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充耳不聞,果然是把他剛纔說的“你說的這話不算數”的精神給發揮得淋漓盡致。
賴廳長從來沒有遇到過對自己這麼不敬的人,他氣急敗壞地看向牟丫丫:“小牟,這個傢伙到底是什麼意思?讓他住手,不要把人家的地方弄壞了。這是什麼地方,你知道麼?”
牟丫丫看着陸晨那辛勤勞作的身影,一張俏麗的臉蛋上卻浮現出了動人的笑容。
她看向賴廳長,眼神淡定而堅決,終於撇掉了之前的無奈,顯然是站定腳跟了。
她一字一頓地說:“賴廳長,今晚的突發任務,是我做指揮,不是你。錢總說得對,不耽誤你的時間了,你還是趕緊回去休息吧。至於今晚的情況,我明天會向你彙報!”
這語氣,哪像是一個手下說的?
賴廳長都快被氣倒了,曾幾何時,有過這樣被頂撞的經歷?
從來沒有!
今天倒是奇了怪了,一連被兩個小輩給撞了?
就算那牟丫丫有背景,以前也不敢這麼對自己啊!
“你……你們……”他舉起一隻直髮抖的手指。
其他人頓時又要掀起新的議論叱罵聲,但很快,轟隆一聲!
這一聲大響,讓所有人震動了,腳下都一陣發抖,猶如地震。
看過去,原來是陸晨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起來,一腳板就朝剛纔用偏北劍挖了一通的地方踏了下去。這一踏,可是用足了內勁的。
頓時,那一塊被挖開的地方,塌下去好大一塊!
頓時,錢克榮都擺出想外逃的姿勢了。
賴廳長再也按捺不住自己權威受到嚴重挑戰的氣憤,他狂吼道:“混賬!你到底是在幹些什麼?啊?真的無法無天了!蔡局長,立刻給我打電話給廳裡支隊的那幫人,還有你的手下,全部叫過來!牟丫丫,想造反?你還不夠格!”
牟丫丫還沒說話呢,陸晨慢悠悠地開口了:“對,應該把那些人都叫過來了,因爲……”
他稍微一頓,嘿嘿笑道:“現在還真是玩大了。”
說着,他又蹲下身,把手伸進那個大坑裡邊,緊接着就掏出一包白白的東西。
這一隨手,就朝着賴廳長丟去。
老賴下意識地伸手接住,這一看,臉色頓時鐵青了。
“白……白粉?”
陸晨輕描淡寫地說:“裡邊還很多,密密麻麻地,不只是白粉哦親!”
一邊,錢克榮忽然一扭身,狠狠推開他面前的幾個人,就朝着外邊衝出去。
牟丫丫大喊:“抓住他!”
頓時,兩個戰士撲了出去,三下五除二,就牢牢地把錢克榮給按在地上。
陸晨站起身,拍拍巴掌,朝着已經是呆若木雞的賴廳長淡淡一笑:
“賴廳長,我配合警方搜查這些害人不淺的東西,那也算是爲民除害吧,對不對?那麼,你作爲一個堂堂的公安廳廳長,一再幫着嫌疑人阻礙我們又算是什麼呢?”
這一番話,雖然說得挺輕淡,但是每一個人,都猶如重錘一般,狠狠砸在賴廳長的心臟上邊。他都沒辦法站穩身子了,幸好旁邊有人扶住了他。
要不然,這就摔了。
賴廳長猛地一扭頭,衝
着那個被兩名戰士按成了一個狗啃泥巴般的架勢的錢克榮吼道:“你!你!你害死我了啊你!”
牟丫丫呢,走到坑邊一看,點點頭說:“果然夠坑啊!”
她神邊的那些女警和戰士紛紛看去,都顯得很驚訝:
“好多毒品,好多種類,那個……是新型毒品啊!滿滿一個坑都是,嘖嘖,這怕算是利緹市這幾年來破獲的最大毒品案了!”
“陸先生好厲害啊,真的是太厲害了,這是怎麼發現的?”
“陸先生肯定擁有一對火眼金睛唄!”
“真崇拜陸先生啊,簡直就是無所不能!”
……
大家對陸晨的那個讚歎啊,簡直就是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
牟丫丫走到陸晨身邊,低聲問:“怎麼看出來的?”
她的語氣裡,也是充滿好奇。
陸晨抓抓頭皮,嘿嘿一笑:“這麼小的房間,牆壁和地板都看過了,沒有問題,對吧?我仔細看了牆壁,都是整塊的鋼筋水泥牆,也不像之前的那個什麼力量感應鎖,會有什麼機關。這可是地底下,如果在牆壁上設置這樣子的機關,容易引發震盪,不安全!”
牟丫丫眼睛一亮:“所以你想到了在地板上?”
“這個小房間,那麼多假字畫,肯定有貓膩!”陸晨很肯定地說:“那麼,不在牆壁上,就在地板上唄。剛纔,不過雖然只有十平方米大笑,這真要找,也挺費時間的,加上來了這麼一堆大傢伙。所以,我就逗逗錢克榮玩,他上當了。”
牟丫丫的一張美麗的臉蛋上都盪漾起了笑容,她看看那個深約半米的堆滿了白粉的坑,忽然嗔了一句:“你也太暴力了!”
接下來的事,當然是太簡單不過,賴廳長猶如喪家之犬一般地走了,估摸着這幾天都沒睡好了。他倒確實是不知道這裡藏着那麼多白粉,只是平時拿了會所的不少好處,拿人錢財當然要替人消災,沒想到這消着消着,倒變成惹禍上身了。
這會兒,如果被他的政敵知道了,沒準會好好折騰他一把。
而錢克榮、龍寬以及會所的一些股東,全部被控制了,一律帶回警察調查。
管你手眼通天呢,既然沾上了華夏國的大忌,還這麼多毒品,加上這還有就算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也不怕天不怕地的牟丫丫在頂着!
而派去那棟發出一槍的大廈裡搜查的戰士,配合着整整一箇中隊的新增警力,幾乎把大廈翻了個遍,都沒找到嫌疑人。
不過,這也在牟丫丫和陸晨的意料之中了。
對方只開了一槍!
換成一般情況,狙擊手在看到子彈被擋住的情況下,哪會只開一槍的?肯定是多槍連發,不斷索命。只開一槍的原因就是,這個狙擊手太知己知彼了,知道一槍不中,再多子彈也發揮不了作用,反而會拖延逃跑的時間。
從行動開始到現在,過去了三個鐘頭多,都快凌晨四點了。
陸晨掩着嘴,直打呵欠,懶洋洋地說他要回去睡覺了。
一晚不睡三天來補啊,真是頂不住了。
牟丫丫就可憐多了,現場還有大把工作要她做呢。
她點點頭:“那你回去吧,不過,給我記住,不要之前我跟你說
的要和你好好打一場的事!我非得用我的個人武力,好好地教訓你不可!”
說着,一股殺氣都散發出來了。
陸晨頓時瞪大眼睛。
媽呀,得罪天得罪地也不要得罪女人嘛!
在陸晨上車前,牟丫丫忽然問道:“對了,你平時做好事的不?”
“做好事?”
“就是幫助一些貧困無助的人,得了重病沒錢醫治的小老百姓一類的。對了,我記得長天公司也有這麼一個基金,每年都投入上億元,去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呢!”
牟丫丫說着,然後從一個一直跟着她的女警手上拿過一個小小的書包,丟進了車裡邊的副駕駛座上。
她漫不經心地說:“裡頭的玩意兒,我相信你能處理好它的。畢竟,你是長天公司的副總嘛!”
陸晨進了車,開動起來,車輪子立刻朝寂寞的馬路上碾去。
他扭頭看看副駕駛座上的那個書包,抓抓頭皮,自言自語:“什麼玩意兒?”
抓過來打開一看,兩幅畫。
竟然就是剛纔那個掛滿假畫的密室裡頭僅有的兩幅真畫。
唐伯虎的《琴士圖》和黃公望的《丹崖玉樹圖》!
兩幅畫加在一起,價值上億。
陸晨吐吐舌頭,再次自語:“這個牟丫丫,還真是四大惡少呢!這種事兒,都敢幹!”
說着,臉上也是露出了很欣賞的笑容。
至於牟丫丫如何擺平這樣的事,肯定會有她的道道。
陸晨駕駛着他的車子剛穿過一條街道,快要到一個小小的十字路口的時候。就看見一輛路虎從左邊朝着右邊竄了過去。
車速非常快,在這市區公路里,居然達到了一百五十公左右。
電光火石之間,陸晨看到那車裡頭有幾個兇猛異常的男人。那殺氣,不簡單。。
他心中一動,本來要直行的,也一扭方向盤,朝着右邊一轉。跟了上去。
……
離陶然醉會所約三十公里的一個城中村裡,一棟兩層的農家樓。
一對身材顯得有些瘦弱的老夫妻,正顯得惶惶然地收拾家當。
“大鵬到底怎麼了?出什麼事了,這麼晚還不回來不說,還讓我們趕緊收拾東西。這……他到底是犯了什麼事了?是打死人要被警察通緝了麼?”
老阿姨擔心地嘀嘀咕咕着,眼睛裡都涌出淚花來了。
“哎呀老太婆,你那麼多廢話幹嘛,趕緊收拾了!”老阿伯則大聲吼:“你沒聽到大鵬說,是警察開車送他回來嗎?怎麼可能是被通緝?我估摸着……唉,趕緊收拾吧!快!”
老阿姨聽着,都一把鼻涕一把淚了:“唉!唉!我都跟大鵬說了好多遍了,那樣子的會所,不安全,太詭異了。工資那麼高,一個月一萬多又有什麼用?一不小心就會有危險的。還不如……還不如去工作裡做保安,雖然一個月才三四千元,但……”
忽然,轟的一聲大響,緊閉的大門居然猛然飛散進來。
那門板本來就不是很結實的,這一下子都碎成好幾塊了。
緊接着,三四個大漢就衝了進來。
這一個個地,手裡頭都還抓着手槍,都是奪命殺手的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