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還是用高倍望遠鏡看到的,清楚看見酒紅色的蘭博基尼裡,莊可洛和陸晨那親熱交談的樣子。
這個人的臉上頓時露出難看的神色,狠狠地說:“特麼,莊可洛居然把那小子也帶過來了!金哥,你得幫我想個辦法,整整他!我這被打得那個慘呀!”
說着,他放下望遠鏡,完全露出了那鼻青臉腫的豬頭。
此人正是上官名博!
他憤恨地朝坐在一邊沙發上的一個年輕男人嚷着。
那個男人,三十上下,理着寸發,臉孔像是刀削的一樣,倒也算是棱角分明。渾身籠罩着一種陰森森的氣息,顯得有點像是野獸。眼睛挺小的,幾乎就眯成了一條縫,但從那縫隙中透露出來的,是刀一樣的光。
這樣的眼睛,沒幾個人敢注視。
很顯然,是一個武道修煉者,級數至少在四級左右。
他懷裡還摟着一個體態婀娜的女人,穿着貼身暴露的超短裙,美白的山峰都露出了大半,深邃的溝槽像是隨時歡迎男人的陷入。
她一邊偎依着那個叫金哥的男人,一邊剝了條香蕉,輕柔地送進他的嘴裡。
周圍呢,還坐着三四個男的,都是一身名牌,臉上帶着囂張氣焰,又透着一種淡淡的酒色過度的味兒。
此時,他們都用好笑的眼神看着上官名博的豬頭。
而在他們的後邊,站着好幾個西裝革履、臉帶墨鏡的壯漢。那肌肉很紮實,那氣勢挺彪悍,顯然不是打手就是保鏢。
叫金哥的那個男人朝着落地玻璃外看了看,也隱隱地看到了那輛蘭博基尼。他嘴角微微一抽,眼神裡露出一絲陰狠,慢悠悠地說:“名博啊,你確定那個叫陸晨的小子,胡一飛說他是蓓蓓的男朋友,莊可洛也說他是她男朋友?”
“不會錯!”上官名博的眼神裡閃着嫉妒而毒辣的光:“特麼,這小子是不是會迷魂藥?把兩個大小姐都給迷倒了,掙着做他女朋友?”
“喲呵,還真有意思!”一邊坐着的一個身材修長、渾身名牌,一副公子哥兒打扮的年輕人拍拍大腿:“能讓雲舟市兩大家族的千金大小姐都喜歡上,我不是聽錯了吧?”
說着,戲謔中帶着一絲驚愕。
上官名博看向他,眼神裡不禁多了一絲討好:“申大少,您沒聽錯。迷魂藥不一定是真的,但我估摸着,那小子肯定太會花言巧語了,運氣又不錯,所以把那兩個丫頭迷得神魂顛倒。哼,這種小王八蛋,最讓人厭惡!”
說着又看向那個金哥:“金哥,我們可以一定要阻止他這麼囂張啊。洛洛都被他迷得七葷八素了,完全不理我。還有蓓蓓,也不能讓她被那小子拐騙了啊!萬一蓓蓓真的上了鉤,我估摸着,咱們上官家的產業都有不少要落在那小子手上去了!”
吞了一口唾沫,繼續說:“到時候,對你可就是一種危害了。所以,我們一定要防患於未然,讓他的陰謀胎死腹中!”
這個上官名博,不務正業花天酒地,但挑撥的功夫倒不一般。
他這麼一說,在座的各位都若有所思,臉露警惕之色了。其中,除了剛纔那個申大少。他顯得挺悠閒地看着窗外的茵茵足球
場,似乎事不關己。
當然,這也確實跟他沒有什麼關係。
這個申大少,叫做申鴻,就是莊可洛之前跟陸晨說的,那個來自隆江省青陽市的太子爺,永大足球隊的老闆。
而周圍的人,都是上官家族的花花大少。
當然,說全都是花花大少也不準確,比如那個金哥,全名叫做上官金望,跟上官名博就截然有別了,算是上官家族年青一代裡頭的翹楚人物。
老爺子上官英能有兩個弟弟,上官名博是三弟這一邊的,而上官金望就是二弟那一邊的。他管理着飛鷹集團的兩個稀土礦、一個錫礦、一個玉石礦,最大的建樹就是購進先進設備大大加強了挖採量,並拓展了市場。
所以,不少上官子弟都唯他馬首是瞻。
大夥兒聽了上官名博的話,在沉默一陣之後就七嘴八舌地說開了:
“名博說得不錯,那個叫陸晨的小子一邊跟莊可洛好,一邊又跟蓓蓓好,肯定是居心不良,一定有什麼鬼主意。我們要弄清楚才行!”
“要是讓他奸計得逞的話,我估摸着能從我們上官家裡挖到不少好處呢!別說其它的,單說蓓蓓的飛鷹生物,那可是我們飛鷹的朝陽產業!”
“是啊,他還把名博打得這麼慘,擺明了就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看看,連蓓蓓都向着那小子,不教訓不行啊!”
……
上官金望一揚手,制止了大家的七嘴八舌。
他淡淡地笑了笑:“那個陸晨,我也聽說了。能夠成爲飛鷹生物的科研總監,那肯定是有兩把刷子的,你可不要小瞧他。”
“什麼刷子!”上官名博狠狠地說:“我看,他就是不知道用什麼鬼把戲,把蓓蓓給迷暈了,才讓他做什麼科研總監!大家也知道這個職位的重要性,就他一個二十多歲的小青年,能有這本事?”
這一番話,又引來大夥兒對陸晨的一番惡意揣測和嘲笑攻擊。
“夠了,給我安靜點!都喜歡讓申大少看笑話是吧?”上官金望冷冽地喝道。
頓時,四周鴉雀無聲。
大家看向那個申鴻。他倒是像是什麼都沒聽見,只是臉上帶着一絲絲嘲笑,更加悠閒地看向落地窗外,顯得特別悠閒。
上官金望環視四周,聲音愈發冷冽。
“第一,我要警告大家的就是,如果你們覺得蓓蓓不能小看的話,就千萬不要覺得陸晨可以小看。蓓蓓不到二十歲就自己創建生物公司,你們有誰做得到?她是那種隨意把公司裡最重要的職位送給不稱職的人的麼?”
“第二,今天不是談這事的時候,你們這是忘了今天的球賽麼?今太難的球賽關係重大,不單單是我們跟莊思聰那小子的一場重要對決,也是賺大錢的時候,你們各有各的任務,如果因爲這事給耽擱了,不要怪我不客氣!”
這一通訓斥,讓這些上官家族的子弟都低下了頭,不敢說話了。
申鴻在一邊拍了拍巴掌,讓那幾個傢伙更加難堪,特別是上官名博。
上官金望看向了他,冷冷地說:“名博,你要是有本事,想報仇,我也支持你,但要等這場比賽過了之後,不要節外生枝,清楚麼?”
上官名博趕緊應是,一副不敢違命的樣子。
上
官金望滿意地點點頭,顯然對自己的威勢也有幾分得意,他想了想,又開口道:“其實,現在你也有一個辦法,可以稍微報一點仇,但不知道你做不做得到。”
上官名博頓時眼睛一亮:“金哥,你說,什麼辦法?”
周圍的人也擺出洗耳恭聽的神情。
上官金望嘿嘿一笑:“簡單,不是在賭球麼?你如果能把陸晨那小子拐進來,跟你賭球,你覺得是不是一件很過癮的事?”
“着啊!”上官名博眼睛大亮,一拍大腿:
“金哥就是厲害,這場球,我們是穩贏不輸的!我就去找他賭,哈哈,要是他不敢,我就狠狠嘲笑他!要是他敢,我就讓他輸得連褲子都沒得穿。太爽了!”
說着,都要手舞足蹈了。
上官金望凌厲地說:“賭歸賭,但是,誰要是泄露了我們的秘密。那麼,對不起,別怪我不客氣。都聽到了?”
大家紛紛應是。
上官金望看向了申鴻,帶着一絲殷切說:“申大少,那些高手都到位了麼?”
申鴻點點頭,嘴角掛起一絲邪異的笑容。
他擡頭看了看天空,呵呵一笑:“今天的天氣真好啊!”
上官金望也看了看天,同樣地笑道:“是啊,適合贏球!”
另一頭,莊可洛停好了車之後,將陸晨帶進電梯,上了九樓。
這一上九樓,陸晨眼前就是一亮。
不錯嘛,這地方,一溜排兒的落地玻璃,都是朝着球場的。還有一排排的半圓形的沙發,都衝着外邊。已經有不少人坐在那了,一邊喝着咖啡美酒什麼的,一邊看着外邊。
還有不少年輕人來回穿梭,其中不乏穿着球衣的。
陸晨一看就明白了,這是有錢人看球的地方啊,比那什麼看座牛逼多了,搞得跟咖啡館一樣,果然是高大上啊。
莊可洛在這裡挺熟的,而且還挺受尊敬。
幾乎全部跟她擦肩而過的人,都會很恭敬地喊一聲小姐。莊可洛呢,淡淡地應一聲,然後就會朝陸晨的胸膛上拍一下,大大咧咧地說:“我男朋友,你們叫晨哥!”
那些人都很驚詫,看看陸晨,再看看莊可洛脖子上那些很明顯的草莓印子,然後都禁不住掩嘴笑。當然,都會很恭敬地叫晨哥。
等那兩位都走過去了,聲音就傳開了。
“小姐什麼時候也交男朋友了,好奇怪啊。”
“是啊,還以爲小姐不喜歡男人的呢。”
“哈哈,這就是傳說中的真命天子?那個晨哥也挺有氣勢的嘛,跟小姐倒是般配。”
“不知道是哪家的大少,在雲舟市好像沒見過啊。”
“不管怎麼樣,跟小姐一定是熱戀中了,看小姐的脖子,都變成草莓秧了。”
……
莊可洛給陸晨介紹起來,因爲這場球賽,她堂哥莊思聰把這九層樓都給包下來了,請了不少人來看,也調了不少人馬來幫手。
下邊的第八層呢,就是上官家包下來了的。
說着,她朝着地板跺了跺腳,嘿嘿地說:
“那個上官名博也在下邊,他本來就是從這裡跟着我跟去接你的。真是一個煩人的傢伙,想象一下,你就把他踩在腳下,是不是很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