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這個賴廳長的一雙眼睛都顯得有點陰森了。
錢克榮可就在一邊狐假虎威了:“賴廳長,我覺得這不是指點,而是指示!這個行動,您來了這,您就是最高指揮官啊!這就得由您來指揮,是不是?”
千穿萬穿,馬屁總是不穿的。
賴廳長臉上掛起一絲笑意,點了點頭,盯着牟丫丫,又顯得頗有幾分陰沉地說道:“怎麼,小牟,你這是不聽話了是吧?”
“我怎麼敢呢,不過……”牟丫丫正說着,忽然,一邊傳過來一個清朗的聲音:
“不過,這個小房間存在着很大的問題,我們不檢查仔細,怎麼能走呢?”
頓時,所有人的眼光朝着聲音傳過來的那個地方看去。
說話的,正是陸晨。
他站在不遠處的一塊空地之上,站得不丁不八,雙手背在背後,顯得很是悠閒。
他的臉上,掛着一絲邪魅的笑意。
那邪魅的笑意,忽然就叫某人的芳心咕咚咕咚地跳了起來。
某人覺得那笑容真是充滿了男性魅力,而且,帶着一種胸有成竹的氣息。
難道,他找到了?
賴廳長首先沉聲說話了:“你是誰?你不是警察也不是會所的工作人員吧,有什麼資格說這樣的話?不要干擾我們的視聽!”
錢克榮也怒聲說:“陸晨,我不敢你是誰,但是,賴廳長在這裡,沒你說話的份!這裡,已經是一目瞭然,你們之前也檢查很長時間了,什麼都沒發現。請趕緊離開這裡!這些字畫,都是非常名貴的,不適合沾染這麼多人的氣息,容易壞!”
“哦,是麼?”
陸晨微微笑着,忽然就抓過旁邊一副齊白石的大作,嘶啦嘶啦撕得粉碎。
頓時,在場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特別是剛進來的那些官員和股東。
“你……你……”
錢克榮猛地指住陸晨,氣急敗壞地吼道:
“你好大的膽子!當着這麼多警察和領導的面,撕毀這裡的畫作?你可知道,那是齊白石的名畫,名畫啊!一副要四千多萬!你這一撕就撕掉了四千多萬!”
他怒喊着:“無法無天了,把他抓住!逮起來!賴廳長,我建議把他立刻逮起來!”
這點小事,不用麻煩賴廳長,他旁邊一個穿着警服的官員喝道:“抓起來!”
不過,來的人都是官,面面相覷。
而那些兵呢,又都是牟丫丫帶來的,加上早已經被陸晨之前的一系列高大上的行動給弄得敬佩不已,完全把他當做英雄人物,又怎麼會去抓他?
而且眼睜睜看着陸晨撕毀一張“名畫”,在震驚之後,都不由得掛起了一絲笑意。
接着,就擺出了看好戲的神情。
他們的心裡頭紛紛涌起一個念頭:啊哈哈,好戲要上場了。
那個警官這麼一喊,卻發現沒人有動靜,一張老臉上頓時就覺得掛不住了。
好歹,這要是利緹市公安局的一個局長嘛!
他看向牟丫丫,嘿嘿冷笑:“牟警官好大的氣派啊!”
牟丫丫看都不看他。
陸晨淡淡地說:“不用那麼急着把我抓起來,我其實是用這種方式告訴錢總
您,這裡的字畫基本上都是假的。包括我撕毀的這一幅,要是你不信,找人來鑑定唄!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我都賠你十倍好不好?”
錢克榮悚然一驚。
媽蛋,這小子怎麼看出來的?
他裝腔作勢:“小子,別以爲你有什麼眼力。這些字畫都是富豪寄存在我這的,怎麼可能是假的?我看,明明就是你喪心病狂。賠十倍,你賠得起,啊?”
喊着,他一臉猙獰。
陸晨聳聳肩頭說:“那咱們來打個賭好不好?不過在打賭之前,我想問問你,你還沒有去調查我的身份麼?”
錢克榮一呆。
他是想過要調查陸晨的身份,看看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來路,敢這麼猖狂!
但剛纔那一系列的事件,讓他還沒時間呢。
“我管你是誰!”他狠狠地說:“你撕了我四千多萬的畫,你就要賠!”
陸晨哈哈大笑:“行啊!那麼——”
他盯着錢克榮,一字一頓地說:“我,陸晨,就用長天公司副總經理的身份跟你打這個賭,我剛剛撕毀的這幅畫,就是假的!要不要我叫我們公司的鑑定師來看啊?”
這麼一說,那幫傢伙可就傻眼了。
甚至,連那個賴廳長都不由得失聲問道:“長天公司?你是說卓夫人的那個長天公司?”
說着,臉上驚疑不定。
顯然,這個川東公安廳的副廳長,也是知道卓立媛卓夫人的威名的。
陸晨微微一笑:“我想我沒說錯。”
錢克榮陰陰地笑了起來,一臉譏諷:“我說你這個吹牛也打打草稿行吧?你什麼人呢,能做長天公司的副總經理?我還沒聽過長天有副總,而且是這麼年輕的副總。”
陸晨拍拍巴掌:“第一,你可以打個電話的對吧,問問就知道;第二,不跟你糾纏這個了,言歸正傳。錢總啊錢總,你說,我如果在這裡發現了你的秘密,那怎麼辦?”
“秘密,我這裡哪有秘密?”錢克榮大聲說,還一臉的正氣凜然呢:“我這個小房間就是存放名人字畫的,其它的,什麼都沒有。我承認我的會所有一些不乾淨的、我管理不到的地方,但是,這個房間,肯定是乾淨的!”
說着,他的眼睛卻不自禁地朝陸晨左前方約兩米處的地方看了一眼。
非常隱蔽也非常快,幾乎沒有人發現。
不過,這還是逃不出有心人的眼睛啊。
“哦,真的是乾淨的?”陸晨意味深長地看着錢克榮。
這樣的眼神,看得錢總不由得感到渾身一陣戰慄。一種恐懼的感覺,油然而生。不知道爲什麼,他就是覺得,陸晨的眼神猶如獵豹一般,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他死死地咬了咬牙齒,挺起已經有些發抖的胸膛,狠狠地說:“當然是乾淨的!我錢克榮,做的從來都是乾淨的生意!你……你可不要血口噴人啊,我告訴你!”
陸晨微微一笑:“好,很好!”
接着,他朝着錢克榮剛纔很快瞥了一眼的那個地方踏進。步伐有些誇張,就兩步,踏到了那裡。頓時,老錢同志那是渾身的肥肉都抖了一下,臉上露出驚恐之色。
他趕緊喊了起來:“夠了,你們!”
然後就扭頭看
向那個姓賴的:
“賴廳長,這麼晚了,可不能耽誤您的寶貴時間了。大家離開吧。我都感到要一輩子對不起您咯,本來該讓您好好休息的,還這麼操勞!咱們走吧,走吧!”說着,直揮手。
當然,他最希望能走掉的,就是陸晨和牟丫丫他們。
賴廳長點點頭,看向牟丫丫,眉頭都緊緊皺在一起了:“小牟,趕緊了,這裡沒什麼好查的了。去把外邊的爛攤子收拾掉!”
牟丫丫挺無奈的,剛要答應,就聽到陸晨淡然說道:“我找到了!”
頓時,錢克榮臉色煞白。
而牟丫丫和黃大鵬等人,均露出歡顏。
特別是黃大鵬。
沒有找到那個地方,他心裡頭特別不安。
而現在,居然聽着找到了,當然是非常高興。
“找到什麼了?”賴廳長喝道:“陸晨,我不管你是不是長天公司的副總,別在這胡鬧!一個毛頭小子,知道什麼?趕緊離開這,這事兒了結了!”
“不!”陸晨朝他擺擺手:“不算了結!你說的這話,不算數!”
說着,一種堅定不移的氣勢就散發出來,甚至讓賴廳長都有點兒震驚。
他還感到特沒面子,一張老臉都不知道往哪擱了,被打了似的,火辣辣地。
平時位高權重,誰不聽他的話?
這夥兒,居然被一個小青年說:你說的這話不算數?
他下邊的那一撥人非常震驚,都嘀嘀咕咕起來了:
“這小子,不管是不是長天公司的副總,這都顯得太毛躁了。什麼態度麼,對着咱們賴廳長還那麼神氣,簡直無法無天了!”
“可不,就算省長見着咱們廳長,那也得客客氣氣的!”
“太不像話了,太張狂了!簡直就是胡攪蠻纏!”
……
甚至有人都喊起來了,讓牟丫丫立刻帶人走,不要再留在這了。
換成以前,這些人當然不敢對牟丫丫這麼放肆,都要看在她背後的那幾個大佬份上。但現在,情況有些不一樣了。
第一,這個小房間確實沒有什麼好找的了,一目瞭然!
第二,賴廳長的臉可全都黑了,就算牟丫丫背後的人物比老賴大,但也得顧忌一些影響嘛!
但這些話還沒吼完呢,他們就被某人的一個瘋狂行爲給整呆了。
那個人,就是陸晨!
只見陸晨居然掏出一把小小的劍,原地蹲了下去,接着,揚起劍就插了下去。
偏北劍,雖然小,但那可是歷史名器啊!削鐵都如泥,更別說用它去搗地上的大理石石磚了。三下五除二,碎石飛濺,地板上就多出了一個大坑。
當然,陸晨也是把自己的內氣貫入偏北劍裡頭去了的,更快更好地進行了挖掘工作。
大家看呆了,這個人發瘋了?
牟丫丫那一邊的也看得直髮愣,這是做什麼?
錢克榮心中有鬼,歇斯底里地嚷了起來:“混蛋,你要做什麼?這這……這個地方是你可以亂來的?小心我那些畫啊!賴廳長,賴廳長,您看看這,趕緊讓他住手啊!”
賴廳長都滿臉黑線了,幾乎是吼着地喊起來:“給我住手!幹什麼?住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