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兆全,慶州煤炭集團公司董事長、黨委書記、總經理,還兼着慶州煤業管理委員會的主任,此人剛滿四十,正值盛年,精力無力充沛,是省煤炭產業中的一員大將,他是南豐人。
“……張兆全來慶州局才一年多吧,但他在江中煤炭行業中算個人物,曾任東府局國營二礦副總工程師、副礦長;北樑局國營六礦礦長、三礦礦長;汾陽局集團總經理助理,平川局集團副總經理,長襄局集團副總經理、董事;西崎局集團副董事長、第一副總經理……”
“04年4月,張兆全調任慶州局,出任慶州煤炭集團董事長、黨委書記、總經理……”
邱崑山爲關瑾瑜、唐生、薔薔、華英雄、白羽笙他們講述慶州局一把手張兆全的履歷。
因爲這天一大早,關瑾瑜就接到了張兆全的電話,邀請她去慶州局總部進行首次會晤。
昨天訂下要接觸慶州局時,唐生就和常務副省長郝東明談了話,隨後,東明省長就給省煤炭廳長王向師打了電話,讓他親自通知慶州局那邊做好接待楚黛老總關瑾瑜的一切工作。
現在誰看小看關瑾瑜啊?之前她是不太起眼,不過是江陵市一個副廳級官員,現在呢?人家與副國級的翁大書記都能坐在一起除話,和省委巨頭黎天琛都可以坐在一起說話,這不是級別所能彌補的一種優勢,這是央企賦於老總的一種特殊優越性,不能小看人家這個正廳。
另外,煤炭廳長王向師可不光是廳長,在江中,煤炭產業的地位十分重要,這個廳長一慣是由副省長兼任的,也就是說現任的煤炭廳長王向師,還是分管省內煤炭工作的副省長。
這邊一行人準備去慶州局總部了,由慶州市長榮國華親自陪同,本來是分管煤炭工作副市長的事,可這位副市長剛給紀委弄進去,榮國華就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把煤炭工作大權握住。
關瑾瑜率領白羽笙爲首的楚黛工作組,在榮國華、邱崑山等人陪同下前往慶州局。
而我們的二世祖秉承一慣的低調作風,窩在賓館裡調侃羅薔薔,華英雄被派出去幹活。
也是在這天上午,西崎的楚晴整理出了一份她和秀馨、黛雲初擬的《楚黛集團三年發展規劃意見書》,這個要送給楚顧委主任小唐同學審批的,很正規的說,他不答頭無法實施。
“……甘婧,反正你也沒什麼人,就和陳潔兩個人去一趟吧,要親手交給唐生。”
這邊叫南豐市預定了飛慶州的飛機,甘婧和陳潔九點半登機先飛南豐,然後轉機飛慶州。
在南豐,郝東明向黎大書記彙報了一番工作,也是決定起程去慶州了,主要是華能安陸跑去慶州攪和,又聞中煤老總邢正夫也追着關瑾瑜去了慶州,一時間,慶州市風起雲涌了。
“向師啊,中午的飛機,我們去慶州吧,華能、中煤兩位老總都跑去我們的慶州!”
“呵,東明省長,給楚黛這麼折騰,省內煤炭產業一片歡騰的好形勢啊,未來三兩年,我看江中經濟要踏上一個高度,歡迎華能中煤它們來湊熱鬧啊,聽說還有一些央企呢!”
“哈……形勢大好呀,江中數年來未有之興盛局面正在揭幕,我們不去看看怎麼行?”
南豐機場,翁元和秦曉在十一點半時與下了飛機的甘婧、陳潔匯合,一起乘次航班飛慶州,這幾天翁元和秦曉的情感猛進,他的含蓄情懷贏得了秦曉的好感,發現他是個靦腆大男孩兒而已,對自己特別的尊敬,很難把他與那個在北航砸車打人的狠人翁公子聯想在一起。
“哇……元子,你這後宮可夠大的說?靠,居然還窩藏着兩個大美人兒?嘿……我自個兒介紹一下,鄙人姓高,名小山,字山哥,哈……還沒有女朋友呢,元子,給我介紹個?”
他居然也跑來蹭熱鬧,翁元笑着給甘婧、陳潔她們介紹,“我哥們高小山,有名的牛人!”
對於京城頂級公子這個圈,甘婧、陳潔她們沒印象,也沒認識,也只有圈裡人才聞得他們的大名,圈外的人很少聽及,不過,聽翁元這麼一介紹,她們就知道這個高小山不凡了。
試想,和他們混在一起的哥們,能差勁嗎?估計也是什麼大家勢的子弟吧?肯定沒錯。
“我說你不乖乖的在軍區當你的警衛營長,也要往慶州跑?不會是小唐叫你了吧?”
“沒有,我是公幹,大司令要下慶州視察河堤防汛情況,說是七八月份有暴雨之類的,慶州地處地北低窪處,防汛工作很重要嘛,和平時期的軍人悲催啊,盡乾點芝麻小事,靠!”
“大司令?衛名甫?”翁元這兩天就和高小山在一起,好象聽他說過江中省軍區的司令。
“嗯,就是衛大司令,那啥,不說了,還有幾位領導呢,咱們慶州再聚,姐們兒,再會!”
你看他一身軍戎,居然張嘴就是一聲‘姐們兒’,弄得甘婧和陳潔她們都翻了白眼。
“軍人啊,傷不起,要不要形象了啊?姐們兒啊妞兒的,成什麼話嘛!”陳潔嘲諷他。
不過高小山已經走遠了,翁元一笑,“嘿……他這人就是喜歡開個玩笑,人很不錯的。”
上了機,他們也是頭等艙,就發現前面坐着幾個氣勢非凡的男子,一看就身份不凡,其中一個還是扛着金星一顆的少將,高小山就在少將旁邊的位置,只不過他銜低,纔是少校。
這次航班在慶州降下是下午一點半多,慶州市委已經擺開了接機的盛大場面,開玩笑,常務副省長郝東明、省委常委、軍區司令衛名甫、副省長、煤炭廳長王向師來了,能不來接嗎?能不擺場面嗎?慶州徐定亙一向愛幹這種營生,幾乎是把慶州市委班子成員全搬來了。
唯獨把榮國華市長甩在慶州局,你不是陪着楚黛老總關瑾瑜去應付那邊了?那就別過來了,又不缺你一個人,徐定亙心裡冷笑着,上來和三位省大員握手時說,“國華同志忙,沒能來給幾位領導接機,其它人都到了,我代表慶州市委熱烈的歡迎領導蒞臨指導工作……”
他故意把榮國華沒來接機給強調出來,隱含的一層意思就是他目中沒有你們這些領導。
其它慶州官員們也陪着笑,一個個把目光謙虛的望着郝東明副省長,他可是大紅人啊!
哪知郝東明臉色並不好看,濃眉一蹙道:“怎麼慶州市委一堆閒人嗎?就國華同志一個幹工作的?來之前沒告訴你們不要搞這種俗套式的接機嗎?場面倒是不小,都給我回去……”一點面子不給,把徐定亙的臉剝的乾乾淨淨,甩手就走,把慶州一堆官員晾這了。
徐定亙那個臉紅呀,那個尷尬呀,他以爲自己多了不起呢,其實郝東明壓根沒拿他當回事,你捧樑錦光的臭腳,以爲我郝東明看樑大省長的面子會給你留一份吧?你完全想錯了。
那邊下了飛機的翁元、甘婧、陳潔、秦曉他們也都看見了這一幕,官場啊,很殘酷的。
在機場外,是來接衛名甫的慶州軍分區派來的幾輛車,是衛名甫特別吩咐的,原來早就和郝東明商量後要這麼做了,只能怪徐定亙太不瞭解郝大省長的個性了,太高估了他自己。
郝大省長這麼落你的面子,就是沒把你放在眼裡,還當面誇了句榮國華,更是對徐定亙的一種打擊,那叫一個威風掃地,那叫一個大失臉面,就這一出,慶州市委人心慌慌了。
不慌纔怪,怎麼着?原來徐大書記並不是省委那麼看好的慶州接班人?不然省委級的五佬能不給他一點臉子?既然擺出了這種場面,就所你心裡不舒服,你也要勉強忍了嘛,回過頭私下裡再批評徐定亙這種做法也行,不是郝東明沒水平,是他故意在貶低徐定亙的威信。
那麼慶州一堆官員怎麼想啊?難道徐定亙只是慶州市委一個過度性的臨時主政人物?
不管結果如何吧,徐定亙的面子肯定是落盡了,他陰沉着臉上了車,“回市委……”
唐生一個人開着車來的,大奔,來接翁元他們四個了,登機前,他們告訴了唐生。
再一次見到唐生,甘婧和陳潔都露出了笑容,在她們心裡,唐生這位小帥哥很有地位。
從機場回慶州城區,大約二十多公里吧,一路上說笑着,至半路時,就看見前面幾車軍車泊在路邊,幾個深色衣着的男子在幾個軍人的陪護下,在路邊河堤指指點點的,象是視察。
甘婧、陳潔、秦曉她們始終是很少接觸官員們,在她們印象中,那是一個遠離她們不可觸摸的階層,是神秘的,可望不可及的,所以看到他們在那裡指指點點的心裡有莫名的渴望,說不清那種感覺,好象是挺想聆聽他們在說些什麼吧?必竟官員集團與老百姓離的太遠了。
唐生開的大奔就放緩了速度,打出右轉向燈,車也貼靠高路邊,然後泊在了軍車之後。
路基下面的幾個領導們也是注意到了這輛大奔,不過沒看清車上的人,離得稍遠一些吧,剛剛慶州市委的一排車沒一輛停下的,都灰溜溜的過去走了,市委書記都捱了罵誰還敢停。
負責替領導們警戒的高小山轉身望過來,擺了擺手把幾個軍官揮開了,唐生也下了車。
翁元、甘婧、陳潔、秦曉也啓門下了車,下飛機後他們路過了慶州市委的接機現場,聽見了那個徐定亙問什麼郝省長好、衛司令好,就知道這堆人是大官了,這時有點頭皮發麻。
心裡也清楚唐生是有背景的子弟,可你必竟是個18歲孩子嘛,能和這些大員說上話?
事實上連翁元也僅僅了下了車在車旁站着,沒準備跟着唐生往前蹭,他不識這些人。
看清是唐生時,嚴肅的郝東明副省長立即就綻出了笑臉,“小唐啊,你怎麼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