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上是一位記者正在採訪一位市民,周圍很混亂,似乎是有人受傷了,許多記者的和攝影師的攝像機都是對準從特殊通道快速出來的醫生和擔架。
這則採訪不到三分鐘,正是剛剛不久前中海電視臺插播的新聞:泰國財團負責人意外受傷,目前原因不詳。
這是什麼意思看着電視上那個講得吐沫星子直飛的現場圍觀羣衆,江宇印奇怪地問王漢文。
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王漢文微微一笑,我當時是在現場的。
這次中海對外引資的姿態做得很足,媒體上鋪天蓋地都是這方面的消息,這位受傷的使萊本先生是這次投資人中投資資金最多的一位,他的意外受傷消息在場的這些老總經理們自然都是在第一時間知道的。
當時使萊本那個蠢貨拿南京大屠殺說事兒,我就猜到他要出意外。王漢文給自己滿上鐵觀音茶,清香在室內慢慢瀰漫開來。
你是說是某個憤青聽到了他的言論,然後出手傷他的江宇印愣了一下,隨即反駁道,至尊酒樓是繆式集團的產業,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在那裡傷人,還有,能出席酒宴的就不是普通人物,憤青怎麼可能會混在裡面的
這裡面的具體事情你們就不需要過多瞭解了,我只是奉勸你們一句,你們擅自僱人綁架孫倩可能已經引起了你們惹不起的人的注意,在中海還是小心一點的好,過幾天的年會上也許你們會和某個人見面的。王漢文賣了個關子,然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這個端茶送客動作的意思再明顯不過,江宇印雖然還想詢問些細節,但是既然王漢文已經做出了這樣的動作,他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只能和身邊的那夥人起身告辭。
在王漢文家分手的時候有人問江宇印:江總,王老闆的話你信幾成
江宇印眼角閃過一絲不屑的光芒:信三分,我倒想要見識下是哪位了不起的人物讓我們的王老闆這麼忌憚,天下滾刀肉可不是隻有中海纔有,那件事情我是請中間人去辦的,只要我們沒有人泄密,這輩子都不可能有人知道那件事是我們指示的。
江總,那你不怕王老闆因爲害怕那位人物,倒打我們一耙有人小心翼翼地問。
不怕,他現在和我們是一根線的螞蚱,我們過不好他也跟着倒黴,這點道理他王漢文應該還是懂的,我們先各自回去好好準備下軟件園的年會,到時候再看看香帕公司還能拿出什麼寶貝。說完江宇印坐上自己的林肯揚長而去。
看着自己家別墅外的名車一輛輛駛進了黑暗,在樓上挑着窗簾偷看的王漢文搖了搖頭,一臉的苦笑:等到了年會那天你們再得意吧,你們怎麼可能玩得過那個流氓,我現在都還不敢有一點違逆他的意思。
流氓任由薛琪的粉拳捶打自己,小丫頭就這麼大的力氣,捶上來和撓癢癢差不多。
只是洛雨反而第一次有女孩子撲到自己懷裡而覺得手足無策。
原因無非就是佔了人家便宜,現在心虛罷了。
薛琪敲打了一陣,嗚嗚地哭了起來,大顆大顆的眼淚轉眼就弄溼了洛雨的胸口。
房間的空調開的二十七八度,兩個人衣服穿得都很單薄,眼淚淋到薛琪自己睡裙的胸口。
絲質的睡裙本來就像一張紙,襯得薛琪柔若無骨的身子若隱若現,現在打溼了一點貼在她的身上,那起伏的輪廓看得更是清楚。
胸前那兩粒粉色的鮮嫩在微涼的空氣中驕傲地向上挺着,因爲薛琪的動作在洛雨胸口一陣研磨,絲絲酥麻的感覺從兩點流遍薛琪的全身,
小丫頭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刺激,兩腿頓時一軟,讓老流氓溫香軟玉抱了個滿懷。
嗯。一想到剛剛發生的尷尬事情,薛琪面紅耳赤,心頭猶如小鹿亂撞急忙站直了身子,不敢再去看老師。
過了一會兒見洛雨沒有反應,薛琪偷偷地擡起頭小聲問:老師,你剛纔都看到什麼了
啊裝傻是作爲一個流氓必須要學活的生活技能,我什麼都沒看到呀,櫃門那麼緊,我又暈倒在裡面,所以發生了什麼我一點都不知道。
盯着老師的臉龐仔仔細細看了一遍,薛琪確定洛雨沒有說謊,說謊的人眼睛怎麼可能有這麼清澈的眼神。
心理學的書上講,人在撒謊的時候人的視線會下意識朝左上方四十五度角傾斜,剛剛洛雨的視線一直正視這薛琪,這才讓小丫頭安心下來:老師什麼都沒看到。
不過不知道什麼原因,知道老師什麼都沒看到,薛琪心裡居然有一點小小的失望。
那老師你是怎麼會在我的衣櫃裡的這纔是今晚問題的重點,薛琪打死都不會相信那麼正直學識淵博讓人有安全感的老師是自己溜進去的大色狼。
這個啊我還是說實話好了。洛雨臉上露出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樣子,博取了一下單純少女氾濫的同情心。
剛剛晚上我出去了一下,回來的時候看到幾個外國人在欺負一個小女孩,當時旁邊並沒有其他人,我自然不能坐視不管,然後衝上去就和那些壞蛋打了一架,你看,這就是他們用刀子劃傷的。
洛雨把自己的袖子撩起來,上面一道傷口清晰可見,微微結痂的傷口還在往外滲着一點點的血絲。
這是之前至尊酒樓衛生間的天花板整個落下來時不小心被碎玻璃滑到的,現在正好拿來圓謊。
我趕走了那幾個壞蛋,然後回家,走到家門口的時候終於體力不支倒在了路上,然後醒過來的時候就在你的衣櫃裡了,事情就是這樣。
老師薛琪畢竟涉世未深,被流氓幾個眼神就騙過去,望着洛雨的眼眶紅紅的,對不起,我錯怪你了。
說完又是撲進洛雨懷裡細細摸索着那並不算深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