了有近十年了,記得結婚的當天,新郎爛醉如泥,鬧洞房的王彥惇替新郎把新娘爽了半夜,可以說兩個人的關係至深至濃,當王彥惇進去之後她就想辦法弄他出來。
王彥惇的眸光掠過虞姬美的豐盈雪軀,她還是那麼美麗,那麼Y搔絕豔,從牀對面的大鏡裡能看見女人劈開的腿叉裡茂盛的黑絨絨,大蓮花盛開着,潺潺水跡溼了男人的心……“會找她算帳的,她是我打擊姓唐的一個主要媒介,唐生,你等着,王彥惇又回來了。”
“惇子,那個姓唐的真是青竹山的嫡孫嗎?”虞姬美俏眸裡閃動着豁亮的光芒。
“現在還不好說,總之姓唐的不是個易與的人物,我太小看他了,這次,我不小看他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