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曉坤在那接着說:“那個傢伙,我估摸着至少是一個市長級別的。據說,在利緹市,還隱藏着一個省長,誰也不知道他是誰。”
陸晨心中一動,果然!
他沉吟說:“那麼,那個傢伙是叫阿首?”
“對,好像是叫阿首。”說着一擡頭:“老大,你也知道?”
陸晨臉色凝重,微微頷首,他說道:“阿坤,謝謝你了。這就是不知道,會不會爲你帶來什麼麻煩?”
尚曉坤嘿嘿一笑:“要是怕麻煩,就不出來混了。要是那傢伙真敢對我們尚義門進行報復,我也不會怕了他們。要打就打!何況,他們可是販毒的,這玩意兒最不能見光了。惹毛了我,我就動用關係和警方聯手,給他們來一個大清洗!”
說着,咬牙切齒,露出一股煞氣。
陸晨的心中又是微微一動,黑白兩道聯手對那販毒集團清洗,是一件挺有意義的事情嘛!他對販毒也是深惡痛絕,特麼這害死了多少人,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什麼的。
而且,對付海城所說的,這個販毒集團在川東的最高領導者——也就是尚曉坤說的省長那個級別的——很有可能是南宮洺,他也心懷戒心。
這個南宮洺表面上和藹可親,但陸晨完全可以透過現象看到他的本質。
牟丫丫關於他的描述也讓陸晨覺得這個傢伙是個很大的毒瘤。
他總有一種直覺,自己遲早會跟南宮洺來一場生死大對決。
如果會這樣,乾脆來一場大清洗又如何!
陸晨想着都有些激動了,不過,回過頭來,又趕腳這事離自己還有些遠。這神農獎都結束了,自己在川東也呆不了多長時間了,得滾回福海雲舟去咯。
想着,他又拍拍尚曉坤的肩膀,說道:“不怕麻煩就好,反正,要是真有什麼麻煩了,咱們兄弟倆隨時保持聯繫,相互支援!”
“行,那是必然的!”尚曉坤用力點頭說,嘴角也掛出一絲笑意。
這說明,兩個人走得更近的。
想起在陸晨背後支撐他的勢力,尚曉坤還是挺得意的。
陸晨忽然看向了一邊的扈獒,點頭讚許:“你的這兩隻大狗狗還真棒,太厲害了!”
這麼一說,那兩隻扈獒居然就撲了過來,嚇得上官蓓都尖叫一聲,而尚曉坤也臉色一白。他趕緊呵斥:“嚓,你們幹嘛?走開!”
他還以爲扈獒想要對陸晨不利呢。
想起之前它們居然沒收到命令就撲過去咬那個市長的屁屁,尚曉坤還覺得納悶。
而兩隻扈獒呢,其實不是突然發瘋要攻擊陸晨。它們撲到他身邊就人立而起,兩隻前爪搭向他,還溫柔地嗚嗚叫着。
顯然,那是表示親熱呢。
陸晨都有點發愣,但很快就明白過來。之前通過咒神異能控制了它們一下下,可能是就此跟它們建立了某種神秘的關係。狗畢竟不是人,如果是人的話,太複雜,構不成這種關係,但狗是很單純的動物,構建這種親密不是問題。
尚曉坤看愣了:“嚓,老大,上次你拍拍它們的腦袋,它們就聽話了,我還驚訝呢!這回,它們居然跟你那麼親熱?它們也想認你做老大?”
上次,陸晨是用了一絲醫神異能的能量
安撫它們。
他微微一笑,乾脆伸手摟住兩隻大狗狗,在它們的脖子上搔了一會兒,然後說道:“看來是吧,我們有緣分呢!”
說着,想到了那個莊園旁邊的原始叢林裡的怪物。
這兩隻扈獒那麼兇猛,就算不能咬死那個怪物,但至少能夠抵擋一會兒吧?真要滅掉那個怪物,它們也算是一個幫手。
跟怪物交手過,陸晨深知它非常強悍,自己有偏北劍、有來自如意間的強悍靈氣、有據說能夠讓怪物焚滅的火參根鬚,但還是沒有足夠的把握。
強援多一點都是好處嘛!
當然,陸晨也希望跟付海城的策劃能夠成功,讓那幫販毒集團跟怪物先狗咬狗去。
想到這,他不由得一愣。
嚓!那個阿首就是一個頭頭,對付怪物他可是主力啊,那可把他打得太傷,不大利。
接着,那個蒲嬌扶起了童存雲,也過來感謝。
要不是陸晨出手相救,他們這對小情侶可真的就是完了。
陸晨很淡然,淡然得就像一個經常行俠仗義,所以幫了你們請不要掛齒的大俠。
童存雲傷得比較重,陸晨還動用現在很微薄的內氣,發出醫神異能的能量,幫他把被阿首用毛巾硬生生抽裂的兩根肋骨給勉強接了回去。
然後,讓他們趕緊上醫院。
尚曉坤也沒有多打擾,按老規矩說了“老大,有空一起吃飯”,就帶着他的手下們走了。只留下兩個比較強悍的保鏢,護着陸晨,免得還有什麼危險。
畢竟,陸晨現在體弱。
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上官蓓微微扭頭,忽然驚咦道:“哎,那個人挺熟悉的喔,誰啊?”
她的眼睛,看向了牆角那裡。
牆角那裡,還趴着一個人,趴得就跟一隻癩蛤蟆差不多。
之前,在這個水療房裡,精彩那是紛呈,大家都忘了牆角怕還趴着一個人了。
這個人的體質也忒弱了,被童存雲打了那麼一拳,這都趴了一個多鐘頭了,還不見甦醒。
陸晨走了過去,用腳尖抵住他的肩膀,輕輕一挑。
頓時,就把他翻了個個兒。
雖然血液和鼻涕什麼的,迷糊了他的臉,但還會看得出來,這個昏迷不醒的傢伙,姓付名海城。上官蓓納悶地問:“表哥怎麼會在這啊?還傷得那麼重?”
陸晨說:“把他弄醒過來問問就知道了。”
說着,就去弄了一杯水,朝着付海城當頭潑下。
這一潑,可真是不客氣,不過不管是陸晨還是上官蓓,都覺得理所當然。
水一下子將付海城臉上的血都給沖掉了。他嚶嚶一聲,渾身一抖,接着緩緩地張開了眼皮子。他迷迷茫茫地看看周圍,又看看面前的兩位,他痛苦地問:
“我這是在在……在哪裡?你們怎麼又會在這裡??呃,我的鼻子怎麼……那麼痛!”
說着,他下意識地就擡手捂鼻子。
這麼一捂,觸動傷勢,痛得他“我的媽呀”一聲。
陸晨和上官蓓將痛苦不堪的付海城給載了回去,一路上跟他說了在他昏迷之後發生的事。
這聽着,付海城也是唏噓不已。
聽到阿首受了
那麼大的傷,他心裡也挺解氣的。
可不是,雖然表面上對那傢伙恭恭敬敬,但心裡頭也填塞着不少仇恨。
他嘆着氣說:“特麼,我這一拳簡直就是替那王八蛋挨的。我到現在還想不通,爲什麼那小子一衝進來就先朝着我揮拳,難道我看起來比那個傢伙更像壞人嗎?難道是我更好欺負?我勒個去的!”
摸着臉上的傷口,摸着貼在鼻樑上的白膠布,他一臉憤慨。
陸晨和上官蓓對看一看,微微點頭。
話說起來,這個付表哥絕對是那種看起來像壞人又好欺負的種類。
上官蓓忽然凝重地問:“你怎麼會跟那個混蛋混在一起?聽說他還是毒販子!”
付海城頓時渾身打了個顫,支支吾吾地。
“難道你販毒?難道你吸毒?”上官蓓更加疑惑了,微微扭頭,盯着他:“好你個付海城,你又賭博又吸毒,你簡直不要命了!你不要命了不要緊,你不要禍害了你媽我姨媽!我回去非得告訴姨媽不可,一定要讓她好好管教你!你要是販毒的話,你……你死定了!”
這喊着,上官蓓都惶急起來。
替姨媽惶急。
付海城渾身都打顫了,他趕緊把雙手連搖:“別別別,表妹,你千萬別這樣子做,我以後……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阿晨,你幫我說說啊!”
上官蓓奇怪地看向了陸晨:“晨哥哥,你知道這事?”
陸晨嘆了一口氣,知道這也瞞不下去了。他說:“你的這個表哥很厲害啊,不是吸毒,也不是販毒,估摸着他這罪比販毒還要嚴重。他是種罌粟!”
“種罌粟?罌粟是什麼……啊?種罌粟?”
上官蓓差點就跳了起來,扭頭就怒火滔天地盯着付海城。她都氣得渾身發抖了;“付海城,你居然種罌粟!你居然種罌粟!你太壞了,你怎麼就變得這麼壞呢?姨媽知道了,她會傷心死的,你怎麼可以這樣?你太對不起你媽媽了!”
付海城都快哭了,他低下了頭,聳拉着耳朵:“我知道我不對,我也沒有辦法,我以後……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答應阿晨了的,他幫了我,我以後一定做好人!”
上官蓓又看向了陸晨。
陸晨嘆了一口氣:“蓓蓓,我早知道這事了,瞞着你,是不想讓你擔心。放心,我會幫你表哥解決這件事的。暫時,還是不要讓姨媽知道了,免得她擔心。我在這呢,沒事的。”
上官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眼眶都泛紅了。
她喃喃地說:“晨哥哥,對不起,我真不該把你帶來川東的,要你承擔這麼多事。我……我又做不了什麼,還淨添亂。今晚要不是我說要去看熱鬧,你也不會受傷。”
“說這話有意思麼?我現在不是好了麼?”
陸晨扭頭瞪了她一眼:“你把我帶來川東,那是沒錯的。我要是沒來,你遇到這些事兒,你怎麼處理?光說那飛機上的,你就不知道會被人拐到哪去呢!”
付海城雖然不知道飛機上發生了什麼事,但聽這番話也是聽得津津有味的。聽完了,他趕緊發表自己的意見:“着啊!表妹,我們都是一家人,阿晨幫你那是理所當然的。那也不叫幫,你的事就是他的事,他的事就是你的事,對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