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鐵門,也終於被人給撞開了,裡應外合之下,城門被破了,那些城外的黑暗術師們,在看到城門洞開的剎那間,就像是狼看到了肉一樣,眼神透露出一股狂熱之色。眼色之中閃爍着幽光。
無數的黑暗術師們,韓非的軍隊,都涌入到了城池裡面,開始了大肆地破壞,不管是人還是建築,他們所過之處,都猶如蝗蟲過境一樣,寸草不留。
傢俱之類的,全部被摧毀,那些珍寶,更是成爲了他們搶奪的對象,更加可恨的是,那些少女們,成爲了他們發泄的對象。
那些黑暗中的行者,有大多都是半獸人,相對於人來說,他們更加地接近獸,他們對原始慾望的控制,更加地不如人類,反而更加接近動物。
因此,憑着本能,他們在城中大肆地姦污那些少女們,甚至,只要是母的,他們都不會放過,也有嫩男,都會成爲受者…
這殘酷的一面,就算是人類有史以來的連續大戰,都不曾發生過,也就只有幾百年之前,黑暗術師與人類聯軍大戰的時候,纔有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景吧,而幾百年之後,聯軍不再,但是黑暗,卻依然如故……
“嘖嘖嘖,都已經破城了,我要是你的話,就早點收手,投降算了,讓下面的人住手,或許你還可以多救幾個人。”
而此刻,在天空之中,天鷹武聖、青成子與四長老的鬥爭,也依然在僵持着,那一把鋤頭,已經有了將兩人的合擊擊破的趨勢。
“你,我就算是死,也絕不會向黑暗妥協,我跟你們拼了。”
在城裡面,早就出現了無數的高手,他們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一出來就有組織地進行衝鋒,殺戮,那些埋伏在城中的門派高手,雖然一時攔截住了他們,但是,當城外的那些武師也涌進來的時候。
那些門派的武師們在抵擋的時候,就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了,這時,對於任何一個天干城的大門派來說,都將面臨着滅頂之災。
“逃,快逃啊。”
而此刻,在城中各個地方,都能夠捉到這樣的聲音,無數已經失去抵抗勇氣的武師們,果斷地扔下隊友,選擇逃跑。
而他們逃跑的方向,就是南邊的城門,在那裡過去,就是人類的範圍,只要進入那裡,就有億萬萬的人類存在,他們逃到那裡,就可以以那裡爲依託,開始一起抗衡這些黑暗的大軍了。
現在,只不過是做無畏的犧牲罷了,此刻,除了城主府的精銳士兵,正在進行着殊死搏鬥之外,城中很多中小型門派的人,正在逃亡着。
他們可不想把命搭在這裡,對他們來說,這樣的死法,沒有一點的意義,死雖然可以成爲烈士,但是哪裡有活着好???
“看看,你們人類,也不過是些膽小鬼罷了,面對着我們黑暗的大軍時,也只有落荒而逃的份,哈哈,看來,幾百年的安寧,已經讓你們的膽子,越變越小了。”
四長老一變用鋤頭攻擊着青成子的道盾,一邊用語言攻擊着兩人,期望他們心裡出現一絲防線,讓他好儘快地結束戰鬥。
剛剛他就看到那個老毒蟲,已經帶着趙獅鑽進洞裡去了,人家連勸降帶收徒,幾件事情都辦得妥妥貼貼的,又快又好,瞧瞧人家的運氣,哪裡像他一樣,爲什麼每一次選擇的任務,
都那麼地難辦?
每次都讓他挑到難啃的骨頭?這讓四長老相當地鬱悶,他只是想安心地回去種種地而已,這樣簡單的要求,爲什麼都得不到滿足??
開始,他在選擇對手的時候,覺得只要對付兩個武聖,這個工作是手到擒來,而且還有一個助手幫忙,幫他探探兩人的底。
這比去對付韓非加上趙獅的組合,要容易多了,畢竟人家還有大量的軍隊在,而他,只需要搞定這兩人就行,他覺得,他肯定是第一個回去的。
但是沒料到,這兩個人簡直就像是茅房裡的石頭,又臭又硬,根本就不知道變通,讓他暗自後悔,自己還真會挑人,難道他們也知道欺負自己這樣的‘老實人’?
想到這裡,四長老相當地鬱悶,敢相當地生氣,欺負老實人,老實人是那麼好欺負的嗎?不知道老實人也會發脾氣嗎??
此刻的四長老,就處在暴發的邊緣,他已經決定,要給這兩人一個難忘的教訓,讓他明白,老實人,是不能隨便欺負的。
“老頭兒,有本事兒就動手,不要動嘴,看看誰強…”
“是啊,光會說有什麼用,你說你不好好回家種田,偏偏跑出來現世做什麼,不知道外面世道那麼險惡,不是你一個農夫可以插手的麼??”
“還是從哪兒來,快點回到哪兒去吧,不要不小心,被人打得連鋤頭都扛不起來,到時可不要回家找家長哭訴。”
說到罵人,作爲厚道的‘老實人’四長老,又怎麼可能是青成子和天鷹武聖的對手?一個是久經沙場,連連嘴邊帶着髒字的人。
而另一個人,則是天干城最大門派的掌門,自己的手下,總有那麼一兩個滿嘴粗語,只會跑火車的禽獸人物,他就算是不刻意去學,在這樣耳濡目染之下,再加上他驚人的記憶力,早就已經可以融會貫通了。
“你,你們…”
兩人絕妙的配合,把四長者給罵得是臉紅脖子粗,他畢竟是在地底種田時間太長了,已經忘記怎麼罵人了,今天他總算是見識到了。
“去死吧,鋤盡八荒…”
四長老終於是憤怒了,他無法容忍,兩個小輩,居然敢對他如此地不敬,這已經超出了他的心理承受極限。
他的雙手握着鋤頭,飛快地在空中飛舞着,空氣中,彷彿有着無數的塵土,在他的鋤頭之下,被翻卷過來,就彷彿是真的在開荒一樣。
在四長者的辛勤耕耘之下,周圍百畝的空間,都被這鋤頭的鋤影所籠罩,鋤影重重,空間之中,然後形成了無數由鋤頭形成的倒刺,它們排列得非常整齊有規律,就像是被翻好的一廂廂土一樣,平整無比。
那些倒刺的鋤頭上,閃爍着令人發顫的寒意,那些離得近的武師們,在面臨着這一壟特別的土地時,身上瞬間被洞穿無數的血孔,無數的血箭從身體中噴射了出來。
他們根本就來不及反抗,也無法反抗,只能面帶恐懼地,眼睜睜看着自己的身體被洞穿,那些血液,不受控制地從身體中飛濺出來。
“啊,魔鬼…”
“這根本就不是人,快逃…”
“救命啊,我的親孃啊,你究竟是什麼鬼??”
看到這一幕的,還沒有遭罪的武者們,纔開始正視這個其貌不揚
的‘老農’,一開始,大家看到他這身打扮時,心裡面覺得,不管怎麼地,他都不會有多殘暴。
畢竟,每個農民的心都是質樸的,雖然他們的生命是那麼地卑賤,但是此刻,四長老的出手,已經徹底地顛覆了他們的認知。
這根本就不是一個農夫,而是披着農夫外衣的惡魔,那些武師們嚇得腿肚子都要軟了,有一些,在地上掙扎着,快速地往前爬行…
“拼了,就算是死,也要讓你陪葬。”
天鷹武聖看到那一幕,已經是睚眥欲裂,自己的精銳,眼看着就要毀於一旦,這對於一位統帥來說,沒有比這個更難讓人接受的現實了。
天鷹武聖伸手在自己的胸口重重一拍,一股心血直接從他的喉嚨裡噴濺而出,鮮血隨着天鷹武聖的劍訣,在空中形成了一機火苗的形狀。
這一朵小小的火苗,是那麼地鮮豔,也是那麼地危險,這是由天鷹武聖心血凝聚而成的,是真正的心火,他焚燒的,自然也是人的道心。
“臥糟,爲什麼我會這麼難受,哇…”
“好想死啊,砰…”
“…”
就算這股心血凝聚而成的火苗,不是針對天干城的武師發出的,但是那些接近這裡的,不管是黑暗術師,還是其他門派的武師,都感覺到了一股絕望。
他們的腦海中,出現了無數的情景,這些情景,都是他們的弱點,是他們最難以啓齒,最不願意讓人知道的秘密,如今被暴露出來了。
輕一點的武師,則是直接吐了一口鮮血出來,然後就是倒在地上,在那裡痛苦地呻吟着,那種心魔的侵入,讓他們時喜時悲。
如果可以戰勝自己的心魔,說不定不但不會犧牲,還有可能因此武功得到精進,成爲一個更有天賦的武師,但是,這談何容易。
武士的心魔,每一個階段都是不一樣的,強行地開啓,在他們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成功的機率,可能連萬分之一都沒有。
因此,只能是爲他們默哀了,而那些比較嚴重的,則是一口心血直接噴射了出來,然後就是倒在地上,生死不明。有些則是直接沒有了氣息。
“陰之極限…”
看到天鷹武聖拼命了,一邊的青成子自然也是不甘落後,他的弟子,也被殺殘了,他對於黑暗術師,同樣也恨。
青成子也是咬破自己的舌尖,一口鮮血噴在了那張怪異的陰陽卦圖上,被這心血一噴,那張圖上也發生了驚人的改變,那個陰陽卦圖上,代表陰的一面,黑的一面,那條小魚,居然像是活了一樣,直接從卦圖上躍了出來。
只見它剛浮出水面後,魚嘴微張,一個小小的水泡,就這麼在空中形成,水泡在慢慢地變大,最後,直接將兩人籠罩在了裡面。
而這個小小的魚泡剛剛形成的時候,老人的鋤好的那塊地,就朝着他們砸了過來,一聲巨響之下,天鷹武聖的火苗,也沒有抵擋多久,就直接被撕裂,然後這一廂地,就這麼來勢不減地砸在了這個魚泡上。
“這??”
看到這麼猛烈的攻擊朝着他們兩人砸來,天鷹武聖的臉色頓時大變,他覺得今天自己可能就要交待在這裡了。
這薄如蟬翼的魚泡,能夠抵擋住這麼猛烈的攻擊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