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安撫人心,儘可能的挽回自己在爭奪家主地位中的一系列舉動中所造成的惡劣影響,黃國遠也是決定從家裡的下人開始。
對他而言,攘外必先安內。
手段很簡單,金錢再加上適當的安慰與保證。
在黃國遠看來,每個人所處的層次不一樣,看問題的角度也就大相徑庭。
譬如自己站的高,看的遠,就遠遠不是金錢能夠滿足的了。
而那些下人,依然在爲自己的生計而忙活。
他們最現實的目標當然是能賺更多的金錢,來提升他們的生活品質。
“最近大家都辛苦了,所以我決定每個人發十萬塊的獎金。”黃國遠面對着零零落落,也就十幾個人,面帶笑容,一臉的親和,哪裡還有數日前那殺伐果斷。
站在衆人面前,他沒有多說別的,而是開門見山。
一句十萬塊的獎金,讓衆下人欣喜若狂不已。
所謂人爲財死,鳥爲食亡。
原本他們生起的逃離之心,瞬間又回來了。
而對於少爺的轉變,他們依然誠惶誠恐,他們不明白少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一個個頭頂疑雲成羣,奈何黃國遠在前,他們誰也不敢吱上半聲,只是瞪着眼睛看着黃國遠,等着他的答案。
“我知道大家最近這段時間對我的所作所爲很反感,尤其是在對待黃林這個問題上。沒錯,我是殘忍了一點。但如果他不做出那樣的事情,如果他不當着我的面侮辱我,如果他不觸犯我的底線,我是不會這般絕情的。”他一番話說的大義凜然,氣勢磅礴,彷彿黃林就是十惡不赦之徒,而他則是手握道德權杖的正義的化身。
當然在場的人都不是三歲孩童,是非明辨還是分得清的。
他們何嘗不知黃林的爲人,是忠是奸,他們心裡自有一本帳。
他們倒不怨黃國遠殺了黃林。畢竟黃林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怨就怨他那殘忍的手法。他禍及了黃林的妻兒老小。
這是他們很難接受的,骨子裡也是非常牴觸的。
雖然他們人微言輕,但他們也是人,有血有肉有靈魂的人。他們有着自己的想法與判斷。
當然如今的重賞以及黃國遠的態度轉變。讓他們決定留下來。觀望觀望。
若是黃國遠真如他口中所言,從今晚後,善待他們。他們自然沒有離開的理由。
以他們的水準,走遍天涯海角,也找不到比現在更好的差事。
在黃家工作,那是多麼榮耀的事情。
不知道有多少人磕破腦袋都沒法進來呢。
“只要大家忠心於我,我黃國遠絕不會虧待你們。”黃國遠一邊說一邊觀察着下面人的反應。
不得不說,效果還是相當不錯的。
最起碼暫時將他們的心給安定住了。
錢雖說多了些,但這些對於黃國遠而言,不過是個數字罷了。
當然他明白僅僅這些還不夠,他必須要拿出自己的行動。
在一系列幾近殘酷的舉措後,他已然在黃家樹立了自己絕對的威信。
他的目的達到了,下面自然是到了實施懷柔政策,是到了收買人心的時候了。
所以這些對他而言,都不是問題。
他相信黃家在他的掌控下,會比老頭子更加的輝煌。
他首先需要做的就是要去拜訪老頭子..........
強扭的瓜兒不甜,這個道理,他比誰都清楚。
他必須讓老頭子打心眼兒裡爲他服務。
這纔是他真正掌控黃家,最重要的一點。
西北大漠,晴,風勢微大,到處飛沙漫天,視線極差。
算算時間,瀟湘進入大漠已經快一月有餘了。
這段時間裡,每天都充滿着殺戮。
說實話,他有些厭倦了這樣的感覺。
可是對方總是沒玩沒了的纏着他。
他不得已而進行反擊。
當然也有兩位師弟的原因。
這些天,他一直在搜尋着出路,只爲了對師孃的承諾。
如今他們勢微,他很清楚自己對大家的重要性。
他不能卒於這沙漠之中。
這是一種信念,也正是這種信念,讓他一直支撐了下來。
長時間在荒漠之中,他的皮膚乾燥了許多,黑了許多,相比於之前的溫文爾雅,如今的他壯碩了不少。
一處穴洞中,這是瀟湘自己臨時開墾出來的,只爲了躲避這無處不在的風沙以及黑衣斗篷人。
他閉着眼睛沉思着,爲何這不毛之地會有這麼多的黑衣斗篷人。
他們到底是從什麼地方來?
他的眼睛驀然的睜開,隨即死死的盯着地面。
莫非——他們住地下——
莫非,在這大漠之下,就是他們密密麻麻的洞穴?
瀟湘之所以想到這一點,也是因爲這些天無論他躲在哪裡,黑衣斗篷人似乎總能找到他。
他想了想,莫名的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要不自己就往地面下挖挖看看,或許真有什麼發現,也說不定。
瀟湘說做就做,他抽出自己隨身攜帶的一把利刃,就對着地面開挖了起來。
然而就在此時,忽然地面一陣天旋地轉,彷彿整個世界都要崩塌了一般。
瀟湘腦海中第一時間就意識到倆個字:地震。
根據這顫抖的幅度,級數還相當的不低。
眼看着周圍的一切,昏暗無比,瀟湘頭一次感覺到老天爺是如此的強大,而自己是多麼的渺小。
突然他的腳下的地面一陣鬆動,下一刻,他就彷彿踏空了一般,直接墜入了無邊的黑暗中。
天哪,難不成這裡就是我瀟湘的葬身之所?這是瀟湘掉下去的最後一絲想法。
“本臺報道,今天下午,位於拉市西南約莫上百公里之外的大漠中發生了8.0級強震..............拉市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破壞...........”西京大軍區,某特種部隊訓練基地,洛卿顏正吃着晚飯,忽然電視中的報道吸引了她全部的心神。
8級地震!什麼概念,洛卿顏心裡再清楚不過了,那破壞力絕對是無與倫比的。
她常年住在聖島,對於地震海嘯什麼的再熟悉不過了。
瀟湘他們還在那裡,洛卿顏心裡本能的一陣擔憂不已。
他——能逃出來嗎?洛卿顏有些不敢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