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雨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滾刀肉,今天能低聲下氣和你說這麼久的話已經算是給足了你陳凌雪的面子了。
反正也已經撕破了臉皮,洛雨流氓氣質一覽無遺。
我說過我不相信你了嗎我只是不相信一個到了更年期內分泌失調,臉上長滿黃褐斑,月經不調陰道瘙癢白帶增多乳房下垂便秘易怒疑神疑鬼的中年婦女罷了。
說完洛雨扯開上衣露出裡面纏着繃帶的傷口。
白色的繃帶上染了一些紅藥水,看上去頗有一些浴血的震撼視覺效果。
陳凌雪靠着關係在這個位置上坐了好多年了,平時哪一個同事看到自己不是恭恭敬敬叫一聲陳部長,今天居然會受到這麼一個毫無教養的人的辱罵。
特別是這個人居然犯忌地說中了女人最害怕的東西年齡。
你你陳凌雪的手指頭亂抖着,眼睛越瞪越大,你居然敢在學校裡面罵我,告訴你,你侄女的房子這輩子都別想分到了
說着陳凌雪一巴掌拍在檀木的辦公桌上,雖然手掌一陣脹疼,不過怒氣攻心下硬是忍住了。
嚇敢在我面前拍桌子洛雨不服氣起來,抓緊兩步走到陳凌雪的辦公桌面前把手擡起來。
你要做什麼陳凌雪以爲面前這個男人要打自己,連忙整個身子縮進了真皮的靠背椅裡面。
陳凌雪,你給我老實點洛雨砰一巴掌狠狠拍在桌面上。
厚實的檀木桌子跳了一下,桌面上淺淺地印下去了一個掌形的淺坑。
洛雨臂力驚人,這一下造成的聲勢可不是陳凌雪那種小手能比擬的。
轟的一聲好像是大炮開了膛,震得陳凌雪花容失色,臉上肌肉抖動硬是抖下來幾片早晨抹上去的粉,原本堆放在桌上的文件像是雪片一樣嘩啦啦掉得滿地都是。
陳凌雪只覺得耳膜都被震得嗡嗡一陣亂想,回過神來的時候辦公室已經是狼藉一片,文件落得到處都是,有幾份還正在從半空往下飄落。
你太放肆了你以爲這是哪裡這裡是學校陳凌雪只能用歇斯底里的尖叫來掩飾內心的慌亂。
說着一把甩飛手中的鋼筆就要撲過去拿電話撥打警衛室的號碼。
洛雨眼疾手快一把將電話線扯斷,順便把那部新潮的電話砸成了它還沒有出廠時的零件狀態。
你到底想做什麼陳凌雪面目扭曲地看着洛雨,我要報警把你抓起來把你抓起來
陳部長冷靜,醫學鑑定生氣的話臉上會長青春痘的,像你這麼大的年紀長青春痘是不可能的,不過屁眼裡長痔瘡的可能性可是百分之百。洛雨滿臉人畜無害的笑容,說出的話卻是粗俗不堪嗆得陳凌雪只能乾瞪眼。
譚冰晴知道洛雨是中海大學的學生,這件事要是被陳凌雪捅到學校裡面去的話搞不好會被勒令退學。
譚冰晴可不希望洛雨爲了自己落得那個局面,於是上前想讓洛雨就這麼算了,再給陳凌雪賠上幾句好話說不定還能讓她消消氣。
不過洛雨的態度直接讓陳凌雪進入了歇斯底里的狀態:老處女,你發這麼大神經幹嘛,你以爲你年老色衰還能吸引公狗來和你交配啊,也不照鏡子看看自己那張痤瘡粉刺酒糟鼻的老臉,剛剛老子和你好好講話你不聽,媽個逼的,你說你房子到底給不給,不給的話今天就找一百個大漢輪了你
你你是個瘋子看着洛雨皮笑肉不笑的臉,陳凌雪氣得渾身直打哆嗦,好不容易纔把手機從口袋裡掏出來撥打了保安處的電話。
洛雨也不阻止她。
譚冰晴見狀連忙要上前,但是被洛雨按住了。
謝隊長的,嗯嗯,我是陳凌雪陳凌雪一邊喘着粗氣打電話一邊警惕地望着洛雨,防止他又過來把自己的手機搶過去砸掉。
前幾天我在酒吧遇到一個人,他說有人低價轉讓中海大學的職工宿舍給他,但是又有些矛盾,要是被人發現這怎麼辦呢。洛雨望着辦公室的角落自顧自說着。
陳凌雪聽到這句話,瞳孔驟然收縮成一條線,電話也不打了,聽筒裡不停傳來保安大隊謝隊長的大嗓門:陳部長,怎麼了怎麼了要不要我派人趕過去
陳凌雪深深吸了幾口氣讓自己語氣平復下來:不需要了,謝謝,剛剛我只是看到了一隻老鼠。說完徑自掛斷了電話。
洛雨眼神複雜看着陳凌雪,這個女人臉色轉變好快,都快趕上自己的萬分之一了。
你剛纔那話什麼意思陳凌雪冷冷看着洛雨問。
你說什麼我平時最討厭別人給我看臉色了。洛雨拉着譚冰晴坐到紅木椅子上。
陳凌雪擠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請問你剛纔說的那些話是從哪裡流傳出來的
私賣學校的職工宿舍,要是被人發現的話那罪名可就不輕了。
洛雨慢條斯理地伸手在譚冰晴穿着絲襪的大腿上摸了一把,搞得小護士嬌羞不堪。
今天來說了這麼多話,喉嚨幹得都快燒起來了,這時候要是能有杯水喝就好了。洛雨繼續自顧自說着。
陳凌雪正要發作,但是想想對方明顯是知道些什麼,於是現在只能繼續忍氣吞聲:好,我給你們倒水。
想要讓其他人送水進來,但是看看辦公室現在亂成這樣,陳凌雪只能咬咬牙自己親自去給洛雨泡茶。
兩杯熱水不久後放到了洛雨和譚冰晴之間的茶几上,洛雨端起茶杯裝模作樣要喝,但是想想還是把茶杯放了下來:你這個女人滿臉怨恨看着我,要是你在裡面下毒怎麼辦。
你不要太過分了陳凌雪怒聲道,但是接着又把態度緩和了下來,水我也已經倒了,你可以告訴我那個消息你是從哪裡聽來的吧